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古代美人把我养成替身(5)~(11)H

楼主: kumotsuki07 (云月)   2023-04-24 12:19:16
(五)朝晴.前世
  我感觉自己好像躺在海边,能听见潮水拍打在沙滩的声音。
  我枕在一个美貌逼人,眉目如画的少年腿上,他的脸其实很面熟,我时常在镜子里看
见,因为他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我伸出手,抚摸他雪白的脸,就连那细腻如羊脂玉的肌肤触感,都能摸得真切。
  那少年垂眸看着枕在他腿上的我,温润的嗓音对着我说道:“以后就拜托你了。”
  他的气质如此温柔,令人如痴如醉。我好像可以理解白隐心为何痴迷于他,愿意为了
他活整整六百年,哪怕人活着,大多数经历的都是痛苦,很少有开心的事。
  我仰望着他,“拜托我什么?”
  “……隐心。”他柳眉一垂,面色掺著淡淡的哀伤,“其实我也不知道人世间到底经
过多久,可是看着他那样失魂落魄的,我很难受。我感觉他已经痛苦了几百年,甚至是千
年。”
  闻言,我忍不住笑出声,“失魂落魄?他哪里失魂落魄了,他看起来人很好啊。你都
已经不在人世间了,您老替他操什么心?他又不会知道你这么牵挂他。”
  少年对此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是被我的话伤到,清秀的小脸整张拧在一起,可就算这
样,还是美得令人心碎。
  “那是因为他终于遇见你。”少年说道:“你是他等待了不知几辈子时间,才换来的
那个人。你一定能成为他的快乐、盼望与救赎……”
  “那你呢?”这话令我心中一阵复杂,我叫道:“搞清楚!你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他等了六百年,要找的那个人是你,你去见他啊!你来见我做什么?我不想见到你!”
  他摇头,“我……当初害他倒行逆施,杀了师尊。我身上揹负著永劫,已经是不存在
这世上的人,我已永久被禁锢在天则中,你才是那个可以陪他永恒的人。”
  我失笑,“我又不喜欢他,做什么陪他永恒?我没这个兴趣,以后我要娶个年轻大奶
翘屁股的正妹老婆,生一打足球队,继承我爸的公司当CEO,我才不要跟男人搞基一辈子
。”
  “永恒永恒,说什么永恒,你不要把你自己的责任甩给我好不好?”我说。
  少年露出悲伤的表情,难受道:“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把隐心拱手让人,他那么好
,永远是我一个人的师兄,他是我的牵挂,我至今都忘不了他。”
  “可是我没这个资格与他在一起。而且我已经看见了未来──你不但会喜欢他,而且
你会很喜欢、很喜欢他,你会比我更喜欢他。”
  要死了!
  我举起双手,掐住他纤细的脖子,“浑帐!不要偷看我的未来!不要擅自决定我的人
生!我不是你!你不是我!你没有资格决定我喜欢谁,更没有资格帮白隐心决定他该喜欢
谁!你当初被你师尊杀,你师尊杀得真好,你这个人真他妈烂!烂得出水!”
  “唔…、…”少年挣扎着,雪白的脸登时间胀红了,纤细的四肢在半空中扑腾,轻盈
的水袖也随之挥舞。
  我一把跳起来,骑到他身上,继续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天则’是什么鬼?当初你
师父要操你的时候你不反抗,后来被什么天则囚禁的时候你也不反抗,你这一生到底有没
有努力过?”
  “如果你不努力,凭什么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又有什么资格去得到白隐心呢?就因
为他喜欢你,所以你就自以为是地去支配他的人生吗?你何德何能呀!你的一生活得这么
窝囊,难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
  “说得……”少年泛红的眼角流出一滴珠泪,沿着形状优美的脸颊滑下,“好像、我
、没有反抗……过似的……咳咳、你怎么会知道……我没有努力过……!”他一个化劲,
居然一下把我推开来。
  我跌倒在地,却嘴角上扬,“我又不是你,当然不会知道你的人生活得怎样。你看我
,十足的人渣,第一次见你就想杀你,你还敢把你一生中最爱的男人托付给我?你的心是
有多大。”
  “……”少年望着我,惨然一笑,“你是很善良的人,这一点我知道。”
  我一眨眼,他就出现在我面前,伸出素白的手想扶我,“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把隐心交给你,我不可能会忌妒……”
  “不然你告诉我,除了你,我还能把隐心托付给谁?难道你就舍得看他孤独地继续活
下去吗?”
