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把3-2拱到推爆。
虽然这样说很像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是身为一个创作者,希望看到+99的原因是因为作品
本身,所以会希望大家多给一点意见跟留言。
基本上我都有看留言,只是不会每一篇都回应啦,如果对作品或是对人物有什么想法,也
很欢迎站内信喔!
基本上折命舖就不是一则开心的故事,所以......
***正文开始***
纪默然看着桌上的黄纸,皱着眉头,因为黄纸已经黑一半。
他昨晚做了个梦,梦中有人告诉他,何一东的命是祂的。
“他拥有的,是我给予的能力。这本来就不应该是他的。”梦里面的人,面貌清秀,不该
出现在脸上的是少许的戾气。
纪默然知道戾气的原因,但他无法介入。而对于梦里的人如此强烈的执念,他不能苟同:
“但这能力也不是你的。”
“是我的。”对方淡淡地说:“我给予的,所以是我的。”
“这个能力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在梦里,纪默然清晰的感受到对方情绪的波动:“不是
你的,也不是他的。”
对方轻轻笑了两声:“所以呢?你又要像当时让某些事情消失一样,包括我的能力吗?”
纪默然叹口气,再次感到无奈。他什么也不会,顶多就是把“反噬”的灵体拉回来。对于
奇怪的、诡异的、灵异的,甚至是猎奇的术式……他都不会。他只是一个长的比较文青的
大叔。
“收手吧。”对方说:“他不是你可以拯救的灵体。”
“为什么是你判断谁能救、谁不能救?”纪默然对这句话不能理解:“他的命,我插手插
定了。”
当时纪默然烙下狠话,然后梦醒了。醒来之后,堂前的黄纸就黑了一片。
“所以你知道对方是谁?”纪翩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问了纪默然。今天天气不太好,纪翩赶
著出门,拎着便当正要走,听到纪默然说昨晚的梦,他停了下来。
“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有更多挣扎。硬是要说,所有的一切都有原因。只
是原因要现在给纪翩知道吗?
“那你打算怎么做,把这个案子接下来吗?”黄纸转黑史无前例,纪翩不觉得纪默然愿意
冒险。
“我会接。”就算会浪费很多力气,纪默然想。
“你为什么总是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纪翩有点意外的:“你跟一个灵体赌气
干什么?”
“出于无奈。”说实在,他也找不到理由来解释。或许纪默然只是不想要看到,何一东就
这样的被吞噬掉吧,只是目前自己也说不出个答案。
颜遥上国中开始,不知道从何去认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朋友。可能因为长得漂亮,所以总
有人刻意接近。但是何一东不认为是好事,相反的,何一东觉得颜遥根本就不应该跟那些
人有所接触。
“甘你什么事呀?”颜遥那时候对着提出建言的何一东冷冷地说。
何一东觉得有些理亏,可能是因为那天颜遥知道他跟吴易安分手之后,结果要求他只能忠
诚于颜遥一人时,何一东断然拒绝所产生的结果。
“我又不爱你,你凭什么把我绑在身边好像我是你的谁?”
“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颜遥大哭又大闹:“我妈拿钱叫你陪着我,你就是我的,不
管怎样就是我的!”
“颜遥你不要闹了!”何一东当时有闪过念头,他必须辞掉这个家教。
结果下次要开口时,颜妈妈不等他说话,直接把薪资提高:“颜遥需要你,我也是。”
一小时七百可以做很多事情,何一东开始盘算著。再者,看到颜遥低着头道歉的样子,他
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从那天开始,何一东就深深的感觉到颜遥对他的漠视。尤其在颜遥告诉他,她交男朋友的
那一天起。
“他是谁?”
“不甘你的事情。”颜遥说,然后在房内点起一根菸。
“抽什么菸,你才几岁?你明明知道跟你一起混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他们让我快乐。”颜遥捡起被何一东丢在地上后,践踏后的菸尾巴:“你行吗?”
“如果你认为的快乐是这样的,那你请我来当家教是做什么?”
“爽。”颜遥瞅著何一东看:“我有钱没地方花,我就是要拿钱砸在你身上,可以吗?”
“你到底要叛逆到什么程度?”
“我说,你到底要的是什么?”颜遥翘着脚:“我出去找我的快乐,你就乖乖的来我家,
然后你的薪资我会照样算给你。你就假装我在,然后也假装你在教我,其他的事情就不要
过问。这样很难吗?我自己的功课我自己会顾好,我不会让你难做人,你也不要阻止我。
”
“你什么时候开始会跟我讲条件了?”
“从你坚持说你不爱我的那个时候。”颜遥冷冷地笑了。
住在四楼的颜家,后阳台接着防火巷,那边有条长长的防火梯,直通一楼。颜遥常常从后
阳台直接跑出去,总是玩到何一东打电话给她她才回来。
“我要下班了,你妈也快回来了。”
“我知道了。”
总是这样的对话牵引著两个人。
颜遥开始会化妆,穿的比较火辣;当然,爬进窗户后,她还是乖乖牌颜遥。颜遥从窗外带
回来的味道千奇百怪,何一东也总是皱眉默不作声。有时候是香水,有时候是肥皂,有时
候又是酒的味道。何一东常常在想,颜遥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是不是也有责任?他一直觉
得他可以改变的了颜遥,但是他发现事情已经脱轨,往一个他无法想像的地方发展。
“我回来了。”
何一东看着从窗外爬回来的颜遥,不禁叹了口气。此时,颜遥的一包东西从口袋掉了出来
。
“这是什么?”
