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魔尊说我始乱终弃 08

楼主: orangeumi (橙海)   2021-12-29 20:49:15
双胞胎将御厨丢给胡蝶,让胡蝶负责安顿他的起居,便先去忙他们的。
拿到从各据点传回的讯息,连杜行远都微微笑了起来。
两个月前,肖飏指点他们放苍山派有祕宝的消息出去。
他们于是从散修下手,散修若不是误打误撞走入修炼之路,要不就是退出门派或被门派逐
出,他们势单力薄,求功法、法宝都比较辛苦,但要混入他们之中相对容易,消息从一群
散修再往外扩散,便很难查出究竟是谁所散布。
非常快的,正魔两道都知道苍山派有祕宝,无论苍山派如何否认,都抵不住明著暗着觊觎
苍山派祕宝的众修士。
那些闲言闲语愈来愈真实,从——
“你知道吗,我听说郁远当时之所以能够修炼得那么快,正是因为他得到苍山祕宝。为什
么他拿到,他师父没拿到啊?机缘吧。或是他人长得特别好,他师祖喜欢他,他师祖不是
仙逝了吗?指不定仙逝之前,直接越过他师父传给他呢。”
到——
“你们有听说吗?听说当初苍山派那祸事,根本是因为郁远师尊从郁远处要来祕宝,进去
闭关,出来之后修为大增,容不下自己弟子占著这仙道第一人之名,就对郁远出手了。唉
,你说那祕宝是不是很厉害,让郁远修为远胜其师,又让他师父闭关修炼没多久就能杀掉
郁远,修仙之人,谁扛得过那祕宝的吸引力?”
再到——
“你们猜那祕宝如今到底在哪?苍山派的藏宝阁?祭祀牌位?还是被藏在哪棵树下?”
总之到了最后,众修士已经都肯定苍山派肯定有至强祕宝,能激增修为的那种,导致近期
到苍山派晃悠的修士特别多,附近的地都快被暗暗掘过一轮。
苍山派里也不平静,不管内门、外门弟子们均人心浮动,都想得到祕宝,内门弟子还好些
,毕竟能在内门意味筋骨较佳,直接师承各峰主,相对容易管束,外门弟子常趁空在苍山
里掘地,苍山内一时之间竟也坑坑洼洼好几处。
苍山派各峰主表面上痛陈这种歪风,私下心思也各异,苍山派在修真界能成为千万年来的
名门大派,究竟有无祕宝,众人内心都各有定论。
正道盟聚会时,苍山派被其他门派明里暗里地调侃讽刺,暗示其已有祕宝,何必要分得如
此多灵药、法器,利益一时难以分配,各门派闹得不欢而散。
“正道盟这还撑不撑得下去呢。”杜自迩唇边挂著笑容。
把师兄的心血吞光的地方,就该毁掉。
杜行远笑了笑,“玹山也真够配合。”
苍山、玹山先前并列修真界二大山门,所育弟子众多,出类拔萃之人亦不少,两山门齐名
直到郁远成名后被打破,郁远倒是会做人,凡事总在不损苍山之下,让玹山出头。
但苍山祸事后,苍山式微,玹山再起,此次正道盟会议,玹山倒是隔山观虎斗,看其他门
派和苍山吵,超然物外,看来不抢不闹,但反而一副坐定龙头宝座之姿。
苍山与会时没回过味来,回去自然会想清楚,疑玹山放消息为早晚之事。
“等吧。”
双胞胎正在讨论著究竟要等多久,总坛门房突地上门知会有拜帖。
杜自迩笑吟吟地拿过拜帖,只看一眼,就跟杜行远说道,“哥,不必等了。”
杜行远很快会过意来,“苍山来的?”
