[南硕]普通研究生的圣诞节(中)
※上篇在 #1S99CKzh
※主南硕,副cp围巾(泰→珍单箭头)和微量花开
※大学paro,如果在文中看到一些熟悉的场面并不是巧合(就是你想的那个学校没有
错!
)
※分手复合老梗狗血校园青春恋爱喜剧(太长
※圣诞节的文拖到过年还在写(而且还只有中)我真的很罪过......
※大过年的发这种东西也真的很罪过,我答应大家下一章就会复合呜呜呜呜不要打我
(
05
圣诞市集对金硕珍和金南俊而言始终有着别样的意义。
不光是因为他们在两年前的圣诞市集上决定了交往,也因为他们在一年前的圣诞节前
夕谈妥了分手。
“哥还记得吗?”他们站在市集的尽头,金南俊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卖甜点的摊位:“
那时候他们也有来摆摊。”
金硕珍记得比谁都清楚,刚才和金南俊晃过那个摊位的时候心脏一紧的感觉还残留在
胸膛里,此时却只能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有点印象。”
怎么会忘呢。金硕珍想着,眼前又浮现起了金南俊大二时的模样。那个在他眼里“有
点冒冒失失但意外温柔细腻相处起来也很合拍”的学弟在两年前的圣诞市集拉着自己的手
走到总图书馆前的台阶上,消失了五分钟后手捧着他心心念念想吃却错过了预购的草莓塔
走到他面前。他一边吃著草莓塔一边听学弟对他说著关于圣诞魔咒的校园传说、听学弟开
玩笑地说他是老人、最后用那样巧妙而隐晦的方式向他告了白。
他在总图书馆的台阶上和金南俊交换了第一个吻,唇舌之间混杂着草莓和鲜奶油的香
气,分开的时候他还有点晕晕乎乎的,看着学弟异常通红的双颊舔了舔嘴唇。是啤酒的味
道。
“南俊啊。”他问学弟:“你是不是偷喝赞助商送来的啤酒了?”
他看见金南俊一脸吞了虫子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最后也真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哥真的很没情调。”金南俊于是开口抱怨:“是不是赞助商的啤酒很重要吗?”
“很重要啊。”金硕珍说:“那是公关部拉来的赞助欸,我的血汗泪啊。”
“大不了我请你喝回来啊。”金南俊赌气似地对他说。
“好啊。”金硕珍笑了起来:“纪念日的时候让你请回来。”
金南俊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金硕珍说的是外星话(事实上大部份时候他也觉得金
硕珍口中的法律用语是外星话)。
“干嘛?”金硕珍伸手戳了戳他的太阳穴:“IQ148的脑袋也有死机的时候啊?”
“这是、那什么......”金南俊有点结结巴巴地问他:“哥这是同意的意思吗......
?
“不是的话我就去告你性骚扰啦。”金硕珍好笑地看着他。
“欸!”金南俊瞪他:“你们法律系的都这样欸。”
“怎样?”
金南俊的理智慢慢归了位,看见金硕珍在寒风里被冻得通红的脸,伸手捂了上去,把
嘴贴在他耳边,含着一丝笑意轻轻对他说:“我喜欢的模样。”
“哥?”
金硕珍眨了眨眼睛,大二时捧著草莓塔走到他面前的金南俊消失了,出现在他面前的
是瘦削了不少、因为把头发梳上去又穿着长版风衣而显得格外成熟帅气的金南俊。
“哥怎么能这样。”金南俊说:“那一摊的草莓塔是我当初好不容易排到买来送给哥
的,哥怎么说忘就忘啊。”
“没有忘啦......”金硕珍想要辩解。
“哥果然是老人啊。”金南俊笑他:“这个样子是怎么考上国考的?”
“说谁老了!”金硕珍瞪了他一眼:“不是有句话说‘年纪大就像拥有了全世界’吗
?”
