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雾萦绕的山峦顶峰,一个童颜鹤发,看起来庄严慈祥的老道人盘膝而坐。在他身前是一个坐立难安,显得十分焦躁的黄毛少年,与他的沉静显得强烈对比。
“师父阿,什么时候可以教我仙术?”黄毛少年长的倒也颇俊,充满灵性的翡翠双瞳呼溜溜地转呀转的,神宇间充满一种自傲的气息,此刻他的表情充满不耐。
“你还不够沉,悟空。”老道人闭目吐讷,缓缓呼出一口仙气,淡淡道:“教你读五行八卦,都看完了?”
“早就看完啦!无聊死了。”悟空掏了掏耳朵,挤了个鬼脸笑道:“师父不信的话,可以考我看看。”
老道人眼睛仍是阖著,静声道:“试解泽雷随震木归魂卦?”
“震雷在兑泽之下,以致池中之水,也跟随引起了波浪漂荡。又震阳刚长男,兑阴柔少女,阳刚屈于阴柔之下,以刚下柔屈己随人,随顺和同。又上卦二阳随一阴,下卦一阳随二阴,以刚下柔也。”悟空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顽皮的笑了笑,又接道:“此卦乃乘马逐鹿之象,我动彼说之意。”
老道人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色,但更多的是嘉许之意。他将眼睛睁了开来,一双眼睛英华内敛,神光凛凛,显是道法与内功修为都已臻至化境。
“不错不错,小子果然聪颖,这八卦多变的排序都难不倒你。但能否应用自如,却有待观察了。”语毕,老道人又排出几道八卦给悟空解,悟空都一一答对了,而且还能适当加入自己的注解。
也不过前天早上才教给他,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融会贯通了。
“师父,光记这枯燥死了,快教我道法吧!”悟空兴奋的说著,这时候的他显得十分孩子气:“任何应用都要有理论作根基,我都记起来啦,总可以著?”
老道人无奈的笑了笑,点头说道:“也好,你小子悟性甚高,是我见过最出类拔萃的。如果是你的话,或许能参透连我也无法完成的道家幻术‘七十二变’。”
“七十二变!听起来很厉害啊!”悟空听的眼睛一亮,双手双脚都击了个掌,欢呼一声跳了起来:“快教我快教我!”
“你别急。总要先了解幻术的用法吧?幻术是道法中最扑朔迷离的一种,使用者必须能精确的控制体内的气场,还必须对五行八卦有够深的了解,再借由印法制造气的波动,借此混乱对手的中枢神经,造成幻觉。”
“幻术种类极为繁复,这七十二变大致就概括所有变化了,也需要像你这种聪颖之人才有可能发挥到完美。师父我学习了一辈子,也不过能参透其中五十八种变化而已。”老道人说著,露出一丝苦笑。
“这么厉害啊!”悟空高兴的大叫:“那学到七十二变,我就天下无敌了啊!”
“呵呵,远的很。”老道人笑道:“你天资再怎么高,要能完全领略其中奥妙,恐怕也得花个上百年时间,不过你本是妖,这点时间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但碰上比你更强的对手,幻术还有反噬自身的可能,越强大的力量,总伴随更大的风险......这点你要牢牢记住。”
“记住了记住了!”悟空不停的跳来跳去,仿佛一刻都闲不下来。“快教我吧,菩提师父!”
“唉......这孩子。”菩提老道无奈的笑了笑。他还不知道他这么一教,将教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旷世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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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魔化的邓青木,悟心的每根神经都紧绷起来-肃杀的妖气让他面临十足的压力。无奈丹田空荡荡的,再也挤不出半分灵气,此刻他的惊慌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哉。
就算灵气全满好了,面对没魔化的他都如此吃力,更何况是现在?
邓青木狂嚎一声,足起,拳落!恶鬼拳刃如同两道流星,在半空划出妖异的紫芒。破空的拳压排山倒海般猛袭而来,地上的碎岩不住飞起,悟心抵受不住风压,整个人被吹翻开来,不住向后滚动。
碎岩不断飞击他的身体,从悟心的表情可以知道这感觉绝对不好受。但他也没有时间去烦恼这些小痛楚了,周遭的空气仿佛被抽离,凶恶的鬼脸倏然出现在他眼前,恶鬼拳刃即将轰下!
