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斐烈炽意料中的回应,可是他并未闪躲,因为居斯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掌微微发抖,
清楚传达夜血者的激动与害怕。
因此虽然他清楚感受到夜血者的獠牙扎进颈中,啣住人体最致命的部位之一,仍没有做出
任何抗拒之举,反而放松肌肉方便对方咬入。
居斯很快就察觉到斐烈炽的举动,先是静止不动,再骤然加大咬吸的力道。
照理来说这应该让斐烈炽觉得疼痛甚至窒息,可是在短短不到半秒的刺痛后,快感如潮水
般席卷神经,让他在转瞬间失神。
拜此之赐,当居斯将獠牙抽出时,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双颊泛红、双眼朦胧,全然不见平日
犀利的前警官。
这让他停滞一秒后,急切地吻上对方的唇。
斐烈炽在含着血味的亲吻中回神,抬起手勾住居斯的颈子,阖上眼与对方唇舌交缠,直到
胸中氧气耗尽才分开,望着居斯的双眼,夕色眼瞳不再戴上名为戏谑或漫不在乎的玻璃罩
,而是明目张胆地刻着渴望。
而这使斐烈炽的身体一下子热起来,想将居斯拉过来热吻,但他还记得自己有一定要确认
的事,只能强行压下欲念问:“我能把你刚刚的举动,理解成你愿意吗?”
“这比愿意还多一些。”
“多哪些?”
“……秘密。”
居斯将手轻轻按上斐烈炽的颈侧──上面有他咬出来的伤口,瞇起眼瞳轻声道:“你一定
会后悔……但我不会放开你,你觉悟吧。”
“我现在就后悔了。”
斐烈炽感觉颈上的手指猛然紧绷,抓住夜血者想抽回的手,相当认真地皱眉道:“我不该
在吃完晚餐前跟你求婚,我现在拿不定要先满足性欲还是先处理食欲。”
居斯先睁大眼,再噗嗤一声笑出来,捧起斐烈炽的面颊低头亲吻。
不同于先前饥渴、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吻,这次落在斐烈炽唇上的吻缠绵而温柔,且随夜血
者的舌头与气息深入,醉人的酒香也灌进口腔,抚平人类因饥饿而躁动的肠胃。
同时,也让他的性器几乎全勃。
居斯在斐烈炽涌起窒息感的前几秒就退开,凝视人类问:“感觉如何?”
“暖暖的,好像喝了酒一样……你做了什么?”
“把魔力渡给你。”
居斯抹去斐烈炽嘴角的唾液,愉快地笑道:“其实我今天去找善后人时,不只有打听对付
无名之雾的方法,还拿你的血去给他做检测。”
“我不记得你有拿针筒抽我的血。”斐烈炽皱眉。
“夜血者才不需要那种东西,尤其是我这种以血蝠为血民的夜血者。”
居斯靠上餐桌道:“检测结果……我们不知道你混到哪个日之种族的血,因为在善后人启
动检测魔法阵的下一秒,你的血把魔法阵连同底下的桌子一起烧成灰烬。”
“……我的血会自燃?”
“精确来说,是你的血的自卫魔法,它完全拒绝东亚最精通魔法的巫妖的干涉。”
“我不会任何魔法。”
“那就是你的种族天赋了,善后人认为,你的祖先中应该有相当强大的日之种族,即使血
统稀释仍保留反击夜之种族力量的本能,而这也是你能从迷雾支解者手下生还的原因。”
居斯停顿片刻,高高勾起嘴角道:“不过你的血似乎对我特别友善,当善后人重新准备魔
法阵,将魔力来源由他改成我后,虽然依旧测不出结果,还把我的魔力吞了,可是桌子和
魔法阵都没被烧掉。
之后当我把血喝下去时……”
“你把会自燃的血喝下去了?”斐烈炽的声音一下子拔高。
“是啊。”
居斯点头,见斐烈炽的脸色转为铁青,眨了眨眼问:“怎么了?”
“那个善后人要你把会自燃的血喝下去。”
“对,因为他无法用魔力观测你的血,但可以观测我的变化──我对魔力的抗性明显增强
了。”
“但那是会自燃的血。”斐烈炽整张脸都笼著黑气。
“那是你的血。”居斯眼中浮着困惑。
“会自燃。”
“我已经喝好几次了。”
“那几次喝的不是碰过魔法的血。”
斐烈炽严肃提醒,发现居斯仍一脸不解,按著太阳穴无力道:“上次是口交,这次又……
罢了,下次你去见善后人时,我陪你一起去。”
“我又不是小……”
居斯话声渐弱,总算明白人类面色大变的原因──对方怕他被自己的血伤到,甚至担心起
夜血者被人占便宜,两眼圆睁直直望着斐烈炽,再骤然扑向对方把人抱起来转圈。
“喂、你……做什么!”斐烈炽反射动作攀住居斯的背脊。
“你、这、个、傻、爸、爸!”
