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朗风 17 (H)

楼主: Alip (艾利普〃Weiβ Kreuz)   2023-05-24 21:02:27
(防爆)
H
《朗风》 17 dark
徐惠风的房间窗户打开就是市场,通风并不是太好,他通常不会开窗,而是将房门打开,
在门口摆放电风扇制造对流,一直到高中时房间装了冷气才开始关门。
雷千朗洗完澡时,迎接他的就是冷气。
“快点把头发吹干,不然会感冒。”徐惠风将吹风机递给他。
已接近就寝时间,徐惠风只开着小灯,昏黄的灯光照在雷千朗身上,让他看起来不太真实
,仿佛随时要隐匿在黑暗中。
雷千朗接过吹风机就开始吹头发。这其实是徐惠风第一次看他吹头发,以往都是他都让雷
千朗先洗澡,后洗的他没机会见这光景。
今天雷千朗坚持要后洗。他的头发较徐惠风长,拨弄头发时发香随着吹风机的热风飘到徐
惠风的鼻腔,明明用的是同一罐洗发精,怎么他觉得雷千朗的特别诱人?
“话说,你卸妆了吗?”
徐惠风冷不防问出一句意外的话。
雷千朗顿时怔住,缓缓地转头看他,“……你看得出来?”
“看不出来。”
“那你……”
“你的浴室摆着卸妆油,房里的保养品和化妆品也没有要藏的意思,你当我瞎了吗?”徐
惠风不以为然地说著,“所以你现在是有妆还是没妆?”
雷千朗回过头继续吹头发,“反正你看不出来,那还问什么?”
“我想知道啊。你每次比我晚睡又比我早起,就是为了不让我看到吧?不过你是不是忘了
我已经看过你素颜了?”
“什么时候?”头发差不多都干了,雷千朗关掉吹风机。
“我第一次进到你家那天,你不是睡醒就忘了我在你家?洗完澡穿着睡衣就下楼,既然你
以为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当然是卸妆了吧?而且那天我也清楚看到你的黑眼圈。”徐惠
风回忆著那天雷千朗在晚间突然出现的黑眼圈,白天时没见到想必是遮起来了。
雷千朗眼睛转来转去,顺手将吹风机放在桌上,慢慢地往床上移动,整个身体钻进被子
里。
这举动逗笑徐惠风,他走过去坐在床沿,拍拍躲在被里的人,“你是乌龟吗?以为躲起来
就没人看见了?”他把身体压在侧躺的雷千朗身上,一手隔着棉被抓着雷千朗的头,问道
:“我们刚认识时你有化妆吗?”
棉被里传来闷闷的回答:“没有。”
“那你有化妆没化妆不都长一样吗?干嘛化?还怕我看。”
“那是在室内,如果在户外,大太阳一照,你就会看到鬼!”雷千朗猛地掀开棉被,露出
一颗头抗议。他会开始化妆是因为觉得自己气色不好,想遮掩难看的脸色,整体来说,他
对自己的化妆技术颇具自信。
提起太阳,徐惠风不禁想起,爬山那天沐浴在阳光下的雷千朗,是那么闪闪动人。
“所以你现在卸妆了没?”他靠近雷千朗的脸,仔细端详。
平常他都看不出所以然,更别说现在光线昏暗。
面对徐惠风的突然靠近,雷千朗身体往后退了点,有点瑟缩地回道:“……卸了。”房间
的灯在他进浴室前就已经切换成小灯,他想着这么暗应该也看不清楚,洗澡时就顺便卸
妆。
徐惠风噗嗤一声,掩著嘴笑起来,肩膀不停抖动。
雷千朗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以前没想过原来徐惠风这么无耻。徐惠风在他心中就是
个圣人般的存在,会发光的那种。他好像误上了贼船,还不能跳船,只好红著脸瞪着眼前
的假圣人。
徐惠风根本就不在乎他有没有化妆还是卸妆──因为他看不出来──不管雷千朗的答案是
什么,在回答的那一刻就已然中计。
房内顿时只剩刻意压低的笑声和因不满而略微加速的心跳。
徐惠风笑过瘾了,便翻身上床,躺在雷千朗旁边,给自己盖上了被子。为避免发生半夜抢
棉被的情形,他准备了两条被子。
他转头看向已经把身体转过来、心情也稍微平静下来的雷千朗,后者藏在眼镜后的一双眼
睛隐隐发亮。
“还不睡?”徐惠风懒洋洋地问道。
雷千朗思考了半晌,以问句回应:“不做吗?”
