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绝命毒师]Day Time Forever(怀特X杰斯H完)

楼主: kumotsuki07 (云月)   2021-11-19 10:3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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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毒师】Day Time Forever(怀特+陶德X杰斯)
  杰斯在阿拉斯加看永昼,他抽著红色的万宝路,蓦然间,想起了两段回忆,一段是关
于怀特的,另一段则是与陶德的。这两段回忆都不堪回首,然而却又热铁烙肤,除非他这
人死去,否则便刻在了骨子里,一辈子都无法抹去。

  陶德向来是把他当成宠物来看待的,他打自心底明白这一点。
  他抚摸他的头,对他吹哨子,仿佛自己是他的狗;而他温顺,一块美式腊肠口味的大
披萨就能买收他,这也是事实。
  他承受的风险过大,他无法失去安德莉亚母子,因此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作了他的狗,
供他取笑,也供他享乐。
  某日,陶德的杰克叔叔说要去看他新买的、帅到不行的船。
  当时,陶德先是问他:“要不要抽烟?”
  “当然!”杰斯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随后,陶德并没有直接打开牢笼的盖子,而是大费周章地将菸用绳子垂降下来,直到
交在杰斯的手里,他终于开始困惑──
  这不正常,陶德必然是有什么破事要求我去做。例如把尸体用地毯卷起来,然后到新
墨西哥州某个不知名的沙漠里刨坑埋尸之类的。
  杰斯心想。
  “那是……大麻吗?”杰斯迟疑地问道,他已闻见了那不寻常的香味。他的身体渴望
已久,他的脑子不敷使用,尽管他知道此时不该抽这支菸,否则下一秒自己将变成一个供
人摆布的白痴,然而眼看陶德为他点燃的菸就快要熄灭,抽还是不抽,他必须在当下就下
决定,一秒都不能拖延。
  “你要吗?”陶德正在找乐子,他一边抽著,大快朵颐,一边心不在焉地随意回话道

  被关在牢笼里的生活太过痛苦──杰斯毫不犹豫地接过大麻菸,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甚至确保这些气体已在两片肺叶里过了一遍,这才依依不舍地吐出,这使他的神智立刻
陷入恍惚。
  “杰斯,我要你别声张接下来的事。”陶德语带亲切,甚至宠溺地说道:
  “莉迪亚不愿意接受我的追求,你知道的──
  “她在钓我。那个高价的婊子。她自己本身就是个皮条客,她用她的身体来引介她的
生意,使自己赚更多的钱,那个贪婪的女人。”
  杰斯似明非明地抽著大麻,他根本没听清楚陶德那充满青春的抱怨,只不不过希望自
己的意识当场远遁,直接带他远离这使他痛苦的现实。

  陶德的家里,陶德的床上。
  “嘿,你喜欢我的家吗?”陶德一边问道,一边替杰斯的双手捆上了皮带,还是方才
自他的长裤上抽出的。
  尽管杰斯仍在神志不清,从离开牢笼直到回到他的家里,他一路上都像个死人,他是
一具活着的尸体,甭管他的精神意志与自尊再怎么高傲,如今就是个流浪汉都可以随意地
凌辱他。
  “嗯、还不错……”早已吸嗨的杰斯,不但笑着,甚至对这些行为,没有一丝不悦的
情绪,“非常的……‘粉色’,你知道的,很好看,是我喜欢的颜色。”他连他自己在说
些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你’的颜色,Pinkman。”陶德回答道。
  尽管此时的杰斯还是个不省人事的疯子,他也顿时无语了。
  他的学弟、他的前同事在说些什么比他还要更疯的话?
  然而没等他来得及思量,陶德就直接将一罐威士忌,插入被摁倒在床上的平克曼的肛
门中。
  没有手指的放松,没有润滑液,这甚至导致了流血,还是他的第一次,后庭遭到异物
侵入──然而总的言之,没有被消防车水柱直接冲要来得痛,他能忍,他并不娇贵,他知
道自己向来是被践踏的小虫一辈,因此他永远都舍不得践踏脚下的虫子。
  “已经灌入1/3了,再超过的话,你就会死……我想,是吧?”
