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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暖香惹梦鸳鸯锦
李从嘉彼时已换好衣裳,低眉顺眼地跪在龙床前,仿似低下的柔枝。
赵元朗横在床上,手里本握著一卷书,正在看,瞧见伊人缓缓由四喜送进房里了,心
中不觉叹然,世上怎会有如斯男子,就是新浴都能美得让人不忍移目。
房里虽有些炭火取暖,可李从嘉大病刚瘳,不能大意,赵元朗道:“起来吧,快到榻
上,仔细别著了凉。”
“臣……臣……”李从嘉的目光左右闪躲,甚至低下头,不敢正视赵元朗。
赵元朗尽管发现李从嘉拖延的意思,也不责骂他,反而说:“你爱跪多久,便跪多久
。”说完,翻了身,背着他,继续看书。
李从嘉真就这么跪着,情愿跪一整夜,都不肯上床。
“……”赵元朗把整本书看完,李从嘉还跪在那儿,只是过不久,脚一软,整个人跌
在地上。赵元朗见状,终于一把将李从嘉拖上床。
“也不是个雏儿了,性子还使倔。”赵元朗帮李从嘉拍拍身上的灰尘。
李从嘉跪得太久,脸色已然发白,身子也绵软无力。他还难受,赵元朗帮他摸了摸心
口,“要不喝点水?”正准备让屋外的太监进来,李从嘉忙摇了头,“别……”他实在不
愿自己躺在赵元朗怀里的模样,让任何人看到。
赵元朗看了他那孱弱的模样,倒真没办法,自个儿下床,给李从嘉斟了杯茶。李从嘉
慢慢喝过茶,感觉好多了。
李从嘉一时懒懒的,没动,躺在赵元朗怀里。赵元朗细看他那张白皙的瓜子脸,细致
的五官,虽长得不像女人,却也妖冶动人。
仔细看那樱桃小口,便想起他喘息时的神情;这人的懦弱,实在能激起他的嗜虐欲。
在赵元朗的眼中,李从嘉比后宫里的任何一名嫔妃都更有被征服的价值,尤其他现在仍不
肯听从身为九五之尊的自己。
第一次听闻李从嘉的诗才、在楚馆里听歌女吟唱李从嘉填的词……直到亲自攻进南唐
,见他只穿一身单薄内衣,怪可怜见的跪在自己的马头前,那楚楚动人的姿态。
他的声名,他的天才,他的气质……赵元朗都不知,自己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相思入
了魔,蚀了骨。他放荡一生,曾与多少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却从没体会过这般热铁烙肤的
感受──南唐一日不破,此人便一日无法为他所用的焦灼感。
“陛下,请万莫如此折辱微臣……”到了汴京,他终于还是不顾李从嘉的苦苦哀求,
不但强要了他,还把他弄出血来;李从嘉又不愿让人知道此事,因此拖了许久,都不曾给
御医医治。
见到而今李从嘉乖顺地窝在他怀里,恍然就要进入睡梦中,赵元朗觉得有些好笑,‘
先前不是每每见了朕,总是哭丧著脸。’于是不但摇醒了他,还把他的头压到自己的裆处
,剥下亵裤,将半勃的龙根强摁入他的口中。“你也该学着怎么伺候朕了。”
“唔……”李从嘉那张细皮嫩肉的脸,就这么靠在赵元朗的耻毛前,闻着他雄性的气
味,虽是害臊,又不敢再像上回那样推拒。那回他的脸颊被这一掌打得红肿不堪,敷了好
几日的药才消下去。
他伸出小舌,往圆润的深粉色龟头上舔了舔,乖顺的眉目向上望着他,尽是无奈之情
,看上去却特别可人。
眼下的李从嘉,竟如此温顺,愿乖乖地雌伏在他的身下,为他吮吸。见状,赵元朗的
脸上尽是戏谑与满足。
李从嘉一边上下吞吐著,一边尴尬地用双手抚摸,捧著沉甸甸的囊袋,着实心惊起来
,想着:‘上次射在我体内那些龙种,便是存储在这里……’想着想着,不知为何,下身
竟也烧烫起来,玉茎一挺一挺的,略有站立之势。
他的那双手平时只兴舞文弄墨,焚香操琴,细柔得很,摸起来果真特别舒服,吞得赵
元朗是心痒难耐。
心知阳物已足够湿润,赵元朗不让李从嘉继续笨拙地舔舐,只自枕底下取出一玉瓶,
拉开李从嘉的一条腿,就将瓶中那滋润的香膏倒在他的情处。
想起上回的痛楚,李从嘉仍有些害怕,“陛下,用嘴可以的,只是再用那处……未免
过于折磨。”
赵元朗一只手指往他热烫而柔软的体内探去,“你已经破过身了,这回不会痛苦。”
话音刚落,随着第二只手指也深入那情处,李从嘉竟觉被探掘那处,酥麻非常,“啊……
哈啊……”
沙哑却不失娇媚的喘息声,一点一点地自李从嘉紧闭的嘴角泄漏出来。他下意识地用
手背遮住自己的双眼,不想让赵元朗看到自己的丑态。
赵元朗亲吻那只以长袖摆遮脸的手,令他放下手,好仔仔细细地看李从嘉那虽失了态
,却依旧可爱的温润脸庞。
“陛下,那药膏……”李从嘉胀红了脸,随着赵元朗在他体内抽插的速度渐快,已沁
出点点香汗。
“朕知道你身子干涩紧窒,特意让太医院配的。”赵元朗浅浅一笑,感觉那处已然非
常弹性,足以容纳自己的物事,颀长的身驱压了上来。灼热的硬物,顶在他窄小的臀缝间
摩擦起来,硕大的龟头正在亲吻那一张一阖的湿滑穴口。
眼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从嘉只能羞惭地点了头,“陛下请……松些力气。”
得了答允,赵元朗眸光微沉,握住身下人弱柳般纤细的腰肢,低语道:“这是自然,
你是朕心尖上的人儿,朕会好好待你。”话里听来竟有些柔情蜜意,腰一沉,下腹股底那
威风八面的杵状物往狭窄的入口处往前顶送,顿时破开李从嘉的身子。
“啊啊!”又是那快要自体内被劈成两半的感觉,李从嘉既不安又失措。
赵元朗俯身向下,靠在李从嘉的肩膀边,低沉地喘息著,一对深不可测的黑眸始终盯
视着他。
李从嘉宽松零落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与肩部,赵元朗像是对待女人般,搓揉他平
坦的胸,不时去探玩那两点淡红色的珠蕊,“重光,为什么朕会这么喜欢你?”