“你都卸了还做什么?”
嘻笑的脸非常欠扁,可惜他从来没揍过人。
见那双眼隐约要冒出火,徐惠风遂收起笑脸说道:“我爸妈年纪大了,受不了太刺激的东
西。这床会发出声音,这里的隔音也不是很好,所以今天还是不要吧。”
“别在床上做就不会发出声音啊。你不要出声就好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疼的都是他徐惠风。
徐惠风寻思片刻,露出狡黠的笑,“要做也是可以,不过你得把衣服脱光。”
雷千朗从来不在他面前脱掉上衣,可以摸但不能看,情侣一起洗澡这种事从没发生过。他
总自称在练身体,因为还练不到徐惠风的境界所以不让他看。
徐惠风摸过几次,他告诉雷千朗他很喜欢他现在的身材,更何况想练到徐惠风这样可能做
梦比较快,但雷千朗始终不肯脱。雷千朗的态度很坚决,他也不想强迫他,于是两人做爱
都只有徐惠风一丝不挂。
他心想雷千朗这次应该还是不会答应,遂闭上眼睛准备梦周公。
弹簧床震动了几下,他忍不住又睁开眼睛,只见雷千朗躲在被子里窸窸窣窣。
“你这样我怎么睡?”徐惠风没好气地问。
雷千朗从被子里露出一颗头,身体裹在被里,说道:“我脱好了。”
徐惠风呆愣半晌,促狭说道:“你用棉被遮着我看不到啊。”
“你只叫我脱,没说要给你看。”雷千朗立即回应。
这个人现在还会跟他玩文字游戏,徐惠风哭笑不得,问道:“那你包著棉被怎么做?”
雷千朗不假思索地回道:“你可以把眼睛遮起来。”
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是有那么想做吗?徐惠风想像著那个画面,他没试过蒙住眼睛,似乎
也不赖?
“好吧,你等等,我找找看有什么可以蒙眼睛。”他今天兴致着实不高,但雷千朗既然提
出要求,他也是能奉陪。
就著昏暗的灯光,徐惠风在衣柜翻翻找找,毛巾、围巾,不是太短就是太厚,他也没有方
巾或丝巾之类的东西。抽屉角落躺着一个黑色绒布盒,他拿起绒布盒打开它,里面是条黑
色领带,他看了看又把它放回原位,随后起身打开另一边衣柜,取出一条他之前忘记带走
的领带。
他把领带交给雷千朗,转身背对着他。
雷千朗小心翼翼地绑着领带,绑太松怕容易掉,绑太紧又怕弄疼徐惠风。好不容易绑好了
,他顺手脱了徐惠风的衣裤。
目不能视的徐惠风身体格外敏感,雷千朗随便一个触碰都让他头皮发麻。他决定要主动出
击,不能任人宰割。
徐惠风的手刚抚上雷千朗的胸就被对方抓住,他装作不高兴地说:“不让我看总要让我摸
吧?”