  随着陶德拔出Jack Daniel的方瓶,发出“啵”的一声,宛如一瓶内部液体处于真空
状态的酒,它的金属盖方才被开瓶器拧开的清脆声音,陶德说到:“你要是死了,就没有
人可以帮我们炼制冰毒了,不是吗?
  “莉迪亚说捷克人只喜欢蓝色的,如果你死了,我们就得在76%的冰毒里掺入食用色
素才行了──反正那些人吸嗨的时候,谁会管那究竟是96%还是76%呢?没有人认得出来,
他们只是迷信‘Brend’。”
  陶德抽著菸说道。
  事后,陶德并没有送杰斯去医院,名义上,杰斯早已是一个失踪人口了,不能让他去
医院。他只是把他丢进了笼子里,就像丢一条得了狂犬病的忠心老黄狗一样。
  直到杰斯醒了,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死;事实上,他实在宁愿死,但是他还没有。或
许是因为自己的大限还没到,又或者仅仅只是因为文斯.杰利根还不愿意放过他,还必须
更多地消费他,以引起观众对他的同情与怜惜。
  在阿拉斯加钓鱼的杰斯,忽然恍然大悟。
  尽管在怀特和萨尔的过度保护(当然,一切都是出于利己主义),之下,他从没进过
监狱,无法体会“捡肥皂”这项美国监狱的优良传统;至少他听说过,很多不被社会所饶
恕的重刑犯,进监狱之后不是老二被牙刷招呼,就是屁眼被十几个壮汉爆成向日葵;尽管
如此,他却明白──与陶德之间发生的这一切,仍不是性爱。
  陶德可以看他的裸体,把玩他的老二,用量尺来丈量,拿白色的小球蟒缠绕上他的老
二。
  在陶德的家里,粉红色的墙壁,在席梦斯的大床上──
  但陶德只是在逼着他,杰斯.平克曼,用肛门来摄取他的身体本不该承受的,过多的
酒精。
  只因为人的身体有天生的防御机制。酒精本身就是致死的毒品,在达到致死量时,若
透过口腔来摄取,脑干便会命令身体直接吐出来;然而,显然地,陶德并不给他这个选择

  他对他并不够仁慈。但是,又如何呢?
  杰斯.平克曼,平生坏事做尽,又凭什么去央求他人对自己的施舍?
  连他都不想原谅自己了,他人又──
  凭什么?

  翌日,陶德本该像每个日子一样(没有所谓的工作日)放他出来,让他进实验室干活
,毕竟市场上所有人都不知道海森堡已经退休,目前他就是冒名的海森堡,滥用海森堡的
名号,给陶德与他所有的亲戚发大财,而自己则是半毛都分不到。
  杰斯还在昏迷,其实他自己都已经断片了,他实在不清楚昨日的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哪怕陶德当场帮他穿了屌环,搞不好他都会因为太爽而淫叫出声。
  “都他妈的九点了,该干活了吧?那个该死的鼠辈,是不怕他老婆和他儿子被我们毙
掉是不?”陶德的亲戚说道。
  “平心而论,那是他女朋友,那也不是他儿子,他只是个现成老爸,也不知道是他女
朋友捡了便宜,还是他捡了便宜。”这段,杰斯并没有听清楚。
  “总之,别让他干活,他发烧了,整个人要死要活的。”陶德说道,这段,杰斯倒是
听清楚了。
  杰斯心想,陶德不知是大发慈悲,还是难得良心发现,总之他竟如此回答道,这让杰
斯极为受宠若惊,尽管此时的他对于新纳粹主义黑帮而言,连畜生都不如。
  杰斯能看见陶德那俊俏而削瘦,近似麦特.戴蒙的人影,就站在牢笼的塑胶布上方,
凝视著自己,监视著自己。
  他曾看过《天才雷普利》,他是很向往麦特.戴蒙的,向往他的年轻与他的成功,还
有他的美貌与演技;只可惜陶德看待他的地位,连他那一日枪杀的孩子所捕获的狼蛛都不
如。
  而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烧──头晕、高热,宛如刚打了一剂重症的疫苗,除了躺着,意
