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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ptic (无明)
2025-02-22 10:21:16标题: 德国2/23大选在即 一文看懂选制、总理候选人
新闻来源: https://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ews/20250221004840-260408
中时 刘咏乐
欧洲处处弥漫着紧张的政治氛围,德国将于23日举办大选,民调显示极右翼势力占上风。
德国约8300万人口,其中大约6100万人符合此次大选的投票资格。选民此次将选出联邦议
院的630名议员,选举也将决定下一任德国总理。
大选主要政党、候选人
预计有29个政党的4506名候选人参选。主要参选政党包括中左翼“社会民主党”(社民党
,SPD)和绿党,中右翼的“联盟党”由“基督教民主联盟”(基民盟,CDU)及其姊妹党
“基督教社会联盟”(基社盟,CSU)组成,以及极右翼的德国“另类选择党”(AfD)等
。
此次选民关注的议题,涵盖经济、移民、俄乌冲突等问题。
社民党籍的现任德国总理萧兹将寻求连任,基民盟总理候选人是梅尔茨(Friedrich Merz
),另类选择党则由韦德尔(Alice Weidel)出征。
为何提早选举?
这次德国大选是在两次地方选举后所举行,2场地方选举都对德国总理萧兹所领导的社民
党、绿党和自由民主党 (自民党,FDP)不利。
2024年11月,在计划经济政策和债务问题紧张的背景下,萧兹开除自民党财政部长林德纳
(Christian Lindner)。这项决定导致他所领导的执政联盟解体,萧兹后在2025年1月15
日呼吁对联邦议院进行信任投票,但最终却以207票赞成、394票反对、116票弃权的失败
结果告终。
此后不久,德国总统史坦麦尔(Frank-Walter Steinmeier)解散议会,宣布于2月23日举
行选举,比之前确定的9月28日,提前了6个月。
民调结果如何?
根据综合民调平均值,以基民盟及基社盟为代表的右翼政党在民调中遥遥领先,投票意向
率约为30%。自2024年夏季以来,极右翼德国另类选择党已从萧兹的社民党手中,夺走第
二位置,而社民党则下滑至第三位。绿党在2022年夏季的民调中一度位居第2,但最近的
民调数据已位居第4。
选举如何进行?
德国选举制度坚决奉行比例代表制原则。2023年通过的选举制度改革,进一步强化了这个
理念。《德国之声》报导,如果一个政党获得超过半数的选票,其代表人数将足以推动政
策议程。不过,此情况非常罕见,政党通常需与其他政党合作,组建执政联盟以确保在联
邦议院中占据多数席次。
获得最多选票的政党候选人,将被提名为总理。次要联盟伙伴候选人,则可能被任命为外
长等重要职务。按德国《基本法》,选后30天内,德国须召开联邦议院首次会议、选出总
理。
要成为德国总理,相关候选人需获联邦议院过半议员支持。若首次投票失败,2周内将办
第二轮投票,若仍未成功,则第三轮,简单多数者成总理。候选人一旦当选总理,总统需
在7天内完成任命,否则将在无法达成一致时解散议会,重办选举。
德国的联盟是如何形成的?