  “他不会死,他是不会死的啊!你以为我没有试过杀他吗?我很想啊!如果你不能陪
他永恒的话,至少你代替我,杀死他好不好?就算是让他灰飞烟灭也好,至少不要让他继
续孤独下去。”他泪眼潸然道。
  这让我胸口一阵刺痛,我甚至能感觉到此刻的我与眼前的少年有着共感,一模一样的
疼痛。
  杀他?杀谁?杀白隐心吗?你怎么舍得?我又怎么会舍得?“你自己做不到的事,为
什么让我做?你……”
(六)保健室
  “──尹朝晴!”我叫道。
  “安静点,这里是保健室。”我忽然听见卓楷锐的声音。
  睁开眼,只见卓楷锐一只浮着青筋的大手,紧紧抓着我直到刚刚都还在乱动的双手,
另一只手拿着针筒,里头装了透明的药物,不知道是什么鬼。
  “离我远点!”我朝着卓老师叫道:“除了疫苗以外,学校的保健室是不能帮学生注
射的!这是违法!”
  “……需不需要我打电话叫你家长来?”卓楷锐从我耳朵拔出耳温枪,“40度,你快
把你脑子烧没了。”我看着他,知道针筒里装的是退烧药。
  白隐心瞥了我一眼,‘他不是坏人,你别怕。’他心说:‘他只是不放心。你让我帮
你,可以么?’
  我心领神会,朝他点头,他手捻五品莲花诀,偷偷伸进盖在被子里的我的腰上。我忽
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身体不再像刚才那么烧烫。
  他望着卓老师,“或许是耳温枪测得不准,再测一次罢。”
  卓楷锐耸耸肩,还真的从善如流,把耳温枪再塞进我耳朵里一次,只听“哔”一声,
他拿起来看,“37度,退烧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狐疑地翘起嘴角,“真厉害。”
  ‘什么巫术?那个叫作白隐心的男学生做了什么?’尽管卓楷锐面色不动,我却能听
见他的心声,他很明显是看见隐心的动作。
  “唉,老师,我没发烧的嘛!”我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拍一下卓老师的肩膀。
  “……”卓老师轻轻拍掉我的手,“能上课就回去,别让小飒担心。刚才你昏迷的时
候,他每节下课都来,午餐也吃不下,还问我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看着他,立刻读到刚才发生的事。
  就跟白隐心把他的意识给我那时一样,我已经是超越空间与时间的存在,我的维度跟
其他现实中的人不一样,所以我能很自然地就知道任何事。(虽然我的身体还是会发烧,
就是因为修为不够,身体没跟上精神的强度。)
  “阿锐,你觉得要不要打电话通知尹太太来学校一趟?”保健室里,成飒坐在床边说
道。
  卓楷锐轻轻抿了口杯中的咖啡,“送去医院以后,医院的人一定会通知家长。你现在
通知也没什么意义,让人跑两趟。”
  这Hello Kitty杯子是成飒送给他的,星巴巴的联名咖啡杯,价格不斐,成飒自己也
有一只;虽然卓楷锐不喜欢Hello Kitty,但因为是成飒送给他的,所以他很喜欢这只杯
子。
  对他而言,这是成飒与他之间的回忆,是成飒大学第一次出去当家教,领到薪水的时
候存钱买来送他的,已经十年了。
  ──然后他们两个居然已经同居了?!
  我一直以为卓楷锐还在追成飒,其实他们两个根本就已经在一起了?
  卓楷锐还买好婚戒,克拉数贼他么小,打算等成飒生日那天就送他;未来则是成飒不
但会欣然答应,两人还会找一天跟学校请假,一起去户政事务所登记结婚。
  下午,卓楷锐就会开车载他老婆回学校上班,成飒还会请全班吃披萨+炸鸡,卓楷锐
还来蹭披萨吃。
  换完身分证的时候,成飒看着配偶栏里面“卓楷锐”三个字,喜极而泣,才走出户政
事务所,就一把搂住卓楷锐,“……阿锐,我等了十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卓楷锐一怔,而后大手搂住成飒纤细的背,嘴边也泛出满足的笑意,“嗯。”
  “从今以后,让我照顾你。”他轻声道。
  成飒闻言,哭出声来,“阿锐,我真的好高兴……我觉得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
这么高兴过。”
  卓楷锐把脸埋在成飒的肩膀上,“嗯,我也是。”
  我的天,这能把人的一口好牙全部酸掉在地上,我真的好酸啊!大人的恋爱酸臭味。
  至于他们在放学回家之后,晚饭都来不及吃,卓楷锐衬衫一脱,露出宽肩、大奶、细
腰的完美倒三角身材,成飒对着他老公吸溜了多少口水,而后他把成飒摁倒在席梦思大床
上,具体打了几次砲,用的哪个牌子的保险套,通宵时有没有吸Rush,这个……
  我不想看,请让我略过,我这个年纪真的是还不可以看的啊啊!