杜自迩点头,笑脸中满是不屑,将拜帖拿给杜行远,“啧啧,私下来魔道投拜帖,也不知
究竟存的什么心。”
杜行远接过拜帖,看了一眼要来的苍山人士,撇了撇唇,“想看看能不能搭上肖飏吧。”
双胞胎从以前私下就将魔尊视为合作对象,两人聊天时从来都只称肖飏,不称尊上,如今
知道肖飏就是白虎,自然更不称尊上了。
但他们如今对肖飏才是前所未有的信任,因为他们在苍山时能见到白虎到底对师兄多照顾
,那种互动骗不了人。
他们内心清楚谁都可能害郁远,但白虎绝对不可能。
白虎从来没有说过,但他们二人却能看出——郁远是白虎的命。
“想跟肖飏搭上,靠着道侣关系一统修真界。”杜自迩笑道:“这太有意思了,我来帮师
兄多准备点零嘴,让师兄看好戏吧。”

射箭场边,郁远找了棵树说要坐下,肖飏这回没反对,毕竟郁远已习射了一百箭,不断地
拉长距离,郁远的箭仍全部正中靶心,真正百发百中。
肖飏这回甚至先舖上柔软的垫子,再让郁远坐下。
郁远坐着靠在树干上,舒适地微瞇着眼,“你真的什么都有欸。”
“储物袋里什么都能装。”肖飏解释道,“还得教你怎么用。”
郁远坦白,“我不想学,这不是有你吗?”
有魔尊大人,他还要储物袋做什么?
肖飏私心倒也想把郁远宠得一日十二时辰都得靠着他生活,但是哪日若青年活跃在他人面
前,最简单的储物袋却忘记要如何使用,要什么没什么,那也不行。
“现在就学。”肖飏回道。
“我操劳过度。”郁远理直气壮。
“我只说用法。”肖飏又掏出各色糕点,盛在盘子里,放在垫子上。
看在郁远眼里倒有几分野餐的意味,他还来不及拒绝肖飏的提议,嘴巴已经被一块桂花凉
糕收买。
肖飏捻起第二块糕点等著,“你边吃边听就行,不用带脑听,你也能会。”
郁远半信半疑地盯着魔尊大人,对方冷静地回看他。
好吧,郁远心想,是魔尊大人自己说他不必带脑听,那他就光明正大吃点心放空吧。
他就不相信他这样听也能听得会。
肖飏边喂食他主人,边解说储物袋的使用方式,如何存放东西进去,怎么唤出、收起。
郁远整路都在吃糕点,基本上将魔尊大人那好听的嗓音当成比较动听的BGM,但问对方到
底说了什么……
“这些糕点都很好吃。”郁远只能这么回。
“你试试吧。”肖飏递给青年一个新的储物袋,“就把盘子收进去好了。”
“如果我能收得进去,我头剁下来给你当椅子坐。”郁远说著这话,内心可惜著自己没能
用台语说一遍这么有气势的话语。
同时间他大脑好像有什么反射动作一样地下了指令,盘子自动飞进了他的储物袋里。
郁远目瞪口呆。
魔尊大人面带微笑。
“你收的!”郁远坚不承认事情是他做的。
“你收的。”肖飏只是点出事实。
“我……”郁远跟颗消风的气球一样,“算了,头给你吧。坐一坐再还给我,记得别坐得
太脏。”
“我答应了吗?”肖飏勾唇,“我不缺椅子,我缺别的。”
“缺什么?”郁远没多想地问出口。
肖飏笑得高深莫测,雾蓝色的眸光深似潭。
郁远从那浅蓝色眼里看出一片黄,深怕魔尊大人张嘴就是他承受不起的骚话,“算了,当
我没问。”
肖飏才不管他主人是否把话收回去,“桃子,我缺桃子,你身上的。成熟时让我啃啃。”
果然骚话会迟到,但不会缺席,郁远愤恨地骂了声:“干!”
魔尊大人点头,神情愉悦,“嗯,是挺想的。”
郁远:“……滚!”为什么语言这么奇妙,竟没有在不同的时空造成隔阂?桃子为何仍有
脖子以下大腿以上十八禁受器的隐喻,干这个字眼依旧意味着某个反复操弄的动作?
“我滚,然后你自己走回去?行啊。”肖飏起身准备要走。
郁远哪能让魔尊大人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连忙拉着男人宽大的袖口,可怜兮兮:“
我都射一百箭了,你岂能对我射后不理?!”
