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卦点说明:一位清大男大生用壁挂式的针孔偷拍借宿他家女生朋友洗澡。在FB看到的
希望这篇文
章能让更多人注意身边的安危(正体中文 20 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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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5/19.20,我、谢惠安、陈靖遇到了很严重的犯罪事件,以下文长,但这可怕的事情
可能发生在大家身边,希望大家都能耐心看完。
2017/5/19(五) 我和谢惠安、陈靖、黄羽柔、沈廷威、简得儒共六人,因为要去台北参加
大机杯,所以寄宿在钟群台北士林区的家。
2017/5/20(六) 由于只有女排晋级,所以这一天只剩我、谢惠安、陈靖继续住钟群家。
回到钟群家后,钟群第一个洗澡,然后是谢惠安,陈靖,之后我和陈靖、钟群一起出门吃
饭,饭后回家我才去洗澡。
洗澡前,我把毛巾挂在门上的挂勾,洗过澡后,
我不小心把挂勾给弄掉。
我要把勾子装回去时装不好,于是就看了勾子背面,才发现怎么有个USB插孔?
我一开始还觉得很新奇,天真地想着是有什么特别功能的高科技勾子吗(因为我一直觉得
钟群家有各种高科技产品),接着却发现还插著记忆卡,翻回正面,我就看到了针孔镜头
。
我傻了一下,把勾子挂回,叫谢惠安进来看,因为对这东西不了解,还不知道是不是某处
可以立即监视,所以给谢惠安看时我们两个都没讲话,让她看过之后我就把勾子挂回去。
走出浴室后,我们两个立刻用脸书讯息讨论这可能是谁装的,我当下当然并不觉得是钟群
,我还想如果是钟群的家人装的,他不知情,我和他说的话,他会不会感到很丢脸.....
谢惠安叫我拍照留证,于是我假装去刷牙,拿下来拍照时又仔细看了一次,原来还有个电
源开关,我就先把它关掉了。
后来陈靖开门时挂勾又掉下来(大概是我没装好),钟群有赶快进去帮忙挂回去。
我和谢惠安决定要对钟群说明这件事,由谢惠安开口。
谢惠安把钟群叫到浴室,然后把勾子拿下来给他看。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钟群说。
他的反应并不太大,甚至有点像是....凝重?
“这是针孔摄影机,我在网络上查到一模一样的。”谢惠安说。
“我刚刚都没发现。”钟群说。
但钟群的反应让我觉得不太自然,好像并不是很惊讶,比较像是不知道该作何表现。
从那时候我开始起疑,开始观察他的反应,同时我却又觉得有罪恶感,觉得我不该怀疑钟
群。
谢惠安说她查到这东西,是挂勾式针孔摄影机,网络上就有卖,只能录60-90分钟,要去
按它才会启动。
我们开始讨论那东西在那多久了(但大家连那勾子是不是昨天就在了都想不起来)?我们
上次八斗杯(去年十一月中)来时有没有?可能是谁放的?可能录了什么?
钟群说这个地方平常只有他姊,顶多偶尔有姑丈,或是姊姊的男友来住。
于是话题的方向渐渐被导向可能是姊姊的男友录的,里面应该是录姊姊。
钟群也说觉得这太可怕了,怎么会被装这个,说姊姊如果知道一定会很崩溃。
他当时拿着那挂勾摄影机,我始终感到莫名的不安,觉得应该把那东西拿过来。
谢惠安问钟群:“你要不要先跟姊姊说一下,那影片的档案我们要一起确认,还是你跟姊
姊再确认?”
钟群短短考虑了一下,说:“我再自己跟我姊姊看好了。”
我们怕侵犯到别人的隐私,所以觉得不能任意看里面的档案,但我隐约一直觉得我们有可
能被录了,觉得好像该亲自确认档案。
于是我突然想到,既然录影要按按钮,那么凶手应该也入镜了,就算真的拍到了谁洗澡,
影片前面应该也还没脱衣服,看了也没关系。
我这样说之后大家也同意了,我就从钟群手上把卡片拿过来。
但那卡片是microSD,我们没有读卡机(当时不知道那个摄影机上的USB孔直接接传输线就
能看档案了),钟群说那就明天去买读卡机就知道了,我当时想着但我不想等到明天,我
现在就想确认,为什么不现在去买?