识模糊、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口渴至极,再不喝一口水就会立刻死掉之外,自己实实在
在地,就宛如一具实实在在的尸体了。
 是的,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很无力。
  平常是因为安德莉亚母子的性命都在黑帮的掌控之下,这给了他一个合理的理由,使
他无法脱离黑帮的掌控,回到怀特先生的身边;如今则是因为自己的屁眼喝了太多的威士
忌,而自己甚至都无法控制肠道,不去吸取这种随时都能夺他性命的有害化学物质。
  ──讲真的,政府与其取缔冰毒,还不如取缔酒精和菸草吧。
  就是吃冰毒,然后死掉,都还比较爽。
  意识模糊间,杰斯心想。
  尽管法国的大文豪,后来直接因为同性恋倾向而被关入巴士底狱的王尔德曾如此形容
苦艾酒:“仿佛我躺在夕阳下,芦苇在搔我的脚底。”杰斯还是恨不得这人直接去死,就
算这人早就已经死了。
  尽管心理是如此地抗拒,然而身体总是无法抗拒每一次对毒品的摄取,就是去了戒毒
互助会,那“戒毒十二步骤”都无法使他成功戒毒。
  他很无助,甚至祈愿著当时自己被DEA捕获的时候,律师.萨尔古德曼永不出现,自
己只要关进牢笼里十五到二十年,一切便一劳永逸。如今在纳粹黑帮这里受的苦,实在不
是自己的罪行所该经受的惩罚,怀特还在逍遥法外,而自己究竟从头至尾干了些什么?他
实在无法回想。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竟只希望自己永不醒来,好使自己不在精神清醒的状态下,遭受
陶德和他亲戚们(尤其是杰克叔叔)的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摧残;然而就算他们要放他走,
那又怎样?就算回到怀特的掌控中,也只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走向下一个地狱,不是吗?
  ──人生嘛,一场业(Karma)的报应与轮回,不过如是。
  “说什么屁话呢?”陶德的亲戚说道:“拉他上来,然后让他干活。有一批货快要坏
了。”
  “不行,我认为该让他看个医生,他真的病得很严重,他休克了,你知道吗?他就此
死了,你跟我的钱要从哪里来呢?”陶德如此回答道,对平克曼而言,这简直是陶德最后
的仁慈。
  “Nope。”对方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有认识做黑的兽医还是黑道医生就算了,然
而这个情形之下,你能如何?陶德,太有良心,也不是这个作派。
  “他怎么了?病倒了?还是营养不良?”
  那亲戚的脚步声逐渐接近,貌似是要来查看杰斯;然而如今的杰斯满身鞭痕,乳头肿
胀,身体上的刺青上有齿痕,任凭任何不知人事的人,都能用双眼很明显地看出──他被
强暴了,他成了某个人的泄欲工具,若那“某个人”是个印度人,此时的杰斯甚至很可能
体内有根铁棍,从屁眼直接插入,穿出口腔;除非穿衣服,否则此时的他,绝对是见不得
人。
  “夏天太热,他晕倒了。”陶德极为自然地撒谎道:
  “我的卡车顶部被邻居抱怨、检举,我租的屋子差点要被房东强制退租。他昨天去帮
我卸掉卡车的顶,或许是因为中暑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过度操劳的缘故……”
