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报 曾译绪/准研究生(竹县新埔)
曾经看过一本探讨樱花与军国主义关系的专著,作者试着厘清以樱花为象征,视死如归的
纯洁形象、为天皇牺牲的军国主义宣传中有何种关连。结论令人震撼:特攻队员是受到理
想主义的驱使而视死如归,他们期望自己的死换来的是更美好的日本,不只是单纯的因为
军国主义的洗脑而为天皇牺牲。因为樱花在日本文化里的多重意象,有心人赋予其与玉碎
的连结,以宣扬军国主义,最后的结果是纵然队员以为自己是为理想主义而牺牲,军国主
义分子仍达到目的。
青年都是理想主义者,引发的学潮或运动左右了时政,但值得深思的是,每种理想的形成
,其背后的推动力为何?我们都以为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教育影响我们的思考、形塑了
认同,教育本身就带有某种目的,所以,不意外的,历史课纲成了争议的战场。
在台湾这块土地上生存的三代人,有着三种国家认同:祖辈的日本、父辈的中国、我们这
一辈的台湾。我成长在本土势力抬头的时候,国中时学的是同心圆史观下,各个切割独立
成章的台湾、中国、世界史,当然也不明白台湾和中华民国的差别;民主是理所当然的存
在,虽然对政治印象不好—感觉政党就是高尚理想包装下的各种黑,但政党轮替了,这似
乎很值得骄傲。
当时唯一的疑惑是,为什么闽南语是台语,那时的总统习惯在公开场合以母语致词,但那
不是我的母语。是否本土化是一段强调多数、忽略少数的过程?
高二时,正逢国民政府退守六十年,大江大海的浪潮席卷全台,留下了震撼:原来这就是
“外省人”的悲与痛。我也忘不了“胜利者写历史”这段话,既然历史都能选择性书写,
那么国家认同也能受到操弄。
曾和陆生聊过,他发现台湾的民主都伴随着台独意识,二者有种奇妙的连结。是的,我们
骄傲台湾的民主,却恶狠狠的否认中华民国,很多人忘了,台湾民主若没有蒋经国推动,
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发展,如同许多人享受中华民国护照多国免签好处,却口口声声否认她
的存在,可悲的是,中华民国不只是被遗忘的盟友,也是被子民遗忘的国家。
与其说历史课纲争议,不如说国家认同问题。无论何种认同,都应该坦然面对过去,而不
是情绪性的抹煞历史,否则一言堂的社会与独裁有何差别。而且,真正的学习并不在教室
,知识的获得不可能全然取之于课本,与其争执课本用语的差异,不如培养独立思考的能
力,才能用更深的观点、更广的角度面对所谓的争议。
http://udn.com/news/story/7339/1078132
民进党成立要感谢蒋经国 所以台湾人要感谢蒋经国皇恩浩荡 不要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