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扇转动着漫长的夏夜。
妳蜷缩著身体流着泪,时钟滴答声是如此刺耳而难以忍受,诚如妳刚结束的社交关系。妳不是个好女人,至少以这个社会的价值观来说不是。
四肢颤抖著,妳无以控制脑海中奔腾且无来由的悲伤,妳只能放纵泪水又一次浸润红肿发痒的眼眶。妳没有抽菸,没有拿起刀片自伤,没有喝酒,于是悲伤更加肆无忌惮地蔓延着妳的身心。
那些距妳遥远的生离死别都是刺,扎在胸口、心上、妳无以名状的每个躯体,痛得妳只能大口喘气来缓解症状。妳多么希望自己是愚笨的,或是聪明得知道如何排解痛苦,可是妳终究只是个庸才,挣扎着,痛著。
黑夜总会过去,无论妳是否阖眼。
妳起身去梳理冷汗攀爬的发,换上硬挺的工作服,从冰箱拿出一瓶红茶喝着。
用带来心悸的咖啡因迎来充满应酬与虚伪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