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台湾的翻译:
“暗影聚兮,黑鸦噬日。
天火尽兮,玄翼蔽空。
吾雏吾民,歇兮憩兮;
斯是残阳,终有眠期。”
“暗影聚兮”云云,是在瑞萨德沉思之际,回想起一段“阿拉卡先人”说过的话,
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翻译者刻意选用古体呈现,让它更有自古流传至今的感觉,
不像一些半吊子的作品,硬要弄成古语却弄出半文言半白话,
这段翻译完全找不出那样的弊病,意义也很忠实地表达出来了,
忠实表达意思、保持工整句式、用古语而非白话,
稍微碰过翻译的人都能感受到要同时满足上述三大条件有多么不容易,
这翻译绝对是上上之选,其中表达的意境甚至超越了原文。
然后我们再回头看看原文:
Shadows gather when the raven swallows the day.
Burning sky is extinguished as black wings fold gently about the heavens.
Rest, my children, rest. For even the sun must sleep.
对像我这种非英语系的读者来说,里面没有很古奥的单字或文法,
除了extinguished比较高级外,英文底子有国高中程度应就能看懂八成,
纯粹是一首很白话,易于传颂的诗歌,
不像中文翻译还带有古奥典雅的意境在。噬日、残阳这些比较偏书面而非口语。
这段话的台版翻译赞到不行,这绝对是不容否认的,
但我想部分认为这样子翻不适合的版友,他们顾虑的可能是:
“翻译表达出来的意境比原文还高竿时,是否适当?”
从小说的前后文,以及这段话出现的位置来看,
瑞萨德既然回忆的是阿拉卡先人的教诲,刻意用古语会更为适切,
但很可惜的原文并没有这样处理;台版翻译却选用了上述的方式来呈现。
那么,翻译比原文青出于蓝,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亦或者,应当力求与原文同一档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