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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amsg (大骨熬汤)
2023-05-04 23:36:07 *平行宇宙 与实际人物团体事件无关*
原则周一更 状况好就周四加更
若有错字、文法错误、时空、专业bug 欢迎抓漏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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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弦一刷,引爆现场!
直击心脏的强烈鼓点和抓住脉搏的低沉贝斯宛如钢架,音色迥异又意外和谐的双吉他攀附
其上越飙越高,以音符建构成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平常总是懒洋洋,上台却像切换人格满场跑,嗓音时而低哑性感时而粗嘎暴戾的主唱抓着
麦克风立架冲到台前,唱出他们的成名曲<一方通行>。
他们是一方通行,因团员兵役问题休团一年后,在万名歌迷的见证下站上小巨蛋,用音乐
宣告强势回归,自此大千世界通行无阻。
相较中部和南部数千人的场次,最终站的台北小巨蛋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舞台。那些担心休
团后人气不再、竞争激烈被新团取代、甚至更直接质疑他们没有开万人演唱会实力的声音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快冲破屋顶的尖叫与踏破地板的震动中被淹没。
那是只属于他们的荣耀时刻。
事前排练过无数回,团里最容易紧张的贝斯手Kiki据说连睡觉都在练指法,但等到正式演
出,在熟悉旋律的带领下,十根指头像开启自动导航,按弦、爬把位,就连向来不拿手的
滑音都像浇上顶级润滑油,丝滑柔顺毫无凝滞。
抓着无线麦克风在强力照射的灯光下卖力演出,连体质虚冷的林晴都忍不住脱下外套,甩
动着要朝台下丢。在勾引出满场尖叫后,他把外套往台边一扔,被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
光速捡回。
白衬衫被汗水浸溼大半,林晴不敢把领结扯开,随旋律晃到第一吉他手身边,像拿逗猫棒
似的,捏著领带去逗阿灯。
阿灯临时来个高难度背弹,举琴同时偏头开张嘴,像要咬凑到脸上的领带。林晴笑得灿烂
,及时收回领带,扭屁股撞他一下,害阿灯瞬间大走音。
林晴在间奏时拿远麦克风笑出声,在进第二次副歌时拉回情绪继续唱,迈著得意的猫步离
开犯罪现场。
阿灯朝那背影比出中指,被导播放上两侧呈现舞台实况的小萤幕,引起歌迷一阵骚动。
林姓主唱假装没看到萤幕转播,继续以互动之名骚扰其他团员。
嗨歌连发的上半场告一段落,大萤幕出现他们熬夜拍了两天的串场影片。趁这空档,浑身
溼透的团员们从升降机关退场,回后台更衣。
由主萤幕和两侧小萤幕组合的巨大长型画面一角,是几乎被乌云遮蔽的月亮。
月色昏暗的夜晚,身着低胸礼服的光头茱丽叶趴在阳台上,用低八度的嗓音呼喊:“罗密
欧!啊!为什么你是罗密欧呢?”
肩宽腿长的老杨穿着造型师量身订做的加大尺码礼服,深情诠释金刚芭比版的茱丽叶,大
概是想把莎士比亚气到复活。
阳台下,打从出道开始,只要公开露面就是以萝莉塔装扮出现的Kiki破天荒穿上巴洛克风
格的男装,看在歌迷眼里有种奇异的反串感。
两人一亮相就引起台下笑声与欢呼无数,期间不乏“老杨你好正!”“Kiki我爱你!”的
趁乱告白。
影片讲述打鼓像拆房子的茱丽叶和喜欢贝斯却被叫去学钢琴的罗密欧在舞会上偶遇,两人
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决定手牵手搞个Band,却碍于家族的世仇身分被拆散,决定私奔。
他们先是碰到弹吉他像吹魔笛,把一群少年少女迷得团团转,因此被家长们追杀的阿灯。
后来,又捡到在森林里迷路,嘴馋误食毒苹果昏迷的小四。
小四听见<一方通行>的副歌奇蹟苏醒,为报阿灯救命之恩,决定跟他们一起组团。
“鼓手、贝斯、吉他……”阿灯一个个指向面前的伙伴,最后指向自己,“和吉他。”
因为猜拳猜输担任团长的老杨发表结论:“我们还缺一个主唱。”
最后,他们在住宅区的空地上,找到靠歌声把一群小混混折磨得口吐白沫的林晴。
“找我当主唱?”林晴穿着与技安同款的橘色上衣,坐在水泥管堆成的王座上,俯视他们
,“你们不怕死吗?”
地上四人看看彼此,画面一暗,一行手写英文字出现在变黑的萤幕上。
Would you die for music?
