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约看了修亮提供的这个连结:
http://goo.gl/CHJ8gx
我的想法可能跟各位不太一样,但我若要把话讲清楚,恐怕得写上一本教科书。千头万绪
,大约也只能简单这样讲:
首先讲到 "道德" 二字,英文叫 morality。英文没问题,但我不太喜欢使用中文 "道德
" 一词,也许因为华人社会往往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圈圈叉叉,所以道德一词在中文里
头似乎隐含着一种贬意。但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词汇,所以姑且也只能道德一番。
我发现,道德有好多敌人,比方说缺乏一致性、工具化、原则化、行为主义式等等等等等
。我不知道别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鄙视绿色生物,对我而言,我之厌恶乃至痛恨,与任何
政治立场或主张一点关系都没有,一个人想统或独或想左或右,我都没意见。让我鄙夷厌
恶的纯粹就是因为败德。绿油油生物之败德,罄竹难书,但我怀疑有多少人是因为这样一
种原因而唾弃这些混蛋人渣。
比方说不一致。道德之所以成为道德,它总得有些所谓概念本质,比方说它应该具有一种
概念上的一致性。例如,如果别人到大陆念书、到大陆经商就是台奸,就是卖台,那你自
己为什么就可以?比方说,台南有位绿油油的女立委 (我实在很不屑而非不敢提起这些不
值得一提的人的名字),她老公就是拿大陆学历。别人问她说,为什么别人去念书就是不
忠不义,妳老公去念书就是仁义道德?她回答说,她老公去念书是为了了解敌人,换言之
就是为了爱台湾。这就是一种不一致。
再比方说,绿油油的政客,十个有九个金钱上不干不净,有一些明星级或鬼神级的,甚至
贪婪得宛如现代和珅般不可思议,但他们却整天抹黑近乎道德洁癖、一介不取的马英九。
再比方说所谓台北市长柯啥咪,明明知道所谓窃听案根本就是自己人的自导自演,但他依
然道德凛然地借此抹黑连胜文及马英九,甚至说成什么国家恐怖暴力、水门案再现等等等
。事后真相大白,他却要大家向前看,要大家忘了这件事。
再比方说,每次藉著各种反中议题进行抗争,释放出来的资讯几乎全部都是谣言。例如服
贸,甚至就连我工作的医院之内部通讯都出现类似这样的谣言说:学生反服贸是因为马英
九要引进数百万甚至数千万大陆劳工来台,占领台湾,并且以人海战术赢得选举。一个人
如果对这样一种以造谣抹黑取代辩论的普遍行径无所谓,那我不知道他还能在乎一些什么
。
再比方说,一个人,如果他那么勇猛,又是怒骂蒋公,又是痛打孙文,那他应该早在三十
几年前的八零年代就跟我一样冒死写文章骂蒋家,用实际行动对抗蒋家才对;而不是当国
民党当蒋家变成过街老鼠时,你才变得如此神勇,如此道德凛然。这就是一种道德上的不
一致。伊拉克被美军占领之前,如果你胆敢在伊拉克骂侯赛因,那我承认你在道德上具有一
种高度,可是当侯赛因如今变成过街老鼠,你却反而威武神勇地去拉倒他的铜像,那不是很
可笑很低能吗?
简单说就是,道德必须具备一种内在与外在的一致性。如果你能容忍各式各样的造谣抹黑
,那我不知道道德这个概念还能剩下多少意义。如果你可以容忍所谓自己人贪赃枉法,无
恶不作,那你怎么还好意思还去抹黑或批评一个比你干净不知道几千万倍的人?如果某种
作为是卑鄙的龌龊的,那么,不管谁去做它,基本上都很卑鄙龌龊,而不是别人怎么做都
错,自己怎么胡作非为都反而可以美化。同样地,一个人,如果他真的如此道德凛然,那
他应该是在真正需要勇气、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时候去展现这样一种凛然,而不是专门一
百个打一个,专门打弱者,打过街老鼠。缺乏这样一种一致性,就是败德。
至于工具化,这应该就更容易理解了。简单说就是他不是真的在乎善恶美丑与是非对错,
他只是利用各种漂亮口号做为一种武器,一种工具,来攻击敌人,进而捞取私利。比方说
美国整天输出民主、大谈人权、高唱自由,但是,他哪会在乎什么民主、自由与人权,他
只是拿这些当成一种手段来侵略你、伤害你。绿色生物也是这样,他哪会在乎什么清廉,
他哪会在乎什么民主、自由与人权,这些扯烂污的混蛋,当今不就是专门在伤害民主、自
由与人权的一票恶棍吗。甚至你也别相信他反中反共,听他在放屁,他只是拿这些东西做
为一种斗争手段来夺取个人权力与暴利。权力与利益才是目的,至于所谓道德或各种理想
或主张,其实全都只是一种工具。
你可以拿很多东西当成工具,比方说你努力工作是为了赚钱照顾家人;这时候,你可以说
,工作不是你的目的,它只是一种养家活口的工具,家人的幸福才是目的。但是,你不能
拿道德做为一种工具。这道理很简单。比方说,我对你好,或是帮助你,这事本身就是目
的,如果我对你好或帮助你的目的只是想从你身上获得更大的好处,那就是卑鄙。道德犹
如情感一般,有些东西是不能工具化的,它本身就是目的。
一致性和工具化理应都很容易理解,再来讲原则化及行为主义就稍微有点难了,而这也许
是我和各位想法不太一样的地方。
修亮提供的连结新闻里头说,哈佛法学院有人要求改变院徽,因为原来的院徽涉及蓄奴的
一段黑暗历史。这事我不会有意见,院徽要改不改我都无所谓,不过基本上我是赞成的,
因为它不是在算几百年前的旧帐,而是在阐扬一种理应贯穿时空的文明价值。它和绿色生
物之到处破坏蒋公及国父铜像的道德意义当然不一样,而且刚好完全相反。前者是基于一
种普世的文明价值,它不是为了某个党或某一种政治主张或其它任何现实利益。但是,绿
色生物之所为,却不是为了什么普世价值,而是为了某种政治目的及党派利益。
刚刚看到一则新闻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