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从关家垴战斗,问日军战损战报可信度?

楼主: expectations (前程)   2014-04-23 16:40:35
这几天花不少时间看了对岸网络上的一些"关家垴战斗"战史、讨论,对日军内
部的伤亡战报有疑问(附在本文最下面)。 
该战史主要是依照八路军战报写出来的,被宣传七十几年,其中有关被围攻的
冈崎支队来源及组成、双方伤亡数量有很大的疑云。 浪费不少时间看了一些
早期资料,昨晚才看到一篇前年写的"探寻关家垴战斗日军真相",厘清了我的
疑问。  原文于天涯的连结:http://bbs.tianya.cn/post-no05-234784-1.shtml
兹将原文转成繁中、分段如下:
发生在1940年10月底的一场战斗,曾经成为中共军史中备受争议的一页。在晋中山区一个
叫关家垴的小山村里,曾经爆发了一场激战,按照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役战斗总揽这样记述
,八路军129师385、386旅、新编10旅及决死第一纵队各部将日军包围于关家垴高地。结
果几经反复,战至31日拂晓,歼灭日军大部400余人。  
这注定是一场在充满了争议的战斗,八路军集中129师主力加总部特务团过万人,围攻"日
军第36师团岗崎大队500余人”最后无法全歼敌军。而己方付出了重大代价,根据八路军
表册八路军伤亡600余人,根据当时指挥作战的陈赓回忆伤亡2000人。此战也成为彭德怀
所承认的一生中四大败仗之一。  
八路军的伤亡很难搞清楚,那么关于日军的情况呢?参战部队,伤亡数字等等,直到战后
七十年后的今天仍然迷团重重。那么且让我们一步步还原当日的战场,揭开这些军史的迷
团。  
对于参战部队,我方说法出入很大,根据129师百团大战总结“一路五百余(片山旅团坂井
大队)”,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役战斗总揽称是日军“第36师团岗崎大队500余人”,八路军
表册称“第37师团500余人”,对于这股日军,我方说出了三支部队番号,坂井大队,岗崎
大队,36师团。甚至有总部特务团团长欧致富回忆的“掘田大队”。
当然在当时八路无法占领战场,无法捕捉俘虏的情况下,不了解对方伤亡情况情有可原。
随着岁月流逝,关于该部兵力开始有了更多资料,列举一个目前网络上流行的说法(见
百度)——   
冈崎支队  支队长第37步兵团参谋冈崎谦受步兵中佐步兵第225联队第3中队将校5名,
下士官兵150名 
步兵第226联队第2大队(大队长今富光藏步兵少佐)将校25名,下士官兵
792名  
步兵第227联队第6中队将校5名,下士官兵146名  
其它部队将校2名,下士官兵101名  
共计将校37名,下士官兵1189名  
至此大队变成了支队,该支队兵力也膨胀到了1189人。
  
关家垴参战的单位有——   
支队长第37步兵团参谋冈崎谦受步兵中佐  
步兵第225联队第3中队将校5名,下士官兵150名  
步兵第226联队第8中队将校5名,下士官兵148名  
步兵第227联队第6中队将校5名,下士官兵146名  
步兵第226联队第2机枪中队第2小队将校1名,下士官兵37名  
另有卫生、通讯、行李等分队下士官兵63名  
共计将校16名,下士官兵544名  
至于部队指挥官,“抗日战争中的八路军一二九师”写到:“后来我们得知,冈崎谦受
和今富光藏两名敌大队长双双阵亡。”于是该部主官目前在国内流行的说法便是这位“
冈崎谦受大队长”。  
对于该部伤亡,也是众说纷纭,国内史书主流说法是歼敌400多人,并且已流行了70多年
众所周知,研究战史,必然基于自请自报的原则,最近几年因为引用日方资料多了,争议
也开始露出了苗头,比如来自日方战史华北治安战提到:根据独混4旅伤亡名簿,10月阵
亡62人;而且又说根据旅团第二期战斗详报,阵亡71人。这也成为目前关于此战比较流行
的伤亡数字。  
是啊,这都是日方官方战史的数据,应该比较准确了吧。NO,千万别以为日方伤亡数字可
以盖棺定论了,这仅仅是争议的开始。且让我们慢慢来看。  国内又有了另外一种说法
,引用了“福冈刑务所作业课平成02年07月20日(1990年)発行的《晋南第八中队史
-第37师団歩兵第226连队》(作者叁岛启介)中第132页才田升(冈崎支队长の最后)上
记载,日军原有500多人,最后仅剩下203名(其中关家垴上剩61名,柳树垴上剩142名),
冈崎中佐以下300多名日军战死。”
这一说法似乎推翻了华北治安战的战报,并且隐约指向日军战史造假的嫌疑。问题是这样
吗?去年又有网友SJC找到了这篇才田升(冈崎支队长の最后)的文章,且贴出原文,发现
里面根本没提到战死300的数据。反而提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数字,阵亡10余人,伤亡百余
人。而根据日方三十七师团战记的阵亡名册,在10月29-11月1日之间只有10人阵亡在关家
垴。两方资料竟然可以互相印证,难道日军此战只阵亡了10余人?总伤亡百余人? 天啊
,日方战史资料多了,怎么仿佛离此战的真相更远了,这历史的迷雾里到底还有没有真相?