“射后不理。”肖飏思索后,笑了笑,“又是你那边的专用语?倒是挺不错。”
郁远他就只是随口抛哏,并不想话题真往红绿灯中某色歪斜,“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郁
远这么厉害,光凭天赋卓绝根本不可能,苍山派专攻弓箭?”
“苍山派以剑术闻名。”肖飏坐了回去:“郁远的弓箭会这么强,是因他曾被吸进去自己
的画里。”
七岁的郁远曾绘过一幅未完成的百鸟朝凤图,原打算献给当时的皇帝,也就是他的皇祖父
祝寿,他画得极好,连凤鸟都精心绘制了九束长长的彩色尾羽。
但他那幅画还没全画完,百鸟还缺了一只,就被他的父王说那百鸟朝凤图虽是贺意,但绝
对会触犯天威,万万不可送出去。原来,郁远的皇祖父当年为十二子,他父亲原先最属意
的为九子,疼爱九子到赐字为重明,广义亦为凤鸟别称之一。后来夺嫡又是另一个故事,
总而言之,最后称帝并非九子,而是十二子。
七岁的郁远还不清楚那些陈年事,无意中犯忌讳,那画是送不出去了。安王极疼爱郁远,
舍不得撕毁他的画,便要他落个化名,狠下心将那未完成的画流至民间。
那幅画后来辗转从他师尊手上,回到郁远的手里。
“郁远师尊,就是害死郁远那位?怎么觉得他送郁远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郁远皱眉。
肖飏轻笑,“当初你们还师徒情深呢。”
郁远哼了声,“但我怎么觉得你一脸就是我突破盲点的感觉?”
肖飏挑起唇角,“我如今觉得你失忆倒也不是坏事。”至少比较能看清事实真相,也不痛
苦,“你师父早就对你动过杀意了,但你当时是不信的。”
总之,郁远拿到自己幼时的画,异常高兴,怀念地看着,却发现里头鸟类的只数不对,早
就破百。
还在想着这疑点,他竟被吸入了画中。面临的是成千上万的鸟,每只的眼珠都是红色,那
是早已丧失心魂,为邪物所控的象征。
郁远听肖飏描述,光是想到就头皮发麻,“该不会要郁远全都杀光,才能出来吧?”
肖飏反问,“不然你以为郁远神射手之称如何来的?”
面对那么多在天空上飞的禽鸟,弓箭是郁远最好的选择,好在他储物袋里备有数不清的箭
,他要躲避禽鸟攻击,还要一箭箭射出,为求活命逃生,箭法便在这当中愈来愈准确。郁
远在极大的压力之下,迸发出最大的潜力,最末总算杀尽所有的鸟,从画中回到现世。
回到原地才发现他在画中的漫长时间,不过只一瞬,而那幅他年幼的作品,已恢复正常了

郁远听完肖飏说的前郁远往事,吓出一身冷汗,“今天早上我画的画,你有扔掉吗?”
肖飏面色平静地答道,“我烧了。”完全看不出他说的是谎言,事实上,那几张画纸,好
好地收在他储物袋中了。
郁远大大松一口气,“那就好。”
肖飏挑眉,“怎么?”
郁远很认真地说道:“不然我如果被画吸进去,一个太丑的你跟我说骚话,我应该在杀你
之前,会想先自杀。”
难得找不到话回的魔尊大人:“……”

他们练了一早的箭,午后,郁远就被肖飏带到图书馆睡觉,喔不,是藏书阁看书。
“我有事得先去忙,你在这里看书,回来我会问问你,都看了些什么,答不出来就试试我
的剑。”肖飏语带威胁。
郁远委屈,“……说好的睡午觉时间呢?”
魔尊大人轻哼一声,迈步离去,只留给郁远一个高贵冷艳的背影。
那头长发漆黑乌亮,背弯弧线完美,郁远詑异地看着自己微微抬起的手。
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想要撸一撸魔尊大人,感觉对方又轻又软像颗大毛球。他这是中毒
了?
