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咒术五夏] 我想像你成为那样的大人56

楼主: cangwei (苍微)   2022-06-07 00:18:45
※ 余波荡漾
※ 我好困而且好卡(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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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繁花相缠相绕,仿佛没有拘束般飞舞的彩光渐次减慢,而令人心跳加速的乐曲颤动
也终将止息,单手就能数出来的几名散客,迷濛地品饮最后一杯酒,空闲下来的夏油杰,
眉头轻皱,手持两个盎司杯,暗红酒液在其中来回倾倒。
  所有的访客都推门离去,本应在空荡的盘星带来一阵寒风,但吧台内冒着气泡的热香
料葡萄汁,反倒在空洞的冰冷里增添香甜的暖意。
  “我说夏油,你有必要用盎司杯醒酒吗?”前去锁门归来的菅田真奈美,被馥郁的香
味吸引,见夏油杰久久不将手中的红酒加进即将沸腾的锅中,忍不住揶揄,夏油杰无奈地
笑,静默将量测好的红酒再减少几滴,放进熄火的锅里搅拌,觉得无趣的菅田真奈美望向
一旁的酒标,“1990年的拉菲?这是你的私藏吧?还真是大手笔呀。”
  “大家好久没有聚一聚了。”夏油杰取出U形的玻璃醒酒器,半满的暗红在容器内闪
烁著红宝石的光泽,苏醒的拉菲红酒,偶然自开口散出时间沉淀的丰厚韵味,勾起众人的
贪馋,夏油杰摇晃手腕,稳定拉出的酒线如同丝绢,斟满面前的空杯,递给围拢过来的家
人们,“更何况先前烟火的事、悟的事,也都还没有机会表达感谢。”
  家人们闻言,一人一句见外,堵得夏油杰难为情地笑,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仅是示
意众人举起杯子。
  U形醒酒器中只剩薄薄一层渣滓,夏油杰空空如也的双手,令菅田真奈美忍不住问:
“夏油,你不喝吗?”
  原本放置在旁边的红酒瓶,被夏油杰以手指捏住瓶颈,轻柔而节制地转动手腕,瓶身
与众人的红酒杯敲击出清脆的响声,賸余一杯的酒液,在软木塞倒扣的暗色瓶里摇曳出波
纹,夏油杰瞇起眼睛笑,不甚在意地说:“不了,改天吧,我今晚喝的够多了。”
  家人们善意地哄笑,他们见惯大多数访客都指名夏油杰调酒的场面,也了解一整晚试
味累积下来的量相当可观,但还是忍不住调侃他的好人缘,菅田真奈美甚至要他趁这个机
会改掉调后品饮的习惯,而夏油杰不置可否,笑着抿起嘴,感受特调给五条悟的热红酒,
残留在上唇的气味,心想,如果悟喜欢的话,就都留给悟好了。
  在众人的欢笑声里,拉鲁把地图平舖在桌面,鲜红的三个圆圈是预计迁移的店址,夏
油杰将手指点向最远的一个,柔和的嗓音倏地凝实,仿佛不容拒绝:“就这个吧,这里地
点最隐蔽,而且原本也是经营酒吧,悄悄迁移过去最不容易让人起疑心。”
  抬头环视众人表情,无异议通过,他又问:“利久,有追踪到特别的讯号还是查到什
么异常吗?”
  “我查了一天发现,我们常用的通讯频道有个漏洞,大概是五天前出现的,对照漏瑚
被捕的时间,可能是他们在钻漏洞时中了我留下的诱导,跑进了警用频道。”
  “真有你的。”米格尔一面笑,一面环住身旁的祢木利久肩膀。
  祢木利久撇嘴不屑道:“那还用说?”
  “看来,似乎还有一点时间,不过原先的频道肯定不能再用了,集体转备用频道,利
久,麻烦你提升新的频道安全性,有时间的话,还要再多做一条备案。”夏油杰食指揉搓
下颚沉思片刻,祢木利久摆手示意不必多说,早就开始做了,夏油杰笑着略微点头,“总
之,最近要辛苦大家有关搬迁的事了。”
  “夏油,你还是要住在新的店址楼上吗?这次的新址楼上似乎没有出租或出售的房间
。”这几天,他们轮流到新址附近调查,菅田真奈美对她注意到的细节有些在意。
  “不、我暂时先留在这里,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这样好吗?夏油。”
  “如果担心的话,就帮我骇几支监视器,地点最好是这附近以及到御三家医院的沿途
,我认为我们掌握的讯息,肯定比他们还多,说不定把漏瑚一伙沿线拔除,就看这次了。
”把手底的红酒瓶放进酒柜,锅里的红酒倒进马克杯正好是比体温略高的适饮热度,夏油
杰小心捧著杯子,打算上楼,“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散会。”
  夏油杰上楼的步伐有些匆忙,待处理的事情太多,让他仅有办法保持热红酒入口的温
度,到家的时间略晚,他有些担心五条悟已经睡了,又担心他还没睡,如往常的每一日,
坐在客厅的沙发床上等他。
  被充满笑意的湛蓝双眸迎接,夏油杰先是兴起返家的安心,又对冬天的寒意感到着急
,变幻不定的神情让五条悟不经意脱口询问:“杰,有客人欺负你吗?”