悟心的眼神充满了绝望,那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弱者流露的眼神。
面对这种怪物,悟心自然而然成了弱者。
没有半个人类能抵抗这一击。
拳压将悟心的脸孔袭的扭曲,喀拉一声,悟心知道自己鼻梁断了,鲜血不停喷出。视网膜也被这强大的风压剥离,顿时眼前一片漆黑。
然后他连痛都来不及感觉,恶鬼拳刃已经轰在他的脸上,尖刺穿透了肌肤与头骨,将他的大脑搅了个稀巴烂。就这么一击,碎肉与脑浆狂喷而出,鲜血泼墨般喷洒在地,一具无头身躯顺势向后倒下。
邓青木双眼黑光精闪,嘴角挂著残忍的狞笑,一拳一拳反复击打在脆弱的肉体上......
数十秒过后,地上多了好几个坑。除了遍地的鲜血外,竟看不到丝毫肉屑。强大的拳劲甚至把肉屑击得灰飞烟灭,比生物分解还要迅速的多。
“人类真是脆弱啊!拥有力量真的是太棒了,哈哈哈哈哈!!”
邓青木仰天狂笑,妖气呈同心圆向内收敛,瞬间变回魔化前的样子。
然后他舔了舔唇边的血,那百分之百可以确定不是他的。他的脸上与身体上都洒满黑血,甚至还有一丝碎肉挂在上头,他随手挑了起来,放进嘴里反复咀嚼,脸上带着兴奋又可布的笑意。
从得到力量那一刻起,连同心神一起失去......他们已经称的上妖怪了。
没有人类能作出这种举动......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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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心抚著受伤的肩膀,拚命的向前疾奔。
虽然灵力耗尽,但似乎对体力没有太大的影响,悟心此时仍是健步如飞。他绝对不愿意再回到刚才那个地方,再面对那非人对手,那么恐怖的力量,就算十个他也不够死。
刚才也不知怎地,在邓青木魔化的同时,悟心的脑中仿佛闪过一些片段,似乎是一个DisCovery才会出现的老道士在教他什么东西。然后他想也不想,下意识就摆出一道手印,口里迅速唸道:“兑泽之变!”
同时间,他觉得丹田一阵搅和,不知道从哪泄出一丝丝灵气,随后又被榨干。
跟着就是很奇妙的景象-邓青木忽然像定格一样站在原处,眼神变的一片茫然,但身上的妖气仍猛烈的燃烧着。
这时候他也想不了太多,遇到这种情况,恐怕也没有半个人敢上前去对他补刀的。搞不好这怪物忽然醒来,一拳就把自己轰成分子!悟心静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再看他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急忙拔腿狂奔!
在起跑之前,悟心整个背就已经溼透,被汗水给浸湿。魔化人类实在太恐怖了,完全不是自己能应付的等级,他首次感觉到这股明显的式微。
之前对太雄时虽然也差点死......呃,最后的确还是死了。但他想起那次他忽然发威,把嚣张的太雄教训一顿,那应该是属于“孙悟空”的力量吧。
如果自己前世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美猴王,怎么会对付一个还算不上妖怪的魔化人类都如此吃力?
悟心矛盾了。
“阿......唐同学!”跑着跑着,悟心看到前面有个满脸泪痕的少女,怕撞到她正想停下;但想起后方空地就有个怪物......赶忙拉起少女纤手,也没听她发出一声惊呼,带着她就是一阵狂奔。
连续跑了好几个转角,估计离学校也很远了,悟心才放心的停了下来。这时的他已经是满身大汗,不断的喘息著。
“呼......呼......我可不想再死一次......”悟心用空闲的手擦了擦汗,想起另一只手还紧握著纤细柔嫩的手掌,回头一看,却见玫妗满脸涨红的不断急喘,似乎都快要休克了!
“啊!?陈什么的,你没事吧!”悟心吓了一跳,刚才跑了这一大段路,少说也快要半公里,而且还是全力狂奔。自己铁打的身体自然没什么差,但对这娇弱的女孩子可真是吃不消了!
“我......我......”玫妗不断喘气,双膝一软就要跪倒。悟心忙将她扶住了,一把抱起,坐到旁边的围墙下稍作休息。
怀里的小女人不断喘气,悟心不禁觉得有些愧疚。刚才情况紧急,也没多想就带着她一起跑,其实邓青木的目标只是自己,应该不会去为难他人吧?
但这也难说,对那种怪物而言,杀人简直比吃饭还容易,多杀几个又算什么?
休息了好一会儿,玫妗才有些平息,透过厚重的浏海看到悟心的身体跟脸......愣了几秒后,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少年怀中,羞的娇呼一声后跳了起来。
悟心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跟着苦笑:“抱歉喔,害妳跑的这么累。妳还好吧?”
