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Uhura、Sulu,和McCoy,以及其他收假的舰员先后回到约克镇,为企业号的完工做最后的测试。
某天,Spock收到Scott的讯息,要约他时间私下见面。
“这是男人对男人的谈话。请隐密的,就我们二人会面;别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舰长。就算是三更半夜也行,地点和时间你决定,但请尽快,要与你谈重要的事:关于Nyota。”
除了公事之外,Spock和Scott的交集并不多,因为轮机长几乎都待在轮机舱,很少上舰桥,顶多在例行干部会议时会出席。比之与McCoy之间的互动,他与Scott并不热络。
至于私事,除非有他的舰长或McCoy在场,不然他清楚自己和对方因为Uhura的原故,算是“保持距离”的关系。
思索了,他推论对方提到“尽快”的定义为何?如果真的很急,就不会跟他约,而是直接找他谈话。既然让他决定时间,可见得不急。
是以三日后的凌晨,他缩短阅读时间,将轮机长约到无人的军官宿舍中庭。
见对方早早就坐在中庭一隅等待,听到他的脚步声将至,起身向他打招呼。
“Mr. Spock, 找安。”虽然有点正式过头,但Scott仍以此为开场白。
上前回礼,Spock询问对方有什么事要谈?
不需要拐弯抹角,Scott开门见山。“我和Nyny订婚勒。”称呼未婚妻的暱称,他从随身提袋里拿出首饰盒递上前。“这搁请你拿回去吧!”
“恭喜。”以平静的语气道贺,Spock清楚眼前熟悉的首饰盒装着亡母的遗物:沃卡亚矿物项链。“瓦肯人不习惯收回送出的礼物。”
“这不斯礼物:这斯令堂的遗物。”仰视对方,Scott以庄重的语调表示自己的立场。“我和Nyny不久后将邀结婚,这个放栽我们这里,太沉重勒。”
Spock半敛眼,抿唇,思绪飞快的转,分析现在的情况。
“者对她……对我们来缩,是很大低负担,请收回把!”咬牙,Scott硬著头皮挑战迈向婚姻道路的第一项考验:退回未婚妻前男友送的首饰。“它不适合放栽我们这里;它斯你缅怀亡母的纪念物。”之前他以家传戒指求婚成功后,未婚妻便和他决定了发喜帖时才会戴上订婚戒。
对方语气的转折,Spock可以分辨:这是Uhura授意的;她要走向下一个人生阶段了,必需去除巩固婚姻的干扰物。仰起下巴,他冷睨对方。“你不怕我把你扼在墙上?”
你在开我玩笑吗?心疑,Scott闻言打了个冷颤,不敢深想对方怎么会道出此项意图。完了!入侵瓦肯伴侣领域的惩罚要来了!心喊,他惊恐的对上大副的逼视,挺胸踏前一步,扛下身为男子汉得负起的责任。“来把!高地男儿斯不会逃避的!”
见状,Spock暗自莞尔。其实他很早以前就发现Uhura的身上沾染了Scott的信息素,只是装作不知道。有别于瓦肯人追逐理性,人类注重情爱,是以当她无法在他这里得到对等的关系时,他可以理解她靠向Scott寻求爱情的选择。
而且他对她的心态并不纯粹,是以他自知理亏,不动声色。
如今,看着这男人:Uhura选择的伴侣,虽然比他矮小,但对方眼中的真情意切与勇敢决断,是如此的坚定,骗不了人的。
伸手收回首饰盒,他见对方一脸惊讶的表情,暗自失笑。放软了目光,他以平稳的语气道出警告。“Uhura值得爱她的男人;Scott,希望你是真材实料的那位。”
“那当染!”仿佛捡回一命,Scott的心绪像是洗了三温暖似的。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更严谨的保证。“我会一辈子将她放栽心上,不离不弃!”
交换著无需多言的强势目光,二人都能感受到此刻与得以预见的未来,他们对彼此的尊重与肯定。
“生生不息,繁荣昌盛。”举臂以瓦肯手势示意后,Spock转身回宿舍。
目送友人离去几步,Scott鼓起勇气追了二步向前,低声叫住对方。“请等一暇,
Spock。”
见对方不解的回身,他迎视那双比之方才明显温暖了的眼眸,意有所指的道出建言。“顺从灵魂低方向,将它送给更适合你低人。”
* * *
为了完成剩下二年的五年任务,企业号舰员要准备的事可多了。
例如在银女士的重建落成典礼前,Kirk要在泊机甲板;只有这里有足够大的空间,能同时塞进超过三百位的宾客,主持“企业号之星舰成家计划”的第一场婚礼。
新娘子是企业号之花Uhura,新郎则是教人跌破眼镜的Scott轮机长。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把我们的舰花摘下的?还吃掉了!快老实招!”众伴郎们,例如:保安官Giotto,围住穿着苏格兰短裙的Scott起哄,算不清是第几次逼问类似的问题,众人只差没去掀新郎的裙子。
“嘿!Cup cake,别闹他了!”叫着好兄弟的暱称,Kirk挥开众人,最后一次帮笑成傻子的好友,整理被拉皱的军礼服上衣布面。“真是不想活了!他从今天起就是通讯官罩着的人了,你们要乖,懂得见风转舵,知不知道?”
