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达赖喇嘛尊者教授《觉灯日光》毗婆奢那 申三、释于所破应不应加胜义简别
在(以空性)破除“法我”(法自性有)和“人我”(人自性有)的时候,要不要多
加胜义(胜义观察)的简别呢?有人说:“于所破加胜义简别,唯是中观自续派者。”
宗喀巴大师反驳说:这种说法不对,即使是应成派也必须要加胜义简别,加胜义简别
(简别胜义有是所破),与加自性简别(简别自性有是所破)一样。
只是在(人、法)破自性之后,就不需要多加胜义简别(应成派破除自性有时,直接
说无自性,不需要如自续派再加上说破除胜义上的自性有),因为自性和胜义是一样的。
(例如应成派说没有自性的瓶子,就是说没有胜义的瓶子,不需要说没有胜义自性的
瓶子。自续派会说,有自性的瓶子,但没有胜义自性的瓶子,自续不会直接说无自性,要
再加胜义简别。自续而言,自性有和胜义有不一样。应成而言,自性有和胜义有一样。)
既加胜义(已经加胜义所破的简别),又加自性(又再加自性所破的简别),就多此
一举了。以应成派来说,自性有、谛实有、真实有、胜义有是同样的道理(应成派破除胜
义有就是破除自性有,于有法上加胜义所破的简别之后,不需要再加自性所破的简别)。
于是,宗喀巴大师引用许多中观论典来说明。
(《般若经》云:)“长老须菩提!岂无所得、无所证耶?须菩提曰:长老舍利子!
虽有所得,亦有所证,然非二相之理。”
二相是哪二相?
(1).“长老舍利子!其得、证者,是依世间名言而立。”
远离完全没有之故(得、证是依世间名言而立,所以不是完全没有;远离完全没有,
即远离名言无的断边)──远离了断边(远离了名言无),这是远离一相。
(若完全没有的话,落断边。因为是于名言上有,不是完全没有,故远离了完全没有
,离名言无的断边。)
(2).“若胜义中,无得、无证。”
在胜义中是完全没有的(得、证在胜义中是完全没有的,得、证不是谛实成立,远离
胜义有的常边)──故远离常边(远离了胜义有),这是第二相。
(若胜义中有,落常边。因为于胜义中无,故远离了胜义有,离胜义有的常边。)
(注:经中说无得、无证,不是没有得、没有证,而是说"于胜义中"无得、无证──
此处的"无",如经文加上"于胜义中无"的胜义简别,因为于名言上是有的。)
说到在胜义中无得、无证(胜义中无),在名言上有得、有证(名言中有)──就远
离了二边、远离了二相(远离胜义有及名言无的常断二边)。所以是有加胜义简别的。
《般若经》并不只是自续派所引用的经典(应成派也会引用《般若经》,对《般若经
》说的"无"加上胜义简别)。而且除《般若经》外,还有很多论典也说到胜义简别。
如《七十空性论》说:“住生灭有无,劣等或殊胜,佛依世间说(依世间名言量而说
),非是依真实(不是依现证空性的胜义理智量而说)。”
佛经中说到好坏、善恶、生、住、灭等,是以世间的角度说。这里也是多加了真实简
别。(好坏、善恶、生、住、灭等是存在的,破除彼等真实有,并非否定彼等存在。)
《宝鬘论》:“言有我我所,此于胜义无。”加了胜义简别。
(我、我所是有的──我、我所是名言有,但于观察空性的胜义理智中无。经文说:
无我我所──要加胜义简别,观待胜义理智量找不到,并非否定我与我所于名言中有。)
又说:“若种子虚妄,其生岂谛实?”这里加了谛实简别。
(胜义中观察种子是否谛实成立?如果种子不是谛实有,种子的生又怎么会是谛实有
,此处加谛实简别。有种子、有生,但种子、生不是胜义有,胜义中观察种子、生是否谛
实成立,也是加谛实(胜义)简别,并不是否定有种子的存在、不是否定有生的存在。)
所以,谛实有、真实有、胜义有是同样的意思。
(于有法上观待观察空性的胜义理智量而言,谛实有、真实有、胜义有都是一样的,
都是空性(空正见)的所破,破除有法谛实有、真实有、胜义有,但不是否定有法的存在。
谛实有、真实有、胜义有,不堪忍胜义理智观察。谛实有、真实有、胜义有是无明所
执,所以要加简别,简别出什么是无明所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