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文学的反叛与忧郁 — 永不止息的自我追寻(高雄场)
精神分析中的青春期,意味着反叛,意味着自我追寻与独立,也意味着改变的可能。台湾
,一个青春期的海岛,还来不及哀悼光复所带来的巨大失落,就先被戒严的巨手摀住了嘴
。有人开始反叛,有人陷入忧郁,有人被迫沉默,就用文字发声。戒严解除后的时代,人
们开始反叛其余种种,比如父权、性别枷锁、婚姻、家庭与宿命,其余的人们则开始疗伤
,一场放了太久的伤。
而文学,总能忠实地反映时代。
于是我们有了反抗噤声的现代主义文学,反抗性别枷锁的同志文学,反抗传统文类的散文
诗,以及众多反叛与忧郁并存的文学作品。
当我们能直面失落,伤口就有愈合的可能,当我们还能反叛,忧郁就还不会降临。文学本
身就是一种反叛,一种忧郁,一场永不止息的自我追寻。
(文:谢孟婷)
【时间】2023/04/09(日) 09:30-17:00
【地点】高雄市盐埕区大义街2号C6-1仓库(BANANA音乐馆)
【主办单位】台湾精神分析学会
【合办单位】无境文化、高雄精神分析读书会、台南精神分析读书会
【参加对象】对台湾文学与精神分析有兴趣者,不限于临床工作者
【活动详情/报名连结】 https://psychoanalysis.org.tw/zh-Hant/event/content/248
【讲题介绍】
忧郁・隐身・反叛:伊底帕斯的多重样貌 / 李俊毅
体弱多病、隐身缺席,经常是战后台湾文学中父亲的写照,弥漫着强烈的死亡意象。母亲
不然,多数是在被丢下与与被背叛中,以一种忍辱刚毅的理想化形象呈现。假如伊底帕斯
结构是人们无可遁逃的基质,孩子必得发展出抵御如此复杂情境的能力,因此反抗,只好
叛逆。
复杂难解的历史脉络与国族伤痕使得台湾社会长期处于前伊底帕斯阶段,借由文学反应出
台湾社会的特殊样貌。换言之,如此不成熟而倒错的社会人格,造就亲密关系的对立与冲
突,既紧密又疏离。
郭松棻的《奔跑的母亲》与平路的《袒露的心》,不论从国族、性别、世代的角度而言,
似梦似现实地反映出台湾社会结构的变与不变。
《邦查女孩》:山所映照的这个时代的心灵 / 周仁宇
山,对近数百年间来到台湾的移民而言,一直是个禁忌:从早期模糊概念里的“番地”、
到日本官方清楚界定的危险“蕃地”,再到战后戒严论述中的匪谍窝藏之处。历代的统治
者想方设法在人和山之间划线。然而,从鹿野忠雄到战后的钟理和、钟肇政 … 再到更后
来的拓拔斯‧塔马匹玛、杨南郡、刘克襄、吴明益 … 台湾历代作家不断跨越那条线,在
高山深谷里寻找那个在被切掉前原本与山连结的自己。
本文比较钟肇政的《高山组曲》与甘耀明的《邦查女孩》,试图探索甘耀明笔下的山所映
照出的这个时代的心灵。
诗.青春期.永不幻灭的乌托邦 / 谢孟婷
诗,对许多人来说,是神祕的,有时甚至是晦涩的。诗的逻辑性较不明确,暧昧性高,创
作过程类似诊疗室里的自由联想,是一种潜意识的语言。
夏宇以诗为媒介,不断地反叛、解构与重组,她曾打散一本诗集中的文字,再 依照非文
字性的逻辑,重新拼贴出另一部作品。此过程含有找寻的意味,诗人 在找的究竟是什么?
是不存在的乌托邦,还是“找寻”的过程本身?
精神分析里的青春期,也是一趟不断寻找与冲撞的旅程,终点站为自我定位的完成。每个
人步伐不一,有时青春期会拉的很长,有人会停留在中途,不断回望童年似曾存在过的乌
托邦。究竟长大意味着什么,长大的过程中什么悄悄地死了,什么又暗中活了下来?反叛
,会让已逝的复活,活着的消失吗?
也许文学,是一趟寻找乌托邦的旅程,正因乌托邦不存在,令文学得以存在。
平视的位置模拟──《涤这个不正常的人》与文学史中的眼睛 / 陈泓名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要坐在那里、也不想要写下这本书。廖瞇于2020 年出手散文《涤
这个不正常的人》,即抵达了台湾散文的巅峰,是的,文学史数十载 ,她独攀。
这场演讲,意外地谈许多包装;从书店负责人的视野里,告诉你,文学是多么需要“狩猎
”;狩猎痛、狩猎病、狩猎伤、狩猎历史,宣称它是真实,强调它是真实,多么努力、多
么刻意。最后再将它们完整包好,放在精致浓缩后的商业出版品。
廖瞇,走到了一个更远的地方,她让散文这个文类,走得更远了。
至于为什么?请我们一起心平气和地,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