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pjindigo (是妳啊,)
2013-11-25 11:51:19“她是知道的。”
扎进血管里边,冰刺的呼吸发颤,寒泠而凛凛。
结束仰漂的姿势,她翻转后脚轻踏至水底,久浸冷水而无知觉,仅能感知水于小腿间的脉动。几近结霜的唇,挂著崩碎的默片,沿发梢颗颗滑落的黑水,月光反射使其更加浑黑、闪烁。金色的汗毛让她在浓墨的夜中,晕脱出一环环光圈,柔而不刺的芒,晃动着空间的呼韵。
“她是知道的。”
寒刺进她的皮肤,窜入她的肺,钻凿她的眼。她着急地划过黑夜的阻力,寞云于外空翻流迅变,小腿肌肉不断抽蓄,她欲快速奔跑不顾一切但是整座泳池整座海洋那片海洋__她慢了下来。如月引走重力,失去重力,仅能缓步前进。
落地窗外的夜云遮蔽了泰半的月,泳池波粼的白银少了些许。她终于行至池边,小腿已不敷乘载这几年的追逐。她倾出上半身,伏于池边,并大口地吸著池边地道的白松香,心跳渐缓了下来。
她忽然想再听一次海的声音,她窝起手掌摆至耳边,海洋的声音仍在,并混杂着风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