“还......还好,还好!”玫妗紧张的回答,脸颊羞的通红,索性刚才狂奔完的血色还没褪,不然给悟心看到可真是难做人了。
悟心嘻嘻笑了几声,这才完全松了口气。才刚从生死边缘走过,紧绷的神经一但放松,整个人顿觉力气狂泻,身子一软,沉沉的倒卧在地。这下可吓著这小女人了,忙着急的上前关心。
“唐同学你没事吧......啊!你肩膀上都是血!”情急之下,她此刻倒没有结巴。而她也发现悟心被油箱砸伤的肩膀,这下更是急的快哭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必须快点包扎才行!”
“还好啦......不很痛。”悟心眼睛半阖,只觉得身体累的要命,纵然肩膀的确是痛的很,也不怎么想去管了。
“不行不行,一定要快点止血!”玫妗紧张在书包东翻西翻,甚至把口袋都翻过了,但哪里有什么包扎用品?只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她瞥见一旁的门牌......国华路23号,好眼熟的住址......猛然再张望下四周,也是十分眼熟......再看到那明显是自己家的建筑......
“啊!”玫妗又惊又喜的欢呼一声,喜孜孜的笑道:“还真巧,这么一跑跑到我家来了!唐同学,我带你进来我家......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哈哈......这么巧?但我这样子进妳家......不把妳爸妈吓死才怪。”也难怪,谁看到一个满脸凶相又负伤的恶少到家中都会吓一跳的。
玫妗低头笑了一下,趁机遮挡泛起红晕的脸颊,细声道:“我爸妈都去上班了,现在还没中午呢。”
“喔......咦陈什么的,妳跟我说话怎么变那么流利?”悟心虽然累的快晕了过去,还是有注意到这明显的变化。被他这么一问,玫妗顿时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又结巴起来。悟心只觉得她逗趣的很,不由得发出会心一笑。
玫妗的家是一栋两层楼的洋式平房,围墙绕着小花园成方形,布置的也挺典雅,称的上是美轮美奂。里头的家具也都是精选过的,像是餐桌上的金蜡烛台......就算是仿的,也很有贵气了。墙上的油画多是出自名家之手,与周遭布景搭配的恰到好处,可说十分讲究。
悟心刚进来时累到没多注意,等喝了些水,包扎完伤口休息会后,才惊叹起玫妗家的豪华。
“陈什么的,原来妳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啊!”悟心张大了嘴,十足惊讶的说著。他怎样也无法把这毫不起眼、甚至衣服还有些霉味的女孩跟这里的气氛联想在一起。
他正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这沙发看上去就十分名贵,纯白的外皮没有一丝灰尘,坐上去的感觉更是舒适无比。
“也......也还好啦......”玫妗又结巴了起来,同时间,声后忽然传起一道声音:“阿,校姊,又客人来妈?逆不是还在上课?”
很明显是菲女的独特腔调,悟心这次倒不惊讶,对有钱人家而言,有几个菲佣根本算不上什么,没有才该感到奇怪。
“安妮,是我的朋友,没关系。呃......学校有点事情。”玫妗转身笑道:“妳去忙妳的吧。”
“好的,校姊。”安妮恭敬的鞠了个躬,走到厨房内打扫起来。悟心看到这画面只是暗呼惊奇,这种小姐会对下人说的话-虽然玫妗并没有任何指使的口气-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人感到很不适应。
“妳怎么会跑出来?”悟心回过了神,马上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不是应该还在上课?”
“这个......因为......因为我......”玫妗又支支吾吾了起来。她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担心悟心到哭、想知道悟心情况才跟着翘课的。
“那……那你出去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伤的那么重的?”玫妗害羞的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连忙转移话题,讲的倒挺流畅。悟心也没发现这点,只低头沉吟了一会,想起刚才那恐怖的经历……强悍如他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还好吧?”玫妗自然发现了悟心的不寻常,流露出关心的神色。
悟心摇了摇头,苦笑道:“还是别说了,我真的不想再碰到他一次……死也不想。”
两次碰上魔化人类都几乎要丢掉性命,第一次更是真的死了。悟心不得不接受生活中的剧变,同时也理解到自己实在太弱。
要是哪一天,魔化人类或妖怪袭击他的家人朋友,他又该怎么办?毕竟据白龙姬所言,这些怪物可全都是冲着他来的,好大的金面阿……
悟心暗暗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加紧锻炼,起码要有能与之抗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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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家门,悟心就看到白龙姬笑吟吟的站在门口等他,怀里还抱着一只十分可爱的红贵宾。现在时间也不过下午两点,芷柔当然还没放学,老妈也不会这么早回家,所以悟心才很放心的回来。
然而,首先吸引他目光却是那只小红贵宾-想不注意牠都难,因为牠正张著小小的狗嘴对着自己不停狂吠,纵使牠尖细的叫声并没有半分威胁力。
“你受伤了,是被魔化人类打的吧?”还来不及询问,白龙姬已经先开口。悟心心里一惊,忽然感到有些脑火,大声道:“妳都知道了?难不成妳就在附近?妳知道我刚才差点死吗!”