感觉到雷千朗不再抗拒,徐惠风重新在他胸前摸索,找到两个凸起,一边轻轻拨弄,嘴唇
凑过去含住了其中一边。
雷千朗一下轻揉他的耳朵,一下手指滑过他的脊梁骨,在他的背部和腰部来回抚摸。
两人都不甘示弱地尽情挑逗对方。
臀腰不断被刺激的徐惠风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临界点,依依不舍地离开雷千朗胸前,从锁骨
、颈部、下巴,一路亲吻到他柔软的嘴唇。
他将身体贴在雷千朗身上,两根热烫挺立的柱状物碰撞在一起,性器顶端瞬间溢出些许透
明液体。
“千朗……”他找到雷千朗的耳朵,双唇附在他的耳上,“快点……干我!”
雷千朗揉捏着他的臀部,在他肩上种下一颗颗他最喜欢的草莓。
窗帘被拉开,在黑夜中窗户玻璃就像是一面镜子,映照着徐惠风赤裸的上身,性感而诱
人。
雷千朗让徐惠风扶著窗台,取来前一日准备的草莓味热感润滑液,温热的润滑液随着手指
进入后庭,涂抹在每一寸内里。他蹲下身,拨开臀瓣,在穴口轻舔。
不同于手指的触感,舌头的刺激让酥麻感一下从脚底窜上头顶,徐惠风全身颤抖,双眼被
蒙住使得其他感官被放大,穴口一张一合收缩著。
雷千朗往穴内塞入更多的润滑液,两根手指撑开甬道,他将舌头挤进,满满的草莓味让他
想起下午吃的草莓厚片,想起徐惠风当时的神情。
房内冷气温度设定在二十六度,搭配着转动的电风扇,十分凉爽,甚至有些冷意。
冰冷的窗台和身后的火热前后夹攻徐惠风,正当他考虑是否不要扶著窗台时,后庭已经被
更烫的东西抵住,他咬紧牙根忍受着雷千朗的进入。
雷千朗怕徐惠风叫出来,动作放得很轻,开始抽动的时候,徐惠风还是忍不住咬住他自己
的手──要不发出声音太难了。
发现他的动作的雷千朗,一手紧抱着他,一手拉开他的手,将自己的大拇指根部塞入他的
口中。
眼睛被蒙、嘴巴被堵、身体被箝制,突然上升的屈辱感冲击著徐惠风,舌头不由自主地在
口腔内窜动,推拒著异物。
身后不断传来撞击声,体内一波一波的凶猛袭上大脑,逼出了徐惠风的眼泪,濡湿了领
带。
高潮过后,雷千朗便带着他到浴室清洗,他暗自庆幸没被要第二次。
直到两人都穿好衣服,雷千朗才解开绑在徐惠风眼上的领带。
“领带很湿,我去洗洗。”他拿着解下来的领带走向浴室。
“洗完就披在椅子上吧,睡醒就干了。”徐惠风讲完就自己钻进了被窝里。
──太累了。怎么好像大战后那么累。
眼睛看不见让他一直处在紧张的情绪下无法放松,现在他只想好好睡觉。
雷千朗洗完领带出来,徐惠风已经睡着了,他从来没有睡眠的困扰。
一室静谧,房内只剩微弱的呼吸声。
雷千朗注视著徐惠风的睡脸,良久,在他颊上落下一吻。
***
早晨,徐惠风和雷千朗在徐父的敲门声中醒来。徐惠风的房间没什么采光,房内仍旧昏暗
,雷千朗抢先一步占用浴室。
徐家人早上会一起享用早餐,餐桌上摆着徐母的自制蛋饼,是直接用蛋糊下锅去煎,很厚
实,有着蛋香和奶香;旁边放着凉拌沙拉,满满的蔬菜。
雷千朗没吃过这种蛋饼,觉得很新奇,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吗?”徐母问道。
“很好吃!”雷千朗吞下口中的蛋饼,赞不绝口。
徐母很满意雷千朗的称赞,笑着点点头,在目光扫过他时发现了异状。
“你的手怎么了?”