还好谢惠安想到可以插到手机里,用手机看里面档案,于是谢惠安拆了手机,接卡,里面
总共有七个影档,显示的时间是2009年,我说也太久以前了吧?还一度心安了,但谢惠安
说那个可能只是摄影机设定的问题,不见得是正确的时间。
影片是avi档,谢惠安点开,只有洗澡的声音,没有画面。
查了一下发现手机无法播avi档,于是谢惠安又想到用手机直接接笔电。
我们四个到姊姊房间,手机接上笔电,钟群坐在电脑前,我们三个坐在床上,电脑读出资
料夹档案,就在要打开影档的前一刻,钟群的手离开鼠标,转身面向我们。
他说:“其实...是我录的。”
我们瞬间都沉默了。
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我可能还笑了,因为这太荒谬、太不真实。
有几秒我可能还在等待他说是开玩笑的啦,不是他录的。
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相信我,但这是我第一次用,里面的档案我也都
还没看过。”
我质疑地说:“但那里面有好几个档案欸。”
他说:“这个是我朋友给我的,我也不确定里面有没有录其他的什么,但我保证里面的档
案我没看过。”
我问他什么是其他的什么?你是说可能有录别人吗?
那时候他开始有点语无伦次,回答了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
他说对不起,不管他的名誉如何,我们要怎么做他都接受。
后来谢惠安说我们今晚是不是要去别的地方住?
谢惠安先走出了房间到客厅,我也不想留在那,就跟着起身,陈靖看起来还很不知所措,
她继续坐在这也太危险,于是我赶紧拉着陈靖一起走出去。
我们在沙发上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谢惠安说她很累,隔天还要比赛,只想先换个地方赶
快休息。
陈靖说她觉得把档案都删掉就好了。
我说不能删,这是证据。
我回想他的话,觉得他可能有说谎,我不觉得要录这种东西还会借用朋友的记忆卡。
我又问了一次他说摄影机是朋友给他是真的吗?
他说:“是真的。”
我说:“你朋友是谁?”
他说:“你们不认识,是我高中同学。”
我问:“他为什么会给你这个?”
那时候他讲话也有点含糊其辞,大概是说因为他朋友用了觉得好,所以给他。
“你朋友也拿来录他的朋友吗?”我又问。
“对。”他说。
就这样。
后来我们就决定到谢惠安家住,因为时间很晚了,也没有交通工具,钟群说如果我们不介
意的话他可以载我们,虽然很犹豫,但我们还是让他载了我们一程。
在车上他又说对不起,但他对我们的友谊都是真的。
我们没有人说话。
我想就因为友谊是真的,所以背叛也是真的。
在那时候我才感到有一点生气,但那情绪好像只是自己故意逼着自己做出的反应,其实我
一点也没有应该生气的真实感。
我们把SD卡带走了,但没有带走挂勾摄影机,因为当时我只想着记忆卡最重要。
到谢惠安家不久,他又传讯息向我和谢惠安道歉,但我没有回复。
从事情发生到大机杯打完,我都还觉得一切像场梦,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礼拜日晚上回到新竹,我们确认了档案内容,我们去住的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有录影,
第一天只有一个档案,第二天有六个档案。
被拍到洗澡画面的是我和谢惠安,画面很清楚也很近,大概是头到腹部,就是会让人一看
吓傻的那种。
影片里也有拍到钟群数次进出浴室,按录影开关。
看过影片后,我感到真切的恶心与可怕。
之前我们为了打八斗杯就曾去钟群家住过一次,当时还不只我们三个女生,我知道也有其
他女生朋友去钟群家住过,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而我现在仍不知道这次到底是不是他
真的初犯。
2017/5/22(一)
我们到新竹的警察局询问能怎么做,新竹的警察建议我们到事发地附近的警察局报案。
2017/5/23(二)
我们到台北士林派出所报案。
*
给钟群:
从我们开始熟识到现在,大约也有两年的时间?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和你相处很开心,我曾经以为我们无话不谈,以为我们坦承相对。
谢谢你陪我打球,教我打球,带我吃好吃的东西,帮我顾Lobo,带我一起去看陈靖打比赛
,还有很多,很多。
“怎么样都不会想去犯罪,有需要自己尻一尻就好了。”
对于这种直率的说法,我也曾觉得你正直,觉得你就是不会去做坏事的好男生。
但一切都结束了,因为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什么都无所谓了,也没什么原不原谅,毕
竟不可能再当朋友。
谢惠安说害怕在工一遇到你,我也替她担心,我之前还感伤你要毕业了,现在却庆幸你要
毕业了,对于这种转变,我感到很悲哀。
我现在不生气,但很难过,很失望。
失去重要朋友和被背叛的感觉,比被侵犯了还深刻,深刻到让我掉了几次眼泪。
我想你是我在新竹生活的这段时间交情最深的朋友,更因为这样,我从没感受过这么深的
背叛,觉得信任完全地崩解,我还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像假的一样。
我一点也不会想报复你,我还替你的未来担心,所以一开始不想报案。
(后来我们查过了,前科是一般人无法查到的,只有司法人员才可以。)
我们考虑了很久,也跟家人和朋友商量。
我只怕有更多的受害者,所以我必须公开这件事。
我只怕有人像我一样,对身边的人毫无戒心。
我只怕女生在这社会遇到性骚扰、性侵犯,只会隐忍,当作没事,觉得这样比较简单、比
较轻松,却导致更多坏事发生。
事后我居然还梦到你带我和谢惠安出去玩,我的潜意识还在骗自己你不是这样的人,真的
好悲哀。
面对事实很困难,面对受伤需要勇气,所以逃避是人的本能,想要美化事情大概是人的一
种自我保护,但我不能这样,觉得不该这样。
在答案揭开之前,我还一直想着就算真的被某个人看到了也没关系,我只希望那个人不是
你,因为我真的不想失去这么重要的朋友。
我们那么喜欢玩阿瓦隆,在答案揭开前怀疑你,观察着你的反应时,我觉得好讽刺,又好
罪恶。
讽刺的是这不是游戏,罪恶的是我在怀疑你。
当我知道是你时,我说“你怎么会干这种傻事?”
