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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XIMIX (天不从人愿) 看板: story
标题: [长篇] 末日行者 四
时间: Thu Nov 1 17:00:53 2012
这篇的风格比较硬一点 本来以为会根本没什么人看
所以我给自己的第一阶段挑战 是至少在五回之内
两个板都要有其中一回达到五推 想不到真的能够达成目标
真的很感谢所有愿意花时间阅读的读者 更感谢愿意多花时间动手回复意见的各位
我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表达谢意 唯一能拿出来表现诚意的实际行动
就是继续尽心尽力去写这篇故事 一定要让读者感觉时间花得有价值
希望成果能让各位和自己感到满意
==================================故事开始===================================
================================第九章 送信人=================================
躲避在岩石的背光面，暂时休息的长生藉著阴影享受凉爽。
虽然对于阳光的耐受性极高，又可以忍耐长途的缺水跋涉，
长生还是不愿意做无谓的体力消耗。
更何况在接到下一个案件之前，都可以算是长生的放松时间，
稍微悠闲一点，平复掉上个任务的不愉快，也算是对下个委托的负责行为。
即使对于人性的一切恶劣面都早已处之淡然，也不代表长生就完全没有个人情绪。
“这次……还是先好好休息一阵吧。”
长生喃喃自语，却被走到岩石旁边的身影打断思绪。
“这样吗？那我就去找别人囉？”
虽然嘴里是这样讲，但揹著大量行囊的旅人还是放下负担，
一屁股在长生的身旁并肩而坐。
那垂直堆叠綑绑的大批行李，几乎已经要和个头娇小的旅人一般高度。
“还真是神出鬼没啊妳，男女授受不清没听过吗？”
长生半开玩笑的向旁移开，算是邀请旅人一起分享凉爽。
旅人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虽然脂粉未施，但肌肤依旧粉嫩细致，
而且白里透红的干净脸蛋上，竟然丝毫不见污渍汗垢，
完全不像是饱经风吹日晒雨淋尘袭，理应灰头土脸蓬头垢面的行脚旅人。
但旅人最大的特征，还是在于下半身的那条男用西装裤。
明明就是马不停蹄日行千里的奔波劳碌命，
却还全年无休永远穿着同样一条松垮西装裤，
完全忽视西装裤不合身又不利于大量运动的特性，
也从来不管这样的装扮和身上其它衣物搭不搭嘎。
这样的标新立异特立独行，也让“西装裤”这个词汇，同时成了女孩的招牌和称呼。
行商者西装裤，就是少女游走四界的响亮名号。
“看到我不高兴啊？这年头女性可是无价之宝呢！”西装裤亲暱的顶了顶长生的肩膀。
“也是。”长生点点头。
能熬过末日的，几乎都是身强力壮的成年男性，一个漂亮健康的年轻女孩，
确实可算是世界上最难能可贵的稀有宝贝了，要说是人见人爱也不为过。
即使还有一部分族群生存下来，人类依然面临到无法大量繁衍后代的困境，
不只由于女性稀少，更因为自顾不暇的成年人根本没有余力养育孩子。
就算偶尔有新生儿降世，也很难活过第一年的生日。
照这样下去，人类绝种灭亡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我都听说了，又做白工了啊？好可怜喔。
乖喔乖喔！不要气馁，下次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少女轻轻拍了拍长生的脑袋。
“唉！还是妳们好，抽成就是订金，