  回到回忆中,成飒听完,脸色一变,“他上一节课还跟采洺有说有笑的,这不可能呀
,阿锐,没这么严重吧?你告诉我。”
  卓楷锐总是面带微笑,像条笑面虎,却也难得蹙了眉,“他都烧脱水了,这不是保健
室能处理的。发烧不是坏事,但烧过头也不是好事。”
  成飒两眼顿时含泪,“我这老师是怎么当的?怎么可以把我的学生顾成这样?”美人
欲泣,令人心碎,我虽然比他小十三岁,都想狠狠抱住他,把他揉进骨髓里。
  “……这不是你的问题,不要怪自己。”卓楷锐劝慰道,此时看着成飒那么慌张,他
虽然不慌张,心却有点抽痛。
  卓楷锐顾虑到白隐心还在,本来是想抱成飒的,却不敢动,只是长腿一跨,翘了个脚
。此时上课钟声响起,他说:“你在孝班还有国文课吧,先去上课,送医院的事交给我来
判断,别自己乱操心。”
  成飒抹了抹泪眼,拍了一下自己白皙的小脸,试图振作起来,朝他点点头,又对着白
隐心说:“隐心,老师还有课要上,没办法在这里陪你们,朝晴的事就拜托你了,好吗?

  白隐心淡淡地点了头,“我会照顾好他的。”
  成飒这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迈出离开保健室的步伐。
  回到现实,卓楷锐目光沉沉地看着白隐心还放在我被子里那只手,“尹朝晴刚才确实
是发烧的,脉搏和呼吸都快,你是怎么让他退烧的。”
  毕竟不久前卓楷锐都研判我要送医了,结果现在忽然退烧,人还活跳跳的,他会怀疑
也是当然。
  白隐心直接掀开被子,只见他的手已经摁在我的裤裆上。靠邀!那个地方没别人碰过
啊!
  ‘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白隐心对我心音道。
  干破你全家!我才不要你对我负责!你能滚多远给我滚多远,I ball ball U!
  “喔。”卓楷锐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这样可以退烧的么?医学奇蹟。”那张邪魅
俊美的脸蛋真的看得我特别想扁人。‘我护理系都白读了么?’他内心疑惑道。
  您护理系没白读啊,是白隐心他不是普通人。
  他轻轻踹了下病床,“要打砲去别的地方打,这里没有保险套。”
  “……老师,您好歹也是为人师表,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说。
  卓楷锐扯了下嘴角,还是那副贱贱的笑容,低沉的嗓音说道:“健教课教打砲都教整
整三周了,你应该不是玩手游玩到都没在听课罢?话术省起来别对我用,滚。”
  “哈,”白隐心闻言,居然也浮出笑容。我瞪了他一眼,“都你害的!”我用力揪他
手背的皮。
  他面上虽然有些吃痛,可表情看上去并不讨厌,嘴角的笑容甜甜的,怕不是个M。
  离开保健室前,我听到卓楷锐心说:‘这样一来,小飒就放心了。’
  我一直以为这厮不是个好人,可是他好像真的对成飒特别上心的样子。不得不说,恋
爱中的男人确实有魅力,我开始觉得卓楷锐其实人还不错了。
  离开保健室的时候,正好是午休结束,赶上上下午第一节。这么说来,我是从上午第
二节课,一路昏迷到下午一点,整整四小时,半天都睡掉了,来学校能这么爽吗?
  我才进教室,采洺立刻扑上来,拦腰抱住我,“朝晴,你还好吧?我好担心你。”
  然后我就立刻感受到两股灼热的眼神,分别从两个方向刺穿我,把我刺成洞洞人,一
个是站在我身后的白隐心,另外一个则是坐在采洺座位旁边那个陆语辰。
  白隐心没什么别的话,陆语辰的心声我倒是能听见:‘尹朝晴这条狐狸精,采洺是什
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他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才对,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好感的?’
别胡说!我才不要男人对我有好感!
  行行好啊采洺大哥,你既然是有男朋友、咳,的人,就别乱抱。(怎么感觉周围每个
都是男同性恋,因为这里是男校吗?)
