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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茱莉讲了第二次。她听得到呼吸声,但除此之外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她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在经过这几周以来的一切之后,什么小事都让她觉得难受。
她一直勉强维持自己的理智,直到碰上这个在她耳边呼气的混帐。
当她要把话筒摔回去的时候,她听到有人格格地轻笑。这算什么?哪门子幼稚恶作剧吗?
“听着怪胎,我不知道你在想...”她开始咆啸。
“好...新鲜”低沉沙哑的嗓音打断了她,那声音听起来像风扫过挂在栅栏上的塑胶袋。
茱莉气急败坏。她觉得那声音像只正爬下她脊椎的蜘蛛,在把她的脊骨全部抽出来。
“你妻子...跟女儿...好新鲜。好美味。”
愤怒像野火一样把茱莉的软弱撕个粉碎,她想起走进她们卧室的那一刻,她人生被摧毁的
那一刻,那些血迹跟尸块浮现在她脑中。
“干你娘,他妈的你这坨狗屎。”她对着话筒尖叫。怎么会有人做出这种恶作剧。
沉默...另一声轻笑。几乎不像是人的声音。
“好新鲜...杀了她们。女儿...真是多汁。还是处女。妻子...出乎意料。我很享受...那
些眼泪。我让她看着。切了她们,吃了她们。拿了...那些眼睛。现在她们...能一直看着
了。来...带着她们。换你了。我看着。”
茱莉蹲了下来,话筒从她手上掉下,啜泣让她止不住全身的颤抖。那不是恶作剧,是他。
因为有关于眼睛的事从来没公开过。但怎么会,警察抓住他了,他们抓住他而他应该永远
不会出现了,但她依然听得到话筒中刺耳的笑声。茱莉爬到暖炉旁的橱柜,她用力拉开其
中一个抽屉,然后把手探进最深处,她摸到了冰冷的金属。她把枪拿出来看着,手几乎握
不太住。没有其他选择,她永远不会安全,而且她有什么理由继续活着呢?
当看着枪管中无尽的黑暗时,她看见自己跟艾蜜莉结婚的那一天,她看见泰莉的第二个生
日,她花三个月布置的童话主题花园跟在背景飘荡的主题曲,她看见那些笑声、笑容跟爱
意全部死去了,像被吊死在细线上的鸟儿。于是,她扣下扳机,什么都看不到了。
当茱莉的血跟脑浆溅上挂在厨房窗户的白窗帘时,扭打声跟两个新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通话孔像针孔般的眼睛俯视著厨房里的吓人景象。
“他在干嘛?他在自慰!快把电话从他身上拿开!”
“他打给谁了?喔天阿,我知道这支号码,荷摩斯女士,荷摩斯女士你在吗?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