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妳分开后我害怕假日,害怕无所事事。
妳知道吗,当生活没有尺度,八点不用打卡上班,中午没有规定的午休,这整整的二十四小时会膨胀得比宇宙还巨大。
我们还好好的那些时候,从来都只抱怨时间过得很快,现在不论做什么都是永无止尽的炼狱。
什么都开始剩下,吃的东西是,多买的那一包书套、那一组明信片也是。想拿给妳,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比较好。
我知道妳看见我的尴尬与矛盾,无法不失望,又必须露出微笑,多么卑微与害怕。现在连与妳待在一起,时间都变得好长。
前几个礼拜在这样的空白里,我歇斯底里的怒吼、流泪,甚而狂奔、伤害自己。
这个周五,狂欢夜,我想选择宁静的度过。
在很靠近海,几乎是在浪可以轻易打在身上的地方坐下来,只是坐下来,然后聆听而已。
太单纯的分贝,是浪卷起自己再拍打、紧抓岸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听久了也就渐渐被耳膜习惯,成为放映机播著默片的质地。
心里很静,但免除不了疼痛,不管我做什么分心的事,妳总是闯进脑海里来,把我的岸弄得一片凌乱。
时光流逝至当下,我已经不怎么流泪了。只有时想起妳,难免眼里吹进一团散不尽的雾。
只要我不眨眼,它便不凝结成水珠。
视线所及的浪与沙滩,远处的光源,一切又都开始模糊。我不想尝试将它们或我们弄清楚了。
只告诉自己,今天这样算是很勇敢了吧,独自想着妳的时候,都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