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护警法案禁起底 引爆法国反警暴示威 传媒工会斥开绿灯阻记录警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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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有示威者上周六在共和广场抗议期间爬上雕像，并挂上“眼睛”纸牌，抗议《整
体安全法》限制人们对警方执法过程的知情权。（法新社）
【明报专讯】
法国马克龙政府为保障警员，制定不准随便发放、分享警察容貌的图片、影像的具争议《
整体安全法案》，触发上周六（28日）全国多地激烈示威，示威者要求撤法、内政部长落
台和指摘警察滥权滥暴。巴黎游行最终演变成警民冲突，警察涉嫌殴打一名世界新闻摄影
比赛（荷赛）得奖摄记，无国界记者谴责警察滥暴。
巴黎、里昂、波尔多、里尔、雷恩、斯特拉斯堡等市上周六都有数以千计民众参与示威。
示威者指摘警察令法国人蒙羞、要求制止警暴。图卢兹有示威横额写着“警察处处，公义
无踪”。政府称，全国约有逾13万人上街。
有示威者砸店纵火 警水炮驱散
其中巴黎游行约4.6万人，包括记者、新闻系学生、左翼人士、政客等。他们举红色工会
旗帜或三色国旗，谴责警察暴力，要求新闻自由、要求内政部长辞职等自制标语。下午4
时左右，和平游行至巴士底广场结束抗议活动。然而数百名黑衣示威者开始有激进行为，
部分人推翻路上客货车，还有人纵火烧餐厅、报摊、电自行车和汽车，或砸毁店舖橱窗。另
有人用行人路上的铁栏等摆路障，向警察防线放烟花、扔石头。警方动用催泪弹、震撼弹
、水炮驱逐示威者。
得奖摄记采访被殴 无国界记者斥滥暴
内政部表示37名警察和宪兵在冲突中受伤，拘捕了9人，内政部长达尔马宁指摘针对警察
的暴力行为“不可接受”。不过，为法新社和法国知名摄影杂志Polka工作的24岁叙利亚
裔自由摄记哈勒比（Ameer Alhalbi），在报道冲突中遭警棍殴打，前额和鼻梁骨折受伤
送院。哈勒比曾夺得2017年荷赛突发新闻组别的奖项。现场记者称，哈勒比没有戴头盔或
臂章，但有明确的摄记识认，并且都靠着墙边工作。无国界记者谴责警察滥暴。
法国总统马克龙所属的共和前进党为兑现改善国安、打击犯罪的承诺，最近推新安全法，
当中最具争议的第24条表明，为了损害警员身心而在社交媒体上发放值班警员的图像、照
片，属刑事。违法者可能会因分享警务人员的照片被判处最高一年徒刑，及罚款4.5万欧
元（41.7万港元）。该法已于上周获国民议会通过，将交参议院处理。
新闻从业员、公民组织等认为新法限制新闻自由、损害公民自由和知情自由，违背立国理
念。加上近日有录影片段揭发警察动用不必要武力对待黑人音乐制作人泽克勒（Michel
Zecler）、移民，更惹人质疑警暴不受监督。传媒工会表示，这无异于给警察开绿灯，阻
止记者和网民记录警察滥暴滥权行为。
政府表示立法目的不在阻挠民众摄录、举报警察不当行为。总理卡斯泰上周五（27日）表
示，他将成立独立委员会“协助重新草拟有关传播警官图像的争议规定”。马克龙强调尊
重新闻和言论自由。
（彭博社、法新社、路透社、FRANCE 24）
法国示威知多点
有什么争议？
法国拟订立《整体安全法案》，其中第24条规定，在社交平台或新闻媒体上恶意发布能识
别执勤警员及宪兵样貌、身分的相片及影片，对警察和宪兵的身心存“伤害意图”（in-
tent to harm），属刑事罪行。
此法案源于2018年掀起的“黄背心”运动中，许多警员遭“起底”，资料被上载至社交平
台流传，甚至牵连家人安全，当局拟藉新法保障警员免受报复滋扰，遏止煽动仇恨。不过
反对者质疑“伤害意图”定义含糊，反而令拍摄记录警员暴行的记者及民众易堕法网，恐
削弱新闻自由，让警察免被追究。
法案何时实施？
上周二获国民议会通过，12月提交参议院审议。
有谁反对法案？
无国界记者、国际特赦组织、法国人权联盟等人权组织，以及代表新闻从业员的工会等反
对，欧盟和联合国也提出警告。
法国近期警暴个案
‧1月3日，42岁北非裔外卖员舒维亚（Cedric Chouviat）因驾驶“绵羊仔”时用手机，
　在巴黎被4 名警员截停，其间发生肢体冲突，舒维亚因喉部受压窒息不治。目撃者拍摄
　的肇事经过显示，舒维亚被3警压在地上，且苦叫了7次“我要窒息了”，3警于7月被控
　“过失杀人”。
‧11月21日，有新闻网站公开闭路电视片段，显示警员拳打脚踢黑人音乐制作人泽克勒（
　Michel Zecler） ，曾挥警棍打他头部，又向他身处的房间放催泪弹。泽克勒洗脱拒捕
　等控罪，涉事警员则被停职调查。
‧11月23日，警察夜间强行拆营驱赶盘据巴黎共和国广场的非法移民，又施放催泪弹。内
　政部长称事发情况“令人震惊”，下令调查。
