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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斑纹重重地盖过魂魄上所有的色彩,深似尖锐的刀具凿刻出的痕迹,连接处摇摇欲坠
。
心,好疼。
我摀着心口怎么也止不住那股疼,既酸又苦,闷哼著却呕不出那股不痛快。
“停,艺心,别再想了。”老妇伸手将我拥入怀中,头顶的温暖顺着发丝一阵阵传来:“
我说个故事给妳听,可好?”
深埋在老妇怀中的我,强忍着颤抖,轻轻点了头。
“我叫做兰,土地哥哥都唤我作兰姑。”老妇的声音宛如隔着纱帐传过来,十分温柔细致
。
当时兰姑尚未出生,身为神主的父亲经常前往靠近海岸边的神社主祭,虽说是兼任,每年
春天还是会耗费些许时日往返准备例祭的进行。
那年父亲照往例启程前往岸边神社,临行前习惯性的伫立在神桥上,眺望着远方绵延不断
的山脉棱线,回头要母亲别送了,身子有了,仔细著自个儿便是。一路上沉浸在即为人父
的喜悦之中,苦恼著该给孩儿什么样的名儿是好?
途中经过一山谷,山壁上一抹鲜明的白,好似许多蝴蝶翩翩飞舞,仔细一瞧,原来是生长
在山壁裂缝中的原生蝴蝶兰。
兰,又称花中君子,饱含爱国之意。
孩儿在这块地蕴含着父母深切的爱意而生,希冀能有如兰般高雅的品洁,保卫著孕育出自
己的这块土地,成为真正兰一般的君子。
愉悦的父亲要身旁随从将蝴蝶兰取下,轻轻放置在琼麻堆间,铺上布巾小心翼翼的护着,
回头要将这株兰赠与宝爱的妻,告诉她孩儿唤作兰。
兰姑就在父母的期盼中出生,过没多久,战争结束了,领着父亲来的人们却没有带父亲走
。
某个夜里,小镇上少数与父亲熟稔的居民急切地敲著门,要父亲赶紧带着妻女离去,明儿
个一早,镇长会带人来拆神社,神主大人再不走恐怕会有危险。
父亲急急唤醒所有人,赶紧收拾行囊,跟着他前往岸边神社躲避,几个已和当地少女结亲
的少年不愿离去,表示会守着神社等候神主回归,父亲眼见劝阻无用,叮嘱著务必以自身
安危为重,活着才能守护家人。
最后一次踏上神桥,竟是如此狼狈,可妻儿尚在身旁,只要能守护她俩,还是非走不可。
就这样,父母带着兰姑一行人前往岸边神社,谁知才刚看见鸟居,便有三五个年轻人围将
上来。
“神主别去,跟我来。”其中一名黝黑的年轻小伙子指示众人灭掉灯火,前往石段旁的树
林,并要其中一名伙伴上参道注意动静。
一行人踏进树林,沿着坡脚行走,前方已经有一名年轻人候着,见神主到来,拉开一片低
矮灌木的枝干,露出后方的石坑。
神主例祭时从不会远离神社范围,不曾想神社所在之山坡下竟有如此洞天福地,石坑内已
有简陋的桌椅和一些制作到一半的器具。
父母便带着兰姑等人在此隐居。
兰姑说到这里就停了,我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期待着后续,只见兰姑神情柔软,散发著围围
红光,面目年轻了几十岁,瞧瞧土地公再瞧瞧兰姑,好一对璧人。
“后来呢?大家怎么样了?”我着急着想问问神主有没有被发现?通风报信的人有没有事
?
可兰姑笑了笑,搂着我:“有精神啦!不枉我费这么大劲说故事。”转眼与土地公相对微
笑。
“好了够了!这可是兰姑的伤心事,不准问!”土地公皱眉拨开我缠着兰姑的双手。
“下回再说与妳听,换妳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兰姑牵着我的手在床边坐下。
于是我将这两天女人上来找我的事情简单说了个明白。
“基于个资保护法,我不能透露当事人的资料,但是由此看来斑纹一事似乎有了共通点。
”土地公说完,不停地跟兰姑使眼色,我都怀疑祂眼睛抽筋了。
兰姑突然哦了一声,表示要先去调查斑纹一事,要我先好好的休息。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眼皮随着兰姑离开而垂下,便沈沈睡去。
***
我也想要一个兰姑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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