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大师兄他又又又不见了(下)

楼主: leelulu (lulu)   2022-08-15 20:52:37
是的!我竟然写出一篇没有肉的文XD
***
  张新心头一惊,睁着眼看着前方的黑衣人,又看向顾安盛。
  如今他不怕仇家找上门,他最怕顾安盛知道他就是张柏龄,思及此,张新整个人身子
颤了颤。
  “无论他曾是谁,如今他是我阳旸派弟子,顾某亦劝各位,与我动手便是与整个江湖
对立,其中利弊必要思量,切莫冲动妄为。”
  只听见黑衣人啧了声,怒喊:“上!”五名黑衣人便团团围上,而顾安盛一手将张新
护在身后,另一手执刀挡下数道攻击。
  刀光剑影间,顾安盛迅速地挡住一次次的攻击,攻势来得又凶又猛,对方人多势众,
顾安盛数次快挡不下来,节节退败。
  张新躲在后方,目睹顾安盛因为他绑手绑脚,而身侧浸染血液的衣袍,又因剧烈的扯
动,而被涌出更多的鲜血给打溼了。
  张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而自己无能为力。
  “顾安盛,你受伤了!”张新伸手一触,发现自己双手全是血淋淋的,顾安盛伤口深
度已无法想像。
  打自穿越后,他不是没想过要学一些武功,但整日在顾安盛眼皮底下喘气,他深怕自
己露出那么一点点会武功的模样,就会被怀疑真实身分。
  而今,若不自己胆小怕事,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
  “顾安盛,你先走。”张新颤着声道:“自己性命要紧,我不打紧!”
  “你傻了吗?”顾安盛一手挡住攻击,怒道:“护好自己!”
  两方人马酣战,顾安盛一人在护着张新又受伤的状况下,尚且能抵挡攻势,若身上无
伤又是独自一人,武功高强的顾安盛又岂会被人压着打?顾安盛小心谨慎观察状况,以他
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突破重围,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张新,要走了。”他听到顾安盛用微小到只有他能听到音量说。
  “顾——”
  不等张新说完,顾安盛揪著张新的衣领,一个飞跃,跳出五人的包围,奋力地在林间
快速跃过。这仿佛是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顾安盛负著另一人的重量,运行内力,飞快地
用轻功远离此处。
  张新看着那决然的背影,心底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心里头酸酸胀胀的,眼眶有些湿
道:“够了!没有人追上来了!”
  也是这句话后,揪着他的力道一松,张新还来不及喊出声,两个人便这样从树上双双
滚落下来。
  撞到地面张新疼得连抽好几口气,看到躺在不远处的顾安盛一动也不动的,张新一怔
,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只见顾安盛躺在那儿,面色苍白,额上淌了不少汗水,痛苦地喘
息著。
  血腥味更浓了。
  “顾安盛……喂,顾安盛……!”张新看着不断染出鲜血的伤口处,不知所措,无助
地四处在身上寻找能止血的东西,“你撑著点、你撑著点,很快就有人来了。”不知道是
安抚顾安盛还是安抚自己,张新极力镇定自己,最后在顾安盛的袖袋里与衣袍的暗袋里找
到伤药。
  “我帮你止血,再忍忍、再忍忍,安成他们很快就来了。”张新发现自己不管做什么
,顾安盛都没有回应,不由得更慌。
  没事的,没事的。
  张新头一回觉得,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他们是被阳旸派与江河派派出的弟子寻获的,寻获时已是快破晓时刻,张新一手摀著
顾安盛的伤口,像是魔怔般重复低语着“他们很快就来了”,顾安盛的伤口上撒著厚厚的
药粉,已止血了,但面上毫无血色,苍白的仿佛行将就木的人。
  他们被紧急送回阳旸派安置下来,整个门派人仰马翻,主心骨掌门身受重伤,立即寻
到大夫诊治,而后由药谷掌门接手,处理这极为棘手的外伤。
  张新坐在院外的台阶上,呆呆地望着灰濛濛的天空,吹着逐渐转凉的秋风。
  他明白顾安盛这是九死一生,这种外伤在现代尚且危险,更遑论医疗不发达的古代?
