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这回更新较晚，是因为忽然三次元事情变多了，然后这回因为是独行侠和冰人、刽子手和
公鸡之间交替写，其实写的时候很快，但是安排段落花了很多时间。然后在写独行侠和冰
人之间三十年交情时，自己写一写忽然就会感伤。电影中冰人与独行侠两人对谈的那几分
钟，真是太美好了。文章其实写得比呈现出来的部分还要多，但是有些就删掉，或者放到
下一回再提。
这里在称呼上，如果是旁人的话，会称呼Iceman或Kazansky，Maverick则是直接叫“Ice
”，表现亲疏状况。
这篇文章两相对照，是因为要从父辈的友谊，然后转到两只小鸡，要让两只傲娇小鸡刽子
手和公鸡两人逐渐心靠拢在一起的真的很难写，我努力不OOC。我还是忍不住写了有关独
行侠和冰人之间三十年美好友谊的部分，希望大家不要嫌我太囉唆bbb。自己写到自己要
擦眼泪，这种体验也是挺难得的。（只是这篇文回复的好少Q口Q，笔者有种好冷的感觉.
......）
这回是听着Top Gun配乐You're where you belong写的，本部电影配乐实在是杰作啊，所
以标题也这么下了。
另外，关于天使化身的旋风，到底怎么跟冰人扯上关系的，应该会有个短篇，绝对会很
OOC～
曾经合作过的长官Brendan对Maverick说：
“Maverick，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和Iceman成就了彼此。”
※※※※※※※
“Goose，我带着Rooster平安回来了。”
天空是Pete‧Maverick‧Mitchell的最爱，但他也知道他这一生被很多人爱着，虽然他也
会想自己是不是太滥情，所以总自以为人生遇到了不只一个真正贴近他心灵的人，虽然他
们有些先走，有些后到，但是Maverick的一生里，他从不缺少爱与忠诚，而他在这里面萌
生勇气，他知道自己有时候会搞砸很多事情，但他会继续爱着身边的人，继续走下去。
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航母与舰队正在转向，不过任务小组会在隔日再搭运输机先返回基地，他们虽然平安归来
，但是Maverick和Rooster折损了两台F-18，偷了一台F14回来，这意味着很多、很多的文
书工作，这让Cyclone走下来时，与Warlock整个狂喜的表情不一样，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像是没办法决定先对他的历劫归来表示嘉许，还是把他给宰了以祭堆积如山的公文。
Rooster站在另外一端，远远望着Maverick站在这边凭吊战友，自己则乖乖等著，他还记
得Maverick出发前对他的承诺，他就是这么一个体贴温柔的孩子。
Maverick站在那里，这次他对话的人多了一个。
“Ice，我知道你都看到了。”
任务当下他只顾著保全自己和Rooster，但是回到航母后，不晓得为什么当地扑天漫地的
飞雪，让Maverick想起那刚离开的老朋友。
那日当时在书房几次紧紧拥抱时，已经难以言语的Iceman松开怀抱，那双看着他的眼神里
有着深深地不舍，然后打开抽屉，将自己的军牌交给Maverick。
Maverick已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然他从来对这个没办法准备好应对，但是他会坦然去
接受一切结果。
在Nick “Goose” Bradshaw过世后，Tom‧“Iceman”‧Kazansky从一开始针锋相对、到
最后相濡以沫的三十年交情，Iceman是最了解Maverick的人，尽管他们走上不一样的人生
，他始终理解Maverick对飞行的热爱，因为Maverick知道Iceman也热爱天空，仿佛天空就
是他们的故乡。
“你永远可以做我的wingman。”
“P啦！”当时Maverick只是回以同样的酷跩笑意：“你才是我的僚机。”
当他们紧紧拥抱时，他们当时就已经知道，无论有多少困难、无论有多少辛苦，他们只要
这样相互扶持，总能冲破迷惘，化险为夷、反败为胜。因为他们已经是不只是竞争对手，
而是超越血缘关系的手足。