居斯大笑,抱着斐烈炽从餐桌边转到客厅的沙发椅旁,将人放到三人坐沙发上,一手搭椅
背一手按在人类的肩膀边,俯瞰对方问:“你还饿吗?”
“不饿……咦?”斐烈炽愣住。
“你不是梦魔,却能以魔力为粮食,所以……”
居斯搭在椅背上的手往后移,再滑过椅身贴上斐烈炽的臀部,隔着西装裤碰触臀股问:“
你现在想吃什么?”
斐烈炽喉头滚动,方才一度靠意志力与其他话题压下的欲念猛烈的复苏,屈膝让大腿触上
居斯鼓起的胯下道:“我想要这个。”
“遵命,老婆大人。”
居斯微笑,俯下身轻啄斐烈炽的嘴唇与面颊,同时将手伸向对方的上衣,脱去长风衣、高
领衫,再将手伸向人类的长裤。
斐烈炽也做出相同的举动,在他第一次向居斯求爱后,两人的身体已经交叠数次,能非常
默契的边亲吻边四手合力将彼此脱个精光。
只是动作虽然与过去相同,斐烈炽却清楚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与过去完全不能比拟的兴
奋和渴望笼罩神经,让他迫不及待地碰触夜血者赤裸的胸膛。
为什么?斐烈炽先皱眉,再立刻自行找到答案。
和有好感的对象交媾,与和爱慕且明确回应自己心意的对象交欢,在精神上的满足是截然
不同的。
“你……”
居斯吻著斐烈炽的耳廓,含住对方的耳垂细声道:“居然没有……抗议我喊你老婆。”
“就性别论,你是叫错了……”
斐烈炽侧过头,垂着眼睫感觉居斯轻轻啃咬自己的颈侧,一只手攀上对方的后背,一只手
张开伸入夜血者的发丝中道:“不过既然雅芳是我的哈……妻子,你是我的丈夫,那么…
…嗯啊,我是她的老公……你的老婆,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最好是啦。”
居斯嘴上骂人,眼底却满是笑意,吮舔著斐烈炽的脖子、锁骨再来到胸膛上,用唇舌抚慰
右胸,以右手掐揉着左乳。
斐烈炽五指按著居斯的头颅,左手盖上对方的手背,拱背将自己的胸脯送进对方口中,夜
血者揉捏胸肌的手比平时大力,啣著乳首的白齿也咬得有些过紧,不过他完全没有阻止或
喊停的意思。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也把夜血者的身体捏出印子。
由于对另一人的渴求,让他们都一定程度的失控;基于对彼此的了解,令两人对于拉扯肌
肤的疼痛只有兴奋。
“居斯……”
斐烈炽十指深入居斯的头发,夜血者的嘴唇已经从胸上挪到下腹,微凉而光滑的手掌则揉
着他的腰侧──人类的性感带之一,所到之处酥麻如电流般迸发,从肌肤直窜头壳。
居斯听着斐烈炽的喊声,参杂气音的呼喊不但平时炽热,还带有浓厚的饥渴感;而当他略
微抬头时,眼前展开的是伴侣偏瘦但精实的身躯,樱红吻痕自颈上一路向下展开,走过被
夜血者亲自揉胀吮立的胸乳,贴著因动情而上下起伏的腹部来到他嘴边。
这让居斯难以控制地露出笑容,低下头吻上斐烈炽的阴茎根部。
毛量稀疏的性器没有异味,反而带着肥皂的香气,居斯用舌头感受斐烈炽的轻抖,稍微抬
头问:“你在外面洗过澡?”
“嗯……因为很火大。”
“火大?”
“我馋你整个人,你却只是拿我的声音怀念前老板。”斐烈炽目光转阴,毫不掩饰自己的
恼火。
居斯愣住,顿了一两秒才道:“我没有。”
“刚刚我学你前老板说话时,你反应很激烈。”
“那一半是吓到,一半是……”
居斯停下嘴,不自在地将视线转向一侧道:“我没想到你会为我做到那种地步。”
“办案时如有必要,我会在不违法的范围内,动用一切手段寻找真凶。”
斐烈炽右手下滑,抚上居斯的面颊道:“所以虽然恨不爽,我还是利用血蝠主的声音来动
摇你,但我不想来第二次。”
“绝对别来第二次。”
居斯万分认真地要求,见斐烈炽脸上仍挂著几分怒色,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直起上身碰
触伴侣曲起的大腿道:“看来我得用行动证明,我不只馋你的声音。”
“不用,那是我自己要面对……唔!”
斐烈炽瞪大眼瞳,臀部乃至半个后背忽然被居斯托起,迅速塞入两个靠枕再放下。
而在他的上身陷入靠枕的下一秒,夜血者扳开人类的臀瓣,低头舔上合拢的肉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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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烈炽很在意猫猫乱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