他看着放在院子里未收起的古琴,想着顾安盛前阵子才坐在那弹给自己听,更觉得眼睛进
了沙,有些湿,有些酸。
  再被唤进房里时,那些医者与弟子都撤下了,里头弥漫着浓郁到化不开的苦药味,随
著张新一步步走进,揭开一片又一片的帷幔,直到房内床前。
  只见顾安盛面色苍白躺在那里,仍昏迷不醒。伺候在旁的安成看到张新进来了,识趣
的离去。
  张新默默地坐在床榻前,看着虚弱的可怕的顾安盛,伸手按在他的额上,替他拢了拢
被子,掖得更紧些。
  张新垂眸,低声道:
  “傻子。”
  这阵子都是张新在照顾著顾安盛的,顾安盛醒醒睡睡,意识仍不是很清楚,但确定的
是已捡回一条命。张新就在床前摆一张小榻,随侍在侧,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顾安盛,一日
三膳煮好糜烂的肉粥喂给顾安盛,好让他能多补一些营样。
  而这阵子,张新亦觉得身子慢慢有些变化。
  他觉得身体更加轻盈,甚至感觉有一股气随着吐息在体内运行。当他无法遏止内心的
冲动,取出剑在院落内使出数道招式时,那来自本身惯性刻在肌肉内的记忆被唤醒了,而
他终于明白被追杀那日,他分明还在昏昏沉沉的,为何自己却跟的上顾安盛的脚程。
  因为他就是张柏龄。
  而张柏龄遽闻武功高强,轻功尤甚。
  随后,张新奋力将剑砸在地上,铿的一声,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
  “但那又如何!”张新愤恨道。
  现在才觉醒的武功,又有何用?
  房内烛火摇曳,张新垂首看着沉沉睡去的顾安盛,抚了抚顾安盛的发。
  多日的昏迷,今日顾安盛总算清醒了,能说话也能坐起,很快的,张新唤来医谷的掌
门前来替顾安盛把脉诊察,顾安盛如今已然大好,面色亦红润些,弟子们得到消息纷纷前
来主院,一时之间主院人潮络绎不绝。
  顾安盛不在的日子,都是派内的师伯师叔顶着,有许多事都要汇报,也因此顾安盛才
刚大好便要处理许多事,接连着好几日都是这样过的。
  顾安盛多次想找张新说话,但都被要事打断,还要应付来探望的人,张新也有意推托
,不想单独面对顾安盛。
  他怕顾安盛已经察觉了。
  上次赴宴被追杀那次,已隐约露出些端倪,不久张柏龄在阳旸派的消息将会不胫而走
,传遍整个江湖。而想报仇雪恨的、实现承诺照顾张家后人的,都会蜂拥而至,踏破阳旸
派的门槛。
  届时,顾安盛便会知道,他就是张柏龄。
  顾安盛会如何想?