“永远勇敢Semper Fortis。（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国家）”，还有为了自己的兄弟
，要奋战不懈，直至最后一刻。
只是比起天空，世界更需要Tom‧Kazansky，Maverick看着朋友以一个海军飞行员一路走
到太平洋舰队司令官，他知道朋友最终走下飞机、离开天空，并不是希冀更平稳安逸的生
活，而是这个世界需要Tom‧Kazansky站在更高的位置去有所作为。
Maverick能做的，就是成为一个最忠诚的军官，一个竭力达成任务的战斗机飞行员，确保
他在朋友那高远的眼光与杰出的指挥才能下，光荣完成任务。
现在Iceman已经完成他对世界的责任，他已经为这个世界尽心尽力地付出一切，他也为
Maverick付出半生的忠诚与友爱，所以他再次飞向他钟爱的天空，再也不受病痛折磨。
就在Maverick神思随着海风摇荡时，他的眼角余光看到Hangman拿着安全帽摇摇摆摆地走
过来，对着Rooster肩膀碰了一下，然后就这样并肩站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Hangman很兴奋，Maverick没有选择他是因为他的协调性不够高，他实在太像年轻时候的
自己了，但他单枪匹马迎战敌人的勇气与果决，漂亮地完成救援行动、还打下了一台五代
战机，可以说登上年轻一代飞行员的颠峰，所以难怪Hangman一扫出发前没被选上的落寞
，一脸意气风发。
而一向与Hangman不对盘的Rooster，或许是太累，也或许是终于被Hangman磨得没脾气了
，这回只是任满面春风的Hangman在他面前像只孔雀般来回摇摆炫耀，居然也不生气或厌
烦。
其他小鸡们也都簇涌了过来，将将彼此团团围住、热烈拥抱。
他们多像年轻时的自己，和那些亲爱的朋友们。
“你们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和朋友们再三保证后，Maverick神思终于回到现实，此
时看到另外一边人群中，Rooster正好仰头望着天空。
Maverick的视线再次恍惚了，一边Hangman注视著Rooster望着天空时的表情，让他想起当
年朋友端正脸上浮现的笑意。
当然，要是那时候的Maverick知道，Hangman在Rooster面前晃来晃去，不是要炫耀自己的
能力而是要求偶，不是想跟Rooster当兄弟而是想睡他，Maverick可能不只是站在原地怀
念往事，而是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把这臭小子一脚踹落海中。
往后数十年，每当Bradley又气冲冲跑回娘家（？）抱怨他的丈夫Jake是个怎样“世界、
超级、无敌大混蛋”时，Maverick总是深深叹气，后悔当时自己没有一脚一个，全踹进海
里。
后悔莫及，这都是报应。
※※※※※※※
只要让决定跟随你的人以能跟随你为荣，剩下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事。
Hangman看着Rooster，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干嘛？”
“我记得某人说过，‘跟我出任务只会提早进棺材’。”Hangman瞇着眼睛，一字一句地
说：“我当时可是听得很受伤哦。”
“因为你以前确实只顾著往前冲，不管别人死活。”Rooster根本不为所动，只是重新捡
起落在地上绷带，替Hangman包扎伤口：“我也记得某人说过，跟我出任务到最后‘蹲在
座机舱里、错失良机’。”
过与不及。
他们在酒吧里面并没有说谎，但是当时他们都以为对方到死都那副德行。但当时Rooster
归来后，两人在甲板上双手交握时，他们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彼此，看似与过去仿佛的身影
，但是他们却都知道对方不一样了，战斗、死亡与失去的重量，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他们得要成长，他们得往前走，他们得接受自己的变化，也得接受对方已经与过去不一