由于德国各党的政纲往往难以协调,建立共同治理的联盟协议,或耗时几个月时间。最新
协议是在2021年11月由社民党、绿党和自民党,在萧兹领导下,经过2个月的谈判所达成
,协议长达177页。
根据目前民调,到2025年,似乎可能出现几个潜在的联盟局面。直到最近,德国另类选择
党一直受到被称为“防火墙”的排斥政策所孤立,该党预计将被排除在未来的任何政府之
外。不过,防火墙政策近期已瓦解。
《世界报》指出,鉴于民调地位,基民盟/基社盟这个保守党,很可能成为未来联合政府
的领导。他们要么与社民党或自民党组联盟执政,就像他们在2005年至2021年期间所做的
那样,要么与绿党、自民党组成三方联盟执政(德国人称之为“牙买加”联盟,因为这三
个政党的颜色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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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怎么办” 德国23日大选无论结果如何都会陷入大麻烦
https://www.upmedia.mg/news_info.php?Type=3&SerialNo=224356
作者:刘孜芹(上报)
德国23日将举行联邦议院选举。不过近年来,高能源成本、官僚体制、劳动力短缺还有全
球贸易战风险,让德国经济衰退与产业竞争力下降,深陷低增长的困境。基民盟等主要政
党虽提出改革方案,却未能给出切实可行的应对策略,最可能的选后结果仍是基民盟与社
民党的妥协联合政府,无法推动必要的结构性变革,而无助于解决德国陷入的“大麻烦”
。
《纽约时报》评论报导,对德国来说,这是1个艰难、严峻的选举季节。在严冬的笼罩下
,这场因去年12月政府垮台而引发的选战,伴随着短暂的日照、气温低迷与民众的悲观情
绪展开。而低劣的政治辩论更无助于提升全国士气。
起初,选战的焦点还停留在税收、就业与政府支出等传统政策议题,但一切在1月底彻底
改变。1名阿富汗男子在巴伐利亚的1座小镇袭击1群幼儿园儿童,造成1名幼童和1名旁观
者丧生。这件事引发政治风暴,盖过所有其他议题。
政客们迅速介入。反对党“基督教民主联盟”(CDU)领袖梅尔茨(Friedrich Merz)向
国会提出了1项无约束力的提案,要求加强边境管制并打击非法移民。为了让这项动议获
得通过,他依赖极右翼政党“德国另类选择党”(AfD)的支持,这引发强烈反弹。社会
民主党(SPD)与绿党痛批此举,试图塑造自己为对抗极端主义的最后防线。
双方的争论持续发酵,直到上周,美国副总统范斯(JD Vance)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演讲
,极具煽动性,他抨击欧洲政府的宽松移民政策,还指责对极右翼言论的审查。德国震惊
不已,由于美国日益敌对的态度,而陷入深切焦虑。
摇摇欲坠、停滞不前的经济
与此同时,德国可能忽视了1个与移民问题及跨大西洋关系恶化同样严峻的问题:摇摇欲
坠、停滞不前的经济。连续第2年的经济衰退,德国陷入“低增长与低生产力”的恶性循
环,而且没人知道该怎么办。无论周日的选举结果如何,德国的前景都不容乐观。
有1点共识是:德国正面临永久性衰退的风险。企业被高昂的能源价格、繁琐的官僚体系
以及来自中国的日益激烈的竞争压垮。人口老龄化导致劳动力短缺,基础设施多年投资不
足的影响也开始出现。在即将到来的全球贸易战中,德国这个出口导向型经济体可能比其
他国家遭受更大损失。2024年德国经济年度词汇评选中,最终选出的词语是“去工业化”
(Deindustrialisierung),这足以说明当前的危机。
德国社会不愿接受变革?
无论该如何形容当前局势,显而易见的是,德国必须做出改变。梅尔茨自诩为改革者,承
诺大幅削减税收,却未能提供可信的财政来源。他谈论创新与增长,但在减少政府补贴与
社会福利方面却含糊其词。在接受《时代周报》(Die Zeit)访问时,他坦承改革的限制
:“德国作为长期处于和平与繁荣中的老龄化社会,不如处于变动中的社会更愿意接受变
革。”
社民党的矛盾更为明显。该党希望放宽宪法规定的“债务刹车”(Schuldenbremse),以
便增加对教育、住房和基础设施的投资。然而,作为历史上与劳工运动密切相关的政党,
社民党仍旧执著于传统的制造业,将其视为高就业与社会稳定的保障。
