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Under The Floor(限)

楼主: kyuyu (鲑小肉)   2022-01-28 17:55:04
※暴力、犯罪、血腥(主要是限这些部分)、性
※是没有烂肉,可以搜我板上一篇叫〈骨肉〉的,程度我感觉差不多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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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线久违地照射进来,但也只是短暂的,一切很快就恢复了黑暗,不过我不再孤单一人,因为我身边有了同伴。
“嗨。”
我向他打招呼,对方没有回应,我能理解,我刚开始也是如此,所以我耐心等待他的回应,他会回应我的,毕竟在这不见天日的黑暗之中,已经没有什么能比“有个同病相怜的人可以说说话”还要更好了。
“……你…好臭…”
等了一段时间,或许只有短短几分钟,又或许其实已经过去好多天——我已经对时间失去概念许久——总之他的开口还是让我欣喜若狂,忍不住以过来人的身份向他说:“等时间久了你也会变这样。”
他不予置评,我贴心地不再说话,给他时间去接受待在这里所要面对的事实。
上头的男人哼起不知名的小曲,含糊不清的旋律透过木板间的小缝隙传进来,让我不由得想起想起多年前我第一次和杰夫相遇的时候。
“你想听听我和杰夫的故事吗?”我问。
他又沉默了许久,最后妥协,“你开心就好。”
该从何处说起呢?不如就从我们共同的起点说起好了——从那个“神无条件爱世上所有的人”的谎言开始。
如果有人向我们做访问统计,一定不难发现这绝对会是我们这类人背井离乡的首要原因。
当班级里的男孩们都在讨论漂亮女孩们时,我只期待见到周末唱诗班里那位褐色卷发、长著可爱小雀斑的男孩子,所以当我发现他与其他女孩子在教堂后面树林里偷偷接吻时,我气疯了,我冲上去扯开他们,然后暴打他们。
哦,准确来说,只有“她”。
当教堂里的大人们听到呼喊声集合过来,把我从女孩子身上架起来时,我才恢复理智,只见雀斑男孩坐倒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而鼻青脸肿的女孩子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向大人们解释,我看见他们在这庄严圣地进行亵渎神的行为,一时气不过替神教训他们。
“打人是不对的行为!”气愤不已的父亲边复述边用棍子一下又一下打在我手心。
“但你是个好男孩。”母亲垂泪将药膏抹在我红肿的手心上,“不洁的男女就该受到严厉的惩罚,这是神的旨意。”不只如此,母亲从小还教育我同性行为是更加罪恶的行为。
我知道,我已经不再是母亲口中的那个好男孩了,所以当我一成年我就马上逃离那个充满信仰的小镇。
从内陆到海边,最后我停留在这个国家海军驻扎在此地的小镇。
我在镇上的酒馆找了份工作,就是在那里我遇见杰夫。
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哼著不知名的旋律,独自坐在吧台的角落里喝着小酒,而当我们对上眼的瞬间,我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
杰夫正是驻扎在当地的海军,休假回家前都会先来我们酒馆小酌一杯。
比起满脸落腮胡上总是沾有海盐的渔民们,遵守严厉军纪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连点胡渣都没有的军人简直是酒馆里最让人注目的焦点——啊,错了,我得修正我的言论,上酒馆的军人不少,但杰夫会特别引人注目的原因当然还是他帅气迷人的外表。
唉,没办法,人类就是如此肤浅的视觉动物。
比起保守的内陆,海边的少女们更加外放热情,暗里向杰夫抛媚眼的、明上直接搭讪杰夫的女人络绎不绝,想当然尔通通被拒绝了。
在酒馆工作的便利之处就是我们偶尔可以招待看起来有潜力会再度上门消费的顾客免费的酒水。
我向酒保要了杯啤酒,自信满满地走向杰夫,经过被杰夫拒绝的女人们时,忍不住心想:看好了婊子们,这个男人永远不会看上妳们的。
“嗨。”我对他眨眨眼,将啤酒放在杰夫的空酒杯旁,“店内招待。”
杰夫当然没有拒绝我,欣然收下我的啤酒。
“我能问问你哼的是什么曲子吗?”
杰夫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我随便哼哼的。”
“很好听的旋律,你喜欢音乐?”