样。
“就算Maverick一直强调，但我从没真的相信任务有多难，因为、你知道的，”Hangman
眨眨眼：“因为我很赞，我一直很厉害，厉害到不像是真的。”
喀擦！Rooster一把剪断绷带，顺带“咖咖”两声地动着剪刀：“还是那么自大。”这次
他声音里不是被挑衅后的烦躁，而是带着点厌烦的喜爱。
“直到在通讯里听到匕首一号坠落时，那很快，快到很不真实。”
“没错。”Rooster同意Hangman的说法：“那像一场烟花在你眼里炸开。”
当Maverick一个眼镜蛇机动横到Rooster上方发射诱弹，结果在Rooster眼前被追击的飞弹
击中，就这样冒着火花坠落。
跟Phoenix那次比起来，简直像慢动作播放的回忆影片。他们赶到时，一切已经落地，是
因为Maverick的命令让他们及时脱逃，所以众人只忙着收拾遍地狼籍，可是Hangman根本
没能准备好去应付这个，但是这还没完。
“然后你转回去找Maverick。”
“对。”Rooster简短地说：“我转回去，结果跟着一起被榨碎。”
于是Hangman坐在匕首候补上，听着匕首一号坠落后，紧接着传来匕首二号坠落的消息，
如果第一次是觉得心中空落落，这一次像是心被活活掏出来、然后捏个粉碎。
Hangman抓住Rooster的手腕，眼神逼过去，“你这白痴！你怎么能这么做？”一反平时的
嘻皮笑脸，咬牙切齿道：“就算你当时不在乎我，不曾想过我，难道你没想过Phoenix的
心情吗？”
Jake‧Seresin一直很自傲，别人与他自己都认为自己将来是那种要作大事的人，他以为
自己准备好去承担成为一个战斗机飞行员的一切风险，但是他以前接受的任务从没有像这
次一样，要负担僚机永远不会回来的重量，他总以为他是那个会面临险境的人而Bradley
‧Bradshaw能活下去，所以他对这一切措手不及。
Hangman忽然真正理解了Maverick说的“这不是普通的任务”，理解Maverick质问他们，
该如何面对被留下来的人？要怎么告诉那些被留下的人，他们深爱的人再也回不来。
因为在指挥中心反复呼叫匕首二号而得不到回应时，Jake‧Seresin意识到，他就是那个
被留下来的人，然后他还没能准备好接受这个。
他甚至……..从没真正了解过自己，也没让Bradley‧Bradshaw理解这一切。
Rooster没有像以前一样，一吵架就转过脸不理Hangman，只平视著Hangman，平静地说：
“我们说好先谈公事的。”
“就算不谈我的心情，坐在那里接受这一切，我做不到。”Hangman呼吸平顺下来，最终
简短地说：“那不好受，而且Cyclone一开始还拒绝了我的救援请求！”
“任务完成了，有时候上位者得止损。”
“他不能这样！”Hangman怒道。
“我不怪他，他当时觉得这么做，至少可以达成Maverick‘不要再有牺牲’的愿望，他想
要其他三台飞机平安回来，是我抗命了。”
“如果我不能接受呢？”
Rooster看着Hangman，像是又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男人一次，然后他慢慢地说：“……
….你就得接受这个，如果你想往上爬。”
※※※※※※※
Iceman和Maverivk，你们成就了彼此。
飞行员彼此之间因为必须互相翼护，在天空与海洋间，背负著战争与死亡的阴影英勇作战
，所以他们之间的情谊往往非常深厚，远超过与陆地的连结、甚至因为任务远离亲人与家
庭时，他们彼此之间的连结，往往是他们存活的关键，让他们保持人性与理性。
所以当他们失去同伴时，那种打击巨大到难以承受，有些人甚至因为这样无法再踏进座舱
，宁可选择更安全的生存之道，作为飞官们口中的传奇人物，除了Maverick对天空与飞行
的热爱外，还有太平洋舰队司令官Tom‧Kazansky对他始终不变的支持。
Tom‧Kazansky，代号“Iceman”，众所周知他与Maverick当年一起在捍卫战士学校受训
时，一开始关系并不契合，但是在一场空战中，Maverick最终护着受困的Iceman与僚机平
安返回航母，不仅造就了Maverick的不败传说，而且两人就此建立了终生友谊。
往后Iceman和Maverick的人生轨道大相迳庭，Maverick成为传奇飞行员，而Tom‧
Kazansky最终选择走下飞机，他官运亨通、一路飞黄腾达，最终成为舰队司令官，不过尽
