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语重心长说我该振作了,该想办法回到原来的状态,不论是生活还是心理。
他说,至少要努力到可以自己租屋。因为将来可能不会一起住了。
台北居,大不易。
其实我们都知道,现有的和平表面,全赖奶奶维系著。一朝奶奶离世,亲戚间绝对会分裂
的。
哥哥的薪水,哪怕他努力爬到6万多的薪资,想买房还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何况双亲都是
身障人士。
哥哥说,能自己租一个小套房也好,要慢慢回到可以自己过生活的状态了。
债该理了,满房间的旧物也该丢了。
生病这些年,真的全赖哥哥厚爱与协助,每隔周带我回诊,每天定时给安眠药,在我疯狂
自残时不断买大块人工皮......甚至后来出钱让我刺青,遮掩疤痕。
想着有天终究会散,有点唏嘘,有点想哭。
可是我比谁都清楚,我对他是多重的负担,如果撇开我,他可以过很好的生活。
如果现有的安宁得以延续,我情愿一梦不醒。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我不能那么自私,我要赶紧找回自己过日子的勇气与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