直接在接受委托讯息时就先拿到手，不像我们，出生入死到处卖命，
结果还常常吃力不讨好，只能自己想办法降低风险减少损失。”
长生暗暗赞叹少女的消息灵通。
“也不是这样讲嘛！我们就像是经纪人囉，也是会主动帮你们打听生意的。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辛苦和难处囉。”
西装裤拿出水袋，礼貌性的递给长生，长生却是摇头拒绝，西装裤也不以为意。
即使还算信任对方，长生也不会随便摄取非必要的饮食，
再说，长生对于一般的饮食需求量也不多。
“这年头环境不好，什么生意都加减赚囉。反正行商就是到处逛来逛去嘛，
除了买卖货物以外，顺便交换点消息情报，或是帮有需要的人传达委托，送送口信，
也算是利人利己的副业啊。”
扭开水袋瓶口，西装裤珍惜万分的喝了一小口，
马上把水袋盖起收好，深怕重要的保命资源会突然飞走似的。
“唉！这次真的是亏大了。钱没拿到就算了，最惨的是连一口兽魔肉都没吃到。
虽然尸鬼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也比饿肚子好多了啊！”
长生郁闷怨叹，对着早就知道自己秘密的西装裤大吐苦水。
对于本身也是类人兽魔的长生来说，成为兽魔猎人的最大好处，
就是可以藉著工作遇到同类。
身为狩猎怪物的怪物，长生需要吃食其他类人兽魔的血肉，
藉以补充营养延续生命，如果太久没有进食，
可是会让长生异常虚弱身手迟钝，就连不死之身的看家本领也会大打折扣。
“往好处想，至少你报仇了不是吗？那座城市在三天之内，
被潮水般涌入的大批怪物连根灭绝，一定是你的杰作吧！”
别看西装裤只是随口问问，对行商来说，任何消息都可能是值钱的资讯。
如果有人在打听灭城事件的罪魁祸首，只要价码合理，西装裤就会毫不犹豫供出长生。
当然，长生也知道这点，而且并不介意。
“差不多啦！我是在城里洒下能吸引多种野兽和普通兽魔的气味而已。
如果让他们继续栽培天使之翼，恐怕人类会更快灭亡吧！”
“什么？他们有种天使之翼？”
西装裤瞪眼摀嘴，悲喜交加又惊又怒的表情煞是可爱，但长生却无心也不懂欣赏。
“是啊。虽然还只是劣质仿冒品而已，但伤害力已经很强了，
不趁早斩草除根可不行，里面的市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药效引发异变。
但只要再出现一个尸鬼等级的小角色，就能轻易灭掉一整个城市，
如果这些类人兽魔都失去理智跑出城外，那会造成的伤亡可就难以估计，
还不如把注定的结局尽早提前，让这个城市自食恶果就好，以免波及更多无辜。
反正适者生存，应该活下去的自然就会活下去。”
“天哪！你的观念怎么会这么偏差？”西装裤难以置信的连连摇头：
“你自己好好想想，反省一下这样做对吗？是不是太冲动了？
你知道天使之翼的精华现在多好卖，多缺货吗？
为什么不等他们研发出真正的成品再灭城呢？这样还可以通知我过去接收成果啊！
实在是太浪费太可惜了！害人家的心血功亏一篑，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西装裤义愤填膺的双颊绯红，
痛心疾首的样子激动到好像自己才是血本无归的受害者一样：
“再说，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也好，等他们多创造一点类人兽魔出来，
到时候你找起食物也方便多啦！说不定光是打野味就能过日子了，
也不用一天到晚去淌别人家的浑水，干嘛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笨事呢！”
“好像……还满有道理的耶。”