  五条悟的语气恍若看见他点头,就要冲出去找不知已经身在何方的客人麻烦,他放缓
脚步,忍不住笑,但耳畔萦绕的嗓音过度嘶哑,让他皱紧眉头,把手里的热红酒递给五条
悟,别过脸解释:“店里租约到期,讨论搬迁的事情花了一点时间,没什么。”
  “是吗?需要我出手把盘星买下来吗?”
  “不用了,已经决定好了,况且新的店址对米格尔他们比较方便。”
  五条悟能明确辨识出夏油杰的谎言,于是清晰的沮丧自他的心底传出,凝视他不动声
色的微笑,差点被五条悟的财大气粗吓出一身冷汗的夏油杰,以为那是因拒绝而起,连忙
抬首让五条悟注意手里的热红酒,总是轻柔的语气带有一丝紧绷:“不说这个了,我试做
的新产品,打算最近在店里卖,悟帮我试试看味道怎么样?”
  “真拿你没办法。”五条悟瞪着夏油杰发红的耳根,即使知道这句话又是谎言,而酒
精被温度驯化得柔顺,对他来说,仍不免稍嫌浓厚,依旧轻轻嗅闻被轻盈的果酸拥抱的丁
香、肉桂与其他纤细的不知名香料,光是气味就薰得他有点困了,舌尖上滑过恰到好处的
甜美,他舒服地瞇起眼睛,喝完热红酒,仿佛乍然闯进热带园林的蜃楼,只捕捉到虚幻的
玫瑰芬芳,他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玫瑰,缥缈的景色就消失无踪。
  他望着淡红色的杯底,心底有股说不出的惆怅,令他想再舔一口,连一滴都舍不得留
下。
  夏油杰对着侧边雪白的墙壁,以指节抵住双唇,宛若在考虑它重新粉刷的颜色,随着
马克杯底部升高,他的下颚也不断扬起,最后勾起恶作剧般的笑:“悟,你觉得这一杯卖
一千五百日元,会有人买吗?”
  “你会亏本的吧?”
  夏油杰愣怔片刻,忘了遮挡讶异的神色,他缓慢转过头来,正对迷惑的五条悟,自嘲
地低笑,嗫嚅几次才轻声说:“也对,因为是悟嘛,喝过也是很正常的事。”
  “没有,我没喝过。”五条悟咂著嘴,企图吸吮齿间的余味,但越想辨识就越模糊,
他皱紧眉毛,挥舞手指,“就是、我也讲不出来,但是很好喝,好喝到我找不出任何可以
挑剔的地方,你知道这有多恐怖吗?”
  “有多恐怖?不过就是红酒而已,悟说得我好像下了什么毒一样。”夏油杰从五条悟
手中把空杯拿去,露出得逞的微笑,奇异的满足令他叹息,说五条悟不懂,但他又真的懂
得那些隐藏在名称与价格之下,他真正想传达的、片刻绽放的永恒。
  “杰,你到底放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进去啊?”
  “嘛、谁知道呢?可能是橙皮在曝晒的过程里吸收的日月精华吧?”夏油杰爽朗地笑
出声,不管身后喂个不停的五条悟,迳自走到水槽清洗马克杯。
  没有多久,一双手臂轻松挂在夏油杰的髂骨处,依然是稍微用力就能挣脱的拥抱,温
热的身躯贴在他的背脊,拂过颈脖的气息隐约还有朦胧酒气,稍微停歇的笑又遮挡不住般
地泄漏,夏油杰轻声说:“悟先去睡吧,我今晚打算早点睡,等一下就过去了。”
  “杰,你喜欢我吗?”
