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书展买了李戡《国民党员毛泽东》，概略地翻一翻，他这几年北大历史系
没白读，功力确实有进步，不像十八九岁时空口就敢喷人，他现在喷还是照喷，证据
比以前实在些。他有老爸和汪荣祖先生传功，他卖书也明言这一点，惹眼惹得理直气
壮，你不服气就把他书带回去看看。这项本领，他也是得到李敖真传了。
读他的书有一个好处，就是你会特别想跟他较劲。我们读享誉学界、法度严谨的
著作，等级差在那边，只能先努力学习跟上作者的思路；我们读立场僵固、满是政治
辞令的著作，知道它要干嘛，也不会特别在意；然而读李戡的书，此君意在喷人，又
学了正宗的史学功夫号称实证，你就不会服气，想挖这小子的纰漏，会留心不被他绕
进去。而这种阅读的态度，其实是读历史著作最该有的。
李戡此书，夹叙夹议，动不动就要喷一下，正规的史学著作不会这样，而是把褒
贬藏在论述里面，所以李戡的书读起来比较轻松。你要吐嘈他也容易，要嘛驳他的观
点，要嘛驳他的史料，两者可以轻易分开。
看完再和大家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