徐惠风坐在他左侧,看不清他拿筷子的右手,便放下筷子伸手欲拉他的右手。
雷千朗火速把右手藏到身侧。
“你最好改用左手拿筷子。”徐惠风道。
雷千朗左手立即取了右手的筷子。
“……手伸出来。”
雷千朗艰难地用左手夹起蛋饼。
“雷千朗,手伸出来。”
徐家两老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面面相觑。
“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雷千朗缓缓将右手举至他面前,只见手掌虎口处有一排圆弧状的红色印记。
徐惠风刹时站起身,把雷千朗拉离座位,“我帮你擦药。”
那是昨晚雷千朗堵住他嘴时被他咬的,他耻力再高也没打算在父母面前秀这种恩爱。
徐家平常都是在客厅摆上折叠桌吃饭,这会儿也是。医药箱就放在客厅,两人实在逃不了
多远。
挖洞给自己跳的徐惠风故作镇定,先用生理食盐水清洁伤口,再帮他擦上优碘。
“会痛吗?”他小声地问。
“一点点。”他小声地答。
等了三十秒,徐惠风再次使用生理食盐水将优碘拭去。
“下次要早点告诉我。”徐惠风低声叮咛。
“没有下次了。”
“嗯?”这个回答让他有点意外。
“我想听你的声音,所以没有下次了。”
他想听徐惠风喊他的名字,他喜欢徐惠风喊他的名字;喜欢他贴在耳边对他说话,喜欢他
吻他,喜欢他看着他,喜欢他眼里只有他。
徐惠风看向雷千朗,见他的瞳孔映照着自己,不禁抚上他的脸。
时间仿佛静止,只剩下心脏跳动声,砰砰、砰砰──
两人对视良久,徐惠风率先回过神,收好医药箱,搀扶著雷千朗起身。
徐家两老没听见他们的悄悄话,倒是看见他们凝视彼此,夫妻俩相视而笑。
早餐过后,雷千朗帮忙收拾。徐惠风被徐父叫去帮忙修车,他原本想带上雷千朗,雷千朗
推拖天气热不想出门,于是厨房里只剩下雷千朗和徐母两人。
收拾完毕,两人坐在客厅,各怀心思。
徐母一直都不是很喜欢这个小雷总。一来她优秀的儿子怎么就当了这毛头小子的特助;二
来这小雷总没事找她儿子去爬山,她儿子出了事他也没来医院探望过半次,她对这个人的
印象真是差到极点了。
可这次与他初次见面,她看见的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孩子,眼神有些退缩,不经意流露出的
孤寂让人心疼。新闻报导只说他二十岁时失去双亲,对他的背景没有多加着墨,她当时想
反正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对他实在没有太大兴趣。
如今儿子说喜欢他,她也无可奈何,总比一天到晚想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来得好。
“伯母……”雷千朗突然出声,吓了徐母一跳。
“怎么了?什么事?”徐母拨了拨头发,看向他。
雷千朗转动身体,尽量让自己正对徐母,“伯母,我很抱歉。我不该找惠风哥去爬山的,
还带他走危险的路,害他摔下去。这都是我的错,我真的……很抱歉。”
不找徐惠风去爬山,徐惠风就不会摔下山;徐惠风不摔下山,就不会跟他告白,他也不会
和徐惠风在一起。
如果重来一次,他不会找他去爬山。更甚者,他想退回到更早之前──
徐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没事,都过去了。你看他现在不是好好的?”
都过去了。徐惠风也是这么说的。
“过去”能有那么容易吗?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轻易地“过去”?
他好像看见他和徐惠风面前有条小河,徐惠风轻轻一跃便到了对岸,而他的双脚却像有千
万斤重般黏在地上,不只跳不起来,连动都不能动。
雷千朗的意识瞬间飘到半空中,他看着徐母对自己说话,过了一会儿,徐父和徐惠风回来
了,徐惠风带他到房间收拾东西,然后两人向长辈告别。
在回雷千朗家的路上,两人说说笑笑的,聊著下一次要去哪里、要吃什么美食。
雷千朗看着两人对话,忍不住想着,那个跟徐惠风说话的人是谁?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