  “你说呢?”夏油杰不假思索,拉长语音的回答,让他笑得像个调皮的孩子,只是很
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五条悟闻言放开手,转身步出厨房,轻微的沮丧被墙壁阻隔,响得若
隐若现,显得格外可怜。
  夏油杰顾不得收拾马克杯,随手摆在工作台,将所有的潮湿擦在两侧不易发现的裤缝
里,仿佛那些阴冷的、不确定是否洁净的隐讳,也能一并埋藏。
  他站在门边,仔细看着五条悟坐在床沿的身影。
  五条悟耷拉肩膀,双掌摊开放置膝上,茫然地仰著头,像是凝视墙上的某一点,又像
注视不知名的远方。
  夏油杰突然觉得难过,他想起很久以前对于五条悟的印象——像个孤单的孩子,找不
到玩伴。
  可能是长得比较高,可能是年纪比较大,周围的人总是习惯将糖果发给更幼小的孩子
,越过了他,他甚至可以想像那些搪塞的话。
  下次吧。下次补给你一个最甜的糖果。
  但一转身,众人就抛弃了承诺,遗忘还有一个人,安静地等待期望中的糖果。
  他想要在那双空荡荡的手里堆满糖果、鲜花,他所有最好的、想得到的宝物,于是他
往五条悟的方向漫步走去,俯身揽住五条悟微驼的背脊,他抚平五条悟为了配合他人所养
成的习惯,逐渐站得挺直,他说:“悟,在我面前,你永远不必屈就。”
  五条悟涣散的目光移到他身上,夏油杰这时候才发现,虽然只有些许红酒,五条悟还
是醉了,他又听见一声带着笑意的询问:“杰,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夏油杰一面肯定地回答,一面想着为什么五条悟不断问著这句话,很快
他就得到答案,或许是五条悟感受不到他的喜欢吧?以往佐藤先生所诉说的,有关于未知
的不安,乍然浮出脑海,他双唇翕动,企图补充几句好听的话,他才发现他做不到。
  好像所有的话语放到感情前面,都失去了真诚。
  五条悟对他来说是特别的,特别到他不想以安抚别人的话随意对待,他在五条悟手里
放了一颗糖果,但他也赠与其他人相同的糖果,他觉得这样不对,于是将自己的糖果也给
了他。
  “悟感觉不到吗?”
  他不由自主地呜咽了起来,他发现他对周围的人太好,所以他无法对五条悟更好了,
他发现他翻箱倒柜,再也搜刮不出另一颗糖果,而他也想要。
  讨回许诺给予的物品,实在是太过狡猾,他办不到,于是他在五条悟的掌心悄悄放置
,他耻于为人所见的碎片,晦暗的、尖锐的、难看的,却也是他的一部分,他好奇著五条
悟的反应,又畏惧怜惜让他像个弱者,倘若是欣喜,会令他认为被掌握了要害,还未等到
结果,他便挥去五条悟的手。
  “悟还是不要喜欢我了吧?”夏油杰不禁苦笑起来,他一直都知道他就像颗尖锐的石
头,有着平滑圆润的一面,也有着锋利而充满棱角的一面,与外人接触的时候,他可以调
整角度,轻柔地迎接他们,但五条悟距离他太近,总是猝不及防,来不及避开。
  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大概是,他赖以维生的尖刺与棱角,会划伤他最深爱的人,他无
法剪除或磨平,那干脆一个人就好了。
  他可以拥抱冬阳,仰望月色,不需要将喜欢的事物都据为己有。
  “……为什么?”五条悟纯粹的湛蓝里,没有一丝尘埃,仿佛只是在问他一个简单的
问题。
  “因为我只会逗你生气、让你难过,悟不喜欢那些吧?我无法保证能改。”他担心五
条悟伤痕累累地离开,也对他终有一天,会在更改习惯与放弃五条悟之间,选择放弃五条
悟,感到恐慌,就让一切停留在最美的瞬间,不是很好吗?
  “…不用改啊……”五条悟歪著头,手指穿越夏油杰弯腰而形成的脊柱凹窝,像探入
尖锐石块的缝隙摩娑,恍惚间,夏油杰感到石头的内里变得柔软,好似拥有多余的空间,
足以容纳更多,五条悟摇摇晃晃地站起,夏油杰嶙峋的脊骨就陷落进柔软的皮肉,宛如收
拢的尖刺,五条悟停顿许久,思索著符合他心意的词汇,找到的时候,轻轻啊了一声,夏
油杰感到背部肌肉抽动,而后在五条悟轻轻的笑声里,不自觉卸下了戒备,“……杰只是
在撒娇吧?…虽然方式很、很奇怪,就跟、就跟杰的浏海一样……”
  “悟对我的浏海到底是有什么意见?”夏油杰笑着抱怨,眼眶却不自觉变得通红,他
忍不住垂下头,不敢去看五条悟澄澈的眼睛,“可是悟对我那么好,我却无法好好回应悟
的期待。”
  “…啊那是、情绪勒索……吧?”
