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跟田文建说好,栩宁也排定不少时间给他,年尾刚好大型会谈都少了,剩下的拜会有
些她也可以技巧性地排到年后再说,关于教学跟合作栩宁想了很多,也顾虑到一些方面,
没有办理过内部事务的她,最后听从秘书处的建议决定去半开放的隔音会议室谈,定调为
按时交流内外事务,既不伤两人关系,也不失去上下层的分际,毕竟董事长如果三天两头
去总经理办公室开会,怪的很。
本来还想请小徐陪着自己的,可他却请了陪产假,开始忙着要当爸爸,看他一脸幸福的模
样,栩宁也只好带上秘书一起去,虽然秘书都是在外头等,但多个人知道,总是多份安全
,栩宁可不会忘记,眼前的男人是母亲的旧情人这件事,还有他偶尔有些复杂的目光,过
去的情感果然会像地上的坑,就算是身为下一代的自己,也还记得警示闪躲。
还好田文建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在乎这些,认真的挑出他的旧笔记,教栩宁管理跟操作这台
庞大的机器,有人肯教,栩宁原先一些关于公司运作的问题,马上就有了解答,配合上自
己在课程上或网络上知道的新作法,一些沉疴,突然有了解决方法,但现在公司的情况不
适合改变,栩宁只能先记录下来再说。
几次半日会下来,栩宁总算跟田文建有些默契,这才开始谈论关于表姨杨锦的事情,不料
一开口,田文建的分析说法跟郁宣近日的分析差不多,联手的亲戚派,是吃定栩宁没有足
以接班的人才才敢对栩宁开刀,因为就算失败了,寰鼎也没有能力换掉一整批高层,核心
人物的权位更有可能不会太大变动,至多坐领干薪,丧失部分实权而已,这种拿条饵换大
鱼,至多空船回港的心态才是他们的重要合作核心。
熟知内部的田文建,分析各派系行事,比郁宣还有条理,栩宁一下字就从身在局中的茫然
,上升到棋手的视野,自然看法跟分析也就换了个层次,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的人
才依旧没有解决。
田文建看着一周的密集教育,就有进步的栩宁,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有结婚生下一个
好女儿,要知道领导者的眼界非常重要,大多数人会受困于某个层次,这也是很多商人就
算赚了大钱依旧汲汲营营于小利小钱的原因,早期生意好做,竞争少,这样的心态无所谓
,但是现代可不行,一旦眼界一短,某个传统手机厂还有网络龙头就是前车之鉴,一瞬间
从顶端落下,是不用多少时间,而栩宁经过一周的教导,她就能换个方向看事情,十足是
个难能可贵的存在,也令田文建觉得自己输给她一次,绝不单纯是运气的偶然。
怀着忐忑,田文建知道就算这是给自己未来取得寰鼎的妄想设下绊脚石,也不能停止了,
因为面对不管是董事席位还是股份都过半的对手,他不得不把唯一的盟友武装起来。
虽然人才的事情田文建也苦于一出社会就只在寰鼎任职,没有太多人脉能填补空缺,尤其
是可能丧失作多的国际部业务人才,与财务部的金融人才,这两个是属于业界争聘的领域
,万难迅速填补,更何况是不能大张旗鼓的现在。
==========
栩宁趴在床上,跟郁宣聊到关于田文建的发言,虽然很不想在情事之后马上就谈公事,但
是最近在田文建指导下,栩宁接了不少原本国际部的事情过来处里,好预防刘珍爱离职之
后的变化,这也是她少数能做的预防处置,也刚好试试处理事情的手腕,虽然还有些时间
,但要是事情挤在同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有些太少,还好因此杂乱了行程,让郁宣又能钻
空子陪栩宁回家。
“人事还真的有些麻烦。”听完栩宁的陈述郁宣对于田文建的分析也十分认同,嘴上虽然
说著公事,她的手依旧轻轻的按摩著栩宁的手臂,宠溺着她的身体。
“我念书的时候,怎么没学会这些。”栩宁的语气有着无奈,转身投向郁宣的怀抱,或许
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最近对温暖更为需求,明明才刚被从温柔的牢笼放开,还洗了个澡,
却又想赖在她身上撒娇。
“妳就算是会计师,一个人也没办法算完所有的帐。”软滑的身躯又贴了上来,郁宣笑着
安抚栩宁身体跟思绪。
“唉~一个人也不能拜会完所有的客户。”栩宁蹭著郁宣的手掌,眼光撇了一下那个完事
之后,随即被背心遮掩起来的胸口,心想真的能靠自己抹掉那些心上的伤吗?
郁宣轻轻吻上栩宁的额头安抚,她有看见栩宁那暗示性的目光,但是现在她依旧有些惧怕
栩宁靠近那里,那个代表过去丑陋的地方,只能在有些放纵的时刻稍微忽略一下。
“别多想,我有替妳想方法,但是等有个成果再跟妳说。”本来打算有结果才说的事情,
郁宣不得不先说出来,好带开栩宁的思绪。
“麻烦妳了,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栩宁歉然一笑,她真的很想把精力移到好好经
营公司上面,还是好好跟郁宣一起面对上面,而不是耗于内斗。
“妳很努力了,不要苛责自己,要不要睡了,明天还要忙。”郁宣加倍温柔的说,看着这
个充满了栩宁的地方,却又刻上太多属于寰鼎的印记,有些沉重,有些跟自己格格不入。
“我先送妳出去。”栩宁知道短时间内郁宣恐怕也没有办法真的放下,没有太过纠结,就
打算起身穿衣送她出去。
“妳睡吧!拨个电话给警卫就好,出去没这么麻烦。”加倍严谨的门禁,还真的颇麻烦,
但为了栩宁好,郁宣也就不在乎太多。
“好。”真的有些困了,事情真的太多重点是这些林林总总的事情,除了要防著亲戚们知
道想出更狠的招数对应外,栩宁还要瞒着张律师跟李叔,父亲依旧认为寰鼎太太平平的一
如他在,栩宁也不想打扰他养病,等一下让他抱病硬要回来处理,也不是件好事情。
看着郁宣下床,微微侧过去脱下背心,前倾著身子将内衣穿上的举动,栩宁又有些想凑上
前去,把她请回来再爱自己一回,或是自己能再摸上那具引诱著自己的躯体,但是她知道
,她该睡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碌,还有很多不能给郁宣带来麻烦的事情。
郁宣穿好衣服,又回身过去给栩宁送上晚安吻,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道别,栩宁交代完警
卫,看着关上门空落的房间,又开始烦恼起田文建的暗示,说他父亲陆宏竣不喜欢属下争
执,以往甚至有过一次裁掉两个主任的纪录,要是给陆宏竣认为栩宁在兴风作浪,一气之
下把委托给栩宁的10%股份转交给任一个亲戚,事情就麻烦了,因为这样,董事长马上
就会更替,一切都不用再努力了。
==========
开始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