  怨自己骗他?令他对仇人之子有了情?而这种所慕之人亦是仇人的心情何其复杂,张
新只顾著自己是穿越过来,置身事外,但身边的人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不,所有人只会觉得他是凌月派遗孤张柏龄,而非穿越过来误闯丛林的无辜小白兔张
新。
  他望着酣睡的顾安盛,仔细地看着,最后似是下定决心般转身离去。
  深夜,万籁俱寂,半点星光也无,仅剩一轮明月高挂在天。张新身着黑色夜行衣推开
窗门轻跃而出,临走前他转身看了眼院落内的主屋,里头还点了一盏灯,隐隐约约中他似
乎能看到顾安盛安睡的身影。
  他抬头看了看明月,想起那夜,他在书房与顾安盛畅谈的总总,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
勾。
  想着顾安盛露出和煦微笑的面容,怂包如他,下定决心般将蒙面的黑布往上拉,随后
转身,用轻功跳出正院。
  阳旸派深夜有弟子轮流巡逻,张新在决定逃出去时便已摸清其中规律,很快的便循着
他之前探好的路轻快地跳出阳旸派。
  当落在门派外的泥地上时,脚掌那扎扎实实地踏在泥上的感受,让他深刻体会——他
是真的离开阳旸派了。
  得益于原身张柏龄武功高强,他才能在不着痕迹的状态下离开阳旸派。夜黑风高下,
张新披星戴月,在离开阳旸派之前,最后再回望过去一眼,伫立良久,张新最后转身,将
自己消失在黑夜之中。
  初次独身离开阳旸派的张新,凭借一身轻功,很快地下山后到不远处的小镇,还没思
考下一步的张新,走到一处酒楼坐了下来,喊了几道菜,饿了许久的他开始扒饭。
  不料,自己吃到一半,便来了一人径直坐在他对首。
  来人带着帽帷看不清面目,入了店却不点菜,也不摘下帽帷,只是坐着。张新被这样
看着,连饭都不香了。
  不过张新早知那群人定会找上门,如今这情况,总比在顾安盛面前当众被叫破身分来
得强,张新垂眸挟了口菜塞入嘴里,淡淡地想。
  说时迟那时快,来人一掌拍桌,顿时木桌四分五裂,伴随着强大的内力,将前方的空
气都扭曲了。张新近乎是身体反射动作避开这强力一击,轻盈跃了几步便拉开两人之间的
距离。
  张新感觉这肉体与自己逐渐融合,手取了负在身后的剑,准备迎击。
  “你到底是何人?”张新道。
  来人不说话,即便看不清面貌,但张新感觉到强烈的杀意迸裂而出,他后怕的往后退
了几步,本能告诉他要避开此人。
  “将死之人,多说无益。”来人淡淡说道,语毕,打了一套拳,顿时他身旁的空气都
扭曲了。
  外头阴风阵阵,强烈的气流卷起长街上的落叶,挟带尘土沙沙作响,顿时外头的日空
也阴暗下来,一股阴寒之气息来,震慑得张新完全动弹不得。
  这是张新头一回感受到所谓武侠世界的内力,竟是如此强劲!
  随后来人两掌推出,将双掌积累出来的厚实内力打了出去,只见那浑厚的内力朝自己
袭来,因过于恐惧而动弹不得的张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即将遇袭。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凌厉锐刀破空而出,正好挡在浑厚内力之前,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循着刀身往前一看,持刀之人竟是方才大好的顾安盛。此时顾安盛面色红润,气血通畅
,连带着武功也恢复不少。
  “这位前辈。”顾安盛温笑道:“敝派弟子蒙您照顾,让晚辈来好生道谢。”
  张新一楞,那人功力已高深至此,没想到顾安盛传闻中武功高强并非虚言,勘勘一把
刀便能挡下这杀人的内力!
  顾安盛缓缓转身。面对他,张新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有些心虚。
  “睡一会儿吧。”顾安盛柔声说道。
  随后,张新眼前一黑,什么都没有了。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刻,日暮西沉,天上染成绚烂彩霞。张新缓缓坐起,觉得自己
后颈隐隐发疼,下意识伸手摁了摁那处,想舒缓那顿痛,待自己稍稍清醒后,便发现自己
在顾安盛的房里。
  顾安盛就坐在他旁边,面无表情,淡淡道:“那人死了。”
  从顾安盛的表情里,张新知道,顾安盛应当知晓自己极力隐瞒的真相。
  张新看着顾安盛,低下头,道:“你知道我是张柏龄了?”
  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张新不安的两手搓揉着,若是顾安盛真的恨他,他应当连
醒来的机会都没有。正当他焦躁不安的时候,他听到身旁传来一声叹息。
  “对。”顾安盛道:“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你是凌月派的遗子,张柏龄。”
  “很久以前就知道?”张新一楞。
  “进来阳旸派时便知。”顾安盛给予肯定答案,随后却又迟疑了一会儿,道:“亦知
道你现在不是‘张柏龄’。”
  张新整个人不好了,没错,当他说了那些跟武功毫无相关的土木知识时,确实不像在
门派世家中长大的习武之人,而自己完全没武功的模样确实不像张柏龄。
  但许久以前就知道他是张柏龄,那顾安盛种种举动又是怎么回事?