  我扶住他的肩膀,把他扯离我的怀抱,让他别乱动手动脚,“我挺好,真的,卓楷锐
都说我没事了,您要相信专业。”虽然我从来没相信过卓楷锐这个人,光是他每天到我们
班上泡我班导这件事,就让我觉得他这人不配为人师表。
  我甚至光是只要稍微想到他们,就能立刻看见原来今天早上,卓楷锐把成飒叫出去,
两个人居然在茶水间舌吻,卓楷锐还摁住成飒的裤裆一阵摸,把成飒摸到扯旗。
  “唔……”成飒的薄唇都被咬得发红了,他湿淋淋的,含着情欲的目光,灼热地望着
卓楷锐,“……阿锐,我下一节还有课。”
  卓楷锐嘴角微扬,邪邪一笑,靠在他胸前,“来保健室,十五分钟,我帮你吹出来。
”成飒闻言,小脸都红了,“阿锐,你对我真的好好。”
  卓楷锐望着他,“喜欢我帮你含吗?”
  成飒忙不迭点头,何止喜欢,简直超爱。卓楷锐超级会含的,而且每次都能口爆,绝
对吞下去,那画面非常诱人……咳咳。
  然后他们就真的去了保健室,卓楷锐还锁门,接着就是成飒低低的喘息声……
  停停停!我不想看,不要给我看!不要让我知道,不要让我心目中对老师们的形象破
灭,我是真的不想知道这么多事情。
  而且一直知道这么多事,真的让我觉得好累,我的头快要爆炸了。
(七)鸿蒙
  “小晴、小晴……”
  “醒醒……别去鸿蒙,那里不是你的世界。”
  然后我就再次晕倒了。这次我真的被送到医院去吊点滴。
  醒来的时候发现白隐心坐在我的病床边削苹果,把整颗苹果削完,皮都没有断。
  我看着盘中还有一颗完全裸体的苹果,而白隐心在削另外一颗,显然是把帮苹果脱衣
服当成乐趣。
  “你刚刚有叫我?”我问他。
  白隐心点点头。
  “你叫我什么?”我说。
  “小晴,不对吗?”他说。
  “我是跟你很熟吗?欠你叫的?干!”惨了,我连粗话都骂出来,造业是要掉修为的
。白隐心却像若无其事,好像从很久以前就习惯被我呛一样。
  如果他是叫我,那还好;可问题是我自己心里明白,他在叫的那个人是谁,他就不是
在叫我。
  他现在在病床边守着我,也不过是守着一个鬼魂;他眼睛里看到的那个人不是我。
  我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何情绪会这么大。我整理了一下心态,尽可能平静地说:“我
爸妈呢?”
  “现在是子时,他们回家了。有我顾著,他们放心。”他说。
  我望了一下墙上的时钟,原来是凌晨一点,怪不得外头完全天黑了。
  我望着他,“你那颗苹果,什么时候要切片?”
  他略一弹指,盘中的苹果就被切成完美的片片等分。
  “你是不是其实不用用刀子削?”我问他。
  “总是得打发时间,”他说:“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也有看书,削苹果可以增进
注意力,是一种修炼。”
  “你怎么不多抄点佛经回向给你那‘小晴’,让他早日往生极乐?”我说。
  他面露不谅解,“你就是小晴,我让你往生极乐做什么?”
  唉。我觉得他六百年前就无法接受这件事,六百年后一定也差不多。
  “如果我跟你说,我不是你的小晴,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我几近哀求地说道。
  而他肯定道:“600年前,小晴的女虚星殒落了;16年前,女虚星重新升起,而你长
得跟小晴一模一样,连气息都一样,你能说你不是小晴吗?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呢?”
  “我当然知道我不是啊……难道我连我自己是谁,我都不晓得吗?”我说:“你说话
一点都没有文诌诌的古人气息,你绝对不是明朝人。”
  “我四处寻找你,当然已经适应现代,不然说话文诌诌的谁听得懂?”他说:“我用
近古音说话,你不可能听得懂。”
  “一直小晴、小晴的,烦死了!我说了,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放过我。”我骂
道。
  “你就连头发的长度,根数都一模一样,你们怎么会不是同一个人?”他说。
  “我会留长头发、叫做‘朝晴’,也是因为某个讨人厌算命师,至于为什么这么刚好
也姓尹……不干我的事,”我说到后面,越来越虚,因为我看见了。
  他就是我妈要找的人。当年,在我妈面前装神弄鬼,免费算命的人,就是他。
  这个姓白的家伙,肚子里的水全是黑的。他套路了我十六年!小时候我想把头发剪短
,我妈甚至还打我,说算命师告诉她,只要我剪头发就会短命。
  我一阵哑然。
  一种悲极的沮丧感,深深地笼罩我,“你不能把我从小养成你想要的那个人,就算你
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啊!”
