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则故事飘点应该不高。
但听到时自己还蛮喜欢的,也希望大家会喜欢。
喜欢的大家可以找找我以前的作品。
最近有空的话,会尽量再写听到的小故事。
以下正文开始...
这是一个大学死党告诉我的故事。
几年前的事情,发生在高雄。
眼前铁灰色的水泥地板上,堆了层细沙般的黄泥土。
她倚在已经斑驳的碧绿色墙旁。
小小的身体缩在角落。
那剥落的油漆碎屑,还能不经意的在角落边看到。
远处树林响着蝉鸣。
像是浪潮般的节奏,这样的唧唧叫着。
仿佛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海浪般的华丽。
除了那有些烦人的灰尘味。
眼前那被拆掉窗户空着,或许说成房子的缺口会妥当些。
快下山的夕阳,把眼前照成略为模糊的橘红色。
像是老照片那样。
除了满满的尘土外,其实这半塌的房子算整理的很干净了。
里面没有所谓的家俱什么的,都被搬的干干净净的。
不是像电影里荒废的宅邸。
因为这间房子是外公以前的家。
而在921地震发生时,有面墙壁倒塌了,外公便暂住到了阿公家。
也因为阿公家的大家都在外面工作,屋子一直空着很多房间。
最后就住一起了,也没有再盖新的屋子。
而这被放弃的房子,就变成了偶尔回乡下的我跟老哥,常跑来游玩的地方。
虽然老妈常常会唠叨说这房子不安全。
不过在这没什么玩具乡下地方,最后的选择还是…
“这边的话,哥哥应该找不到了吧?”
屏住气息的她是这么想着的。
“阿妹仔,你怎么蹲在这?”
我吓了一跳,被这突然的一声叫唤。
转头望过去的是一个阿婆。
穿着淡淡粉红色,看起来像睡衣的袍子。
赶紧用食指贴上嘴唇示意她噤声。
一开始她的表情有些错愕,但接下来便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
有些俏皮似的,那和蔼皱纹上的微笑。
她轻轻捏着脚步,像猫似的往我这边移动过来。
我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躲在我旁边。
或许这举动看起来有些大胆,但当时岁数还在个位数的我,没多想什么。
当下只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被当鬼的哥哥找到更糟糕的了。
就在婆婆蹲在旁边后没几秒,墙壁的另一面传来了哥哥匆匆忙忙跑过去的声音。
这笨蛋。
感觉赢了一回合的我,贼贼的笑了起来。
但笑到一半才发现,隔壁还有个婆婆正笑咪咪的望着我。
不好意思的收起了笑容。
“阿妹仔不住这里齁?”
我点点头。
“我住麻豆!现在暑假回来阿公家玩。”
在婆婆还没多问些什么前,我先自报资料了…
但很奇妙的,跟这婆婆聊天有种安心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就聊了下去,一直到太阳近乎沉了,才被婆婆赶回家。
回到家时,门口是被打哭的哥哥,还有铁青著脸瞧着我的老妈。
当下的气氛让我更下定了决心。
在老妈的审问下,编出了段很蹩脚故事。
因为婆婆告诉我,下次可以再到房子那找她聊天,她还会准备好吃的糖果给我。
但不可以跟别人讲她的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就没办法这样做了。
虽然当时也没想过,为什么说了就没办法见面是什么理由,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的笑容让我相信了她。
而老妈竟然也相信了,当时那被逼的半哭的我讲的鬼话。
可能他们也想说,这么小的小孩编不出什么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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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礼拜六,上大学的我从北部回到了家。
因为距离有些遥远,跟家人见面的时间也变少了。
但现在有MSN这种东西,每天也都会跟老妹哈拉个几句。
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距离感。
而碰巧在外经商的老爸晚点也会回来。
洗完澡的我到了客厅找老妈,要跟老妹老妈商讨明天出去玩的行程。
毕竟老妈也高兴全家人能聚一聚,明天要一起出游这样。
到了客厅时,老妈跟老妹正在看几本厚厚的东西。
我也好奇的凑了过去。
“你看,你当时还这么小一只。”
老妈不时的比著说著,边翻著以前老旧的相片。
正整理著旧照片,她打算换个新的大型相簿。
“啊… 你们看! 这是你们外婆!”
我对外婆没什么印象,更遑论还在念高中的老妹了。
因为我们不常回老家,幼时对她的记忆少之又少。
老实说我已经不记得了。
而且外婆在921地震发生时,因为房间的墙壁倒塌,靠着墙旁边睡的她已经走了。
睡在外围的外公幸运的只有轻伤。
而,
“这个阿婆?”
一脸错愕的老妹指著老妈刚说的相片。
傻愣愣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