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Ffobeat ( 苹果)》之铭言:
: 她想去罗马参赛过了一天又回到搭车的地方、母亲帮她录的录影带、母亲受伤住院、
: 她穿上母亲暖橘的清洁制服这段我真的觉得很弱,最后她跟母亲一样喷洒香芬剂、不再用
: 卫生纸掩鼻,暗示她也妥协了什么的感觉,最后镜头拉远我心里也响起“啊?!”的声音
: 。
女儿一直嫌弃母亲。嫌弃她的工作、她的职业习惯、她对小事物的品味。也
之所以她几乎不与母亲对话,只以字条传言。母亲一回家就女儿忙着打开全
屋子的窗,像是厌恶共居一室般地亟欲散去母亲的气味,从她那卑微鄙贱工
作带回来的厕所臭气与芳香剂。她唯一能与母亲共处、只有当她们一同看着
电视上的肥皂剧之时,因为那是女儿也喜爱的兴趣,她才能于此刻接纳同为
爱好者的母亲。那是短暂的沉默和平。
这对母女就如同彼此身上的色彩,红与绿,水火不容。
直到母亲受伤住院,见着她脸庞上的伤痕、以及即使不能下床行走却依然存
在的坚强性格(“他们休想拿走我的钥匙!我很快就会回去上班”),必须
自力更生的女儿这才肯正视母亲的存在。她悄悄取走母亲皮包中的钥匙,循
著母亲每日留下的步伐,来到女儿一直避之唯恐不及、一直冷笑不屑的母亲
之工作场所。
一开始她还用卫生纸摀住鼻子,害怕那想像中的恶臭会向她袭来。她打开母
亲的柜子、望着那色彩缤纷的瓶瓶罐罐,指尖滑过墙上的挂饰、轻抚花瓣舒
张的人造花,然后她取出自己的服装设计草图、钉在墙上;原来女儿跟母亲
始终相像,就连爱在墙壁上挂满小东西这点习惯也极雷同。她们只是无法容
纳彼此的色彩。她也才发现母亲每日辛苦经营的微不足道工作,并非如想像
中那么屎尿不堪,亦会在每日来往的顾客中留下印记,亦有人会为了母亲伤
势而担忧。
于是女儿拿起母亲的俗艳大红长袍,披在自己双肩上,让母亲的颜色沾染上
自己的全身。她悄悄地与不在场的母亲达成和解,并在母亲每日独处的陋室
里拿出自己未完成的草图,一边跟随着母亲步伐,一边走出自己的方向。原
来这两件事并非完全背道而驰。女儿不知不觉中放下了掩在鼻头的卫生纸,
开始收起零钱、换上新的厕纸,就如同她母亲每日惯常的行为一般。
(眼泪不争气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