  “什么?”
  “我…对你多好,杰、你你就要对我多好……”五条悟皱起眉头,试图巡狩浮游的想
法,他着急收获,好安慰忐忑的夏油杰,但语意似乎让眼前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他伸出
两根手指,戳夏油杰下垂的嘴角,对着夏油杰笑,试图让夏油杰跟着他开心一点,“…我
想要所以…...开口要……但是杰不想、不想给,可以不给啊……”
  “这样对悟一点也不公平!”
  “我、我是哥哥啊……多、多喜欢杰一点点…也也没什么关系……吧?”
  “才大两个月不到,到底算什么哥哥?”
  “…大一天也是哥哥…我…我是哥哥啊……”五条悟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
出了咕咕声,然后板起脸,认真要求,“叫哥哥!杰!…我、我是哥哥吔……叫哥哥!”
  “悟到底对哥哥有什么执念啊?”夏油杰忍不住笑,又感到心疼得鼻酸,他未曾改变
位置的手,随着五条悟的站立而移到下䙓,无意识地揉搓著,嗓音不知是羞怯或是难为情
地颤抖,低声呢喃一句,“…哥……哥……”
  五条悟闻言往后倒,在床铺上弹了两下,把夏油杰吓了一跳,慌忙地问:“悟!怎么
了?”
  “……我、我头好晕喔……”五条悟迷濛片刻,偏头朝夏油杰笑,又问,“…杰你…
喜欢我吗?”
  “喜欢!我最喜欢悟了!”
  “嗯!那...就来睡觉了……”五条悟满意地用力点头,懒得站起来换位置,便用滚
的到床铺的另一侧,他钻进棉被里,拍击床铺的幅度很大,“杰!快点来!”
  “可是、我还没洗……”
  “来!快来!”
  夏油杰苦笑着躺进被窝,酒醉的人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他看得太多了,在那之中
,五条悟醉得最可爱,最讨他喜欢,他以指尖描摹五条悟的眉眼、侧脸以及耳朵,蓦然想
起五条悟说的那句忍耐,不禁感觉五条悟要的太少了,怎么没有多要一点?他无法接受。
  对着搂住他便餍足的五条悟,夏油杰重复细语着,我喜欢悟,最喜欢悟。
  不知说了多久,五条悟咕叽一声笑了出来,磨蹭夏油杰的肩膀,鼻音浓重地说:“杰
、我…我好高兴……睡不着了怎么办……?”
  “还是要睡,不然悟明天会很累的喔。”夏油杰用拇指揉搓五条悟偷偷张开一条缝的
双眼,让他闭上眼睛。
  “……如果杰可以到、到我…我的梦里就好了……”
  “悟的梦很可怕吗?”
  “没、没有啊…..里面有...有我的挚友,我想、想带杰给他看……”五条悟停顿一
下,沉吟著吁出长气,“算了、还是不要好了。”
  五条悟着急让他不要走与诉说会死的记忆轮流在脑中掠过,夏油杰不忍心再问,不断
抚摸著五条悟的背部,宛若要擦拭掉从前所有淌过冷汗的痕迹,他轻巧回避挚友的话题轻
声询问:“那为什么呢?”
  “还要、要好几个小时以后,才能…再看到杰,好寂寞喔……”
  夏油杰思索著从前看过、有关梦境的书,回想暗示的方式,最后他说:“那、一个光
溜溜的我跑进了悟的梦里。”
  “唔哇啊!这样我怎么睡得着啊?”五条悟倏地坐起,而后晕眩地歪倒,眼看就要撞
上夏油杰的鼻梁,他连忙以手肘撑住两侧,用力摇晃头部,“…好晕喔……”
  夏油杰按住五条悟的后脑,把他的额头压向肩膀,缓慢侧身将他放回枕头上,见他没
有再说头晕,才无奈笑道:“抱歉,我以为悟比较喜欢我光溜溜的样子。”
  “杰、你为什么这么……想啊?”
  “是悟一开始就问我要不要来一发的喔。”夏油杰的目光不由得飘到天顶,细如蚊蚋
地补充,“感觉悟会比较喜欢我的身体。”
  “杰就是杰,什么身体不身体?”
  “例如某天我跟其他人灵魂交换,悟会选我还是身体的那一方?”
  “…….好难喔!”
  “对啊很难吧?”
