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为好汉,奈何造化弄人,今世托为女儿身,无法与心爱的女人相守,眼睁睁看着她
投入他人怀抱…我心多痛多悲!”
老妇人痛心疾首著,她从来不爱她的丈夫,会答应与他结婚只是因为生活需要依靠罢了。
“枉费她当你是亲姊妹,你……你根本疯了!”
发现当年真相的老先生红了眼眶痛骂着。
“我疯了,也比你这恶心的懦夫好!”
老先生抓狂似的扑向妻子,双手掐紧她脖子,妻子挣扎了好一会儿,断气后,他才缓缓松
开手。
“哈哈、哈哈哈哈……”
老先生又笑又哭,拾起掉在地上那根缠上红线的干枯手指,他发誓,他会保守秘密到死。
灯光暗下,舞台落幕。
当灯光再次亮起,导演、所有演员、幕后人员上台谢幕,伴随台下掌声,大家手牵手一鞠
躬。
“谢谢!谢谢大家!”
这是一出办在某艺术大学校内剧场的戏剧公演,描述一位才华洋溢、前程似锦的女演员意
外横死,尸体发现时右手无名指离奇消失,警察办案调查,透过每位相关人士的陈述,逐
一拼凑出女演员的生平,找出凶手,然而,最后的真相竟是如此不堪……
这故事据说是真人实事改编,改编自导演回老家时听人说起的一个案件。
连续三天一共五场演出,每场的来人几乎坐满观众席,虽然大多都是认识的人捧场,但很
有面子了。
“干杯!”
最后一场演出完毕,当晚,制作人和导演邀集所有人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平价热炒店聚餐庆
功。过去几个月来,导演与演员之间为了排戏所生的争执,与其他工作人员为了诸多杂事
而闹的不愉快,此刻一笑泯恩仇。
“佩佩你怎么吃这么少?”
“对啊!你平常大胃王耶!少在那里减肥!”
佩佩,也就是导演,一向开朗大方的她,笑笑回应着:“没啦…有点吃不下…”
目前仍在就读研究所的她,课业之余要忙排戏,压力大,已经作息不正常好一阵子,公演
的这三天更是压力破表,即使演出完毕,身体却还松懈不下来。
“来!好好放松!”
制作人兼好友帮她捏捏肩颈,按摩一会儿。
她试着多扒几口饭菜,又喝了一口酒,肚子已饱足,吃不下了。
却有人不停往她碗盘夹菜,催她多吃一点。
她纳闷是谁这么热心,正想说不要了,她真的吃不下,竟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
“阿嬷?”
“你只吃一点点不会饱。”
“阿嬷,我真的吃饱了,太多了吃不下啦!”
“不会啦!你肚子会饿,多吃一点!”
她无法拒绝阿嬷,只好动筷,本打算只吃两口意思一下,无奈任凭她说破嘴皮,阿嬷就是
不相信她吃饱,不停唠叨不停催促她继续吃、继续吃,吃到吐还是得继续吃、继续吃。
“啊——”
她听到旁人一声尖叫,原来她吃到吐血了,看到桌上一滩腥红,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没了
意识。
再醒来时,已是几小时后,她躺在医院病床上,手上吊著点滴。
好友见她醒了,大略告诉她,她晕倒了送来急诊。
“好像是急性胃炎吧?你现在要等抽血报告出来。我已经通知你哥了,他等一下会过来。
”
“谢谢……”她虚弱的回应。
瞧见好友满脸疲惫,她不禁惭愧。
好友的电话铃响,她接起来,原来是男朋友来载。好友原本想等她家人来再走,但她不忍
心。
“没关系,你先回去。我哥等下就来了不是?万一有问题我再打给你。”
好友没有客气,一连忙了几天,她的确也累了,说声保重便提着包包离开。
但不到一会儿,好友又折返,从包包掏出一枚护身符。
“对了,这是我男朋友上个月去白沙屯求的,先给你。”
她疑惑的接下,好友仅说保平安,匆匆离去。
她没力气多问什么,握著护身符,疲倦的睡着,直到被赶来的老哥轻轻摇醒。
抽血报告出来,医生观察没问题,开了药放她出院。
等到身体好转后,已经过了一星期,她总算有心力来了解那晚的状况。
那时,大伙吃喝聊天,沉浸在欢乐气氛,谁也没有注意到本来嚷嚷吃不下的她,反常的一
直吃,其他人只以为她胃口大开。
当桌上的菜色逐渐扫得精光,众人差不多饱足了,她竟然嫌不够吃,多叫了五道菜和一锅
汤。
其他食量比较大的人仍配合著继续吃一会儿,而当这些多叫的菜色都吃光后,大伙儿已经
撑到吃不下去。
她依然认为不够,继续叫菜,吆喝大家吃,嘴巴没停过,好友这才警觉她不对劲,劝她别
吃了。
“吃这么少会饿!”她凶恶回道。
好友没办法吐槽她的食量,因为她的声音浑然不是她平时的声音,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怀疑你卡到阴了。”
这就是好友给她护身符的原因。
她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你有空就去大庙拜拜,希望没什么问题。还有,你后来点的那些菜,我们其他人没吃,
都你一个人吃的,那些钱算一算三千多,我和忆如先帮你代垫,还有出租车费我帮你出了
两百,然后上次你说要加购的……”
好友算帐算的仔细,她更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