  他垂着眼,吃了一片苹果,这苹果是我妈从百货公司买来的高级日本货,看着很漂亮
,吃起来泡泡的,很酸涩。
  话说,他不是已经辟谷了吗?……怎么还总是吃吃喝喝的,而且看起来很精瘦,都不
会胖。
  “你只是觉得你自己不是那个人。但是永远也没有人可以肯定,自己铁定不是谁。”
  “庄周觉得他是蝴蝶,蝴蝶觉得自己是庄周,他是庄周,庄周是蝶,蝶是庄周,他是
蝶。”
  他用叉子叉了一片苹果递到我嘴边,我吃了,而后他继续说:“你和以前的成长环境
、背景不一样,很自然地个性就不相同,但是这不代表你们不是同一个人。”
  “灵魂是相同的,魂魄是相同的,本源是一致的。连八字的重量都一样。”他说:“
如果连我都不能肯定你是谁,那么这世上便没有人能认出你是谁。”
  这话真的要把我气晕,你干脆说波多野结衣跟林志玲是同一个人算了,我真的要疯!
  他望着我,眼神有些担忧,“你别动气。”
  “我看你的身体撑不住。”他说:“我不该太早把元婴交给你。是我过于着急,想要
你早日开天门。”
  他的意思是想要我跟他一样,修到不老不死的境界,他是怕我这辈子都来不及修成,
人就死了,他就没伴了。而后我立刻理解到他做了什么……“啥?!你把元婴交给我?!
”我一怔。
  他点头,“你已经十七岁,要自行进入金丹期是很困难的,精神生命周期上就不适合
。外缘也是缘,修者炼气自是需要点缘法。”
  “你的元婴呢?”我问。
  “还在。”他回答:“那本来就是你自己的元婴。我拿你的金丹修的,你只是拿回你
自己的力量而已,如果你跟我一起活到现在,你的境界能比我高。”
  我看了一下,才知道当年他埋葬小晴的时候,留了他一些元神炼金丹。
  要说他灰飞烟灭嘛,他是灰飞烟灭了,可是他跟小晴曾经互相藏对方的魂魄作为定情
之物,小晴一死,他自己的魂魄就回来了,但是小晴的不会回去他的尸身,因为尸体已经
是尸体了,不能装魂魄。
  “你损了多少年功力?”我问他。
  “七百年。”他说:“所以才要削苹果。”
  什么鬼!
  我还想再逼问他一些事,可是却看见他的脸上满是困倦,有些反常。
  他好像只要坐着就能睡,我看他这样也很累,于是把被子掀开,“你要不要上床挤一
下?”
  “……”白隐心尽管忍俊著,但他面上满是喜出望外。我知道以前他小时候,人七岁
还八岁的时候,那时整天被还没毕业的师兄们欺负,他跟小晴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时常
这么窝著一起睡。
  那时他还没什么功夫,整天哭鼻子,小晴也不怕脏,用袖子帮他抹鼻涕,然后对着他
说:“师兄,睡吧,睡醒以后就不会不开心了。”
  我觉得最好笑的是,小晴那时候看到白隐心浑身瘀青,哭鼻子,所以动了怜悯之念;
而今的我只是看到他坐在椅子上,快要睡着,就已经开始难受。
  他还在犹豫,我拍了拍床,“你快脱鞋子上床,我不会说第二遍。”修者是浑身洁净
,不染尘埃的,他连洗澡都不用。
  白隐心终于上了床,紧紧挨着我,长臂一揽,把我搂进怀里。
  我脸上一热,“没说你可以抱我啊,喂,”
  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睡着了。他是真的睡着了。
  这一睡,他居然整整睡了一年,足足睡到我高二快要开学。
(八)双身法
  我妈直觉非常准,认为他就是那个算命师,尽管我妈也察觉到年纪完全不对,哪有人
越活越年轻的?
  不论如何,我爸听我妈的,我妈就是要留他,养他不用吃饭、不用清大小便,更不用
帮他浇水,也不太占空间,所以他就像是一块会呼吸的枕头,待在我的房间里陪睡了一年

  作梦时,我见到他。我问他:“你什么时候会醒来?”
  “洞虚期后,”他回答我:“还差七百年功力。那时境界与天地同,元神就不易耗损
。”
  我蓦然想起他曾对我说过,是了,他还差七百年就洞虚期,也就是说,他把七百年的
功力过给我,但是他的境界并没有倒退。不愧是白隐心,与我同床共枕的男人,果真不同
凡响。
  我问他:“我要怎么助你早点提升境界?”
  他一只手指轻轻抵在我乳尖上,“你,是真的打算助我?”
  我后悔了!我完全后悔了!