笔者为了了解这场战斗,特地购买了藤田丰(37师团老兵)编写的三十七师团战记一套三
册,“春访大黄河-晋南警备战记”、“赤尘黄尘”“落日照大河-大陆纵断记”,三本战
史,总能揭开这个谜题了吧。谁知道笔者凭著不那么灵光的日语仔细阅读,竟然找不到关
于关家垴的只言词组。关家垴对于37师团竟然像是没有发生过的战斗!为什么会这样?难
道此战日军伤亡惨重,为尊者讳,不敢言及?  
不过37师团战记倒是澄清了冈崎的真实姓名,职位。这厮并非叫谦受,而是叫谦长,冈崎
谦长,陆士27期,职务也不是什么37步兵团参谋,而是226联队队付,相当于当时国军团副
,联队部的付员,负责联队训练后勤等事务性工作的官员。  当没有更原始,更接近战
时的史料时,迷雾就在那里,无法驱散。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继续在浩如烟海的故纸堆中
寻找。
兄弟日前在日本国立公文馆公开的日军战史资料中发现了这样一个文件:“第1军作戦経
过の概要(第21章?第2期)昭和15年8月20日~15年12月3日”第二期作战
”打开这份文件一看,竟然提到了冈崎支队,只是这支部队是隶属独立混成第四旅团麾下
,再细看内容,讲到了冈崎支队10月29日在关家垴及石门村附近孤军激战……但因为是文
件级别问题,并没有太多详细资料,只提到战斗属于第二期晋中战斗的组成部分。  这
一发现给俺带来了灵感,过去由于冈崎中佐的身份,因此总盯着37师团226联队。却完全
没有看到独立混成第四旅团,因此查找资料研究方向都是冲著37师团去的,怪不得在历史
迷雾中总是兜圈。
于是俺又开始查找独立混成第四旅团的史料,但开始也有点担心,虽然日方开放了战史档
案查找,但因为战败时,军队上下有大规模的焚烧档案的过程,据说所剩原始档案已经不
多。  俺怀着忐忑的心情在数据库中查找,一份名为“独立混成第4旅団第2期晋中作
戦戦闘详报昭和15年10月19日~15年11月14日””的档案撞入眼帘!难道就
是它?  俺连忙打开档案,果然踏破铁鞋无觅处,战报为我们描述了70年前那个秋天发
生在关家垴的事情。
首先它澄清了关家垴参战日军的单位情况:冈崎支队不是由226联队每个大队抽出的中队
组成。它是一支包括37师团一个中队,独立第九旅团,独立步兵第十二大队各一个中队(
具体中队番号不详)另外还有独混9旅团一个山炮中队(欠1小队)工兵辎重兵医护兵等小
部队构成。  而且可知冈崎支队当时划归了独混第4旅团指挥,见独混四旅作战命甲第
七九0号,十月二十日二十一时发出。该支队兵力为官佐19人,士兵516人,另有马匹243
头。
冈崎支队在10月20日从沁县出发踏上了这条激战之路,冈崎支队出发时总兵力535人,在
之前战斗中也有损伤:  10月24日,战报称与决死一纵35团打了一仗,战死4人,负伤1
人。  10月26日,又在关张山打了一仗,战死5人。  10月28日,在柳树岩(垴?)
