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回复之文章主旨:
(1)个人势经营的经济压力是远因,但网络上的批评与漫骂,恐怕才是轻生的最后一根稻
草。
(2)个人势与企业势并非Vtuber界才有的差别,放诸于整个网络发展世代,以及整个文艺
创作领域皆是如此。先行者达10~15年的优势,处处林立的事务所,两者皆带入Vtuber界
,加剧资金与资源投入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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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轻生这件事,敝人自2017年10月开始关注,2019年4月开始认真追随的“BΣretta
Crossrain”也曾经受不了自己、朋友、家人、歌迷所给予的压力与批评,在大约今年8月
的时候,大量吞食安眠药企图轻生,后来无事救回。
就我所认知的“BΣretta Crossrain”相关资历,其对应名义最早可于2012年查找到相关
公开作品,2015年4月起就以多人数翻唱合唱曲,与该类歌曲的后制混音在网络影音平台
活动,同人音乐活动也差不多由此开始。2019年受同人乐团“X enc'ount”旗下歌手
Vtuber化的邀请,而于2019年5月以名义“BΣretta X' Rain”初登场。后来因为该乐团
经营理念、资金、作词曲者意见不合等问题,于2020年底至2021年年初逐步解散该乐团。
只是因为“BΣretta Crossrain”是该社团第一个脱退的歌系Vtuber,但又退得不干不脆
,不仅只作微幅改名,Youtube和twitter帐号都续用外,第一张专辑又把前社团的个人演
唱曲纳进去,再加上“BΣretta X' Rain”初登场的同时,其对应名义也已与一名男作编
曲家合组乐团发行独立专辑。以上均可能造成了部分歌迷的不谅解与私下的网络批评。再
加上该歌手是医学院毕业,为了追寻歌唱梦想,与暂时逃避医护人员对抗COVID-19造成的
染疫重症风险与工作压力,暂缓了自己的国家考试期程。后制混音的器材资金,与参加舞
台表演的资金投入,也的确造成自己压力破表,不仅常失眠,体重也直线上升。种种前因
累积下,在看到网民(含部分追随的歌迷)的大量批评与漫骂,才有了这样的轻生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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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看“雏月ミミ”的生放送履历,5个月就已经有5000人的订阅。这虽然也与ASMR在
有好器材(3dio)的加持下,能有较快的订阅速度有关,但也不能排除该生放送主早已是
有其他对应名义的经验者。光是无缘无故改换名义Vtuber出道,就有可能引起部分追随者
,因对方没有事先提醒说明,或没有马上察觉到资讯所引起的不满,又或是其他的负面反
映原因。而且改换名义后,避免过早被察觉到对应名义,也会面临到需要新的社群资源支
持。
造成轻生纵然有经济面、资本面、人力资源面、家人交友圈的前因,但个人认为要造成行
动的结果,歌迷的流失与背叛,网民对演艺人员的私下不理智的漫骂与批评,恐怕才是最
后一根稻草。前面的推特说明因为身体的原因需要暂停实况,恐怕是实况产生倦殆才需要
暂时休息。每日高频率实况也容易加剧身心的疲劳与负面情绪。当然我并非追纵“雏月ミ
ミ”的迷,所以无法详细评论该生放送主轻生的所有成因。
不过亲人早早就发现其不对劲的地方,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来,虽然可能会有不少后遗症
,但也要感谢亲人还是对“雏月ミミ”多有关怀与警觉,祝早日复归,如不能复归也希望
早早能给支持的群众一个交代与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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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Vtuber的“先行者优势”的议题,这部分必须也要和网络的发展,同人音乐与生放
送主的发展时间轴一起说明。
生放送的发展是始于niconico动画网站平台创立没多久(2007~2008年),而同人/独立
音乐类则更是M3(音系、多媒体混音同人展售会)创立(1998年)与发展、Comiket逐步
扩大举办有关。现在不少艺术表演者(不论是否具Vtuber特征),其从事艺术活动(包含
翻唱作品发表、原创曲发表、生放送、周边贩卖、音声作品、绘图、漫画等等)的生涯时
间已超过10年,且数量庞大,这一部分人投入Vtuber产业自然也是一大群人员。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艺术从业人员?某些人持续经营的时间又能这么久?市场提供的“艺术
型”打工或就业机会多也是原因之一,尽管部分内容产值低又或是难登大雅之堂。1990年
日本金融泡沫与高科技制裁下,市场人才转往艺术创作,扶植文化艺术产业,打造艺术创
作人才,就在市场需要人才,人才又需要市场容纳的循环下,一个艺术创作的就业结构金
字塔就成立了。
在Vtuber界所谓“个人势营运”,其实这早在独立音乐、生放送、niconico动画中的翻唱
,甚或是部分同人或商业游戏等作品,就已经行之有年,且法律与税务关系都逐步完善了
。部分艺术表演者透过某些公司或社团的招募作品与演出机会,一方面提升能见度,一方
面在这些“法人”手上赚得外快。
不仅在公司的管道来取得利润,在复数创作者之间,同样也有这样的金流与获利关系。以
一张独立音乐专辑为例,作编曲者、歌唱者、作词者、专辑图绘设计者等,就有一定比例
的成本返还、获利分成等对价分配存在着。
而Vtuber界所谓“企业势营运”,如果把它放大到整个艺术表演界来看,就是专门经营具
二次元特征角色的“唱片公司”、“声优/演艺人员事务所”等艺术人力管理公司。想想
每年都有不少10~25岁的人参加唱片公司的歌手选拔、声优事务所的新人应征;每年从声
优培训所结业,或是艺术音乐的高中或大学毕业的人也非常多,足可见其竞争程度的惨烈
。放入Vtuber等二次元性质浓厚的商业艺术界也是同样道理。
更对于那些“个人势营运”困扰,所谓“伪装为个人势,实际是有事务所扶持的表演者”
的传言,也不是只在Vtuber开始发展才有的事情。在niconico动画逐步走下坡的时代,就
时不时发生影片广告投入金额不正常爆量,点阅数与收藏数不正常增加;又或是有不少人
气创作者,于推特等SNS平台同时推荐特定艺术表演者,亦或是与该歌手明明没有什么特
定来历,结果一连与几个词曲创作者合作并同时展示作品,等等在一般个人势眼中难以做
到的事情。
虽然上述状况不一定与伪装个人势有关,但考量事务所经营旗下人员时,尤其是准所属与
练习生阶段,多会保留管理弹性,会部分允许人员作多角化尝试与经营,事务所在旁协助
。转变到Vtuber这种更看重资金投入,创作资源整合的艺术领域,这种现象只会更加常见
。上一周的“VTuber Fes Japan 2022”Rookie组第一阶段选拔,前十三名都投入了百万
日币争取前十名的出线,这其中居然还包含所谓“新出个人势”、“专业表演者”,但在
twitter推荐量上却相当少;反而twitter推荐排行的前三名都进不了下一阶段,就可以看
出资金准备上的巨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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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敝人也是听了10年以上日文曲,追随过不少同人音乐歌手或同人声优,因此对于现在
Vtuber的生态与经营现状,都大概可从更大的领域,或其他相关议题得出一个广泛的说法
来解释。不过谈论这方面的文章,为了举例与解释而内容偏长这点,也请大家多多包涵,
尽管有主旨懒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