  陶德说道。他的回答振振有词,唯一绝口不提的,便是他对这个正在经历休克的可怜
年轻男子,所作过的禽兽不如的行为。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是吗?‘少主’。”
  陶德的说辞看似完美,其实也不过是对方不想继续深究下去;不论如何,这让陶德的
亲戚直接放弃了。他并没有来牢笼边查看;事实上,他并不关心杰斯的生死,他只在乎杰
斯能继续制多少的毒,来让他发家致富。
  “让他休息一天,他明天必须得继续上工,否则我会毙了他,让他直接消失在新墨西
哥的沙漠,连他陈尸的座标都没有人知道,他消失的事情甚至不会上新闻,引起联邦政府
的关注。”亲戚说道。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会确保他能继续为我们产出,让我们每个月都领到应得的配
分。”陶德说道:“毕竟,我与他曾有一段‘渊源’。”
  ──是的,一段渊源。
  当时,他们还是同事;然而如今的杰斯,之于陶德,也不过低于他养在寝室的狼蛛,
纯属一个供他赏玩、发泄的宠物罢了。
  ……

  杰斯.平克曼冰块已然融化的鱼箱里面,仍然没有半条鱼;由于永昼的缘故,他实在
分不清时间的早晚,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已然垂钓了多久。
  在焊接厂里,杀了那两个人,使他获得一笔不菲的财富;虽然没有自己制毒还有撒钱
时来得多,毕竟不义之财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焊接场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不但和纳粹主义黑帮合作,还干着黑吃黑的生意;他们虽然对钟点女郎吝啬,身上却
留有不少的钱财。
  就和华特一样,这些脏钱,除非经过“Laundry”,否则不能拿去银行里面,光明正
大地存起来;也和陶德一样,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总是习惯在身边留着一点钱,方便随时
随地买枪,或者是毒品。
  不论如何,杰斯都可以安享天年,直到退休;然而,过于安逸的日子,依然很难熬;
时间实在是太过漫长,他却太过年轻,还不到死亡的年纪。
  望着永不西沉的太阳,蓦然间,杰斯想起了怀特──那个人称“海森堡”的大毒枭

  “那一晚”,怀特和他的妻子史凯勒还在闹情绪。他们两个就好像随时都会离婚,然
而直到怀特他死去,死在了他一生中最爱的冰毒实验室,史凯勒的身与心都未曾离开过他
;就像怀特原谅了史凯勒的外遇,史凯勒也原谅了他的制毒历史,以及……杀人。
  确实,人生总是有许许多多的缺憾与不完美,然而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才会是人们
的目光所追随的焦点,不是吗?
  “杰斯──留下来! 
  “和我们一起吃顿晚饭。”怀特笑得瞇起眼来,当他转头望向他那呆住的妻子时,善
意的语气,以及太过直白的、直接下达的命令,简直令杰斯不敢大意。
  ……
  “怀特太太,妳真的很会料理,怀特先生时常和我说起妳的好处……”杰斯缓颊道,
他倒是没有任何借此机会搞怀特的意思,尽管他自己也清楚,怀特这一晚让他留下来吃晚
餐,很明显就是要藉著公开他的存在,来恶心他的妻子。
  “你是他在高中的学生?”史凯勒轻描淡写地问道。
  “呃、是……──”宛如吃了黄连般,杰斯简直苦不堪言,天知道他为何会被卷入这
场夫妻间的八点档斗争?