交战,负伤2。  以上是进入关家垴之前伤亡12人。
最关键的是战报对于关家垴战斗情况作了简要叙述,并且列举该支队阵亡50人(其中将校
5人包括冈崎谦长中佐),战伤99人。  过往所有的迷团终于迎刃而解。冈崎支队参战
兵力在510人左右,另外该部配有欠一个小队的山炮中队,按照日军编制,此战还有3门山
炮加入作战,消耗砲弹246发,怪不得日军火力很强,因此才顶住了八路的重兵围攻。而
总共145人伤亡,占510人作战兵力近3成。
这份文件,将关家垴日军的情况基本讲清楚了。第一,这不是大队,而是支队,也没有什
么掘田大队,没有今富光藏步兵少佐,顺便说一句,根据日方战史,226联队2大队大队长
是田中久义,这位今富光藏不知何许人也,根本没有存在于37师团职官表中。  第二,
冈崎支队的组成序列,也解释了晋南第八中队史才田升的回忆文章里的谬误原因,该文称
冈崎支队是由37D第226联队每一个大队抽一个中队(第一,第八,第十二)和联队炮小队
/机关鎗队组成。可能他在时间久远后记错了某个时段冈崎谦长指挥的支队序列。而他还
可能只是记住了226联队所属部队在该战斗中的伤亡,因此造成了整体伤亡数字的错误。
而226联队阵亡名录关家垴阵亡10人,这也没错,这10人包括冈崎是该战226联队的阵亡人
员,只是这个数字也不是全部。  根据该战斗详报伤亡表,独混四旅在第二阶段10月
19-11月14日阵亡71人,战伤166人,失踪2人。华北治安战中阵亡71人的阵亡数字便有了
下落,看来治安战是参照了这份战报而成。
通过这次探询关家垴日军情况发现,过去我方战报中对于对方人员编制伤亡情况的谬误很
多,这里原因很多,就不一一论述。而抗日战史大多只参照我方发布战报而成,离历史真
相距离相当大。目前因为日方战史档案更容易获得,对于厘清交战双方状况提供了新的契
机,编写新的更加贴近历史真相的抗战史也成了当务之急。忘记历史等于犯罪,而记住不
真实的历史,是否也不应当?
其次对于日方史料更需要仔细斟酌,首先应该依靠日方原始资料,战斗详报,阵中日志,
电文等,其次是官修战史,部队史;再次是私人修的战记,部队、战役战记;最末才是私
人回忆录,而回忆录的采用必须经过其他史料交叉印证,或者其他人的回忆录进行对比方
可采用。  
独立混成第4旅団第2期晋中作戦戦闘详报昭和15年10月19日~15年11月14
日”  
冈崎支队兵力构成  10月31日战斗详报1,其中才支队即冈崎支队  
10月31日战斗详报2
作者: panzerleader (卡廷1940)   2014-04-23 17:01:00
给国内宣传的的公开官方战报往往缩水 如中途岛日军就宣传仅损失航母一艘内部自己看的报告就非常精准
作者: wl3532 (Liese)   2014-04-23 17:05:00
日军后期不是连给自己人看的战报都灌水 xd
楼主: expectations (前程)   2014-04-23 17:09:00
战果灌水可理解,战损(伤亡)作假应该会挖洞给自己跳,害自己部队越补越少(上级依你报的伤亡数拨补新兵)
作者: calebjael (calebjael)   2014-04-23 18:07:00
战损给自己挖洞也有啊。如硫磺岛战役。当时日军资料岛上守军有2.3万以上(中文wiki采此数字)﹐但美军战报毙伤俘日军才1.9万﹐缺口有4千人。所以现在中文wiki还是用日军资料称“亡+俘(包括伤后被俘)”共2.3万﹐而日文wiki倒是有下修数字改采“亡+俘”1.9万。一般认为这种兵力缺口(标数与实数之差)就是日军历次隐瞒战损给自己挖洞XD所以后期日军实际战员不足也是战力下降的一个原因。
楼主: expectations (前程)   2014-04-23 18:28:00
谢谢楼上回复,日军还真的挖洞给自己跳. 不过我想那是战争后期了,战果、战损随便吹,上下交相贼玩精神胜利,不想面对濒亡现实。
作者: calebjael (calebjael)   2014-04-23 18:43:00
应该说﹐这些洞是早就挖了的﹐但在大陆战场上日军通常掌握有主动权及交通线﹐进退比较自如﹐因此吹吹也不会爆﹐反正共军也好国军也好﹐当时是无力围杀日军的。但到了南洋四处是海加上面对美军﹐就爆了。XD。也因此﹐日军在面对美军时的战损才比较精确﹐而在陆地上﹐从1937到1945﹐从中国东北到缅甸﹐日军的伤亡数字常常是连日本资料都好几个版本﹐或者等日本自己先把资料统一了再来比对吗..XD
作者: panzerleader (卡廷1940)   2014-04-23 19:09:00
请问有无日本学者进行较精确的统计?