  想着自己一直在他眼皮底下装忙,假装自己不是张柏龄,各种推托讨好、担心受怕,
听到关键字还要倒抽两百口气佯装镇定,内心突然一阵风中凌乱。
  所以顾安盛一直在旁边看戏?
  不仅如此,还蓄意对他好,让他……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弯了,然后一下纠结“我
好像他妈的心动了”,一下又纠结“不对啊,我是张柏龄,是顾安盛的仇人,他若知道了
会怎么样?”
  结果顾安盛他早就知道了!
  分明是耍着他玩!
  张新越想越气:“我确实不是张柏龄,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我就
在这副躯壳里面了!”
  “如今真相大白了,你与张柏龄有冤有仇,但我是张新,可以还我自由吗?让我逍遥
快活,该浪去哪便浪去。”
  “不。”顾安盛道。
  随后顾安盛嘴角勾起,一手伸了过来,贴着他的下颔将他脸抬起,两人四目相对。
  “我与张柏龄的仇还没算完,你既然承接他的身子,此仇定然要一起算。”
  “可别想逃了。”
  顾安盛的声音,回荡在张新的脑海里,久久无法散去。
*   *   *
  思绪回到现在,张新仍领着顾安盛在簷上飞跃,而顾安盛的手牢牢地牵着他。
  深夜的空气著含着浓厚的露气,吐息间挟带浓浓湿气,张新领着顾安盛仍不断地在这
城镇的屋簷上轻跃而过。随后,抓准时机,在追兵看不清的地方,他们迅速地轻跃而下,
躲入小巷子中。
  他们逃到镇外的荒郊,寻到一处许久无人居住的破屋里,打算歇息一宿。
  才打开门,一阵灰洒落,逼得张新连声咳嗽,顾安盛便将他挡在门外,先在里头收拾
一会,才让张新进去,这小小的贴心举动又让张新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但一想起顾安盛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张新就气不打一处来,就他傻不愣登的陷进去,
连性向都弯了,顾安盛那家伙竟然一点点愧疚感都没有!
  两人在里头肩并著肩坐在一起,深夜除了虫鸣鸟叫环绕,半点儿声响都没有,寂然无
声。张新听着自己心脏鼓动的声响,发现自己坐在顾安盛旁有些紧张。
  他俩倒是头回在顾安盛知道他真实身分后独处,他们最后一次就是揭晓真相,顾安盛
“馋”他身子后,张新气到卷了之前辛苦攒下来的银子逃跑。
  就这样一路流浪到南方,起初张新努力适应不断被唤起的内力与武功,在旅途路上路
见不平拔刀相助,顺道抢了劫匪的钱当作盘缠。
  当然遇到不少人、碰到不少事,只是每当他邂逅本来会令他心动的女人,如今却是心
如止水,满脑子全是顾安盛。
  弯得太彻底了,连要拉回直的都有困难,顾安盛真是害人不浅、误他一生!
  张新偷觑了眼顾安盛,气氛有些尴尬,气归气,但想到顾安盛待在自己房里不知道多
久,有没饿著,便还是自袖袋里取出一块大饼递给他:“吃吗?”
  顾安盛看了饼,问:“打哪来的?”
  “刚刚逃的时候,看到桌上这饼没吃过,扔了怪可惜的。”张新道。
  顾安盛忍俊不住笑出来声:“都被追杀了,你还有闲情逸致拿饼?”