与绿党一样,社民党寄望于低碳技术能带来新的工业复兴。总理萧兹(Olaf Scholz)甚
至表示,德国经济将因环保措施“迎来与1950年代和1960年代相同的增长率”。
极右翼政党“德国另类选择党”(AfD)选举海报被固定在灯柱上。(美联社)
战后“经济奇蹟”只是历史异数
这并非巧合。萧兹与梅尔茨经常提及战后的“经济奇蹟”(Wirtschaftswunder),暗示
类似的繁荣时期可能再次到来。然而,他们内心应该明白,那25年的高速增长只是历史上
的异数。然而,为了安抚选民,他们依旧维持幻想,让人们相信经济复苏并不须要艰难的
改革。
然而,现实是那个时代早已结束。自1970年代起,历届政府本可利用充足资源进行长远投
资,却选择了拖延战术。他们试图透过补贴旧产业、拯救濒临破产的企业、维持蓝领工作
岗位,并为被淘汰的劳工提供慷慨福利,以减缓去工业化的冲击。这使得德国在很长时间
内仍保有强劲的制造业基础。
大选结果可能只是折衷方案
如今,人们担心,汽车与机械产业正步上钢铁与煤炭当年的衰退之路,这是德国经济的支
柱。当然,转机仍然存在。德国的工业巨头若能加大对机器人、人工智能及低碳技术的投
入,或许能够重新崛起。然而,这意味着裁员、关闭不具竞争力的部门,甚至将部分产业
迁往海外。德国经济要重回正轨并非不可能,但过程将极为艰难,甚至需要彻底的颠覆性
变革。
然而,选举后最可能的结果并非变革,而是基民盟与社民党再度联手组成联合政府。梅尔
茨已表示,他可能会考虑放松“债务刹车”以增加国防支出。作为潜在的小党伙伴,社民
党也将不得不做出妥协。最终,政策可能会是折衷方案,部分企业减税与部分政府支出增
加的混合体,这样的经济政策恐怕依旧无法有效应对德国当前的困境。
失败的艺术并不难掌握
去年10月,柏林洪堡大学社会学家雷克维茨(Andreas Reckwitz)出版1本备受关注的书
籍《丧失》(Loss)。这本书指出,西方文化长期受到“未来将越来越好”的理念影响,
因此难以接受不可逆的衰退。他认为,未来或许仍有复苏的机会,但同样可能需要某些社
会学会接受“衰退”,并设法妥善管理这格过程。他在书中引用美国诗人毕夏普(
Elizabeth Bishop)的1句名言:“失败的艺术并不难掌握。”(The art of losing isn
’t hard to master.)
也许,这正是德国人需要学习的1门艺术。而或许,在1个满足基本需求的社会中,即使没
有经济增长,人们依然可以拥有良好的生活。但问题是,如何将诗意的精神转化为冷冰冰
的经济政策?
政治家们至少必须诚实,告诉选民“为您提供更多,对德国更好”(More for You.
Better for Germany.)的时代已经过去。如果现在不做出改变,那么未来迎接德国人的
,将是“为您提供更少,对德国更糟”(Less for You. Worse for Germ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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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关注德国大选 盼重返领导角色应对多重危机
https://www.rti.org.tw/news/view/id/2239191
新闻引据:采访、法新社
撰稿编辑:张雅涵 (央广)
法新社报导,德国联邦大选将在23日登场,布鲁塞尔正密切关注这场选举。许多人期待,
在欧盟(EU)正面临一系列危机之际,柏林能迅速重返欧盟事务的主导角色。
欧盟已面临到经济成长和竞争力低迷之苦,加上美国总统川普(Donald Trump)威胁要对欧
洲发动贸易战,并略过欧洲领导人,与俄罗斯针对停止乌克兰战争进行谈判,令欧盟进一
步受到冲击。
一名欧洲外交官表示:“我们有时会害怕德国的领导。” “但没有它又很难运作。”
除了德国政局充满不确定性,另一个欧盟大国法国也面临政治动荡。法国总统马克宏
(Emmanuel Macron)声势受挫,他在去年12月任命了一年来的第四位新总理。
法国智库“贾克迪罗研究所”(Jacques Delors Institute)分析师维纳特(Yann Wernert)
表示,德国和法国这两个通常被认为是推动欧盟发展的引擎“未能正常运转”,在现在这
