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 就只是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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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台中之后 入住了多年前奶奶置下的三层楼透天厝 之前似乎是远房亲戚在使用
后来听邻居说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入住的四年多前 很匆忙的搬离这里
后来想想 我大概可以察觉一些端倪
常常在主卧室外 随风飘荡的深绿色制服 母亲在收衣服时 永远都会忽略掉它
姐姐的房间窗户外 总是有奇怪的喀喀声 可是姐姐听不见
而我房间里的影子 似乎很不喜欢我开灯睡觉的习惯 常常弄坏我的灯泡
虽然有点害怕 但是其实更多的是一种 比较没那么寂寞了 的感觉
只是这房子来说 对我们真的有点太大 因为其实会在家里的人不多
父亲变的常常需要出外勤跟监
而母亲似乎也察觉了父亲的冷淡 于是性情变得更加的激动 容易崩溃
也许是因为对丈夫无法满足的掌控欲 转嫁到了我和我姐身上
基本上就算是平日 我也必须穿制服活动 因为这样才像个学生
不论是去学校假日的自习 在补习班的时间 亦或是日常的出门 都规定要穿制服
也因为这样我到国中二年级之前 几乎足不出户
在家里 我用耐热杯装了牛奶想解个渴 母亲叫我用马克杯喝
"我已经倒好了"话语刚落 马克杯已经砸在我脑袋上
可怜的牛奶被冲入洗手台 难堪的耐热杯以后只能躺在垃圾桶里
而悲哀的我抱着头在地上挣扎
姊姊用家教的薪水存到母亲节买了一只小劳力士表送给母亲
却被嫌弃的一文不值 姐姐大哭的冲回房间
从小心里其实只有认定姐姐是我的家人 所以当她受到这种对待
多年来累积在心里的不满 害怕 愤怒 我决定用最深沉方式呈现 反击
带上房门 我从姐姐的身后环抱住她 "姐.....离开这里吧 继续下去 你会变得很糟糕的.."
姐姐转过头 有些疑惑的望着我 " 到你男友那里 或租个小套房住 都可以 求求妳.."
也许我所说的其实本来在她心里就酝酿已久 过两天 姐姐就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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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离家快一年后 我升上了国三
母亲的个性越来越乖戾 对我的找麻烦也更变本加厉
父亲不回家 就狂CALL他说我在学校又闯祸 其实也不过是我在课本上涂鸦
和数学讲义的答案格充满了教室外的窗景速写而已
但是当父亲脸色铁青的回到家时
母亲指著变成络腮胡的梁启超 大吼"就是你不回家 这小孩才心理变态!!"
也没等说完 拳脚衣架就像雨点般落下
我很清楚 因为教训完我 心情不好的父亲就有理由出门了
而父亲的出门又让母亲更加不爽 所以通常会再补一顿 但是其实已经比以前不痛了
我很明白 一切都快到解决的时候了
过一阵子 我看到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求来的符纸
在母亲和友人的电话中听说是能让枕边人回心转意 还可以让小孩子乖巧的妙法
挂了电话 见她面露喜色的将那几张黄纸塞在枕头下 沉沉睡去
又隔了几日 母亲拿着不求人往我脸上挥下 我一把接住 将不求人往后挥去
她便崩溃的打给父亲 说我打她 一边跟着我冲到主卧室
扯出枕头下的黄纸 我将符撕裂洒在她面前
"妳以为正常的家庭 能靠这种东西维持?别笑死人了 先治好妳歇斯底里的个性吧!"
大概我切入理智的角度太精准 所以马上就断了
母亲疯了似的把电话摔在地上 不断的推打吼叫
但造成的影响也只是让我退了几步 和她的情绪完全破碎
而家里其他的住民 似乎在赞叹我的早熟 以及 扭曲 骚动的比平时大很多
我心里有些微妙的愉快
那之后 母亲没再和我讲过话 说话的对象变成邻居
内容都是我和我姐如何的不孝 如何的糟糕 她自己如何的可怜
认为这样我就可以受到邻居的非议 成为她的胜利
只是她忽略了 邻人们异样的眼光里 也有她自己的存在
再过了几个月 我心里所计画的最后一块拼图 意外却也很是时候的降临
那是一张违规附照的罚单
里面是我父亲 后座有个长发飘逸的女人
冷笑一声 我随手将半开的信封 丢在打盹的母亲旁边的桌上
上楼用力的摔上房门 把音响开到最大声
所以我也听不清楚十几分钟后 母亲大吼的内容是什么 反正 不关我的事情
一个月后 母亲离开了家里 好像是到台北她朋友的店里去工作
顺便远离我这个不孝又恐怖的儿子吧
而父亲 也只会在我没注意的时候 回来放下充满愧疚 也许更多是憎恨的生活费
这房子变得更大了 因为 只剩我一个人了
其他住在这里的魍魉们 大概也终于等到它们大肆玩乐的舞台
但没想到的是 接下来它们搞出来的种种事件 是把我扭曲和阴暗的人格 矫正过来
让我现在能真心大笑 正常生活的最大理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