  “干嘛笑?不吃拉倒。”张新翻白眼。
  张新才想把饼收回,却被顾安盛挡下来,一把将饼抢过,眼含笑意道:“你给的,当
然吃。”
  顾安盛珍惜地将饼收起来,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是张柏龄,这江湖我也没意思掺和。”张新思索了会,随后躺在地上,看着上
头破败的房梁,豁达道:“以前曾听过‘既来之,则安之’,虽不知为何变成张柏龄,但
就接受吧,以后便隐姓埋名,到处游山玩水,船到桥头自然直。”
  顾安盛沉默了。
  许久都无人回话,安静到张新昏昏欲睡,便听到顾安盛开口。
  “若我想同你一块退隐江湖,你愿意吗?”
  张新:???
  张新被这不可思议的言论给吓醒了。
  “得了吧,你是武林盟主,况且阳旸派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理,你走了他们怎办?”
  “若我都处理完呢?义父的儿子也大了,该将阳旸派传给他们了,至于武林盟主……
自会有人顶上。”顾安盛靠了过来,翻身压在张新身上,两人下肢亲密地贴在一起。
  张新看着在自己身上的顾安盛,这过分逾越的举动,他却不想推开对方,因为他知道
这次自己是真的陷进去了,只能红著脸别过头,不敢直视顾安盛道:“我考虑考虑吧。”
  “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顾安盛道:“只要你愿意等我,先陪我回阳旸派,事情
处理完了我便随你走。”
  眼看顾安盛是认真的,张新忍不住道:“真是疯子。”
  “我就是疯子。”顾安盛笑弯了眼:“碰到你就发疯。”
* * *
  数月前,云门寺内。
  佛寺的禅房里坐着两人,一人是得道高僧,另一人便是顾安盛。
  焚香的烟雾缭绕,两人对首而坐,竟有些看不清对方容颜。高僧面无表情,仿佛了却
一切尘缘,而顾安盛面色沉重,心事重重,两人坐在一块,形成强烈对比。
  “阿弥陀佛。”高僧执著佛珠合掌道:“施主,若你要问的问题,是身边的那个人,
那便请回吧。”
  “师父,您如何知道鄙人想问什么?”
  “万物皆有缘,施主与贫僧有缘,于是我们坐在此处。而施主与那人有缘,于是那人
便在你身边。”
  顾安盛垂首沉默。
  “我竟分不出,他究竟是不是他。”顾安盛语气带着几分迷惘:“为何人能一夜间性
格丕变?又为何连言语、举止、习性,甚至是……甚至是那双眼……”
  明明是同一副面孔,却像是不同人般。
  “施主。”高僧依旧面无表情:“缘生缘灭,不过是世间寻常。”
  顾安盛一楞,喃喃自语道:“缘生缘灭,缘灭……缘生?”
  “不过又一缘生耳。”
  高僧微微抬首,望着顾安盛,那声音沈稳,面上带着长者的慈悲:
  “万事,皆问自心自意矣。”
—全文完—
后记:
  我本来只想写搞笑小说,大概内容就是武林盟主他身边的杀手的伪装每天都在掉,而
那个杀手内里早就换了一个怂包到不行的胆小鬼张新。本来给的字数不多,谁知道顾安盛

在太可爱了,让我忍不住一直写一直写,最后写成这样。
  这次结尾其实我没有写出来,也觉得写出来就太多了,顾安盛跟张新两人直接消失了
, 两人走遍大江南北,过著刀剑侠侣的生活,好不快乐。
  其实我也有写一段肉,但后来删掉了,我觉得他们不需要用肉去点缀这份爱情,谁攻
谁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最后过的很好。如果有机会大家也喜欢的话,我满愿意扩写,

顾安盛身边伪装身分时,鸡飞狗跳跟哭笑不得的故事。
  我们有缘再见,谢谢各位读者愿意读到这边,这篇故事是我某天创作开始无法获得快
乐后,首次能再次尝到快乐的创作时光,也很谢谢米国度的邀约,让我有这个机会重拾写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见。(挥手
喔,对了,后来写的那段肉有贴在噗浪,有兴趣的人可以去看看
这个后记是七月初写的,现在已经变心了哈哈哈哈哈
https://www.plurk.com/Marrypotter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