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的时刻,未能做出“重大决定”。
另一位外交官感叹说:“在目前的欧盟立法中,我们没有看到德国有做出多少贡献。”
这个真空部分已被其他国家填补。
波兰目前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波兰总理图斯克(Donald Tusk)一直在敦促布鲁塞尔采取
更多措施对抗俄罗斯,意大利总理梅洛尼(Giorgia Meloni)则是在移民问题上扮演带头角
色。
但德法在欧盟事务的缺席已经可以明显被感受到。
第三位外交官说:“欧盟可以在没有德国和法国的情况下采取行动吗?在紧急情况下这是
可能的,但最好与法国和德国一起采取行动。”
连锁效应
但23日的德国大选投票不会立即解决问题,因为德国可能要到春季才会组成新政府。
民调第一、被看好成为总理的保守派领袖梅尔茨(Friedrich Merz)表示,他的目标是在4
月20日的复活节前组成政府。但德国艰难的组阁谈判往往会拖延数周甚至数个月,导致长
时间的政治瘫痪。
维纳特表示,对于德国未来联合政府组成的疑问,也可能会拖慢欧洲从移民到国防资金和
气候变迁等重要立法的进程。
德国绿党(Green)的欧洲议会议员福伦德(Daniel Freund)表示:“整个欧洲都在关注这次
选举”,他并对目前的“缺乏进展”感到遗憾。
他的一些同僚担心,这次投票可能会对欧洲议会的政治平衡产生连锁反应。
梅尔茨的保守联盟基民盟/基社盟(CDU-CSU)在欧洲议会中隶属于最大党团欧洲人民党
(European People's Party, EPP)。该党团在德国籍主席韦柏(Manfred Weber)的领导下
,过去一年中偶尔与极右翼势力站在一起。
基民盟/基社盟在德国国内也采取同样的策略。上个月,该党打破禁忌,在极右翼德国另
类选择党(AfD)的支持下,于国会通过一项呼吁严厉打击移民的议案。
欧洲议会中间派的复兴欧洲(Renew Europe)党团主席海耶(Valerie Hayer)表示:“对我
来说,真正的问题是,在德国发生的事情将在多大程度上影响选举结果,以及欧洲人民党
代表将从中学到什么。”
“他们会说…这是一个失败的策略,还是相反,这是一个成功的策略?”
欧洲议会极右翼的“爱国者”党团(Patriots group)议员维斯蒂森(Dane Anders
Vistisen)补充道,如果所谓的“防火墙”,也就是禁止与极右翼合作的共识在德国“崩
溃”,那么“在这里(欧洲议会)实施它将是非常不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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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廉价能源不再 华市场变竞争者 美造关税压力 旧经济模式崩坏 德政界乏改革雄心
https://is.gd/e1tG0s
https://i.imgur.com/9hzAm2G.jpeg
https://i.imgur.com/xqYswja.jpeg
【明报专讯】
德国明日举行大选,外界固然关注极右势力可能再获政治突破,惟德国选民最关心的议题
,恐怕仍是新政府如何重振陷于沉疴的经济。去年底“交通灯”执政联盟提前分裂的导火
线之一,便是如何应对德国经济挑战的争论。德国以制造业为主、出口导向型经济模式的
三大基石:俄罗斯的廉价能源、中国的便宜生产线和新兴市场、美国的成熟市场和安全保
证,在俄军侵乌、中美角力以至特朗普回朝的国际大环境变化下岌岌可危,加上官僚主义
和人口老化等自身问题,令德国经济去年连续第二年萎缩。这场大选本应引发一场深入的
经济改革辩论,惟各大政党几乎没有提出大胆的替代方案来解决德国经济的病灶。
明报记者
欧洲最大经济体德国经历自2003年以来首次连续两年负经济增长。与千禧初期不同,当前
全球环境充满地缘政治紧张、近在咫尺的战争以及保护主义的兴起,使德国经济面临更大
压力。
作为德国经济主引擎的工业受到最严重冲击。德国联邦统计局数据显示,2024年德国工业
产值(不包括建筑业)继续萎缩3%,其中机械设备和汽车工业产值降幅尤为明显。相比之
下,服务业总体保持增长,引发对德国“去工业化”的担忧。
忧“去工业化” 未有新经济模式
这些担忧并非偶然,不少分析指出德国经济模式的基石已不复再,柏林却未找到新的经济