  “他当时不接我电话,人间蒸发的时候,都是和你在一起,对吗?”史凯勒一边用叉
子吃著炒蛋,一边风轻云淡地问道。
  这使得紧张的杰斯一阵静默,他紧捏的手掌心里沁出无数剔透而致密的汗珠,他分明
知道,他不该让史凯勒知道他们两个一同建造冰毒帝国的开始,还有相关的过程──尽管
有一瞬间,他豁出去了,他不在乎出柜,然后亮明、向这名来势汹汹、试图介入这一切的
女人摊牌。
  “──史凯勒,妳不觉得妳今晚喝得太多了吗?”直到这一切被怀特所打断,杰斯那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冲动也戛然而止。怀特说道,与此同时,他望向史凯勒的杯子,用
眼神示意著妻子的失态。
  “喔!不好意思,我甚至是还觉得我喝得还不够……就因为我丈夫……”尽管教养良
好的史凯勒,并没有把文句剩余的部分说出来,然而杰斯确实有所感,史凯勒说的就是他
这个人,这使得杰斯立刻意识到自己是今晚不该出现的一个人,不论有一千万个理由,都
不该在此出现,更不该因着怀特先生的命令而留下。
  史凯勒自位置上起身,显然是要离席了,为了给剩下的两个老白男一个好看。
  “妳今晚问得‘太多了’。”怀特说道。
  史凯勒没回答他,只是兀自替自己的酒杯再盛上满满一杯无色的酒液。
  ‘这如果不是开水,便是伏特加。天杀的,这女人真能喝。’
  杰斯心想。
  “抱歉,我先离席了。”史凯勒拿起酒杯,走进寝室,杰斯能明显地听见卧室上锁的
声音,那是他们夫妻的双人房;很显然地,今晚有谁即将要睡沙发了。
  “呃……怀特先生,我先走了。”自然是不想被卷入这场堪比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战局
中,杰斯的屁股也有些坐不住了。
  “留下来。”
  沉稳而有力的命令声,一如既往,只因为他是海森堡,华特.怀特说道:
  “你刚才喝了酒,可不是吗?我不想你因着酒驾而落网,就害得我们的事业败露。
  “那也是‘你’的事业,没错吧?”怀特那颇富灵性的视线,灵动地瞟向他。
  “──怀特先生,听着,既然麦克已经远走高飞,那么,我也想退出了……”天真的
杰斯,此时竟还真的以为卑微而可怜的老麦克他所努力留下的每一分钱都交到了他最爱的
孙女手上;而他本人,早已隐居至阿拉斯加,或者是某个不知名的、不会被DEA羁押的远
处。
  “……”怀特听见了麦克的事,他就是那个亲手枪决了麦克,却没有公诸于世,也没
有让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杰斯知道的刽子手。他又赢了一次,可他静默得很,只要不在电
视新闻上出现,他实在乐于当那个最沉默的连环杀手,尽管在葛斯塔夫.福林的事件上,
由于耗费一番工夫,终于成功扳倒了他,这使得他忍不住在妻子面前败露了自己的荣耀与
自负,致使夫妻失和,然而究其根本,华特仍是个闷声发大财的人,他是帝国的统治者,
他不是负责作媒体公关,或是与部下协调感情的康乐。
  “Stay.”
  单单四个英文字母,究算是个眼瞎的人也知道这单字的意思,怀特异常肯定且带有威
胁性地说道。

  怀特家里有六个房间,华特.怀特本人在书房睡了。
  “杰斯,也许,你要一间房吗?”
  在各自进洞前,怀特语带关切地说道:
  “我们预备了一间房给荷莉,但是她目前还需要史凯勒日夜看护。你可以用那间给荷
莉的预备房,毕竟对我来说,你就像是我的第二个儿子一样。”
  “不用了,怀特先生。”
  回答之时,杰斯的额际落下一滴晶莹剔透的冷汗。
  “我、我睡沙发就好。我很习惯的,真的。”
  向是为了证明这一点,杰斯迳自脱掉身上的皮外套,盖在了身上,充当毯子,在沙发
上直接摊平,宛如一条死鱼。
  “好吧……”
  语气里听起来有被拒绝的惋惜,怀特替他熄掉了客厅昏黄的灯光。
  直到杰斯半梦半醒时,总感觉有人在他身上加了一件毛绒绒的毯子,这甚至使他觉得
这是不是个错觉。
  那是凌晨三点,珍曾经与他一起达到最嗨的时候。
  他不知道的是,从凌晨十二点到凌晨两点半,怀特都因为史凯勒与他离心离德的事耿
耿于怀。
  威士忌一杯又一杯,尽管知道自己病弱的身体早已因为摄取过多的酒精而缺水,然而
怀特停不下来。他只能对镜自饮──直到他的寂寥淹没了他整个人,直到他那无处宣泄、
对抗著整个世界的犯罪欲满溢出来。
  “怀特先生……?”