作者: Howard61313 (好饿)   2014-04-23 20:41:00
日本军同时有“步兵团”和“步兵联队”?
作者: panzerleader (卡廷1940)   2014-04-23 21:12:00
日本三联队师团是个三个步兵联队组织成一个步兵团此一步兵团由少将统领
作者: Howard61313 (好饿)   2014-04-23 21:18:00
所以团跟师团哪个大现在自卫队也有“团”这级单位,但英文直翻成brigade,我不知道他跟旅团的差别在哪XD
作者: c22748872 (噜噜喵)   2014-04-23 21:36:00
应该是三步兵联队编成一个步兵旅团? 甲种师团是有两个旅团 后来才越抽越少 乙种师团直辖三步兵联对
作者: ryanmk2 (Ryab)   2014-04-23 22:16:00
拿美军战报指责日军兵力数字不符很奇怪难道美军有翻开所有的地下坑道,清点出所有的尸体吗?
作者: STUKA119 (等待I believe)   2014-04-23 23:07:00
日本的"步兵团"相当于国府的师步兵指挥官
作者: Alica (Torsades de Pointes)   2014-04-24 00:36:00
如果还有四千人埋在硫磺岛地下坑道里 这样好像蛮多的..
作者: calebjael (calebjael)   2014-04-24 00:41:00
美军没那么迷糊啦。美军统计战果﹐是根据俘虏供词、战线情搜、战力判断等等一系列参谋作业分析、统计出来的。否则的话﹐真有四千人下落不明、生死不明、战力不明﹐美军在硫磺岛上睡得了安稳觉﹖不需要继续大兵力清剿﹖大致上有多少直接被埋在坑道里﹐还有剩余几百游兵散勇已经算在这总共1.9万人里﹐算完美国人就安心向前进了。XD
作者: castlewind (城中之风)   2014-04-24 02:20:00
套鬼太郎之妻的剧情 日军也是有发生过“被玉碎”的部队却未真正玉碎的情况 所以虚报减员可能有多报也有少报的
作者: reinherd (浣熊提督莱茵哈特)   2014-04-24 10:28:00
日军的团是"指挥部"的意思(xxx command)联队才是regiment(也就是中文军语的团)
作者: panzerleader (卡廷1940)   2014-04-24 11:03:00
calebjael兄 有无日本学者对于伤亡数字进行精确推估?
作者: calebjael (calebjael)   2014-04-24 12:37:00
有很多日本学者推估﹐但数据相差数倍之多。
楼主: expectations (前程)   2014-04-24 13:47:00
硫磺岛英文维基的日军伤亡数说有约3000in hiding,怪怪的,照理非死即俘,哪来三千躲匿?当时美军逐洞逐坑清剿,灌汽油放火、用火焰枪烧,小股日军不太可能存活。日文维基伤亡数也怪,总兵力22786,扣除死、虏还有三、四千缺额.硫磺岛日军实际兵力多少,高层将领应该知道,点名就可算出来,但他们都死光了.我觉得美军占领硫磺岛后只能估算日军兵力,实际多少算不清(死在坑道里的很难算)
作者: calebjael (calebjael)   2014-04-24 15:39:00
你忽略了日军从下层就开始欺上瞒下啊。XD。有一些例子﹐日军在中国战场﹐晚上被国共游击队暗枪打死一人﹐抓不到对方﹐小队长报上去被斥无能愚蠢﹐死多几个还会被斥切腹后来的就不太愿意报这种“意外”了﹐或者等到下次大战斗才报上去﹐所以高级军官不见得会知道实际兵力。这也导致后来的日军越来越少单独一个小队或中队就出来活动。对了关家脑战斗后﹐日军就没有再出现一个大队敢单独深入敌区如果伤亡真的轻微﹐是不会使得日军做出这种改变的﹐相反
作者: chewie (北极熊)   2014-04-24 15:50:00
想到著名的"大本营发表(大本営発表)"现在变吹牛的同意词XD
作者: calebjael (calebjael)   2014-04-24 15:50:00
日军应该对自己战力更满意﹐一个大队轻微伤亡击退数万共军﹐那显然一个大队就可以横行华北﹐马上就处处分兵扩大攻击目标与攻击正面了。
楼主: expectations (前程)   2014-04-24 16:47:00