金南俊看着他,没有说话,金硕珍明白他和自己想到了同样的事情,两个人之间于是
弥漫着一阵尴尬的沉默。
金硕珍觉得和现在的金南俊说话有如在玩踩地雷,彼此间累积的回忆太多,同样的人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说什么都免不了踩中那些曾经温柔的过去。
“哥想吃草莓塔吗?”金南俊试图打破这片尴尬。
金硕珍摇了摇头:“那个很热门的,现在肯定卖完了。”
“去看看吧。”金南俊说:“反正没有就算了。”
他们越过了人潮挤到摊位前,果然价目表上草莓塔那一栏后头已经贴上了完售的字样
。
“果然卖完了啊......”
“不好意思,麻烦给我两个提拉米苏,谢谢。”金硕珍从口袋里掏出了皮夹。
提拉米苏用塑胶杯盛着,上头插了两只塑胶汤匙,金硕珍一边付了钱走出摊位,一边
递了一个提拉米苏到金南俊手上。
“请你的。”
“哥......”
“没事,又不是多贵的东西。”他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我还欠你一个草莓塔嘛。
”
金南俊心想你欠我的可多着呢,接过了提拉米苏舀了一汤匙放进嘴里,可可粉的苦味
混著鲜奶油的香甜在他嘴里化开。
金硕珍看着他吃下去,好看的眼睛眨了又眨,舍不得从金南俊脸上移开。
他知道他和金南俊会走到那种地步,自己要负大部分的责任。他和金南俊都不是什么
青春高中生,他不期望也没那个脸问金南俊愿不愿意吃一次回头草,只能用这么迂回的方
式偷偷摸摸地试探他。他不知道金南俊能不能懂,甚至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金南俊懂。
但那是他能够做的全部了。
“怎么了?”金南俊被他看得有些奇怪,偏著头问他:“我脸上沾到东西了吗?”
金硕珍的心里开始了天人交战,到底是要老老实实说“没有”还是骗他嘴角沾了东西
再趁机伸手假装帮他抹掉......
就在金硕珍自顾自纠结著的时候,金南俊倒是自己抹了一把嘴角:“没有沾到啊。”
“哦对啊,没有沾到......”金硕珍觉得尴尬,又伸手想去摸鼻子:“提拉米苏好吃
吗
?”
“好吃啊。”金南俊笑了笑:“我在英国的时候,也吃过一家很好吃的甜点店。”
“是哦。”金硕珍说:“我以为英国的东西都很难吃。”
“不要有刻板印象啦哥。”金南俊笑着打了他一下:“那家店真的很棒,我去吃的时
候就觉得哥一定会喜欢——”
他险险地收住了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要是能和哥一起去的话就好了。
“啊。”金硕珍用光速挖空了杯子里最后一口提拉米苏,抬手看了看表:“七点了,
你学弟不是要表演吗?”
