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人语》林佳龙的交陪四招 (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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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种一欉,卡赢靠别人——林佳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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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非常人语
撰文:郑进耀
摄影:林韦言、苏立坤
引言:
长相体面,名校学历,林佳龙某种程度像是民进党的马英九。
只不过,马英九只等舞台都搭好了,才肯登台,
林佳龙则是自己的舞台自己搭。
他在二○○五年辞去新闻局长投入台中市长选举惨败。
苦心经营五年,党内不支持,他退而帮苏嘉全抬轿。
再等四年,握手、跑摊、跨越派系屏障,一点一滴自己来。
连任十三年的胡志强声势下跌,林佳龙民调遥遥领先,
若顺利登上五都首长,他终于成了可庇荫他人的大树了。
出身卑微的他娶的是豪门千金,他反而明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与其寻人庇荫,不如自己栽树乘凉,什么都是假的,
只有自己双手打下的江山才是真的。
内文:(官方仅公开部分)
我们跟着林佳龙去剪发,是一家看似普通的家庭理发,
不过老板娘手艺好,台中重要政商名人都来这里剪,
所以林佳龙来剪发,也来经营人脉。
剪著,剪著,他对着镜中自己自语了起来:“欸,算一算也十年了…”
二○○三年,他上任行政院发言人,第一次正式亮相,
当时的行政院秘书长刘世芳以政坛的“白马王子”向媒体介绍他。
在政坛上能担得起这个封号的除了马英九,就是他了。
十多年过去,马英九民调一再探底,而林佳龙的政治生命才正要重新开始。
二○○五年他第一次参选台中市长,以二十万票之差败给连任的胡志强。
今年三月《联合报》民调,他以44%大幅领先做了十三年市长的胡志强。
年底的五都选举,民进党只要多拿下台中市,国民党就是输了,
若如愿站上五都首长林佳龙则将晋升民进党的权力中心。
台中选民结构一向蓝大于绿,一场社团活动林佳龙进门跟柜台说:
“我是林佳龙。”柜台只对他略略微笑。
胡志强夫人邵晓玲一到现场,不必介绍,所有的工作人员挤著跟她拍照。
另一场新人婚宴,邵晓玲坐主桌,林佳龙坐旁边的亲友桌,
席间有人问他:“你是那个以前念医的吗?”
林佳龙依旧带着微笑回答:“那是赖清德啦,我是林佳龙。”
握手敬酒时,见气氛不够热烈,他会自己拉高声调,
配着“厚!厚!来!来!”的口头禅炒热气氛。连单独面对我们的镜头,
他摆好了姿势,自己喊著:“厚!厚!来。”
再换个姿势:“厚!厚!来~。”
那一声声的厚!厚!厚!像是暗夜吹哨,自己给自己状胆,
这十年,党外夹杀,党内对他也没好脸色。
大台中的绿营票源操控在新潮流系,
而曾参与解散派系的林佳龙与新系不对盘,二○○五年他参选落败,
举家迁到台中,经营五年,二○一○年打算东山再起,新系不支持:
“我本来是B咖,努力拼一点,可以是A咖,
可是一直悬在那边最后折磨变C咖。”
民进党台中市党部主委亦出身新潮流系的曾朝荣则说:
“当时评估林佳龙不够强,才会支持苏嘉全。”
事实上,当时两人民调不相上下,这是林佳龙的宿命,政治比的是实力,
而不是漂亮的学经历和体面的外表。
于是,他选择和新系站在起一起支持空降参选的苏嘉全,
苏最后小输胡志强三万票。而林佳龙尽力辅选,党内对他终于“没话说”。
又过了四年,来到今天,天时地利都站在林佳龙这边了,
新系明知赢不了他,仍派了蔡其昌参加初选。
初选场合,民进党的陈菊、赖清德都来替蔡其昌站台,
而林佳龙的场子他是唯一的“明星”。新系把初选当操兵,
意思在告诉林佳龙:我们也有自己的人选,你选不好,下次就不是你了。
这次新系还支持你吗?
“我初选过了,这次声势又很好…。”意思是,新系不支持也不行了。
林佳龙从小成绩好,从建中一路到台大政治系,
他比行政院长江宜桦小三届,当年政治系学生所有课堂流传的笔记,
不是江宜桦的便是林佳龙,一位当年的政治系学生说:
“江宜桦的笔记字体娟秀,而林佳龙的笔记资料很全,看得出来很用功。”
不过,林佳龙却说:“我只有花七分力在念书啦,不是很在乎排名。”
所以不常拿第一名吗?
“是每次拿第一名,建中每学期当模范生,后来,我主动跟同学说,
不要选我,那次才没当,结果隔年他们又选我了。”
又说,当立委这几年,每次评鉴都第一名:“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这话坦白得近乎骄傲,虽然为时已晚,但仍令人担心他的人缘。
对此他说,“政治就是竞争与合作,竞争的人通常不会互相说好话,
合作的人,同属一个派系彼此没有是非也是对的。”他暗示的是新潮流。
一位民进党人士说:“他不是人缘不好,只是没有人特别跟他是朋友。”
他不抽烟、不喝酒,大学时就习惯穿西装裤,
参加学运常被认成国民党特务,重要聚会大家还会把他支开。
其实,他的父母是西装裁缝师,家里还有二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从小他就穿剩布料做成的小西装,因为长得体面又穿西装,
不知情的人以为他是富家子弟,
“不熟的长辈看你穿得好,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
他也承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了西装,会变得举止规矩斯文,
还是真的本来天生这样。”
西装就像是两个世界的旋转门,穿上去就会让人忘记,
林佳龙全家六人加学徒其实是就住在十坪大的万华违章建筑里,
他的父亲是传统大男人,“我念大学时他想来看我,就叫我妈做菜,
他骑车送来,但也没讲什么,把菜放著就走了。”
父亲理平头,穿短裤短衫,同学以为他是学校工友,
林佳龙也没特别解释,“也不是说自觉矮人一等或以自己出身为耻,
只是我学校生活和家庭分得很开,也不一定要彼此都去认识…
我爸妈也自己设了一个界线,不太涉入我的生活…。”
林佳龙似乎一直站在不同世界的边缘上,找不到自己的位子,
童年是穷与富的世界;从政后,他是置身各派系之外的孤鸟;
结婚成家,太太的娘家又与他的背景差异极大。
现实如此多歧,他必需小心翼翼把自己的真实心情折叠收好。
一九九三年,他在耶鲁念书时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廖婉如,
她是奇美创办人许文龙的姪女,其父廖锦祥是前奇美实业董事长
(2011年因经营亏损而辞职)。
在这之前,林佳龙曾有一位大学期便交往的女友,
传言他为了廖婉如而抛弃她。廖婉如澄清:
“佳龙来美念书前,他们感情就已经变淡,来美后也没跟她见面,
已经分手,只是他并没有跟四周的朋友说,才被误会。”
她说,她是带着崇拜(林常常舌战群雄)和同情(林每天只吃吐司配白煮肉)
而爱上他,认识他之后:“我才第一次听文夏,我从小听的是古典乐,
不知道怎会有台语歌抖音可以抖成这样…。”
(全文详见681期《壹周刊》“非常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