  “不要!我不要助你!”我往后一缩。
  “这对你有好处,”他捏住我的腰,凑到我耳边说道:“你我双修,纯阳之体,上下
二体皆干,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说完,一只手握到我的东西上。
  “呃、”这是梦里,我不该有任何感觉的,可是我赫然发现他没穿任何衣服,完美的
躯体一览无遗地展现在我眼前。
  我以前从来没有发现他这么漂亮。他通体雪白,仿佛是这世上不应当存在的造物。没
有人能比他更特别。
  被他摸娑得越来越舒服,我从来没有过被人摸的经验,很快就觉得要出来了,我望着
他,眼前愈发迷濛。他却垂眸望我,色泽淡淡的薄唇,微微开口,说道:“朝晴,灌顶不
能太快。你要记住,欲进三摩地,就不可有悲喜。性行为往往因为冲动,但现在的你没有
冲动。”
  我摁着他紧实的小臂,感觉自己的喘息不断加快,下腹部仿佛有火在烧,“怎么可能
做这种事没有悲喜?……舒服是不可控的啊。”
  何况是跟他这样的人,跟白隐心……
  我不由得想,当卓楷锐压倒成飒,把身体覆在他的身上,雄伟的性器突入成飒的体内
时,成飒是什么感觉?难道当卓楷锐完事,一句“要去了”的时候,成飒同时也心满意足
地瞇起眼来,两人的功力就突飞猛进?
  “你能,因为你是修者。”尽管他粗砺的掌心仍带着温度,快速上下摩动着我敏感的
根部,手指也爱抚着我的卵囊,眼神却澄澈如水。
  他轻启唇齿道:“你不喜欢我,也不讨厌我。你不爱我,也不恨我。你不是你,我不
是我。我是你,你是我。”
  我没有不喜欢你,我没有讨厌你。我不恨你……
  你说的不都是违心之论。
  他神色微微一变,“境界太远,你的心里太多嗔痴,不行。你有什么放不下的?”
  家人们,谁懂啊!下头男!
  我感觉整个人快哭出来,“你为什么要一边帮我打手枪,一边说这些?让我好好享受
不行吗?”
  “我没有在帮你打手枪。”他神色清明地说道:“你还躺在你的被窝里,夹着一条鲨
鱼。”
  ……我还在睡觉?我的脑中一时间紊乱起来,“这是梦里,还是现实?”
  “都不是。”他说:“你知道吗?其实你不存在。”
  “你不存在,我不存在,我们都不存在。”他说:“你就算能活1,680万年,对整个
宇宙而言,也不过是一刹那。从这种角度来看,我们都没有活过。”
  “311.04万亿年过后,宇宙会毁灭,一切归于空虚。其实宇宙从没有存在过,而我们
的意识始终是飘渺,连尘埃都算不上。”他说。
(九)金刚经
  他一边说,一边把另一只手的两指,掰开我的臀缝,探入我的甬道。
  “唔嗯、──!”不行,光是手指这么微微地进入,就让我感觉到完全不一样的刺激
。不但不痛,甚至还有种想要的感觉。想要更多……
  我望着他赤裸的、颜色白里透红的盈润下体,脑门发热,“能、再……”
  我还没说完,他就斩钉截铁道:“摒除欲望,否则你不配得到更多。”
  他的两指在我体内扩张,抠弄着我的壁肉。我十指都在抠地,脚指头蜷了起来,腰肢
也随着他长指抽送而浮空、晃动。
  “好难……这太难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泣音,“跟你……根本、没办法…
…!”
  “不成火侯。”他说:“太差劲了,你这样的体质,难怪师尊拿你作炉鼎。你的慧根
如果更高,同修自然会尊重你。”
  他厉声道:“你若永远是如此资质,不图进步,下一世、下下一世,直到永劫,你都
只能是他人的炉鼎,眼睁睁助他人飞升。他人践踏你,你却只配被人践踏。”
  他这话说得我如堕冰窖,明明那时候差点被师尊强奸的那个人不是我啊……可为何我
从脚底一路冷到脑门,浑身战栗。
  我一条腿跨在他的腰间,“不要……我不要被你以外的人、当成、炉鼎……哈啊──
…”
  白隐心的脸色依然不好看,这话很明显说得并不中听。
  他正色道:“你应该要拿他人当炉鼎、就是拿我当炉鼎也可以。不要自甘堕落,你要
的是飞升,其他人对你而言算是什么?无心无念,方有修为。”
  白隐心又加了一根手指,三根手指在我体内抽送得更快,“《金刚经》你背过吧?从
头开始。”
  ──鲨了我吧!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
俱……”
  我两腿一夹,弯下腰,前后夹攻,实在难受,他一只握紧的手,快速地打动我的阳根
,另外一只手这么玩弄我的后穴,我真的受不了,被他插得双腿张得越来越开。
  然而白隐心俊美的脸上还是毫无波澜,他冷声道:“继续,我知道你记得全文。”
  “……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
处……饭食讫,收衣钵,”
  一段还没背完,我却感觉整个人一颤!
