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演社《伊底帕斯王》;国家音乐厅外停车场;11/12 19:30
金枝演社的《伊底帕斯王》在两厅院外的停车场演出,在仿古的中国宫殿式建筑和无光
的森林包围之下,如入一段迷朦的过去。用木栈搭起的城台,划出了歌队群众和主角们的
活动空间。在舞台的边缘,有一位戴着墨镜的男子,他在演出前即坐在树下,在演出者搬
演故事时环绕四周,吹奏笛音,我想,他就是那无情(双眼黑漆,面无表情)的命运吧,
那是使我在演出结束后,仍在思绪中不断反刍的一项安排。
演员们如希腊时代的演出者般,头上戴着面具,脸面覆上黑裟,以台语演出。我感受到
,这场演出在掩去了面容后,使观众更加注意演员的肢体和声音,他们让我想起了布袋戏
,一种抑扬顿挫的强烈声调与成平面移动的身体,历史感并没有从这样的演出方式流露出
来,情感则受面具与演员承受了面具的肢体所限。戏服是宽袍式的,吸收了演员的动作。
金枝的演出版本使我想起茱莉泰摩(Julie Taymor)导演史特拉汶斯基的歌剧版《伊底帕斯
王》。当演员戴上不只是面具的时候,可能就需要一些操偶的技术支援?下面是分享连结
,开头的引言人是日本女演员白石加代子,交响乐团指挥是小泽征尔。
https://youtu.be/lTktBwimAtU (第一段)
https://youtu.be/yjR_6EBLeCU (第四段:结局的处理与金枝的演出也很类似)
故事告诉我们,在底比斯城,一位昔日的英雄逐渐走向疯狂崩溃。使这位伊底帕斯王透
露出一抹人的情、欲,悲、怒。主要演员的台词使用上相当口语化,伊底帕斯王与王舅克
里昂的争论,就像是一场我们在传统剧场看到的宫廷大戏。歌队的运用(叙事、吟唱)也
比剧本的篇幅少,或许可以视为金枝对本剧的文化转译观点。
悲剧的诗意,在于整体的氛围的营造和语言的使用,或者说,升华的境界。在昨晚的演
出中,我尝试抓住,寻觅这种感觉,然而是稍稍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