“如果不讨厌唱军歌的话,那我一定是喜欢音乐。”
“你是根本完全不懂音乐。”
“你说的对。”杰夫也对我眨眨眼,举杯对我敬酒。
我仿佛可以听到周遭刚刚挑战与杰夫搭话失败的女人们气得磨牙。
之后杰夫不但在休假回家前来酒馆,就连回军队前也会上我们酒馆用餐,每一次我们都相谈甚欢。
几回下来后,终于他邀请我和他一起回家。
如同异性恋浪漫爱情电影所演绎:命中注定般的遇见、热情如火般的相爱、细水长流一样的直到永远。
我与杰夫都相信自己会是陪伴彼此走到生命尽头的人。
如何去定义真爱?真正的爱。
从我出生那一刻起我的父母总是不断的说爱我,说他们是真心、全心全意的爱我。
但我知道他们不是的,所以我才会离开他们。
我认为的真爱是包容、理解与加入。
正如我与杰夫,我们相互包容彼此的缺陷,理解彼此不堪的童年回忆,并加入彼此最黑暗的幻想之中。
比如我,在父亲毒打与母亲溺爱的极端之间得到了受虐高潮的平衡;比如杰夫,在手握重权的将军祖父的酒池肉林里知晓了支配全部的快感。
这样的我们简直天生一对,不是吗。
我们做爱时,我喜欢让他掐着我的脖子,他一开始拒绝的模样真可爱,不断颤抖著、不敢太用力,伏在我耳边一次又一次的说着我爱你。
我爱你、我也很爱你。
我紧紧地拥抱他,对他耳语:再用力一点,你多爱我就请多用力对待我,不只是用你的胯下,还有你圈在我脖子上的手,我可以给你我的所有,我爱你、我爱你。
这些年来我们成千上百次的性爱,令我疯狂窒息的爱,在我们最后一次的性爱简直是妙不可言,我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夸张一点说,我的生命终止在那一刻我也毫无怨言。
我给了他我的所有,他真正拥有全部的我。
“所以,你们可以告诉我,杰夫在杀死你们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空间里沉默许久,角落才传来虚弱的回应。
‘他说,你的侧脸好美,我爱你丹尼。’
有一就有二,一段时间过后,下一位才开口。
‘他说,你的眼睛好光亮,我爱你丹尼。’
接着越来越多人说。
‘他说,你的声音真好听,我爱你丹尼。’
‘他说,你的嘴唇真柔软,我爱你丹尼。’
‘他说,你的耳廓真漂亮,我爱你丹尼。’
‘他说,你的拥抱真温暖,我爱你丹尼。’
大家这才发现共同点,不知是谁终于鼓起勇气问:“你是丹尼吗?”
上方的木板突然被掀开,光线再一次照射进来,上面的男人逆着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欢迎光临,幸运的第七位‘丹尼’,我想你的头发一定很像我。”我欢快地说。
男人恍若未闻——他当然是听不见的——只是粗鲁地将我身边那些用着五颜六色被单包裹着的大型“东西”往空间深处推,腾出一个成年男子大的空间,然后从上面丢下新的“东西”进来。
男人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但上方的光线还是一直照耀进来,我知道,他在看着我,看了多久呢?我不知道。许久后木板被盖上,黑暗重新降临。
“嗨。”我向新同伴打招呼,但他没有回应,我能理解,新的状态总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其他同伴也不再说话,沉默再一次地蔓延。
直到上面的杰夫再一次哼唱起不知名的旋律。
我缓缓地开口:“杀死你们的不是杰夫,是我。”
“只要杰夫还爱我,他就会不断寻找下一位‘丹尼’。”
“然后他会用我最爱的方式继续爱我,爱着‘丹尼’。”
杰夫哼唱的旋律里填入歌词,一句又一句的吟唱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丹尼。
我跟着他哼唱起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杰夫,我永远爱你。
×××
去年听某一集出块说到一位英国连环killer把尸体通通藏在他家地板下
非常抱歉,我第一个想法居然是:下面的应该会感觉好挤吧(我很抱歉OTZ),于是延伸出此篇
借此顺便推荐一首写这篇文时差不多的时间段发现的好听歌曲,刚好这篇文风格很符合
→张伍的隔壁(台湾饶舌歌手、台语歌)
可YT搜寻这首歌这支MV,推荐给各位也喜欢真
真实犯罪的板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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