魔尊大人明明既残忍又强硬,要不就拿剑捅他,要不就逼他射箭读书,到底哪里像颗毛球

可能这就是一个吸猫重症者,太久没撸到猫的后遗症,郁远胡乱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
藏书阁除了看守的修士外,此刻空无一人,郁远找了个位子,趴下来准备午睡,却破天荒
地睡不着。
莫名其妙穿书过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就算不想深思,脑子里还是各种问题跑马灯似
地乱窜,他根本没办法睡。
死撑著一刻钟后,他认命地从桌上起来,决定去找书来看。
首先是这里正魔两道的背景。他只知道郁远先前很厉害,一统修真界,但详细情形他一无
所知,他找了书飞快地翻阅,快速地了解了一下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很快地他明白这里的背景,也清楚正魔两道的分法。这才发现这边的天尊有点意思啊,不
喜欢的修士就踢回去?性情中人了。也难怪没人想飞升。
至于已随时可能面临雷劫的前郁远为什么没飞升?比起害怕被踢回去,前郁远不想飞升的
原因应该复杂不少。
如果他能养一头白虎,每天撸白虎,他应该也不会想飞升的。
光是想像著有白虎可以撸,郁远内心的幸福感就油然而生!
只不过白虎被砍了一剑之后,下落不明,他穿过来后,还没人跟他提到白虎的下落。
他翻了几本记事书册,发觉白虎就跟前郁远一样,消失无踪。
还是很奇怪啊,妈妈明明说白虎是攻,感觉上还是主角攻,肖飏也说白虎是他情敌,然而
这么有名、这么大的一只白虎竟然不见踪影,连双胞胎师弟都没多提?
郁远跟玩猜谜一样,心里隐隐约约有预感白虎是谁,白虎在哪,但总还是讯息不足,没办
法肯定。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郁远。
对了,他身上也是疑点重重。肖飏说他是玉石所化,玉石所化的身体,真他妈那么耐操?
要是随随便便一个玉石所化的身体,都能跟前郁远有一样的实力,能飞快闪躲急剑、能百
发百中,那大家干嘛修炼得要死不活?干脆统一都用玉石化身体,再把灵魂召进去就好。
他立刻去查相关书籍,发现用玉石化为肉身,这事确实有,但放入一般人的灵魂还算容易
,要召唤回修士,尤其是完整召回像郁远这般魂力高深的修士极为困难,基本上成功率几
乎接近于零。
是这样所以才会召唤错人吗?但这具身体好用的程度又超乎他想像。
郁远继续翻著书,找寻自己所要的线索,他发觉玉石所化的身体,正常就是在炼气期,勉
勉强强到顶也只有筑基期。
他今天闪肖飏剑的表现是筑基期的表现吗?他随随便便射箭全中,手还连点酸疼都没有,
是正常筑基期的身体吗?
就算没有这修真界的先备知识,他也觉得不太像啊。
魔尊大人甚至还说,他什么都会,只差记起来。
他突然有个很靠不住,想来有点不舒适,会有鸠占鹊巢之感,但是可能性却极高的猜测。
会不会,这具身体,就是前郁远本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所有他的敏捷反应都合理了,只不过,所有人,包括他妈,不是都说郁远
死透了吗?
这样想来又各种困惑。
这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郁远还是说不准。
还有他自己,对魔尊大人那种没来由的亲暱感,到底从何而来?他实在不觉得雏鸟情结的
威力有这么大,可以这么无限上纲,让他这么下意识地依赖肖飏。
细细思考,他虽然想念爸妈,但他对肖飏的倚赖,甚至超过他爸妈甚多,可是他们才认识
一天多一点。
还有他对双胞胎的感觉也是,虽然到这里至今并不长,然而也是很喜欢他们,潜意识就想
亲近他们、想关心他们。
他有这么自来熟吗?郁远想了很久。他确实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没错,但要跟人真正交心
,好像没那么容易。
难道就因为他占据前郁远的身体,所以受前郁远喜好影响?但前郁远的灵魂如果不在这里
,究竟要怎么影响他?
想了老半天,这些问题还是半点也没能解决。
干,他好想下班。好想离开这一团迷雾。
郁远思索了一下,决定画梗图以抒发此刻的心情。
可是魔尊大人不在,他储物袋里目前只有一个盘子,郁远只好起身跟守阁人借纸笔。
没想到守阁人看到他,整个人微微发抖。
“怎么了?”郁远不明所以,心想他应该长得不可怕吧?这容貌虽然搭上了长发,应该还
是不像看到鬼?
