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月吧,燠热的午后突地的降下一些雨丝,站在别人伞下的你,笑得明媚。再更后来一点,是你友好式讲出名字,再更更后来一些,是坐在对桌的你,朝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我挥了挥手。然后我开始学习留意,把一些期待偷偷地、小心翼翼地散落在学校的每一个转角。当期待被获得回应的时候,是一整个礼拜,整整一个礼拜,就能够拥有满满的愉悦。原来获得好心情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你走向我,或是只要走在有你在前方的路上,皱褶似的烦躁就能被熨平一些。
再来,再更后来,你走过来了一步,站在你面前的,是用了一年走近你的我。仍然还是那个不知所措的自己,用着愚懦的方式想要走向你,还多了贪。纯粹的欢愉变得复杂又贪婪,喜欢的情感构筑在自我的厌恶上。
我喜欢你,喜欢那个喜欢你的我。喜欢被你拉着长音叫著名字,在那些层层叠叠的情感里,我好像能够知道该如何安谧与宽恕。后来我开始不安于这段关系,每一次的接近,都胆颤著不对劲,然后每一次都侥幸。侥幸一次次的积累著,喜欢与厌恶一层又一层交互堆砌著,既无法坦然地在乎你,也无法自在的面对关系不对等的恶劣状态。我终究还是跑过头了,颊上的绯红,鼻腔的急促,咽喉的跳动,双足的酸疼,都在提醒。只能回头看着你的背影,踏出一步的背影。
还是想说,还是可以说,喜欢你这件事情,让我变得勇敢,让我变得温暖,虽然更多的是奇怪。你要说,你或许可以说,我也喜欢〈你〉。
把一些话整理好,整理那些关于你的话,在墨黑的深夜里,然后睡去。或许明天,在一个有你,没有你的一天醒来。然后坦率的面对你,说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