长生歪著脑袋，还真的有点后悔多管闲事，让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果然商人还是比较会算的吧！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道，道不同，最多不相为谋，不需要因此就放大歧异，产生冲突，
甚至没事找事彼此敌对。
异中求同互相合作，才是于末世路途阔步行走的康庄大道。
虽然早就知道西装裤有在贩卖天使之翼，而长生又不赞成天使之翼荼毒世人，
但长生却不会看不起西装裤，也不认为西装裤有什么不对。
满足客户千奇百怪的货品需求，本来就是行商的职业道德，
更何况长生关于天使之翼的资讯，有不少也是从西装裤这里免费打听来的。
多给别人一些空间，就是替自己留上三分余地，反正各自管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就是。
“喔！越想越气！气死我了，不跟你说了啦！”
西装裤气鼓鼓的站起身来，揹上看起来超沉重的行囊转身就走。
“喂！刚刚不是说有委托要给我吗？”长生大喊招手。
“不给你了！”西装裤恨恨跺脚。
==================================第十章 收尾================================
旅行者们虽然行踪不定，但大多都还是沿着有城市的途径迁徙。
毕竟再厉害的旅行者也不是全知全能，总是得和其他人互通有无，
交换各种有形或无形的生活所需。
于是在各个城市的周遭地带，便总是上演着一出出的萍水相逢和好聚好散，
当然，也不乏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甚至是不小心产生一些曝尸荒野的无名尸首。
有些旅行者为了让事情更加方便，会和其他旅行者建立起固定的合作关系，
例如长生和西装裤之间就是。
即使兽魔猎人是可遇不可求的飘忽存在，但任何有需要连络兽魔猎人的民众，
只要有本事支付报酬，都可以委托定期或不定期经过的各路行商帮忙下单。
只是聘雇兽魔猎人的负担极为沉重，往往必须动用到全城的经济预算才能如愿。
只要行商愿意接单传讯，那就是保证使命必达，绝对会找来最适合的兽魔猎人登门拜访，
因为商誉便是行商的第二生命。
即使自身手上暂时没有人选可用，也会透过行商间特有的私密管道交接委托调度人手，
而每个行商也都非常乐意助同行一臂之力。
可以抽成自然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累积人情有来有往，
日后想商量些什么也比较方便。
对行商来说，任何风吹草动都有成为生意的潜力，培养人脉更是不可或缺的必备行径。
至于行商是如何找到合作的兽魔猎人行踪，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每对搭档都有自己的秘密协议，谁也不知道别人的方法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基本上行商都会谨慎过滤委托，仔细审核下单内容和条件，
以衡量能不能找到相对应的兽魔猎人处理，
所以兽魔猎人对于行商转交的案件都是来者不拒，不会多此一举挑三拣四另行筛选。
在末世时代，信任他人远比怀疑他人还需要勇气，能俱备这样勇气的职业，
大概也只有把出生入死当成家常便饭的兽魔猎人了。
为了因应不同的委托需求，一位行商可能会与好几位兽魔猎人建立合作，
但是一个兽魔猎人，通常就只会对一个行商托付委任。
毕竟能随时掌握自身行踪的人是越少越好。
也正因为如此，兽魔猎人对合作行商的态度都会特别友善和紧密，除非是遭到背叛，
否则即使是最残暴的兽魔猎人，也不会有丝毫想加害合作行商的念头。
在这种乱世里面，要和陌生人重新培养一份坚定的信任基础，
可是比对抗任何兽魔都还更加困难。