管两人军阶差距甚大，但两人的友谊随着时间而欲发醇厚、不曾有过任何裂痕，双双成为
军中各自被仰望的存在。
只是当Iceman开始往上爬时，Maverick却经常遇到不能理解或欣赏他的长官。
“无论是你提出的作战计画，或者任务现场的临场反应，最终都证明你是正确的，你违背
命令是为了作对的事情，你改变原本长官的计画，所以才逃脱死得愚蠢的命运、甚至翼护
了同僚。”
那些杰出勋章与彪炳战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有几次可以说是Maverick拼命杀出重围才挣
回自己和僚机的性命，功劳只是附加的奖励罢了。
“那些被你搞毛的长官或许可以以军阶和权力把你赶走，但这也只不过证明了他们的气量
和才能的底限。”
因为Brendan自己跟Maverick合作过，Maverick的行为的确一度惹毛了他，但是等他冷静
下来回溯整件事情，他意识到Maverick是对的。
“你这是抬举我了”听到过去合作过的长官这样肯定自己，Maverick不由得老脸通红：“
既然能活着回来，我就已经放下那些过去，毕竟有几次我干的事情也太不给人面子。”
“这就是问题所在，Maverick，你是天生的将才，却毫无权力欲望，这变成你的弱点，但
也因此任何一个军阶高过的笨蛋都可以指哪叫你打哪，想把你调去哪里、你就得收拾包袱
出发。”
“就某个方面来说，你心思单纯，但从相反的角度来看……….”
“谢谢，您可以直接说我是个不识时务的傻瓜。”Maverick苦笑。“这甚至算是夸赞了。
”
很多与Maverick共事过的长官在任务结束后，会故意把Maverick调派到海外去，眼不见心
不烦，至于他们到底是希望Maverick哭着来认错，或者恶意地希望Maverick壮烈成仁，还
真不好说。
“这也没办法，完成任务又不小心活下来，总得付出点代价。”Maverick从来不会记得这
些事情，他完成任务后就放下了，对于那些调派也很坦然接受，更不会去记着那些得罪过
的人，他只会记得那些如何不要让自己天空摔下来的方法。
对此宏多没少念他，说他是个“把脑细胞都用来记飞机面板功能”的傻瓜。
“但是从Kazansky的角度来看，事情完全不该是这样，他知道像他这样的聪明人不多，然
后你若真为此丢了性命，一点也不值得。”
Maverick抓抓头发，苦笑道：“他是真的对我发了好几次脾气。”
Brendan酸酸地说：“我真想知道他怎么忍心对着你这张漂亮的脸发脾气。”
Maverick礼貌地微笑：“国际长途电话，对方付费。”
“只花点长途电话费，就能哄好一个将官的好事可不常有。”Brendan冷笑道：“你大概
没看过万年冰山在办公室里教训那帮蠢才的表情。”
直到今日，Maverick想起那段他在电话中，有几次Iceman真的真动气了气得在电话里对
Maverick破口大骂，说他不管了，叫Maverick干脆跳阿拉伯海游回来算了。”（电影中潘
妮提到，每次Maverick又又又惹毛上司，结果被调派去各种危险的地方，比如波湾战争，
而且是两次都去了，Iceman当时每次都是又恼火又担心吧。）但不管怎样，对话的结尾永
远却是“别担心，你立了功劳，马上就能回来”的岁月，他还是会微笑，然后为之心痛。
Brendan哈了一声，好奇地问道：“那你真跳了？”
“有一次。”Maverick干巴巴地说：“不然就变巴比Q。”
Brendan幸灾乐祸地笑了几声，这才继续往下说：“就算不是为了世界和平，而是为了能
得到光明正大把你调回来的权力，Kazansky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往上走，然后他耐心等你
建功的期间，从不忘记报一箭之仇。”
当确定能调回Maverick后，Ice会想尽办法和那个放逐Maverick的司令官或将领见上一面
，一反平日高冷傲慢的表情，面带微笑、客客气气地向对方道谢然后说上一番话，大意是
：
前阵子Maverick承蒙您照顾，到海外去历练去了，不过他似乎有惊无险地度过生死关头。
啊，好像还不小心立了功劳，现在可以被调回来了，在此向您说声谢谢您的栽培。
“当然，只被这样当面嘲讽一顿已经是最温和的报复方式了，万一那家伙有什么把柄落在
Kazansky手里……….”