  他的指节抠到一个好舒服的点,在我的卵丸的正后方,顿时有种想尿尿,却又不是,
很舒服的感觉。
  我知道,早从刚刚那个想尿尿的感觉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射了,只是在用意志力无
限忍耐。
  我的指甲疯狂地抓着他的手背,眼角夹杂着泪,“别、别再弄那么快,我……我……

  “你快射了,是吗?”他定定地望着我,“那又如何?我不弄,你也会射,你可能会
自慰;甚至你不自慰,某天早上醒来,你也射了。”
  “你现在的感觉与我无关;更甚者,你其实是没有感觉的,你只是以为自己产生意识
、以为自己有感觉。”
  呀咩露!别说辣!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他说:“下一句。”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我朝他摇头,“不行……真的不行……”
  “不要破功。”他放下帮我手淫的手,一只手指点在我的眉心,“我知道你现在有欢
喜心,因为在行双身法,但是你的欢喜心不可因此法而生,否则你的功力不进反退。”
  可是不能射真的让我好痛苦,我该忍到什么时候?我发现这样的痛苦,使得时间变得
很缓慢,像是成了永恒。
(十)天地不仁
  他低头亲吻我的喉结,轻轻吮了一下,好痒,唔……
  白隐心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低沉地絮语道:“忘了我,就像你从没见过我,看过我
。”
  “就像你从来没有认识过我这个人。我对你而言只是空气,没有名字的空气,或者,
连空气都不是。我不是物质,也不是有机生命。我什么都不是。”
  “──世界上没有‘白隐心’这个人,我只是一个幻觉,对你而言仿佛昙花一现。”
  ……
  傻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办法忘了你,怎么有办法当作从来都不认识你?
  如果我对你没感觉,就算是梦里,我也能跟你这么放纵吗?
  我怎么可能强逼我自己把眼前的你当成空气?那我一定就不会理你,也不会带你回家
了。
  就在这一瞬间,白隐心的动作完全停了。他眉头微蹙,“朝晴,你境界不够,还不能
用此法修炼。”说完,弹了一下我的眉心。
  那里有脉轮,被弹特别痛。我猛然醒来,发现已经是早上,手机的闹钟正在响。“朝
晴,起床,出来吃早餐!”我妈在门外喊道。
  我打开被子,把手伸进内裤,发现里头一阵湿黏,带着淡淡的腥味。
  我望向躺在床的内侧,盖著薄被,怀里抱了一只IKEA鲨鱼的白隐心。摸了摸他只穿着
内裤的裤裆,他的老二会动,可是他并没有因为跑到我的脑子里做春梦,就跟我一样勃起
,甚至是射精。
  离开梦境之前,白隐心面上表情的最后一秒,还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嫌
弃的表情。
  就好像在责怪,为什么我这么烂,这么废,境界这么低,没办法用双身法助他修行,
活该给前世的师尊当炉鼎糟蹋。
  可是我发现,他要我忘了他,假装不认识他,根本就不把他当人看;我根本没办法,
真的没办法。
  直到这一刻,我才猛然意识到,修真的人修的是什么;是无心,无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此后,我再也没有梦见过白隐心,尽管我很想再梦见他一次,甚至……我总觉得跟他
在梦里行“双身法”的滋味并不差。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再进我的梦里。
  直到有一天,寒假结束,他醒了。
  隐心的头发变得很长,可是没有长胡子,衬着他那副英气逼人的脸蛋,看上去别有一
丝慵懒妩媚感。他睡醒以后,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看着我。
  他的右手背上,还留着我在梦里抓伤他的指甲痕,那时候抓破皮了,只是我没想到这
伤会带到现实里,这就让现实与梦境之间的分际更加地不分明。
  我看着他丝毫未曾痊愈的伤,“境界提升了没。”
  他摇头,“有关碍。”
  我问他:“卡在哪里?”
  他轻抿著唇,不说。
  哈,瞧他在梦里各种指导,自己修为还不是提不上去?
  我问他:“差多久渡劫?”
  “不渡劫。”他回答我:“除非你修成。”
  我说:“为什么?”
