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 我也希望 这只是一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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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做采烈
兴高采烈的采烈 也许是因为我奶奶希望我能活得快乐又精彩 所以给我起了这名字
但可惜很多人的名字似乎是想弥补现实中的不足
就像有的人命格缺木 那可能他就会被取名叫森 林森 木森
命格缺金 也许他的家人就会叫他 阿鑫 金宝
唤作张三的人可能这辈子都和三有着难以戳破的隔阂 成绩备取三但最后只取到二
永远没办法交到或成为小三 等等
我叫采烈 所以一直以来似乎我也没有什么真的称得上快乐 高兴 令人雀跃的经验
小时候 母亲因为嫌强褓中的小孩难养 便将我交付给奶奶带
事后听家族其他成员转述 当我祖母想和我父母要一些奶粉尿布钱时
母亲几近崩溃的捶打我爸"就说不要生他下来!"
而当我大了一些 但是却已经能大概自理一些如上厕所
或是肚子饿会说不会哭的消息传到母亲耳里时
突然她又激起了母爱 冲到祖母家将本已老旧的木板大门踹个洞
带着警察 有些激动崩溃的咆啸"我婆婆抢我的亲儿不还啊!"
还上演了你左手我右手拉扯的乡土戏码
最后我奶奶松开了手 母亲用胜利者的姿态带着我和我姐离开祖母嘉义的老家
当时的恐惧 深深印在我三岁的小脑袋里 以致于到现在我依然不敢关灯睡的阴霾
而上了夜班的莒光号之后 母亲说"晚上没什么人 随便找空位置自己坐下 别给我乱动"
感到害怕的我紧握著姐姐的手 向四处张望 夜班车没人?明明凶巴巴的阿姨(*注 这真的是
我对我母亲的第一印象)旁边就有人 他还很不耐的瞪着妳!
而望着我 紧挨着姐姐坐着的阿姨目光更是不友善 记得她那时口里还喃喃的唱着"如果没
有你...日子好得多..."
但是姊姊好像没听到 我只能低着头想办法让自己睡着 希望阖着眼可以让时间过得快一些
再睁开眼 火车已经到了台北 而车厢里 只剩我和我姐以及母亲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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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北的日子 其实只是一些琐事堆积起来的生活
大概就是 五岁的我要求母亲替我买一本十元的小叮当漫画 被当街甩了巴掌
和家人一起出去上馆子 隔壁桌的香炒牛肚味道好棒 四岁的我多看了几眼 被我父亲和母
亲一人甩了两巴掌
三岁半时身体不舒服 想吐 不想离开被窝 被父亲边打边哭 顺便呕吐出让我刚刚我无法回
话只能摇头的理由 当然被打更凶
姐姐晚回家五分钟 被毒打时六岁的我害怕得哭了 因为太吵所以一起被打
父亲望子成龙 七岁的我在书桌前坐了一个小时 写不出所谓的论说文体 屁股上多出好几
条两边红紫中间白的条纹*(注2)
因为橡皮擦折成两半 母亲生气的教训我 父亲走出浴室后说是他拗开的 母亲"喔"了一声
甩了甩手若无其事的走出房间
生病住了院 回家休养后祖母来照顾我 要离开之前因为怕我舍不得会难过哭泣
便趁我睡着的时候 偷偷离开
但母亲很刻意的大声叫唤"采烈 奶奶要走了喔~!" 让我哭闹了好一阵子
因为借了支笔给同学 回家被发现 便又是一顿好打
且被交待"不准借东西给人 也不准和人借东西"
因为不想被打 只好疏远和同学的距离 只能和野狗小猫玩耍
因为人和人失去了一些交流 便会孤单一人
到了五六年级 有一些自主思考的能力 和慢慢被培养的有些扭曲的个性
让我不断的想逃家 而担任警职的父亲真的很会找人
在台北的最后两年 就是 逃家>被找到>回家毒打>的一个无限循环
我觉得这段时间 过得很窝囊 难怪当时连在家里 都会有陌生的叔叔阿姨们
看着我被打 并且窃窃私语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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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父亲因为本来和母亲之间就也是大小吵不断 而且常常打电话给一个女生
大概是因为他和那女生聊天的时候很开心
就请调到台中省刑大 离能让他开心的人近一些 薪水也高出许多
父亲应该是想 这样就有多余的钱买礼物给自己喜欢的女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