“还我。”颜遥脸色有些着急,看起来很像是很在乎那包东西。
何一东身为药理相关科系的学生,见到那包白色粉末,直接伸手进去碰触:“你该不会在
吸毒吧?”
“我没这么笨。”颜遥冷著脸,想要把那包粉末抢回来:“你快点还我。”
“你要怎么玩,我不想干涉。但是这包东西,我必须拿给你妈。”
“何一东,你别太过分。”
“颜遥,是你太超过。”何一东正色的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原本是怎么样的一个女生?
”
“我变成怎样,都跟你没关系了,东西还我。那是面粉,康乐活动要的。”
何一东审视了一下,还真的是面粉。他看着眼前,才国中的颜遥。是从哪里转错了弯?这
个女孩,已经跟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不同了。不适合她的浓妆覆上了她的脸,身上总带
著廉价的香水味。何一东想念那个爱笑的女孩,但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找回她。
“所以我在你心中,已经堕落到这样的程度了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拉开与她的
距离,她做了,他为何又要这样关心她以及她的人生?既然如此,何一东为什么又不坦率
地接住快坠落的她?于是颜遥苦笑着:“好吧,既然这样,那我是不是应该不负你所望继
续这样下去?”
“喂,你……。”何一东话还没说完,只见颜遥拿美工刀往手腕划下去,很深的那种。
“靠,颜遥你有病喔?”立刻打一一九,何一东着急的说:“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一定
要这样表示?” “如果连信任都失去了,那我还拥有你什么?”颜遥说完这句话,整个
人就晕过去。
***
冯菈菈从小就是集宠爱在一身的独生女,爸爸疼妈妈也爱,好不讨喜。尤其小时候,邻居
们看到胖呼呼的冯菈菈,谁不是抢著抱?当然,脾气好又热心的冯菈菈,自然也成为孩子
王。
冯菈菈搬过一次家,小时候住在比较遥远的城镇,祖母过世之后,爸爸为了继承祖母的祖
厝才搬回来。所以小时候的朋友们,现在都不在身边了。冯菈菈偶尔会觉得孤独。孤独到
她会想要一个可以听她讲话的人,无论是哥哥姐姐或是弟弟妹妹。
以前小时候,她非常羡慕那些拥有兄弟姊妹的人,即使他们常常抱怨兄弟姊妹都不理他们
。她也常常问爸妈,为什么不生个弟弟妹妹?答案总是那么的一致:“养你一个就快累死
了,哪还会想要养第二个?”
话虽如此,但是冯菈菈隐约地感觉事情好像不是这么单纯。她从以前,就怀疑自己有所谓
的“看不见的朋友”。就是小时候会常常跟你玩在一起,但是其实根本就不是你看的到的
人……。但是爸爸妈妈又挂保证,冯菈菈并没阴阳眼、八字轻、灵异体质……等等的命格
。甚至连跟空气对话或是笑的举动都没有过。
这让冯菈菈更觉得好奇,那么自己常常感受到好像被人窥视,或是印象中好像有不存在朋
友的这件事情,真的只是自己多虑了吗?
“纪扁羽,你有那种不存在的朋友或是看不见的朋友吗?”国三的体育课特别珍贵,靠近
大考时往往都会被各科老师借去当作加强练习。难得这次体育老师坚持不借课,让忙碌的
国三生都可以喘口气。冯菈菈其实很享受跟朋友从教室到操场这段短暂又温馨的小时光,
让她们可以在紧绷的考试过程松一口气。路途中,她发现了一个人走的纪翩。
纪翩知道,冯菈菈开心的飞奔过来,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小时候人家常说的,只有你才看的到的那种朋友呀?”
纪翩想了一下,正确的来说,他妈妈就是。因为他妈妈都是纪默然呼唤出来的。但是总不
能跟冯菈菈讲这个吧,纪翩担心一讲又要解释一堆。
“有呀。”纪翩回答。
“是喔,长什么样子?”
“就你呀。”趁著冯菈菈还没意会过来,纪翩就走向操场:“七月到了,要记得多吃一点
。我会叫我爸多帮你准备皇帝豆的。”
大约过了一分钟,冯菈菈回过神之后大叫:“纪扁羽你很贱……!”
咦?他怎么会记得她喜欢吃皇帝豆?
编号四二零八正在做梦。目前的生活对他来说,就是反复的被性侵,然后不知为何的继续
呼吸著。做梦对他而言,已经是很奢侈的享受了。也因为做梦,牢狱之灾的痛苦也可以比
较减缓。身体的苦不算什么,痛的是心里的痛楚。
编号四二零八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不懂为什么颜遥要这样陷害他。他深信着好心会有好报
,他也相信大家都是带着善念在过生活。
编号四二零八从小生长在一个朴实无华的家庭,父母均健在,鹣鲽情深。他有个妹妹,是
个认真上进的好女孩。兄妹俩感情深厚,无话不谈。
小时候长的眉清目秀的编号四二零八,深得街坊邻居的喜爱。虽然是个顽皮的小孩,但是
邻居们都认为,哪个孩子不淘气?这反而是男孩子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表现,也因此在街
坊邻居眼中,编号四二零八是个好孩子。
这种环境生长之下的他,没吃过什么大苦头。对于人性,他一直保持着乐观。偶尔,他会
梦到回到国小那炎热的夏季,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