  他看着我,“你知道吗?修成正果之后升仙界,若行双身法,是会上诛仙台的。”
  我一乐,“那确实还是留在人间好,道友,你说得我也不想渡劫了。”
  他温婉一笑,“人间确实有许多值得贪恋之处,但淫行是其中最不可恋的。”
  唉,我怎么养了个戒色吧吧友在我家,偏偏还长得这么耐看,真糟蹋。
  我望着他只穿着小背心,露出来的胸膛、锁骨与覆著薄薄肌肉的手臂,沉默了一会儿

  “你想说什么?”他看着我,“说不出来的话,你用想的,我能知道。”
  我安静了一阵子,而后他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我面上肯定很沮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又像是觉得自己做错事,把手缩了回去。
  他幽幽叹息一声,“不能生欲心。上次你精漏以后,已经损了梵行,你自己都没感觉
。”
(十一)多情犹恐损梵行
  “在梦里为什么还会掉功力!”我叫道。
  他挥挥手,让我小声点,我妈在附近走来走去。
  而后继续说道:“重点从来不是梦里,或是现实,而是你能不能在淫行的同时不起淫
念。掉十年功力或二十年功力都是小事,很快就能修回来;若是走火入魔,就无药可医。

  “卓楷锐也救不了?”我说。
  他非常肯定地点头,“你会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这让我异常痛苦,为什么要让我知道那种快乐的滋味,然后再跟我说不许干?或许…
…就是散尽全身功力,甚至成魔,我也无妨呀。反正我没去过阿修罗道,我怎么会对那里
有畏惧之心?
  “这又怎样?人不是都会六道轮回的吗?打不打砲都有机会去阿修罗道的。”我说。
  他摇头,“六道轮回是一个概念,天人很容易往下堕落;一旦成魔或入畜生道,却不
会再有机缘,就连再世为人都很难。不要去尝试万劫不复的魔障,这只会带来永世的懊悔
。”
  “当初是我不对,本来以为你可以……反正你不能,”他思忖一会儿以后说道:“至
少不能跟我。你会起心动念。”
  我一愣,“我会对你起什么心、动什么念?”
  他回答:“你自己才清楚,我不知道。”
  “你不是已经合体期了吗?怎么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问他。
  他垂著长眉,“你也是有境界的人了,不是想看就看得到。”他说:“更何况,你觉
得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这对你好吗?”
  “也不好!”没有隐私权!
  “你如果真的很想的话,这点破戒,你的修为不是担不起。但是期间不能有五毒,而
且心要定。”他说。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如果我真的很想打砲的话也行,反正不要跟你就好吧?”我
质问他。
  他面露犹豫,而后才说:“或许。”
  ……或许?或许不就是“也许是吧”的意思吗。
  “你这话说得人……”我顿时觉得心里难受得不得了,摁着心口,一瞬间居然“噗”
地一声,吐出一大口冒烟的黑血。
  白隐心神色一变,不复镇定,一只手压在我的心口,口里喃喃道:“动作履行藏,前
劫并后业。愿我身自在,常住三宝中。当于劫坏时,我身常不灭。诵此真文时,身心口业
皆清净……”
  他掌心里有股暖流,冒着烟与微光,随着他动了掌风,又推我几下,我才感觉郁结的
四肢百骸通了。
  刚才不知道为什么,一口心血堵在喉管,人差点都不能呼吸。
  “呼……呼……”难受死了。
  白隐心怔怔看着我,神色犹豫,明明想抱我,却又不敢动。
  我瞪他,“你不是想抱吗?抱啊!”
  白隐心先是试探地扶了我的肩膀,而后才往前一倾,将我揉进他怀里。“对不起,师
兄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懂得说话。”他把小脸埋在我的肩膀上。
  刚才真的有一刻,他觉得我差点要死了,我能感受到他的脆弱。
  他是这世上最害怕失去我的人,比我父母都还要怕。明明是这样的他,却能同意我去
找别人打砲,只要不会走火入魔就好。
  他在想什么?我明明能感知他人的心声,却还是不能很好地理解“白隐心”这个人。
  也许是这一点,令他显得那么特别,又令人难以放下。
  其实我明白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就是我的魔障;而我隐约感
觉到,或许他与我遭遇同样的问题,因此他境界无法突破。
  他本来是想助我,可是他现在既助不了我,也不能自助。他在作茧自缚。
  “……”我拍拍他的背,“你真的很蠢。”我说。
  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他的泪浸湿了。我捏捏他的肩膀,“傻瓜,你根本就不知道我
想要的是什么。”我是真的不在乎什么境界啊,功力什么的。
  可是扪心自问,假如修到一定境界,就能陪他一起长生不死,我能不能继续努力下去

  他的泪一时间还没停,我用力捏了他的后颈肉,他抖了一下,抬脸望着我,居然还是
小时候那副被前辈们欺负的哭包样,真可爱。
  我用手指抹去他含在眼角,半掉不掉的泪,“哭什么?这样就伤到,还作什么修士?
你这不是没资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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