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人翻过,这篇虽然飘点不高,但感觉还满毛的。
翻译有问题的地方还请多指点。
原文
http://nazolog.com/blog-entry-4204.html
福岛托儿所
五月,福岛核灾发生之后,我搬去了关东避难。
至今为止我的家乡位在距离避难制定区域只有少少几公里远的地方。
我接下来要写的是在那边的最后一天带小孩去那边的托儿所上学时发生的事。
最后一天也是一如往常,一早就把小孩带去托儿所。
“有点寂寞呢,受您关照了”和老师打完招呼后,我把要送小朋友们的小礼物递给老师。
儿童教室里,一如往常,老师正在准备尿布之类的用品。
就在那时,A君和阿公(外表判断)一起登校。A君是四月编入4岁班的小孩,他和我说过好
几次“早安”。
“A君早安”当时,我一如往常向他打招呼。
然后A笔直地朝我走过来,朝我伸出好像正在捏著三角饭团似的双手。
是什么呢?泥丸子?还是什么东西的折纸呢?就在我考虑各种可能时,A君面无表情地
打开指缝,让我看里面的东西。
灶马这种虫大家应该都认识吧。
另外也有兔子虫、跳跳虫这种叫法。
动作静悄悄地,又不会鸣叫,我个人认为灶马是种生命力强悍的昆虫。
我以前曾用面纸盒,“啪喳”一声,一股作气砸扁灶马。
因为虫的尸体实在太恶心了,所以我叫老公过来代替我拿面纸清理,就只是稍微移开一下
纸盒而已
,虫就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咦?虫跑去哪了?当时我环顾四周,那虫居然趴在天花板上。
原本以为牠要迎面扑来,却是往旁边跳开,真是有够恶心。
都已经肚破肠流了跳跃力还这么强,灶马这种虫真是有够讨厌。
A君手上的灶马算是特大号的尺寸,我想我当时的脸色应该很难看吧。
“怎么了?”老师喊著赶了过来。
没想到就在那时,A君那边发出了很难用文字形容用,像是啪咻啪咻的声音。
A君就在我面前以惊人的速度吃下了灶马。
“呜啊啊啊啊!!!”老师尖叫。
A君的嘴巴还含着4支外露的虫脚。
我整个脑袋一片空白。
下个瞬间,我赶紧把手插进A君的嘴里。记得那时我视线的焦点不是对着A君,而是一直盯
着地上类似污渍的东西。
不知为何,那时候我居然还能保持冷静。
我边用刻意避开的视线边缘观察A君,一边用右手压住A君的头,同时用左手指掏出他嘴里
的东西。
“呕、恶”A君大量呕吐。吐得我左手从手掌到手肘到处都是。
“你这混蛋对A做了什么?”A君爷爷把我拉开,推到一旁。
之后几个老师聚了过来。
呼─呼─,感到放心后我用力地深呼吸,准备来去洗手。
“就是是阿嬷叫我赶快吃的啊~呜呜~”A君边哭边讲。
在那之后,我向老师们说明了当时的状况,道完谢后,离开了托儿所。我整个人就像是脚
没踏着地似的,脑子一片茫然地上车。
就算是这种场面,打扫起来也花不到三分钟。转眼间,主任已经在带着孩子们唱起欢乐的
儿歌,真不愧是经验老道的褓姆。
相较之下,我光是被阿公推开时就吓傻了,还真的有点逊。
不管怎样我都忘不了A君面无表情吃下了灶马的样子,还有那一瞬间听到的声音和外露的
虫脚。
我和所长谈了最近园生的状况,包括这件事。
“震灾后都过了一个月了,不只是A啊,最近变得怪怪的孩子还不算少。有孩子带着烂巴
巴的布偶,还有孩子掐著其他小孩脖子问‘痛苦吗?’,孩子们也快受不了吧”
园长的话一直在我脑袋里打转,只要想到孩子们的小脸蛋就不由得悲从中来。
环境和生活一夕骤变,街坊间充斥着紧张的氛围,即便是尚能自制的小孩,笑脸下也藏着
沉痛的伤痕吧。
而且小孩们也没有解决压力的方法或思考方式,所以才会A君才那样突然吃虫吧……等等
?
就在这时,我终算察觉到所长最后的话哪让人在意了。
所长说完后,我跟所长讲件事。
“讲这个你可能会觉得我有点鸡婆。”
“我觉得所长应该和A君的阿嬷好好谈谈会比较好…”我说。
“嗯,不过A君的奶奶啊,已经过世了呀。”所长说。
这是怎样啊,我只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