“哦,这么快。”金南俊愣了愣:“那我们过去舞台那边吧。”
他们找到垃圾桶把提拉米苏的空杯丢了,转身走进圣诞市集的人潮里时,金南俊的手
晃了过来,打了金硕珍的手背一下。
金硕珍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在金南俊下一次和把手晃过来的时候手腕轻轻一转,
顺势把金南俊的手握在掌心里。
他看见金南俊的身子明显地僵硬了一下,不知道是被突然的亲暱吓的还是被他手心里
的冰凉给冻的。他一向有点手脚冰冷的毛病,所以喜欢体温偏高的人。
金南俊的手大而温暖,金硕珍从前就喜欢在冬日里和他牵手,也喜欢在做爱时同他十
指紧扣。此刻他的手虚虚地把金南俊的手拢在掌心里,连那一点细微的肌肤接触都显得小
心翼翼、瞻前顾后。
他和金南俊走在川流不息的人潮里,走一步停一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金硕珍觉得此刻从金南俊手上传来的温度像火,一点一点地烧灼着他冰凉的肌肤。
他忽然觉得有点鼻酸,和金南俊在一起的种种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仿佛只是一
转眼,他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考完了国考、成了研究生,金南俊去了一趟英国,重遇的时候
他就觉得金南俊和从前的模样不再相同了。
他开始有点想哭,但抬手擦眼泪的动作太明显,他不想让金南俊看见,所以只是伸手
按了按鼻梁,不着痕迹地把盛在眼眶里的泪水趁机抹掉。
他想,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06
一切意外都要从金泰亨开始说起。
金泰亨是金南俊的堂弟,小他一岁,晚他两年考进了C大法律系,金南俊在电话里和
金硕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桌上那本厚得能当杀人凶器的小六法,重重
地叹了一口气。
“南俊啊。”他对电话另一头的金南俊说:“你堂弟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我也吓到了。”金南俊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无奈:“我本来还以为他考不上
大学的。”
“......干嘛这样说别人。”
“这个嘛,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金南俊的堂弟进了自己的系,金硕珍没有理由不照顾,分直属的时候动
用了一点关系把他分到了自己这一家,新学期开始的第一堂必修课就亲自买了饮料送到金
泰亨的教室去给他。
学期刚开始,大一的新生谁也不认识,金硕珍也不指望他们会认识金泰亨,就自己站
在教室外凭著Facebook上的照片试图把人找出来。
“学长找谁啊?”一个坐在门边的女生转过头来和他说话,望着他的眼神亮晶晶的。
“哦,我找金泰亨。”金硕珍温柔地对他笑了笑:“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啊!”女生被那样的笑容看着,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转
过头去冲教室另一端喊道:“泰泰!有学长找你!”
泰泰?金硕珍手里捧著饮料,觉得有点困惑。才开学没两天,大一新生就已经熟到可
以喊彼此的绰号了吗?
他探头往教室里看了看,同堂课的大一新生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其中人数
最多、占据着教室中心的那一群忽然起了一阵骚动,随后有个男生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朝
金硕珍走过来。
“你就是泰亨吧。”金硕珍对他微微一笑,把手里的饮料递过去:“我是你大四的直
属学长,这个是请你喝的。”
“谢谢学长。”金泰亨接过了饮料,认认真真地盯着金硕珍的脸对他说:“哇,南俊
哥没骗我,学长真的好帅啊,比照片上还帅。”
“哦、哦,谢谢啊。”虽然平常也经常自夸自己长得帅,可突然被初次见面的小学弟
用那么真诚地模样夸赞,金硕珍还是略感不好意思。
“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必修课会用到的参考书我有些应该也能借你。”他拍
了拍金泰亨的肩膀:“之后你大二直属约家聚记得要去吃啊,直属请客不吃白不吃嘛。”
“学长也会去吗?”
“唔,有空就去吧。”
“学长一起去啦。”金泰亨却拉着他手说:“不然我一个人面对大二的直属感觉好可
怕。”
金硕珍看了他一眼,怎么样都不觉得金泰亨是个会跟“怕生”两个字沾上边的人。
“好吧。”他于是含含糊糊地答应过去:“等时间出来再看看吧。”
后来金硕珍敌不过金泰亨的软磨硬泡,还是去了家聚。家聚约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美式
餐厅,金泰亨不出所料地只花了十分钟就和在座所有学长姐混熟了,一起吃家聚的几个大
一也都是早就互相认识的,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要和他说话,来吃家聚得大四只有金硕珍一
个人,在场的学弟妹他也没认识几个,只是默默坐在桌边吃著饭,偶尔和金南俊传几则讯
息,又和身边的大三直属随便尬聊两句。
“系核的命啊......”他看着金泰亨,忍不住感叹道:“该不会下届系学会长就是他
了
吧。”
“学长。”坐在他对面的大二学妹忽然笑着问他:“学长下学期有没有兴趣在之夜出
表演啊?”