闻言,众人理解的“哦~~”一声,笑成一团。
这时,结婚进行曲响起了,大伙儿赶紧整装列队等待新娘进场。
不愧是企业号之花,虽然挺著七个月的肚子,但身着复古白纱的Uhura仍是最美丽又耀眼的新娘。
会场前方,是Sulu用各式鲜花盆栽布置成的小舞台。
站在舞台中央,Kirk以舰长的身份为今天的新人证婚,整个仪式庄严又喜悦。
当Kirk宣布礼成,让新人们亲吻时,新郎竟然激动的哭了,教新娘好气又好笑的回拥安慰。在场的宾客见状,都深深感受到小俩口的甜蜜与契合,给予最热烈的掌声与祝福。
自助餐宴开始了,在宾客们簇拥著新人道贺时,小舞台被打上聚光灯,Kirk
和Spock相偕来到中央,聚集了众人的目光。
“亲爱的Uhura和Scotty,我最宝贝的通讯官和轮机长,谨代表所有的伙伴,为你们献上祝福。”
弹指向一旁操作音效设备的McCoy示意,让悠扬的伴奏乐音响起,Kirk启口,以浑厚又嘹亮的嗓音引吭高歌。
“是我虐待她,还是对她不屑一顾,她为何不选我?
如果得不到她,我该如何找回被她偷走的心?”
这是改编自二十世纪末著名古典音乐剧的其中一首曲目,曲名:痛苦。
“痛苦啊!
痛苦的难以言喻!当你想要得到那位,无法高攀的淑女!”
见Kirk展臂云手遥指今日的新娘,宾客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接着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那位向来面无表情、像座冰山的Spock,竟开口唱歌了!
“她独居在高塔,坐着保养秀发,优雅又怡然自得的哼唱着美妙的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不是对嘴的吧?众人不约而同的暗自疑惑,兼之对大副深具磁性的男中音惊艳。
“痛苦!
我比你痛苦多了!
当你想与她双宿双飞,却找不到方法实现……”双臂一扬,瓦肯斗篷在Spock周身舞成波浪,潇洒的抓住众人的目光。
这时,天花板的洒水器忽然打开了,瀑布般的水花兜头淋在高歌的二人身上,教众人大吃一惊。
“痛苦!
她带给我们的痛苦,是如此煎熬又求之不得,教我们乐此不疲!”抬高音量,
Kirk和Spock合唱着,仰首望天,让水花淋得一身溼,看得众人哄堂大笑。
和身旁操作洒水器的Sulu交换了一个受不了的带笑眼神,McCoy觉得挚友的表演真是蠢到不行!
之前他们一起排练时,他就觉得疑惑,更不想猜测他的Jim boy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冰山般火辣……”果然是精虫冲脑的臭小子,这是什么没念过书的奇怪修辞?
暗自黜臭,他讶异好友同意加入一起表演这个余兴节目,更意外在共同讨论期间,
Spock会一本正经的提出想法,有板有眼的练习;这该不会印证了“搞暧昧会教人变蠢”的这句话吧?
“难道是我不够性感?不够聪明、有礼,及体贴?或是缺乏热情、魅力,还不够帅气?我可是舰长耶!”洒水器被关掉了,Kirk高唱着一把撕开自己的军礼服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
舰长爆衫了!暗自大惊,懂得这个内部笑话的舰员们吹着口哨尖叫,简直像要掀翻天花板。连本来只是端庄含笑的Uhura也终于被逗得忍俊不禁,笑倒在同样笑得东倒西歪的丈夫怀里。
“你是所有女性梦寐以求的种马。”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Spock伸手撩了一下额前滴水的发丝,不解前方的观众为什么纷纷抽气,包括对着他瞪大眼的他的舰长。
“我当然是!”差一点就能看到心上人光洁的前额,心跳漏拍的Kirk赶紧回神继续唱。
“但她不选你。”黜臭,Spock挥动着双手把斗篷的宽袖当水袖甩,引人发噱。
“所以那位淑女一定是疯了!”像沾溼的黄金猎犬,Kirk夸张的摇晃身体甩著水珠跺脚,拍自己的头。
“你那算什么?如果你像我一样只能听她唱歌,却无法得到她的青睐,就会知道我比你更加为爱疯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挥舞双臂,Spock仰首唱着按照他的舰长编排的动作向后下腰,不解同时从观众的方向爆发有如浓雾般的不明信息素:粉红色的,扑天盖地向他冲来,害他霎时眼冒金星,直起身时脚跟一软差点没站稳。
见状,Kirk赶紧扶了他的心上人一把,一起合唱将歌曲收尾。
“痛苦!
虽然我们的痛苦程度不同,但同样觉得她遗世独立,遥不可及……
痛苦!
虽宛如刀割,但我们含笑祝福:她选择成为轮机长之妻~~”
* *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