资料来源：明报资料室
学者：警队敌视诉求 改革注定失败
法国警暴问题存在已久，有专家认为问题源于警队结构，包括前线警员缺乏支援，种族歧
视陋习普遍等。有评论认为，改革警队重点在于重建警民信任，但若警队敌视改革诉求，
便会令改革失败告终。
欠训练监督埋恶果 警暴源于结构问题
法国刑事法律与刑事制度社会学研究中心（CESDIP）总监德马亚尔（Jacques de Mailla-
rd）指出，法国近日的警暴事件均显明警员执法时保持透明非常重要，而同类事件不断发
生更反映其绝非个别事件，而是警队在招聘、训练与管理方面均有结构问题。
CESDIP此前研究显示，警员工作缺乏上级支援与监督，亦多受外界攻讦抨击，令部分警员
心生不满，甚至选择按自己方式“执法”。与此同时，招聘程序对警员的执法知识及与人
沟通的技巧欠重视，亦无加强种族多元，埋下执勤时冲突频生，以至加剧种族偏见等的恶
果。
招聘未重沟通技巧 未消种族歧视
德马亚尔认为，改革法例保障警员的同时亦必须尊重民众的权利，保持平衡，强调政府的
立场对警员的操守具影响力，如当局淡化警员施暴的责任势令问题恶化，当局必须彻底检
视执法方式，改善警民关系与规限合理使用武力等，免生悲剧。
卡内基国际和平研究院高级研究员克莱因菲尔德（Rachel Kleinfeld）在《外交政策》杂
志撰文指出，良好的警民关系有助警方有效执法，亦可减少警暴，但问题在如何确保警员
遵从改革措施。她说，向涉不当行为的警员究责，以及透过外部政治施压推动改变警队文
化，都是改革成功关键，不过警方必须认清改革有助于达成其打击罪案的目标，一旦警队
视要求改革、寻求公义者为对立者，改革便不可能成功。
（FRANCE 24、外交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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殴打黑人！法国警察暴力问题连连被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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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巴黎一周内第二起被曝光的警暴事件：继不久前的难民事件后，又有三名警察对一名
黑人拳打脚踢。这令人们怒火中烧。目前，检查机关已经介入调查。
（德国之声中文网）
巴黎检方对三名警察展开调查，他们殴打了一名黑人音乐制作人。司法部门指控这些警员
在执勤时使用暴力并作虚假陈述。法国内政大臣达曼宁（Gerald Darmanin） 要求巴黎警
察局，对三名警员停职。
法新社从调查人员那里获知，法国国家警察局长（Frederic Veaux）已经对涉事警察进行
了停职处理。监控摄影头显示，他们尾随这名黑人音乐制作人、进入他在巴黎的工作室，
并对其拳打脚踢。
在一份书面纪要中，这些警员记录道：他们在街上告诫了名叫“米歇尔”（Michel）的男
子，因为他没有按照目前的要求戴口罩。法新社援引这份警方记录说：“当我们试图扣留
他时，他强行将我们拖进大楼。”
该纪要中还提到该男子殴打警察。但是，监控录像中看不到这一情况。该视讯被完整地发
布在网络平台“Loopsider“上。视讯中，可以看到其他人急忙前来帮助这位黑人男子，
将警察们赶出音乐工作室。然后这些警察朝门里扔了一颗催泪弹，并掏出枪将“米歇尔“
拿下。这些都被周围居民用手机录下。
“不堪忍受的图像”
巴黎副市长格雷戈尔（Emmanuel Gregoire ）在推特上表示，这是“不堪忍受的图像”。
在另一条推特中，他还添加了 JeSuisMichel（我是米歇尔）的标签。
法国议会中的反对派已经要求内政部长达曼宁撤回有争议的法律，该法会将传播这种关于
警方行动、内容残酷的影音录像定为犯罪。民权组织和新闻工作者也担心，警察暴力行为
可能因此难被发现、免受惩罚。
这已经是本周第二次基于视讯记录，对巴黎警方的暴力行为进行调查。上次事件中，警察
对巴黎共和广场上和平抗议的难民、移民群体拳打脚踢，并使用了催泪弹。这也被人们用
视讯记录了下来。该事件后，法国政府下令警署进行内部调查。
达曼宁周二刚刚就发生在巴黎的警察针对难民的暴力行为表示震惊。而在同一天，法国国
民议会一读通过了禁止转发此类影音的上述法案。
这名遭警察殴搭出租车黑人音乐制作人据称之后还被拘留48小时，其律师将该消息告知法
新社。他说：“如果不是被录了下来，我的当事人如今可能已经在狱中了。”
王凡／洪沙（法新社、美联社、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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