Maverick，你大概不知道，多少人因为你被拉了下来，或者官运受阻好几年。
“不过他们即使不到罪有应得，但德不配位也是事实。”Brendan 做个鬼脸：“而我反悔
得够快。Kazansky知道我只是一时气昏了，所以最终没有为难我，当然也是因为我没做什
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啦。”
“但是因为这样，你再回来时，已经又一年后了，但是你也知道Kazansky就是在那一年身
体有状况。”Brendan摇头：“这实在有点突然，太可惜了，所有人都以为他还能再往上
走，比如往中央去。”
Maverick当然知道，因为事情就是他这次回来后、去拜访Ice时发生的。
那日如过往一样，Maverick故意骑着重机从卡赞斯基宅外慢慢经过，Ice早就在窗内看到
他的身影，然后Iceman会亲自打开大门，站在门口一脸又无奈又生气地看他停好车，一路
走过来一路露出讨好卖乖的笑脸，最终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上前紧紧拥抱归家的游子。
但是那晚当两人欢会谈话时，Maverick注意到Ice的呼吸状况有异，在他坚持下去医院检
查，还请Ice的妻子莎拉打电话请救护车在途中接应，结果Ice没多久就出现呼吸困难与胸
痛的状况，在救护车上就有初步救助，等到医院后Ice就清醒了。
真正的意外是医生建议在住院时做个完整检查，结果发现Iceman体内出现恶性细胞，而且
蔓延得很快，必须立刻动手术，并进行疗程。
从那时起，Maverick放弃了前线任务，转任飞机试飞员，因为这样他即使惹毛上司，最多
是从这个沙漠换到另外一个沙漠，比较不会被调到海外。
因为Maverick已经失去太多，而他这次不再确定Ice能等得起了。
然后他被派去测试“暗星”又搾了它后，Cyclone将他调回Top Gun，最终走到今天。
等到Brendan和他的话题终于告一段落，Maverick走出办公室后，回到他们借用的基地办
公室，里面的人员已经开始收拾，派出去的人员都陆续回到基地报到或暂时在安全屋栖身
，战机也平安降落在另外一边的基地里。
Maverick在每个人脸上都看得到笑意，举起手跟自己打招呼，夜已深了，但所有人脸上都
是笑意，明天又会是美好的一天，因为那些他派出去的小鸡们会陆续回家，又是一次任务
平安完成，也许接下来还有其他任务，也许没有。
人生至此，是Maverick自己选择这条路，还是被命运推著走？Maverick今天晚上不太想思
考这种哲学性问题，他只想知道那些还在外面乱跑的小鸡们是否安好，他开启通讯：
“Bob，02还在滞留的地点吗？”
“01、02与05都还留在原地。”
“让我直接跟02通话。”
“好的，稍待。”
电话被强行接通后，Rooster的声调很平静，显然不管是剥了Hangman的皮还是把他打了十
个蝴蝶结，都已经结束了。
Rooster说他没事，很快就会按照原订计画回到Hangman的公寓中，会在预定时间内返回原
基地报到，要Maverick不用担心。
“Hangman还好吗？”受到刚刚的谈话内容影响，Maverick的语气里带着假惺惺地关怀之
意：“他有没有缺只手或断只脚？”
Rooster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得很可惜，“没有，他很好。”
Maverick这次真的幸灾乐祸地笑出来声：“那你们该准备撤退了。”
“收到。”
结束通话后，Maverick看着黯淡的萤幕，知道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
“Maverick，冰人去后，你不能再保持独善其身的状态。”Brendan最后跟他说：“你有
没有想过，Cyclone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为什么选择继续启用你？”
Maverick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揣测Cyclone这样的人内心想法，本身就很危险。
之前Maverick原不需思考太多这种事情，现在Ice不能再任他倚赖了，所以Maverick得坚
强起来，像以前Ice翼护他一样，翼护他最爱的孩子Bradley，Goose和卡萝留给他的无价
之宝。