白龙姬仍是脸挂微笑,轻轻摇了摇头:“是小天告诉我的呀。你的身上有很浓的药味及血腥味,同时还有一股令人作恶的妖气……加上一堆汗臭,难闻到小天都想把你咬死了。”说话的同时,轻揉了怀中那小小的狗头。小狗狗似乎觉得很舒服,阖上了眼睛享受着。
“小天……妳是说这只狗?妳哪捡来的,还红贵宾哩!”悟心不可置信的皱眉:“虽然你跟老妈很好,老妈还是很讨厌宠物的,妳别自找麻烦!”他想起小时候曾偷偷带几只幼犬回家,结果老妈气得拿扫把把他连人带狗的轰出去。
“呆瓜,小天可是仙界灵兽,牠的鼻子可以辨别世界上所有的味道,是我特地找来给你的。”白龙姬依然脸挂微笑,悟心不知道她今天怎地这么好心情?想起自己刚才的遭遇,她还这样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禁满肚子的邪火:“灵兽个屁!拿一只宠物狗就来唬烂我,妳少当我白痴!”
白龙姬耸耸香肩:“你不信我也没法子。总之你出门都要将牠带在身边,小天的鼻子灵的很,可以闻到好几公里内的气味,要是出现妖怪牠也会第一个警告你。”将小天拿起来靠近悟天,小狗狗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仿佛是在嫌弃悟心一样。
看到悟心仍一副恼怒的样子,白龙姬收起了笑容,瞬转严肃的说:“你戴了封魔环,他们不可能察觉你的妖气,肯定是你自己去招惹的。但我就不同了,我的仙气明显到像标靶一样,你知道我才刚被三个魔化人类袭击?”
悟心听到后,顿时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三个魔化人类!自己光遇到一个就被整的半死,她竟然还遇到三个……看到她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悟心忽然打从心底敬佩起她。
“等会你看新闻可能就会看的到了……”白龙姬说著,又回复了嫣然笑颜:“不过放心吧,战斗时我也没忘记要设结界,所以没半个凡人看的到我们。他们应该会很惊讶街道忽然变成那种惨样吧,嘻嘻!”
“三个是吗……”悟心喃喃的说著,得知白龙姬才经历过一场比自己更艰辛的恶战后(虽然从她轻松的外表看不大出来),他反倒惭愧了起来。
“你也别太气馁,虽然你前世很强,现在却只是个普通人类。”白龙姬淡淡道:“接下来的几天你暂时别去学校了,我们要进行特训。”
“什……什么特训?”悟心猛一回神,语音似乎有些发颤。虽然自己早已决定必须提升实力,还是很担心这古灵精怪的仙女会怎样的“磨练”自己。
光是前几天聚合灵力的训练,就已经让他见识过白龙姬的机车了。
“这个嘛……秘密。”白龙姬露出神秘的笑容,笑的悟心感到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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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间内,仅有电视机发出的闪烁。萤幕上正播放午后新闻,年轻女主播李小仪用甜美的声音报导著:“苗栗市文华路发生异状,整条路都是巨大的坑洞,附近建筑也无缘无故被摧毁,就像被陨石击过一样。而且明明是大晴天,整条道路却都是积水,没有人能解释这突如其来的怪事……”
“碰”!电光与火花飞溅,其中还包括了萤幕的碎片。少了电视机发出的微弱光芒,四周顿时陷入完全的黑暗。
“李黜升那三个废物都死光了。”电视机……曾经是电视机的残骸前,似乎坐着一个男人,他冷淡的语气内不带有有任何情绪,但却让听的人不停发抖。
“黑哥……我刚才也杀了一个人类,有灵气的……”粗厚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正是青龙府角头邓青木了。他的声音冷不住发颤,黑哥此时的妖气内充满愤怒……稍微应对个不小心,搞不好自己的下场就要跟电视机一样了。“本来想带回来孝敬您的,可是不小心失手打烂了……嘿。”
“我管你杀他妈的几个人类!”男人忽然提高音量,吓的邓青木浑身一抖,愣在原地不敢出声。“我只知道培育像你这样一个D级的垃圾需要耗费我七天恢复妖力,而我更想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杂种害我白费快一个月!”