守阁人似乎等了很久,一双眼睛亮晶晶,“您是凤临尊者?”
“那是谁?”郁远根本没听清。
“凤临尊者,凤者降临的凤临,郁远。”守阁人解释道。
郁远听这称号听得浑身不自在,他还是比较习惯当一颗芋圆,“我是郁远。”不想给魔尊
惹麻烦,所以没说自己不是凤临尊者,但内心暗暗否认了。
看守人毕恭毕敬地说道,“请问您能帮我署名吗?”
“署名?”是签名吧?郁远想了想,“为什么要署名?要署在哪里?”
守阁人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小的相当崇拜凤临尊者,听到他身殒的消息哭了很久,可
是今天听说尊上带了个人回来,就是凤临尊者,感觉您可能是本人,想留您的真迹收藏。

……遇到前郁远的修真界迷弟?
郁远很想否认他是前郁远,但他这样否认下去实在没完没了,他总不可能每次认识新的人
,不论是谁,都搭著对方的肩摇说看清楚,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郁远,我是从别的地方来
的郁远吧?
他跟前郁远……笔迹一样吗?他想了想自己在画上看到的落款。
好吧,确实笔迹都差不多,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谁是谁。
“唔。”郁远应道,“署名在哪?”
守阁人直接摸了一本书册给郁远,“能帮我署名在上面吗?”
郁远一看,封面上大大的三个字——郁远传。

肖飏到藏书阁接人时,郁远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青年睡得很熟,双眸紧闭,睫毛又长又卷,嘴巴微微张开。
肖飏拉开椅子,在郁远旁边坐了下来。他翻了翻郁远摆在桌上的书和画纸,嘴唇微微一勾

守阁人眼睛瞪得很大——他看到他们敬畏的魔尊,竟然跟着趴在桌上,像是睡着的样子。
两个人的头挨得极近,画面异常和谐不说,他还看见郁远睡一睡,竟然边睡边去撸魔尊的
头发。
更不可思议的是,被这样撸,魔尊也是照样趴在那里,没起来暴打凤临尊者一顿不说,反
而微微又往凤临尊者那靠近了些。
守阁人心跳加速,他原本就崇拜郁远,后来也景仰魔尊,看到这画面之后内心更是一阵激
动,他有点懊恼,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凤临尊者那么能画图呢?要是有,他现在就能画下来
!然后、然后……
然后该做什么?守阁人陷入迷茫。
“很好看对吗?”守阁人身边突然出现一道娇俏的声音。
转头看去,是两位女堂主,她们手勾着手,看起来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了。
守阁人心惊,想要称呼堂主,两位女堂主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郁远醒过来的当下,手还揉了肖飏头发一把,他整个人模模糊糊,要醒未醒的,对上同样
刚刚苏醒的肖飏。
肖飏刚才是真睡着了,看郁远睡得香,不觉地也想起以往在郁远身边,两个依偎著午睡小
憩的时光,刹那间长久累积而来的疲倦一涌而上,睡意席卷而来,很快睡熟。
但他原本就是高度警惕周遭环境的兽类,郁远一醒来,随即跟着清醒。
魔尊大人醒过来,冰蓝色的眼珠几乎没有迷濛的瞬间,很快就完全清醒,如同盯猎物一般
地看着饲主。
被抓到的现行犯郁远:“……不好意思我睡太熟了,不小心搭上的。”这手这么不乖,能
剁了吗?
肖飏轻轻勾唇,“再摸个两下就原谅你。”
郁远不想再揉,被抓到已经很可耻,多摸两下能止什么血吗?他秒放弃,“那就不原谅吧
。”
肖飏似笑非笑地看着郁远,“不原谅?那就换我摸回来,你确定要?”
郁远纠结了一下,忍不住问,“你会乖乖摸我的头吗?”
肖飏唇边的笑容更深了些,“你说呢?”
“我揉、我揉。”郁远能屈能伸地揉了肖飏头发两把,发觉揉肖飏的头发又柔又软,手感
极好,难怪他睡觉时不自觉就去摸了。
这根本引人犯罪!郁远内心发牢骚,开口说道:“你以后要午睡别趴我旁边。”
肖飏挑眉,“我身为魔尊,还不能想睡哪就睡哪了?”