前台影片播放的同时,后台的战斗仍在持续。
因为有一首歌的吉他效果器出包,下台后,阿灯在跟他的技师娃娃沟通。效果器用得更凶
的小四也紧张起来,跟自己的技师阿观再三确认,趁汤圆不在,看音箱上有一包不知是谁
开的可乐果,偷抓一把塞进嘴里。
现场演出总有各种意外。其他人不是没犯错,只是那些问题都可以留到事后的批斗大会。
眼前有眼前的难关要过。
经纪人谢雨城原本要跟他们回休息室,走到一半被电话叫走,据说是有大人物到场。
进门后,团员们纷纷脱下表演服,毫无形象用毛巾擦胳肢窝。总算能把笑称是五色战队制
服的厚重军装换下,大家都自在许多。
小四把军装外套挂回活动衣架,长抒一口气,“呼……穿那个绑手绑脚,我都快不会弹琴
了。”
“你本来就不会弹琴。”依旧穿着小王子洋装的Kiki只更换罩衫和遮阳帽等配件,嘴上还
不忘吐槽。
小四抗议:“只会弹四根弦的,有什么资格说我?”
Kiki转头问阿灯:“灯总,他不知道有六根弦的贝斯吗?”
上身赤裸正在脱长裤的阿灯用眼角瞄一眼脸上写着“震惊”两字的小四,“……他现在知
道了。”
老杨没加入弦乐器组的讨论,难得抱怨:“又不是偶像团体,穿成这样……等一下还要爬
那么高……”
为了好看,他的军装立领边缘包著硬质银边,打鼓打到激动摇头时,常会磕到下巴和脖子
间的软肉。下台一看,脖子上半圈红痕,活像刚从绞刑台被救下来的死刑犯。
想起网络上的嘲讽,阿灯冷哼,“怎么不是?我们是拿着乐器的偶像团体。”
老杨失笑,“拿乐器的5566?那不是说五月天吗?”
林晴一口灌下半瓶矿泉水,这才慢吞吞开口:“不然……我们叫拿着乐器的飞轮海?
嗯……但吴尊是不是退出了?”他扳著指头数,“四个少一个,只剩三个坑。”
“那剩下两个人要干么?”小四问。
“那就……”林晴灵光一闪,“就叫<拿着乐器的飞轮海及其他>,一个叫其其,一个叫
他他!”
老杨大笑,“太过分了吧?”
“对啊……”小四附和著,眼神却望向呆站在穿衣镜前,迟迟没参与讨论的Kiki。
“那只好决斗了。”林晴也注意到Kiki的异状,刻意问:“Kiki,你说呢?”
“……嗯?”
林晴把第一届拿着乐器飞轮海头衔争夺战的比赛由来讲一遍。
Kiki勉强笑着说:“你们先打初赛,我去个洗手间。”
“你不是刚回来?”小四说。
Kiki没回头,一句“你管我”远远飘过去。
抽完菸继续瘫在沙发上的造型师阿mo等大家讨论完比赛流程,看他们陆续换好衣服,才走
上前。
他抽出小四胸前口袋那坨爱马仕丝巾,一边重折,一边用勾着眼线的电眼扫射现场:“偶
像团体又怎样?一个比一个帅哪里不好?不把你们每一个都弄得金光闪闪迷死人,到时候
歌迷又说公司虐待你们,直接去菜市场买三件一百的衣服给你们穿!哼!”
“……菜市场不是卖菜的吗?”这辈子只在电视上看过传统市场的薛大少爷偷偷问。
林晴难得不欺负他,低声解释:“菜市场也会卖衣服。我以前常买,满好穿的。”
已经换好衣服也不用烦恼发型的老杨跟着压低其实还是很清楚的声量:“对啊。干么看不
起菜市场?而且这年头要去菜市场买三件一百的衣服也很困难好吗?”
阿mo差点把名牌丝巾揉成抹布,一把塞进小四的西装口袋,转头大吼:“那边那几个!我
有听见!”
“好啦,我们都知道阿mo你最棒了。来,先喝口珍奶消消气。”
及时递上珍奶灭火的是宣传兼专属化妆师的汤圆小姐。她用眼睛确认团员们的造型进度,
看有谁的服装和发型已经完成,需要她去补妆。嘴上哄著一晚要爆炸三百回合的大牌造型
师,手上正在帮老杨的脸颊遮两颗不确定是压力大还是熬夜冒出来的痘痘,还要注意耳机
里四面八方的动静,准备随时配合。
看阿mo大口大口喝珍奶,羡慕到流口水的小四发出哀鸣:“汤圆……我也想喝珍奶……”
刚帮老杨弄完脸的汤圆在喘一口气的空档从那张摆满各方进贡美食和饮料的餐桌选出一样
给他,“乖,还有下半场。先喝这个?”