邓青木不敢说话,只能默默的点点头。
“邓青木……你去找郑霖还有周强……我给你们十天时间,没找出那杂种你们就死定了……”男人冷冷的发号施令,邓青木无法停止身体的颤抖,牙关格格作响,十分勉强的答应。
“还有……太雄。”
“是。”一道冷漠的声音从角落传了出来。
“不要浪费我赐予你的力量……找到孙悟空的转世就立刻告诉我。我要亲手杀了那死猴子!”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恨意。一旁的邓青木听到,双腿又忍不住发软。
好可怕的压迫感!
“是。”仍然没有半分迟疑,那个叫“太雄”的人跟以往的太雄展现出完全不一样的气势。
猎杀,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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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栗的将军山。
将军山有很多名子,像是猫狸山、福星山、西山……等。上头有个罗福星纪念公园,就是要纪念那个叫罗福星的人就对了。
最深山处,周遭都是大片的树林,落足是一片碧绿青草,旁边还有小溪涧淳淳流过。在科技极为发达的现在,各地大多已都市化,要找到像苗栗这样仍保留山水风光的地方实在不多。
“我调查了很久,这里是整个苗栗灵气最重的地方,就选在这里修练吧。”白龙姬笑道:“来深山里是不是更有特训的味道啊?”
“随便啦……”爬涉好一段山路,悟心早就有些不耐烦:“特训可以开始了吗?”
白龙姬将食指放在嘟起的香唇上,放任小天在一旁追扑著蝴蝶,这画面看起来真是美极了,但悟心显然并没有观赏美人跟可爱狗狗的闲情逸致。
“嗯……先看看你灵力的量,以及控制度如何吧!”
悟心皱眉道:“所以呢,我该怎么做?”
白龙姬轻敲了他的头一下,不耐道:“说你呆瓜你还真是很呆!我记得孙猴……空哥很聪明的,怎么你这么笨?”还没等悟心回嘴,她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前两天不是教过你将灵气发出的方法吗?”
悟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头道:“我知道了,妳是说这个吗?”悟心将手比成数字7的形状,正是昨天早上发射“灵丸”时的标准手势。
经过昨日的休息跟白龙姬的“仙界祕药”,悟心肩伤在一夜之间已经完全愈合。对此他也不感到特别惊讶,更早的几天前他还被腰斩过呢……
说话间,悟心已将灵力送至指尖,蓝光若隐若现的闪烁著。
白龙姬也没什么反应,只淡淡道:“像昨天一样,把你全部的灵气都射出去吧,我会帮你恢复的。”悟心早已把前早发生的事全都跟白龙姬说了一遍,包括自己最后让邓青木呆滞的神祕力量。白龙姬一听就喊出了“七十二变”四个字,只摇头说时机到了他自然会领略,似乎不大想多说。
悟心也知道白龙姬有个能帮他人充能的术法,否则前几天他哪来的灵气可以反复聚散?也不多话,闭上眼睛默默想着灵力的运行通路,将丹田的气场滚动起来,顺着脉络游走到了指上。
“好了,灵丸!”从准备到发出,一共花了快三分钟的时间,十分泄气的,也只有一丝小小的灵气窜了出来。
“呃……看来是发空包弹阿!”悟心红著脸,很不好意思的说著。
白龙姬摇了摇头,叹气道:“唉,也罢。现在就要你控制灵力的确是太勉强,不过你还是要趁早练会。接下来的十天内,你至少要提升到能一对一击败魔化人类。”
意思就是要超越那恐怖的无形剑气跟拳压?
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连发出灵气都如此困难,自己真的做得到吗?
“做不到也得作,我不可能一直保护你,你也不能成为大家的负担。”看到悟心为难的表情,她大概也猜的到这少年在想什么。“往后的大小战斗将不断出现在你的周遭,想保护好大家,你就要有足够的力量。”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过才一星期,悟心却还是初次听到白龙姬这么严肃的说话。
(这沉稳的语气跟姿态……这家伙真的是我所认识的白龙姬吗?)
“保护大家……”再不多想,悟心喃喃唸著这四个字,心里浮现芷柔还有老妈的面孔,不知何故竟然还闪过玫妗那不起眼的模样。
还有太雄的脸。太雄哭泣的脸,高兴的脸,正经的脸……以及邪化后的非人样貌。
悟心的内心猛然爆发出一股斗志,左手紧握右手腕,摆指成枪状,猛地向上就是一挥。“轰”一大声,蓝光与天光混为一色,强大的灵丸笔直的射往天空,随后消失。
“没错……我会变强,强到能够保护大家,绝对不再失去任何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