郁远没想太多,纯粹不希望他的手再做出什么糗事,“那你能不能要睡之前,先把我手绑
起来?”
肖飏低低笑起来:“你真的想我绑你的手?”
郁远从魔尊大人低沉却暧昧的声音里听出了不同的暗示,他小声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能不能思念纯洁一些?!”
“不能。”肖飏浅蓝色的眸光闪动,唇角微挑,拿出一条丝线。
郁远急了,他怕守阁人看到,声音放得更轻,“你到底想要干嘛?!”
“绑起来呀。”肖飏笑了笑。
郁远进退维谷,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毕竟他还是要面子的。
肖飏真的动手,却是去绑郁远无名指,连着自己的无名指,分别系在丝线的两端。
郁远瞪大眼睛。这条丝线是红色的。手指两端系著红丝线,仿佛指环一般。
这——
“这里,也有无名指连着心脏的说法?”郁远一时忘了要生气,怔怔问道。
“我跟你以往到处旅行时遇过西方来的人,他们用很不流利的话加比手画脚告诉你,你再
告诉我的。”肖飏回道。
“你不是在场,他们没跟你说吗?”郁远听出一些蹊跷。
“我懒得跟他们讲话。”肖飏淡淡说道,回忆过去。
事实上那时郁远还惹他生气了。他旧时不喜欢他人看到自己真正的人身样貌,在外若非原
形,就是女人模样。
当时他正是化为女人,更寡淡少言,那些西方人以为他们是一对,就教郁远无名指通心脏
,可戴指环表示相爱。
郁远听懂后,跟他说了这习俗。白虎正暗暗高兴,立刻被郁远打趣,要他找个伴侣戴指环

他气得一整晚不变回原形不让郁远撸毛,直到郁远说不逼他找对象为止。
“那你也不能找对象。”当初肖飏是这么回的。
“你还得寸进尺了?!”郁远傻眼。
白虎化为的女人幽幽地笑着,“那你就别想撸毛了。”
“不是,我本来就没打算找对象,我这不是有你就很开心了吗?你干嘛要我做这种奇怪的
保证?”郁远不懂他家宠物的心。
“没要找对象,那还不能承诺吗?我都说我不找对象了。”肖飏坚持不讲道理。
“这明明就两回事。”郁远真不能理解他家白虎为何如此坚持。
“你敢再说你要我找对象试试。”肖飏还在闹脾气。
郁远对自家猛兽的耐心还是很够的,看到白虎又生气了,他转念一想,有一头坚持独身的
宠物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家的兽口数不会爆增,“好好好,我们一起不找对象,这
样可以吗?”
肖飏立刻变回白虎,用兽语喃道:“无名指留给我。”才又说:“可以。”
从那时候起,肖飏就决定他总有一天要把红线系在两人的无名指上。在等待郁远回来的这
些日子,他曾经系过无数次。
唯独这次系中的,是一个清醒的,好端端的郁远。
郁远了解肖飏确实知道意思,看着指间的红绳,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路窜到心脏,心跳漏了
几拍,他后知后觉地瞪着魔尊大人,“知道系无名指是何意,你还乱绑?”
“我不只绑,我还啃,如何?”肖飏不单说说,他是真的执起郁远的左手无名指,在指根
之处狠狠啃了一口。
郁远想叫又怕守阁人听到,硬生生忍住,气得想怼肖飏别这样乱啃人。
抬眸却看到肖飏整个人微微发颤,水珠在雾蓝色的瞳眸中打转着。
郁远也不明白为何,可能是魔尊大人实在长得太好,此时眼眶含泪,看得本来还在生气的
他顿时心软成一滩水,语声是他自己都没想过的温柔。
“爱绑就绑、爱啃就啃,你别哭好吗?”

做过某事之后——
羊羊:那能爱X就X吗?
腰疼出恐惧的芋圆:先不要。
作者: bunny2002062 (真宫 寻)   2021-12-29 22:44:00
同楼上,想问两位堂主还有本可以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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