想当然耳，行商也不会轻易践踏来自兽魔猎人的宝贵信任，撇开商誉受损不说，
光是兽魔猎人报仇雪恨的无数手段，就足以让踏遍天下的行商再也不敢出门一步。
如果说这个世代中还有“朋友”这一回事，那兽魔猎人和行商之间，
可以说是很接近这种关系的了。
虽然以某些角度而言，这种关系可说是建立在恐怖平衡之上。
风暴过后，满地黄沙，放眼望去全是一片荒凉，
除了凌乱散布的破碎半露白骨，黄沙之中就再也没有任何点缀。
黄沙缓缓隆起流泄，浮现出一个小小的丘型。
丘型越升越高，终于碎裂四散，从里面挣扎出一个灰头土脸的狼狈人形。
长生。
长生拍拍身体，抖掉残余的沙粒，要是换成其他人遇到风暴，
被埋在沙层底下将近半个小时，早就已经窒息而亡。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没有生命危险，被黄沙压了这么久，长生也实在闷得难受。
捡起一片碎骨，长生放到鼻前轻轻嗅闻：
“人骨，还算新鲜，应该是城里吹出来的吧？”
抛下碎骨，搓搓手指，揉掉指尖上还没有完全干涸的骨髓，
长生又回到了不久前受尸鬼所扰的城市附近。
城门大开，城墙残破，血迹四溅，怵目惊心。
此城已成死城，但身为幕后推手的长生却毫无罪恶感。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悼念死者或忏悔过错，只是想要索回报酬和填饱肚子。
药物的气味会吸引大量疯狂怪物蜂拥入城，然后在三天内烟消云散。
三天的时间，对于以暴力屠戮一个城镇来说已经非常充足。
失去了气味的吸引力，清醒过来的野兽和兽魔，会一面自相残杀一面自动解散，
只留下一些食腐动物和较为弱小的兽魔出面进驻，捡拾便宜。
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而长生的主要目标，便是这些容易猎捕的弱小兽魔，运气好的话，
说不定还能找到市民突变成的类人兽魔，例如尸鬼之类的东西打打牙祭。
如果一切顺利，按照轻重缓急的先后顺序，长生还会到可能有钱的地方搜索一下，
拿回比应得报酬更多的赔偿金当成旅行经费。
招惹兽魔猎人，实在是一件非常划不来的事情，只是领悟到这点的人，
往往都已经后悔莫及。
这些天来，长生都躲在该城附近绕行打转，在保安团焦头烂额的眼皮底下，
轻松惬意观察野兽和兽魔的动向，等到风平浪静一片死寂了才出面收成。
在城市血洗灭亡的消息传开，引来一堆比秃鹰更加贪婪的盗匪或拾荒者碰运气之前，
就是长生能不受干扰的悠闲时光。
而且长生估计，这段好时光至少可以长达三天以上。
除非同样是艺高人胆大的兽魔猎人，否则没有人类敢愚蠢到不知轻重，
立即进入刚被大批怪物所灭绝的危险场所。
耐心等待疯过头的残留怪物全部退去，才是最安全保险的投机做法。
踏入城市，小型的食尸乌鸦三三两两，挑捡腐肉，红通通的眼珠子不怀好意盯着长生。
浓郁闷馊的尸臭在空气中凝结成雾，原本简陋但整齐的房舍，
全都成了颓圮坍塌的破败废墟，
洒满各处的血迹张牙舞爪，仿佛泼墨画一般抽象出撕心裂肺的惊恐哀嚎。
断垣残壁夹杂着尸块碎肢，交构出人间炼狱般的绝望景像。
死无全尸，肚破肠流，肝脑涂地，身首异处，已然冰冷糜烂的黏糊内脏，
就是恐怖杀手们当初比赛狼吞虎咽的温热奖励，
血肉横飞的残忍虐杀，只是侵入者理所当然的占领过程。
他们占领的不是地域，而是活生生的性命。
在长生扼腕离去的那个夜晚，城市里的悲鸣震天价响，直达云霄，
但长生却不动声色，只是掩蔽在夜色中静静的听，慢慢的等。
长生知道，这样的吵杂很快就会安静下来，在天亮之前，所有人类的哭喊都会消失，
只留下怪物意犹未尽的嘶吼咆啸。
或许有些人会幸存下来，但也未必能撑过这个白昼。
夜晚有夜晚的恶魔，正如同白昼有白昼的凶神，另外一些日行性的怪物，
会自动接力延续这场热闹一夜的屠杀宴会，然后一切在太阳下山时再度轮替。