“啊?”金硕珍笑着摇了摇头:“别吧,我都大四了欸。”
“有什么关系嘛,不会花学长很多时间的。”学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去年学长在
之夜出的band,很受大家欢迎哦。”
法律系系草嘛,去年光是宣传照一放上粉专,触及率就立刻飙升了呢。
“我要准备国考啦。”金硕珍无奈地摆了摆手。
“准备国考也可以有点休闲娱乐啊。”学妹不依不饶地继续劝说他:“拜托啦学长,
一首歌就好了。乐团的人我们都会帮你找好,学长就负责去团几次然后之夜当天上去唱一
首歌就好。拜托啦,学长那么帅,只要出表演一定会有很多人为了你来看之夜的啦。”
“学长也要加之夜吗?”另一边,金泰亨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睁著一双发亮的眼睛看
著金硕珍:“我也会加哦,学长也跟我一起报band嘛!”
“你看,学弟都这样拜托你了。”学妹趁势追击下去:“就当作陪学弟去玩一玩嘛。
”
“拜托啦学长。”金泰亨走到他后面,把整个人挂在金硕珍身上:“我们一起上台嘛
。”
“欸欸欸不要弄啦!”金硕珍被吓了一跳,扭动着身体要甩脱金泰亨:“好啦好啦,
真的就一首歌哦!”
“成交!”学妹笑着拍了拍手:“学长自己答应的,不可以反悔哦!”
家聚吃到一半,外头竟开始飘起了雨,一路下到他们结帐出了餐厅都没有要停下的意
思。
“学弟啊。”大二的学姊问金泰亨:“带伞了吗?”
“带了带了。”金泰亨扬手挥了挥手上的折叠伞。
“很好。”学姊拍了拍金泰亨的肩膀:“下雨就是C大日常,要习惯。然后伞不要买
太好的这样被偷的时候比较不心疼,知道吗?”
“啊。”金硕珍伸手摸了摸后背包的侧边:“我好像忘了带伞。”
“看吧。”学姊指了指金硕珍:“你学长这个就是错误示范。”
“很有礼貌哦。”金硕珍瞪了她一眼。
“要不学长和我撑一把伞吧?”金泰亨把伞递过去。
“没关系啦。”金硕珍摇了摇手:“大一宿舍不是在山上吗?跟我的宿舍不太顺路吧
。”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叫南俊来接我就好。”
“靠。”学姊翻了一个白眼:“学长不要放闪啦。”
金泰亨却走到金硕珍身边:“我陪学长一起等吧,刚好也跟南俊哥打个招呼。”
金南俊就在金硕珍拨通电话后的五分钟内撑著伞小跑步著出现在餐厅外。金泰亨和金
硕珍于是同时站起身来推门出去。
“南俊啊。”
“南俊哥。”
金南俊伸手刮了金硕珍的鼻子一下,有点无奈地冲他笑:“哥怎么又忘记带伞了。”
“出门太匆忙了嘛。”金硕珍走到金南俊的伞下,眼底的笑意清浅:“我们先送泰亨
去搭公共汽车上山,再回宿舍吧。”
“不用了。”金泰亨低头撑起自己的那把伞:“我可以自己回去。”
“哥不用太担心他啦。”金南俊笑着对金硕珍说:“泰亨又不是小孩子。”
他侧过头去低声对金硕珍说:“今天室友不在,哥要不要来我宿舍吃方便面?”