我不知道我的情绪是生气多还是关心多。
我想到的是你的女朋友又该怎么办?她一定也很相信你,你不只背叛我们,也背叛了她。
我发觉我隔天去看球赛时,我不太能顺利地从口中说出你的名字。
当我要跟人提到你的时候,就会反射性地说不出来,把想说的话吞回去,我不知道为什么
会这样。
我对你的信任是即使我一个人去住你家,我也不会担心,不会多想,但这也让我事后联想
到,要是发现针孔摄影机时,只有我一个人,我到底该怎么办?情况会有多可怕?
礼拜六吃晚餐的时候,我们还在聊著男排被淘汰,觉得好可惜,我和陈靖还在一起替男排
难过,安慰失落的你。又聊到系际杯下周要打完,我说不能去看好可惜。
回想我们说著这些事时,我真的很惊讶你还有心情回家继续搞偷拍的东西....
我们反复想了很多,想着这么做是不是会毁了你,谢惠安怕你不能毕业,我怕你将来工作
难找。
真奇怪喔,身为受害者的我们却为加害者担心着想这么多。
可是每当想起影片的内容,我又何其庆幸我有发现针孔摄影机,如果我们没发现,事情是
不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不知道你决定做这件事之前,又为我们和你自己想了多少呢?
我们怕毁了你,但你有怕毁了自己吗?
我真的很遗憾我们必须做这个决定。
*
给大家:
这件事件如果我不说,我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任何可能的受害者。
我并不是觉得钟群没有可能改变,他到底会不会改变,我一点想法也没有,因为我已经无
法相信我曾相信的一切,我没有根据判断这个人会怎么做。
愿意继续相信他,觉得他会改过的人,当然还是可以继续相信。
我公开这件事,就是给大家一个自主选择的权力,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大家要怎么想,怎
么跟他互动,我都没有任何意见。
也不会因为你继续和他当朋友,我就无法和你当朋友,请不用担心。
只希望不要再有人受害,对我来说就够了。
如果有人觉得我们这么做很残忍,可能会毁了他的一生,我想说,不是我们毁的,是他自
己毁的。
如果我不公开,对我来说当然最简单,我不用担心被报复,也不用面对舆论,省去超级多
烦恼。
但我会觉得我很自私,因为我只保护我自己,我只顾自己知情就好,我身边的好朋友却有
可能再受害,我会助长社会的歪风,让男性以为就算侵犯了女性,女性还不是不敢讲。
权衡这些事的孰轻孰重,我认为我必须讲出来。
当然我也有我一点个人的动机,就是我觉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很累,譬如有学妹因为要送旧
,来问我钟群喜欢什么?
我的感觉真的很复杂,也很不舒服,这一切真的很讽刺。
先不论我会想起被偷拍的事,我还要假装我们还很要好,大家都觉得我应该很了解他,但
其实我现在大概是最不了解的人。
我不介意大家来跟我本人询问这件事,大家也不需要特别安慰我们什么,但如果有什么疑
问,觉得可能不清楚的地方,我都能告知。
或是对于这种事能有什么更好的处理或防范,我们都能一起讨论。(不过我人目前不在新
竹)
我想说受害者没有错,不需要畏缩,不需要感到丢脸。
我做这件事,不只是为了我自己,也是我受够了社会的歪风。
我不恨钟群,也不气钟群,但我必须这么做。
补充:
1.我知道这件事让人难以置信,但这不是玩笑,我们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2.任何人都可以转发这篇文章,因为我希望大家更保护自己,不论是对身边的人还是偷拍
,都能更注意,希望能减少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