小四看着白葡萄口味的能量果冻把脸皱着葡萄干,可怜巴巴摇头,“我不要这个。”
“那这个?”
白嫩掌心里的能量果冻变成能量饮料,据说可以给人一双翅膀。可惜,此时此刻的薛赐贤
不想要一双翅膀,只想要一杯珍珠奶茶,全糖全冰特大杯。
整装完的老杨来到小四眼前,一手抚胸,一手朝天高举,“啊!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
是生与死……”
突如其来的咏叹调让小四一时忘记哭饿,下意识追问:“是什么?”
“是我站在食物面前,你却不让我吃。”阿灯冷淡的声线在此时响起,听起来更加冷酷冷
硬冷冰冰。
那些排队美食和特色小吃是亲朋好友送来的慰劳品,但怕演唱会开到一半有人举手要上厕
所,他们只能吃能量食品果腹。美食的归宿通常是拿去祭工作人员的五脏庙,有时候,连
来做探班访问的娱乐记者也能分一杯羹,但就是没有他们的份。
“不管……我要喝珍奶……收工我要喝十杯……不!二十杯……”
服装已经搞定,剩下头发和脸要弄的小四不敢乱动触怒Rose,只能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张
嘴干嚎,看起来既可怜又好笑。
在薛赐贤的犹豫进行到三十杯还是四十杯时,换装完的林晴丢下一句交代:“我也去厕所
。”
语毕,跟站在门边的阿灯擦肩而过。
林晴走向离休息室最近的男厕,之前说要上厕所的Kiki还站在洗手台前,里头没有别人。
林晴挑了个顺眼的隔间,就地解放。边忙,边跟不知呆站多久的Kiki闲聊:“紧张?还是
不舒服?”
一直觉得遮阳帽的蝴蝶结有点歪,正扯下缎带的Kiki盯着颤抖的手掌,“……好像……有
点怕高。”
事前预告的惊喜节目是下半场一开始五人交换位置的大乱斗。团员将站上耗费钜资架设的
三层楼高舞台机关,在半空中solo。
因为有风险,当初在制作会议上,身为团长的老杨再三确认,就怕有人有惧高症或心理阴
影之类体检没查出来的毛病。那时没人有意见。事到如今,Kiki却抢过老杨的鼓棒,打起
退堂鼓。
Kiki拿下帽子,不自觉抓紧,声音更微弱,“我……”
下午总彩的时候还能忍耐,但短短十几分钟已经用尽所有力气和勇气。想到待会儿要正式
上场,还要再站上那么高的地方,他现在就开始脚软头晕。
林晴穿好裤子,走到Kiki身边扭开水龙头洗手,语气比平常更温柔,“那我帮你跟大家说
?”
“怎么说?”
“说让你留在底下,我们上去就好。”
“不要!”Kiki猛摇头,“不要跟大家说……我、我可以的!”
明白Kiki不想让大家的心血白费,但林晴更怕他有个万一。林晴盯着Kiki明明恐惧却又不
愿意放弃的表情片刻,擦干手,拿过被抓到变形的遮阳帽,调整好形状后为他戴上。
“到上台前,你随时能喊停。”林晴将缎带在Kiki小巧的下巴交错,打出一个完美的蝴蝶
结。
Kiki看着林晴点点头,跟他走出男厕。
林晴向前两步,突然停下掏掏口袋,拿出一个橘底白字的牛奶糖纸盒,里头只剩最后一颗
。
他拆开包装纸,捏著四四方方的褐色糖块递到Kiki嘴边,“啊。”
怕口红糊掉,连喝水都只敢用吸管的Kiki在补完妆后向来不吃东西,但因为是林晴,他张
开嘴,用牙轻轻咬住那颗糖,再用舌头卷进嘴里。
硬梆梆的牛奶糖在舌尖软化,泛开甜香。
林晴正好高Kiki半个头,拍起来非常顺手。他拍拍Kiki的头,“到时不要往下看,也不要
看陈子澄那个臭脸鬼。你看我,我今天超帅!”
看到林晴噘嘴吹浏海的自恋模样,Kiki不争气被逗笑了。
“咦?你们还在这啊!”
造型完毕的小四也来上厕所,看两人站在男厕的牌子旁聊天,表情有些复杂。
“……虽然已经好几年,但每次看到 Kiki从男厕走出来,还是怪怪的。”
林晴挑眉,“哪里怪?Kiki裙子底下有巨龙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