模式。自俄军侵乌后,全球能源价格不断飚升,德国还不得不寻找廉价俄国天然气的代替
品,令制造业成本持续上涨。过往受惠于中国便宜生产线和新兴市场的德国传统制造业,
还面临来自中国强大出口体系的全球市场竞争,尤以风光一时的汽车制造业受到中国电动
车崛起的竞争压力,例子最为显眼。如今就连传统上提供成熟市场和安全保证的美国也为
德国带来新威胁:特朗普2.0的关税战如箭在弦,势为德国以至欧洲带来比特朗普1.0更大
的挑战。
当然,德国本身也有问题。荷兰ING集团全球宏观研究主管布热斯基指出,当前德国工业
产值仍比与新冠疫情前低约10%,指近年来德国经济受困于周期性与结构性的问题。结构
性的问题包括高昂劳动力成本、人口快速老化、繁琐的官僚程序,以及过时的实体和数码
基础设施。他认为,过去10年的投资不足、竞争力下降,以及中国从德国产品的出口市场
转变为强劲的工业竞争对手,对德国经济造成了严重影响,而这种趋势仍将持续。
各政党仅微调 没经济多样化创新战略
经济学家去年预测,除非新政府能够迅速推动结构性的改革,否则2025年不太可能恢复增
长。然而,从各政党的政纲看来,它们只寻求微调现有经济模式,而非解决根本问题,见
不到有使经济多样化或投资于科技和服务业等新领域的创新战略。
新总理热门、基民盟(CDU)党魁默茨(Friedrich Merz)在本月10日刊登的《经济学人
》访问中,坦承德国“经济模式已崩溃”。对于许多观察家担心,当中、美在人工智能等
创新产业上疾驰向前,欧洲却远远落后,默茨坚称德国别无选择,必须改变。默茨提出精
简官僚体系、大刀阔斧改革社会福利体系等,但坚称“德国工业仍强大” ,续认为原有
出口导向模式“绝对”能存续。
AI产业远远落后 依赖出口导向模式
与默茨一样,大多数政党都在关注如何调整和改进现有的出口依赖型经济模式。极右德国
另类选择党(AfD)议员兼经济专家霍尔姆甚至称:“如果你问我关于B计划的看法,我的
意见是我们应该回到A计划……我们的商业模式在能源成本较低时运行得非常好。”他认
为下届政府应专注于降低能源成本,并削减对企业的环保规定。
路透社上月一篇评论专栏指,德国真正的改革可能要等到情况进一步恶化时才会到来——
在此之前,这个老化和增长疲弱的国家仍将沉溺于昔日的“黄金时代”,而非勇敢面对未
来。
汽车业受华电动车挑战 折射德国科技创新堕后
德国汽车公司奥迪(Audi)总部所在地因戈尔施塔特(Ingolstadt)是德国经济问题的缩
影。
奥迪曾通过母公司大众汽车,每年向因戈尔施塔特缴税逾1亿欧元。惟这笔税收在一年多
前已停止,因戈尔施塔特市长设法开源节流,提高博物馆、停车场和巴士的收费,下令减
少公共草坪的修剪频率,还考虑提高物业税并进一步削支。奥迪去年第三季利润骤降91%
,在德国裁员数千人;大众也不如意,去年计划到2030年本土裁减3.5万个就业职位,本
土工厂减产73.4万辆车。
朔尔茨政府撤补贴 车业转型受挫致裁员
作为德国工业支柱以至经济成功基石的汽车制造业,2018年起开始衰退。德国汽车制造商
难以提供具竞争力的电动车型号,在最重要出口市场中国流失市场份额,甚至反过来在国
内面对中国电动车的挑战。
在危机逼近之际,朔尔茨政府却未能为业界明确指路,导致企业投资决策迟疑。政府为缩
减预算开支,2023年底突决定终止电动车补贴,原拟大规模扩产电动车的汽车制造商发现
消费者需求暴跌,最终不得不大裁员。
因戈尔施塔特近半就业职位跟汽车工业相关,其余也是服务汽车工人,尽管有转型呼声但
未受重视,突显德国在这方面的落后。
专家:德跌入中等科技陷阱
有企业高层坦言,德国正在错失那些可为新兴行业奠定基础的投资机会。德国在软件和人
工智能等领域远远落后,安联数据显示2022年德国研发投资占GDP的比例为3.1%,美国是
3.6%,韩国高达5.2%。
慕尼黑Ifo经济研究所所长福伊斯特认为,问题是德国的投资过度集中于创新性较低的产
业,欧洲有如陷入 “中等科技陷阱”(middle technology trap),即研发大多主要集
中于汽车工业、机械制造和化学工业等创新速度较慢的领域,却在高科技领域被美国甩开
,“即使是美国一间表现普通的初创企业,例如美国国防科技新贵软件公司Palantir,其
市值都比整个德国汽车产业还要高,这突显德国与美国的巨大差距”。
(华尔街日报、Euract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