有人说该战斗后日军还是有以一个大队进行扫荡,只是变少,中共官方宣传不对.我花时间搜寻没找到佐证,如有板友有研究再请补充.其实五百出头的兵力只是半个大队,且伤亡近3成算大了,应不轻微.八路伤亡惨重,网络上战史有详细说明:日军占领险要高地、构筑防御工事,八路攻坚能力不足还硬干,白天还被日机轰炸扩大伤亡,致使最后惨败。我觉得战损要看内部的,尤其第一手的手稿才准;对外宣传的反而很容易失真。如共军宣传的战果=日军实际战损(伤亡),就会出现我前面说的基层部队减报伤亡,上层如数拨补新兵,该部队越补人越少的窘境。
作者: STUKA119 (等待I believe)   2014-04-24 22:40:00
对照PLA自己的回忆文章,这仗PLA的伤亡应该远不止2000纵使日军伤亡过半(蝗军官方文书讳败而低报伤亡的例子是有的),PLA的交换比还是非常非常非常不划算
作者: calebjael (calebjael)   2014-04-24 22:58:00
解答﹐一、沁源围困战日军并不是出动一个大队﹐而是69、36师团各出动一部﹐进占沁源后﹐留下一个大队固守。单独一个大队出动确实没有。所以沁源日军后来也不敢贸然突围二、关家脑是一片阵地群﹐包括附近的其他山头﹐这些其他阵地、外围阵地都有被共军攻下过﹐因此说日军阵地遗尸多少具是没有问题的。也因为是阵地遗尸﹐所以要到战后才收尸﹐所以共军当时不可能知道日军哪个军官有没有战死﹐所谓击毙冈崎或者是什么掘田﹐都是事后听说﹐这又使得双方战史差异更大、一样更不可信。另外这场确实是共军大败﹐陈赓、刘邓对彭德怀这仗都不满。你一直说战后清点﹐跟我说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任何一个防御阵地﹐都不会是山顶上一个阵地﹐而是几个交相掩护的阵地﹐何况此战还有两个主山顶﹐且其中之一为共军攻下然后日军又趁夜反夺。而一个主阵地﹐外围依然有几条防线﹐而不是所有人挤在一条防线里。因此攻击一方在夺取外围阵地时﹐固守的敌军战死后﹐尸体是不会跑的。也即你夺下这条壕沟﹐这条壕沟里就肯定有敌军的“阵地遗尸”﹐你就能知道敌军死了多少﹐从而计算敌军兵力大约还剩多少﹐还有没有继续强攻下来的可能﹐这是参谋作业之一。哪怕半小时后﹐敌军反扑又把这条壕沟夺回去﹐或者攻击一方主动后撤也一样能够统计易手阵地中的“阵地遗尸”﹐除非攻击一方完全无法夺下任何一个防守点。任何战斗﹐特别是这种连续攻击几天的﹐都有战斗间隙﹐而不是持续不断战斗﹐也不是有遗尸准确数﹐仅知道日军有7名尉级军官被打死﹐也不知道7人姓名职位﹐更不知道冈崎佐官也战死﹐从逻辑上讲是合理的。争论点是在于﹐遗尸数是否有记忆中的夸大或重复计算(毕竟是前线将士就自己所看到的汇报)﹐你一直说没有控制战后战场就无法统计敌军伤亡﹐这个点是抓错了的﹐也跟我前面所说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变成你说你、我说我日军没攻下阵地时对敌方损失的统计﹐可参看旅顺攻防战。
作者: AlbertSpeer (德国军备部长)   2014-04-26 12:08:00
一般来讲 日军公开战报会缩水三分之二到四分之三 甚至更多 但内部给自己人看的战报应该就精确不少
作者: calebjael (calebjael)   2014-04-26 23:06:00
那这样说的话﹐你是有道理的。即﹐是我抓错了重点而不是你。不过我们的基本分歧点与基本共识还是没变。基本共识是﹕此战共军败、日军伤亡没有400多那么多。基本分歧点是﹕我认为也没有日军战史所载的那么少﹐而你则认为日军自己的数据可信。这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作者: AlbertSpeer (德国军备部长)   2014-04-27 09:03:00
可惜的是 日军内部战报多数已经销毁或流失考量到内部战报还是有可能缩水些(远小于公开战报)我个人猜测日军此役可能伤亡200多人
作者: a5mg4n (a5)   2014-04-28 14:03:00
没控制战场的话很难统计战果 但是统计有多少人不见是基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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