“呼……呜……”随着赵元朗一边在他体内不时抽送,一边把玩他胸前敏感的两点,
李从嘉满足得瞇起眼来,眼眶边夹了些生理性的泪水,“臣……臣不知道……啊嗯……!
”他就算想回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已然被体内深处那阵阵袭来
的激烈撞击冲散。赵元朗有力的抽送,竟给他一种深情而甜腻的错觉。
李从嘉修长的玉润双腿紧紧圈夹在他有力的腰间,窄小娇嫩的穴口正艰难地吞咽着他
伟岸的、爬著青筋的分身;每当赵元朗一拔出来,那深粉色的小嘴儿却又像是舍不得他离
开似的,贪吃地紧紧缠着他的阳具不放。李从嘉不愧本是处子,体内层层的媚肉,着实把
赵元朗吮吸得销魂。
“呼……唔……哈嗯──…”
李从嘉娇喘微微。赵元朗稍微往外一抽,内里水红色的腔肉也随之外翻,抽送几十余
下以后,深紫色的龙根上,已染上一层滑腻腻的水光。
“这药果真生津,李爱卿,你不疼吧?”赵元朗亲了亲李从嘉的额头。却见李从嘉一
对泪眼里竟夕含春,媚态横生。
比起上回的暴虐横夺,这回,李从嘉的感受已不一样了。他感到的不再只是折磨、疼
痛、屈辱。他开始细细体会那此生未曾体会过的,男欢女爱所不可及的妙不可言的快乐。
“不疼……”李从嘉哀婉而辗转的娇吟,仿佛小兽般细微,“只是……酸……有些麻
……哈啊……!”那幽幽密穴从未接受过赵元朗以外的男人,如今被填塞得满满的,出入
间分明是火辣辣的酸疼,可又有几分说不出的韵味,花心深处麻痒无比,还需那人插得更
深来杀杀痒。
他紧紧抱住赵元朗的后颈,“元朗……元朗……”情至浓时,甚至大不讳地叫了他的
字。
赵元朗也没怪他,听着这动人心弦的吟哦,见李从嘉终于得趣,赵元朗很是欣慰地亲
了亲他的眼睑,“从嘉,你做得很好,从今夜以后,你就真正是朕的人了。”
身上人的眉目还是如往常般清冷昳丽,可不知为何,如今李从嘉看来,已觉有些不同
──正如赵元朗所言,从今夜过后,自己实实在在已是他的人了。
李从嘉不想承认不只是身子,连同心都已被这个男人一同征服,可他却也无法忽视自
己的心境变化。
“哼嗯……”赵元朗的眸中深藏欲色,仍在极乐中反复煎熬。他肆意地在那温暖湿润
的穴肉中驰骋数百回,随着他的坚挺在李从嘉的体内一阵抖动,李从嘉知道那人即将迎来
高潮。
“射在你的里面,可以吗?”赵元朗如恶魔般在他耳边蛊惑道。李从嘉摇摇头,可赵
元朗深深握住他敏感的分身,一阵恰到好处地上下晃动,“啊……元朗……别、别这样…
…”李从嘉也感觉自己即将同此人一块儿攀上顶峰。
“呃……!”在一阵急剧的撞击以后,赵元朗英气的眉一蹙,随着李从嘉紧紧一夹,
龙种再次遍洒在那纯情的人儿清白的身子里。
感觉到熟悉的雨露已在体内绽放,横亘体内之物也不再张狂,李从嘉用手扶着它,令
它自身下退了出来。
※
东方泛出鱼肚白,天光洒入寝室中,轩窗外已然鸡鸣。李从嘉正坐在镜前簪发。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赵元朗看着李从嘉坐在那儿静静地整理仪容,竟打自心底油然生出满足感。
那人昨晚并没有选择再次逃离他,而是在擦拭过身体以后,与他交著颈,相拥入睡。
他下了床,走向李从嘉,自身后将他揽入怀中。
李从嘉怔怔地看镜中的赵元朗,那人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长发垂在他的肩
膀上,好像少年一样单纯无邪。
“元朗。”
“嗯?”
李从嘉转过头,正对上赵元朗的面容,他抬着赵元朗的下颔,与他唇齿相接。
赵元朗张开眼,有些诧异地看着李从嘉。而李从嘉微笑着看他,眉目温婉。
“陛下曾问臣,为何陛下会喜欢上臣……说实在,臣也不知道。”
李从嘉温和道:“但是臣会试着理解陛下的心情。”
补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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