金硕珍听懂了他的话中有话,脸微微地有些红了,伸手打了他一下:“说什么啦。”
金南俊笑了笑,转头过去冲金泰亨挥了挥手:“我和珍哥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啊。
”
金硕珍也朝他挥了挥手,和金南俊肩膀挨着肩膀共撑一把伞,转身没入了微凉的夜雨
中。
他们没有看到的是,同样在夜雨中独自撑著伞的金泰亨站在门边,望着金南俊和金硕
珍远去的背影,微微沈下了眼眸。
后来的法律之夜办得成功,金硕珍和金泰亨合唱的那首〈Someone Like You〉被放在
压轴,果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校版上连着几天都有人在讨论这次法夜的表演。
band组的庆功办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KTV,金硕珍不喜欢那样闹哄哄的场合,又惦记
著自己的国考进度,本来是一口回绝了的,耐不住金泰亨的一流缠功,还是被学弟给死拖
活拉着去了。
他们订的是KTV的大包厢,连着他和金泰亨的那组band,还有十来个人,但毫不意外
地又是只有金硕珍一个大四生的场合,其他应届的大四不是忙着推研究所就是在国考地狱
里水深火热,根本没人有那个闲情逸致来唱K。
金硕珍自己也不是个有闲情逸致的人,纯粹是拗不过金泰亨才被强行拖来参加的,自
然也就有些心不在焉,庆功宴上有人扛了几手啤酒来,几个学弟闹着要拼酒,他没兴趣参
与也不想去点歌,开了一瓶啤酒坐在最角落,边喝边和金南俊用line聊天。
“哥。”他正拿着手机打字到一半,金泰亨紧挨着他的身子坐下,手里还抱着一罐啤
酒:“怎么不喝酒?”
“有啊。”金泰亨一张口就是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金硕珍下意识地想躲,便刻意别
开脸不去看他:“正在喝呢。”
“哥为什么不看我?”金泰亨却整个人缠了上去,一只手捧著金硕珍的下巴,把他的
脸硬是扭回来:“手机有我好看吗?”
“什么啦。”金硕珍挣扎着想逃:“泰亨,你喝醉了。”
“哥为什么不看我!”包厢里太吵了,金泰亨面对面朝着他大吼也显得遥远:“你的
眼睛里只有南俊哥吗!”
“泰亨你——唔!”
下唇猛然传来一阵刺痛,浓烈的酒味混杂着血腥气在他嘴里散开,他的大脑有几秒钟
的空白,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是被金泰亨给吻住了。回过神的时候金泰亨的舌头已
经伸到了他口中,正试图撬开他的牙关往内探,他的身体被金泰亨压在KTV包厢的沙发上
,金泰亨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抓着他的手想同他十指紧扣,一只膝盖又往他双腿之间顶
,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切成两半。
“唔、呜嗯!”他开始奋力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金泰亨的禁锢,但做梦也没想到学
弟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干,金泰亨你冲三小!”
他被金泰亨死死按在身下吻著,直到几声惊呼伴随着脏话和肢体相互扭打的声响,他
感觉身上乍然一松,口鼻之间重新涌入了冰凉的新鲜空气。
“学长、学长?”一个大二的学妹凑到他身边,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学长你没事
吧?有没有受伤?”
金硕珍摀著胸口缓缓坐起来,又咳嗽了几声:“没事、没事,大家不要担心。”
他看了一眼被几个学弟牢牢架住的金泰亨,看见他发红的眼眶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忍
不住对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他还不能把这个疯子一样的金泰亨和平常那个总是笑嘻嘻、
喜欢缠着他撒娇的小学弟联想在一起。
“那个,我没事啦。”他抓了抓头,试图摆出轻松的语气:“泰亨他应该是有点喝醉
了吧,所以才会、嗯、才会那样,没关系啦,我不会介意的。”
他边说边俯下身去,他的手机在刚刚的那阵混乱中被扫到了地上。
他一拿起手机才看到萤幕居然是亮的,上面显示著金南俊的来电,不知何时已经被接
通了。
他没来由得觉得心里一凉,微微颤抖著把手机举到耳边。
“你在哪里?”金南俊的声音贴著耳壁传来,冰冷而遥远:“回答我,金硕珍。”
“泰亨只是喝醉了。”他和金南俊在KTV门口碰面,金南俊大概是一路骑车过来的,
安全帽还抱在手上,只是定定地望着他。“大概是把我认成别人了吧,只是亲了一下而已
,不是什么严重的——”
“而已?”金南俊瞇起了眼睛看他:“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听到吗?”