三天三夜的死亡狂欢，就是药物让怪物们尽情放肆演奏的血肉交响曲。
路边噬骨巨蜥和尖牙鼠奔来窜去，对某些人而言，这些已经是能接受的合格食材，
但牠们完全无法引起长生的注意和兴趣。
这些野兽不管多危险多畸形，始终不是能满足长生食欲的兽魔。
而在各种兽魔之中，又以类人兽魔最能符合长生的生理需求。
逛来逛去，印入长生眼帘的，全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渣滓杂碎，
就连像果冻一样的陆生水母都没有。
这种兽魔虽然营养不高，但滋味尚佳，用来解解馋也是很好。
“唉！难道我现在正在倒楣吗？还真是诸事不顺啊！”
不知不觉，长生竟然走到了酒馆前面。
犹豫了一下，长生还是决定迳自走入，
穿过门板不翼而飞的破碎门框，来到一片狼藉的吧台前面。
当然，这次不会有酒保出来招呼。
对于自己荒谬的期望，长生不由得摇头失笑。
“别动！”喀啦两下，那是大型枪械上膛的声音。
转身仰头，望向二楼，长生有些意外。
“看来是料错了呢！想不到店主还真的和店面共存亡啊？”
“是你？”长生挥挥手打了招呼，完全不理会对方刚刚的警告。
“我说别动！”杰森激动的摇晃枪枝，用深邃的枪口对着长生恫吓示威。
那是一挺双管式的老旧散弹枪。
“放心吧，我不是你的敌人，你又不是兽魔。”
长生咧嘴一笑，扶起一张椅子悠然坐下：
“就算你曾经拥有子弹，也早就在这几天打光了吧？枪托上的血迹这么明显，
就是你把失去作用的枪枝发挥剩余价值，当成棍棒挥舞防身保命的最好证明。”
“哼！”杰森恨恨喷气，放下手臂，不再举著虚张声势用的枪械。
“这几天一定很辛苦吧？还有生还者吗？”
长生摇头遗憾，但语气里没有戏谑，不含取笑，并非揶揄，
很显然只是单纯在发表自己的感想和疑问。
“不知道。”杰森紧盯长生，紧绷的表情依然不敢松懈。
“很渴吧？看你嘴唇都裂了。一般城市的水资源都是当日配给，
就算这里是酒馆，应该也不可能有饮用水的存货吧？
生死关头的危急时刻又不能饮酒误事，
我想外面的过滤器应该也被破坏了，你再渴下去必死无疑。”
说完了话，长生掏出水袋放上吧台，然后转身离去。
“等等！嘿！等等！”杰森拎着水袋，快步奔出酒馆。
“怎么了？”长生驻足，等待杰森追上。
“是你造成这一切的吗？”瞪着长生，杰森紧握枪身的粗壮手臂微微颤抖。
“是。”点点头，长生没有否认，虽然严格来说也是这座城市咎由自取。
“除了这袋水之外，再给我一个不敲破你脑袋的好理由。”
呼吸沉重，杰森的语气显然不太愉快。
“你知道天使之翼？”长生询问。
“没听过。”杰森摇摇头。
“那是一种最新的昂贵毒品，但副作用可能会让人变成兽魔，
危害你们城市的尸鬼就是这样产生。
你们的市长，就在温室中种植这样的东西，而且还拿市民当白老鼠进行人体试验。
你们的城市迟早会沦落到如此下场，群魔乱舞是无可避免的幕终惨剧，
我只是让该来的结果提前发生。”
“这是实话？”紧皱眉头，杰森的表情半信半疑。
“我没有说谎的必要。”无奈摇头，长生继续说道：
“就算没有毁于兽魔，你们的城市也会被外人侵占。你知道什么叫怀璧其罪吧？
拥有昂贵毒品的消息一但传开引起觊觎，你觉得大城市不会动你们的歪脑筋吗？
到时候光凭一百多人的落后保安团，你觉得有可能抵御大城市的武装部队吗？”
“算你说得有点道理。”杰森重重吐气。
“不想打爆我的头了？”长生敲了敲自己脑袋。
“算了。我只是来作生意的，和这个城市没有什么感情，
跟市民也非亲非故，只是气你害我差点死掉。既然你给了我一袋水，
应该够我找到下个城市落脚了，就算扯平好了。”
“你是怎么逃过一劫的？”喊住转身离去的杰森，长生忍不住好奇询问。
“地窖！”头也不回，杰森兀自走回酒馆。
“还真是个心胸宽大的潇洒大叔呢！”咧嘴一笑，长生继续游荡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