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前面几位的说法都只着眼于医界内部,然而要成为改革制度的运动一定要搭上社会浪潮,我觉得这也是医劳盟被人评为没有成功的原因。
前天听了一个精神医学史的讲座,当初1960-1970年代出现反精神科运动,也是因为批评者搭上当时反体制、反主流文化的社会浪潮,所以有一群人类学家、社会学家跳出来抬轿。
相同思维套在现今,目前世界上有反全球化的倾向,而台湾内部有转型正义、世代不公、也就是对历史的反思,因此医劳盟在议题操作上,应该从外部着眼,从有潜力引起社会共鸣处着手,自然会有一群觉青或学者帮你开路,政治人物出面收割时制度自然改变了。
具体而言,或许可以把医生的高工时打成年老一辈对年轻人的压迫(老的只出嘴医伦)、医院的管理阶层都是泛蓝遗孽或肥猫(先从真的是蓝的那几家当一开始的攻击目标)、许多私立医中当初成立有党国不分的地目或资产…以上是从理论上讲。
顺代一提的是,在健保医疗已融入在现代日常生活中日久,反抗健保制度恐怕很难发生,若要反健保也需借势发力才有一丝可能。总之只从医界内部是不可能成功的,才多少人多少权;也不要期待内部统一意见,因为任何圈圈内,不论大或小,都不会是均质的,因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最后引一句化做结:“不论任何的社会运动都需要有相当的理念,社会脉络,动员相当的价值及行动者,才能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