“不是、南俊——”
“你当我白痴啊!”金南俊“碰”一声把手里的安全帽摔到地上,金硕珍在他眼里看
见了和他堂弟一样的疯狂与暴烈:“金泰亨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他满脑子想些什么乱七八
糟的我会不知道吗!”
“那小子他妈才没有喝醉!”金南俊冲着他吼:“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南俊、南俊。”金南俊每对金硕珍吼一声他就往后退一步,金南俊对他一向都是温
柔的,他从没有见过金南俊这样对他发火:“你先冷静一下、你听我说......”
金硕珍不知道他眼底的怯意被金南俊误认为了心虚,那无疑更加激起了金南俊内心的
怒火。
“好。”他把金硕珍逼到墙角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说。”
金硕珍深吸了一口气:“那时候——那时候场面很混乱,我们所有人都喝了酒,泰亨
他、我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那个样子,但我不觉得他是有意的。”
“哪个样子?”金南俊猛然掐住金硕珍的手腕,把他按在墙上:“他对你做了什么?
”
“你不是什么都听到了吗?他喝醉了,然后吻了我。”他闭上了眼睛:“我不是你的
犯人,南俊。”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听到?”金南俊冷笑了一声:“为什么你的电话会自己接通?灵
异现象吗?”
“我怎么知道。”金硕珍把头别了过去:“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金硕珍。”金南俊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顿像是飞刀往金硕珍身上
丢去:“你到底为什么可以是这种态度?我的堂弟、金泰亨他喜欢你、他暗恋你但不敢告
诉你,所以借酒装疯地亲了你,你为什么可以是这种漫不在乎的态度?”
金南俊猛然按着他往墙上撞,他感觉到肩胛骨的地方传来一阵闷痛,金南俊的怒吼在
他耳边炸开:“你其实也不是不在乎吧?其实也很享受吧,啊?他可以借酒装疯亲你一次
,那下次是不是就要假装喝醉来干你啊!”
“泰亨只是我学弟!”他猛然一使劲甩脱了金南俊的手:“你不能对我说这种话。”
他和金南俊站在夜色里,像两头对峙的野兽。
最后,他缓缓闭了闭眼睛:“我不想和你吵这个。”
“南俊啊。”他说:“我好累了,现在真的没力气和你吵了。”
他看见金南俊颤抖著蹲在地上,把脸埋进掌心里。
“我最恨你这个样子,金硕珍。”他听见金南俊哽着声音对他说:“你想和我吵的时
候就和我吵,不想吵的时候就拿出那副大人的样子来压着我。你是学长,是哥哥,我是小
你两岁什么也不懂的弟弟,应该乖乖闭嘴不要在你面前耍幼稚。”
“金硕珍。”他把脸抬起来,看向金硕珍,整张脸涨得通红:“在你眼里,我和金泰
亨,不管是哪个你都可以吧?”
喀噔。像是突然踩空了一阶楼梯一样,金硕珍觉得心里有某处地方突然被人给挖去了
一角,轰然倒塌的时候才感觉得到疼痛。
“南俊。”他开口,声音却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你说话过分了。”
他摇了摇头:“我们都各自冷静冷静吧。”
金南俊抬头望向他,声音嘶哑:“你是在提分手吗?”
金硕珍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他和金南俊相识一年多,却是第一次觉
得和这个人再无话可说。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被金泰亨吻过的,还有点肿。
“随你吧。”
TBC.
/
※突然好想吃提拉米苏(或草莓塔)
※下一章应该很快就会出了,马上就和好了大家再等等(拜托不要揍我呜呜呜)
※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猪猪年抢票顺利喜欢的CP通通爆大糖!
Copyright: 四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