  “我……到底要先打死那个跑进杰身体里的王八蛋!让他没有乱摸杰身体的机会?还
是……要先、先把杰绑起来,不给杰摸到脏东西?好难喔、而且怎么样杰都会痛吧?好难
喔……”
  “是、我就是我,全部的我才是我。”夏油杰忍不住摀住眼睛笑,他意识到他问了一
个非常愚蠢的问题,但为什么每次五条悟都能用最直白的词汇,说出他最想听的话呢?
  “那重来一次,一个端著草莓蛋糕的我跑进了悟的梦里。”
  “……什、什么样的草莓蛋糕啊?”
  “盛放好吗?一起跟悟去工作室吃的那种。”
  “不要!我要跟杰一起去做的那个!”
  “但是那里面有蛋壳喔。”
  “不管、喀哩喀哩的比较有口感嘛!”
  “那、一个端着我们一起做的草莓蛋糕的我,跑进了悟的梦里。”
  那天夜里,夏油杰对五条悟说了两百多次喜欢,数了三百六十六个他进到五条悟的梦
里,像要把过去七个多月以来,遗落的喜欢通通补齐,而往后的每个夜晚,梦境里都有一
个带着五条悟最喜欢的草莓蛋糕的他陪伴。
  天际擦亮稀薄的微光,夏油杰仍凝视著酣睡的五条悟,摸索床旁柜上的手机,喀擦一
声,把似乎做着美梦的五条悟设为桌布,他轻轻亲吻平面而冰凉的眼睑,不去扰动五条悟
甫入深沉的梦境,忍不住又呢喃一声,最喜欢悟了。
  清醒过来的五条悟有些迷茫,虽然没有头痛耳鸣等宿醉征状,但喝完热红酒后缺失的
记忆,令他确信他昨晚又喝醉了。
  夏油杰似乎没有睡熟,五条悟仅是抬起环抱在他腰侧的手,他就侧身轻柔摩娑五条悟
的头,笑得疲惫,仔细一看,还挂着浅淡的黑眼圈,温柔的嗓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却还
是问:“早啊悟,睡得好吗?”
  “好、好是很好啦!”五条悟才睡了几个小时,就觉得精神饱满,他努力回想昨天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只记得夏油杰双眼通红地喊他哥哥的画面,他脸色逐渐凝重,“杰!
我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啊?”
  “悟不记得了吗?”
  五条悟不敢说他唯一的记忆,就道:“忘了,我都忘了。”
  “哈,也没什么,悟昨天很乖。”夏油杰打着呵欠,将棉被盖过头顶,避光似地卷成
一团,“对了,我今天不想吃早餐,悟不要买了。”
  怎么样都不觉得没什么的五条悟,忍不住拉开裤子看了一眼,心想不对!没感觉啊!
上次有感觉吗?好像也没感觉!他到底该不该剥开棉被,去拉夏油杰的裤子啊?
  五条悟犹豫许久,还是去摸夏油杰的额头,并且伸进里面,摸了一把夏油杰的臀部,
都没有发现异状。
  迟疑间,夏油杰挑起一侧眉毛,慵懒地对着五条悟笑,眼尾染著一丝魅惑的薄红,低
微地说著:“可以是可以,不过悟会迟到的喔。”
  “不是、我不是!”五条悟一秒从床上跳起,等到洗漱完毕,推门就看见夏油杰垂著
头坐在床沿,半瞇着眼睛,好像非常困倦,五条悟忍不住搓着他的脸,将散乱的发丝一根
一根都拾到脑后,“杰,你怎么了?有事情要说喔!”
  “只是想到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夏油杰抬手把五条悟挂在肩膀上的休闲服帽带拉到胸前,调整成两侧相同的长度,五
条悟笑着弯下腰,压住夏油杰的手说:“这个我可以自己弄啦!”
  此时,夏油杰勾住五条悟的后颈,在他耳畔轻声说。
  “悟,我爱你。”
  “呃、嗯。”双眼已经不会转动的五条悟,虹膜倒映着夏油杰的笑脸越来越近,两人
唇瓣相触,如同蜻蜓点水。
  他木然将夏油杰压平在床铺,拖拉棉被覆蓋,对着在被窝里微笑挥手的夏油杰发愣片
刻,同手同脚地走过客厅,拉开门,整个人狠狠撞上门框,却瞪着门框笑了两声,退后几
步,又撞向另一侧的门,许久才顺利走出大门,让侧躺在床上,隔着玻璃酒柜目送他的夏
油杰无奈又愉快地笑了起来。
  五条悟走出一段距离,脑袋才开始运转,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应该不是得了绝症,
而是在去御三家医院的半路就会爆炸!
  对!一定是半路爆炸不会错的!绝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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