可是Maverick不能不去思考，因为他感觉过了今天晚上后，Bradley的想法似乎又变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口不对心，故做坚强却又无法拒绝灵魂的呼唤。可是比起孤独终老，爱
上一个自大的混蛋，会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吗？
这个问题，不该由Maverick自问自答。
※※※※※※
面对Rooster的回答，Hangman有些意外，他抬起高傲的下巴：“我以为你和Mav两个人你
救我、我救你，就是因为没办法接受僚机在面前坠落。”
“那不一样。”Rooster语气很平淡：“不管我们两个傻瓜救来救去结果有没有成功，反
正当时任务完成了。”
可这次不一样，他们还在任务中，Hangman是主导这一切的人，他不该忽然中断Rooster的
任务，还导致自己受伤。
“你的意思是要我坐视这一切发生？”
“你该像Cyclone一样，他可不会半路冲进来，打乱自己的计画。”
“你能接受吗？”
“我当然能接受。”Rooster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即使这只是Cyclone派给我们的模
拟战局，我不太确定他在盘算什么，但是你加入了，还是这个战局的主导者，我会像其他
人一样，服从你到最后一刻。”
Hangman质问道：“即便我将所有人带着去死？”
“我知道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相信你。”Rooster歪了歪下巴，眼神里却是毫无杂质的信赖。“我跟着你的计
画走，是因为我一开始就相信你会成功。”
Hangman楞了楞，忽然开始伸手在扔在一边的礼服外套里摸来摸去。
啪！Rooster一巴掌拍过去。
“不许录影！”
“为啥不行？”Hangman一边七手八脚地找手机，一边洋洋得意说：“这可是你第一次说
相信我，我一定要录下来。”
“我不会说第二次的。”Rooster像是一早就知道Hangman会有这种反应，这时候他原本已
经关闭的通讯器响起，被强制接通通话。
“02，Maverick要求通话。”
“接过来。”
当Maverick的声音从耳机传来时，Rooster假装没看到Hangman因错失良机而委屈的表情。
“他还好吗？”Maverick年纪不小了，但是问话时的语气却像个孩子，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
“他又不归我管。”Rooster叹着气，无视Hangman在旁边胡乱比划的动作。“但是他很好
，不，他没缺手也没断脚，真是可惜。好的，‘长官’，我们已经准备要离开了。”
Rooster结束通话，抄起Hangman的外套和衬衫起身往外走，Fanboy早就等在客厅，手里提
著那个Hangman回家时带着的行李袋正等着他。
Rooster向赛雷辛一家人非常郑重地致歉，对于这次来得匆促，又多方打扰感到非常不好
意思，幸好赛雷辛一家人除了望着他的眼神过于热烈这点有些奇怪，其实非常讲理，不仅
表示不介意，还邀请他下次到家里来坐坐。
“会的，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会请Nat带我过来向各位致意。”（Phoenix：谢谢，无事勿
Q。）
就在Rooster致意完，准备告退和Fanboy一起离开时，一个声音不满地响起：
“喂！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Rooster转头问Fanboy：“你忘了车钥匙？”
Fanboy摇摇头。
一拐一拐走出来的Hangman靠在门柱旁，不满地说：“谁刚刚说要服从我命令的？现在撇
下我就打算自己溜了？”
“你受了伤，还是老实点在家里蹲著吧。”
“那计画呢？”
“计画继续进行啊。”
“蛤？”在Hangman一脸疑惑的表情里，Rooster拿过Fanboy手中的行李袋，从里面揪出里
面一团胶状、软趴趴的玩意儿，找到控制线后一拉，结果原本瘫软、皱巴巴的玩意儿开始
鼓起、膨胀，逐渐变成——
Hangman看着那玩意儿一会儿，然后气急败坏地大吼道：
“开什么玩笑！比起我这个活生生的猛男，你宁可选择这个充气娃娃作你的男朋友？”

Phoenix:Roo下次来Seresin家真的别带我谢谢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