  向来都是充满对老师敬意的敬称。杰斯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平躺在一张简陋的单人床
上;事实上,基底是一张行军床,骨架上搭著一块廉价的床垫,看起来像是怀特每次被史
凯勒赶出卧室时,所使用的简易避难所。
  怀特并没有綑绑他的手脚,而是忽然上床,压住了他。
  杰斯不太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究竟是22岁,抑或是25岁,只知那时的自己早已饱经
风霜,心态或许媲美那个只会按铃的老人;他只记得,老麦克说自己依然是“Teenage”
,青少年,大家都懂得,还是陶德的亲戚会当着大家的面称呼他为“Handsome Boy”的年
纪,尽管他自知,在场的各位,没有一个人,包含陶德,把他当成是一个“人”来看待。
  “……嘿,怀特先生,你疯了吗?”杰斯厉声谴责道。他从不试探,他总是在第一时
间就企图反抗,就算对手是那个“海森堡”也一样。
  “我没有疯,我永远是赢家。那个‘赢家’
  ──“我是‘海森堡’。”
  华特怀特一边说著,一边用力地吸吮著杰斯带有刺青的后颈。那一截小小的、发红的
脖子,眼下对怀特而言,竟具有致命的吸引力,性感非常。
  他知道,杰斯向来风流非凡;甚至因此,他乐于眼睁睁看着珍因为被呕吐物噎住食道
而死去,只因为杰斯第一次脱离了他的控制,栽倒在一名再平凡不过的女子身上;然而,
谁知道呢?
  杰斯身上那种稚嫩男子的风韵,无疑使人兴起保护欲,以及施虐欲──保护他,从而
远离他人的施虐;并只单接受自己一人的施虐,与控制。
  尽管怀特醉了,然而此时的他却异常的清醒,他清楚得很,他要的就是对杰斯一人的
控制。
  他可以威胁萨尔;他可以枪杀麦克;然而只有杰斯,就算要怀特去死,他也不愿意杰
斯逃离自己的手掌心、脱离他五指山下的控制。他要杰斯成为自己的小娃娃。
  在家里最穷困的那一年,史凯勒卖了他收藏的、最心爱的娃娃;然而怀特并没有怨言
,只因为他找到了一个更新、更好、更漂亮、更听话、更好操控,也更好用的。
  他总喜欢使杰斯痛苦,来观察他的反应。
  ‘嘿!老兄,你搞什么!你竟然带了一颗炸弹进医院!’那是杰斯的反应,他总称为
“过度反应”尽管怀特心里清楚,只要他一按手指,这间医院总得夷平,只因他是造世主
,他掌控著这一切。
  “天杀的……葛斯那家伙、asshole!他胆敢对布鲁克下毒!我现在就要去对付他,
我不会让他全身而退!!”
  而怀特最喜欢的,杰斯的反应,莫过于杰斯虽然很聪明,然而他的计算仍在他之下,
仿佛他永远只会是他的学生,知道的不会有他多。
  倘若杰斯的思绪已在第二层,那么,怀特的计谋便在第三层、第四层;总之远超杰斯
的计算;尽管他曾在陶德与他的杰克叔叔这件事情上失足落马过,然而面对杰斯,他从来
没有过败绩--他能从杰斯身上得到他想要的。
  Always.
  杰斯从怀特身上能闻见明显的酒味,那是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的味道。他痛苦地挣
扎着;他虽无法挣脱陶德在简陋的制毒工厂中炼住自己的狗炼,要挣脱怀特这名五十岁的
癌症老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Ouch!!”
  怀特被他用力地摔翻在地上,他刚才太过猴急,皮带与长裤都已卸了,只著一包棉质
内裤,里头有包器官已高高耸起。
  “天杀的!你他妈对男人有性欲!!!!”
  这破天荒的景象令杰斯从床上高高地跳了起来。
  向来所有人喝完酒以后,下面都是奄奄一息,然而就这方面,怀特先生依然是个征服
者,这令杰斯不敢置信。他的求生本能作响,令他翻箱倒柜,竟然如愿以偿地从某个抽屉
找到了一把点22手枪。
  “别过来!怀特老师!”
  他拿着手枪,对准了那个蜷缩在墙壁边,烂醉如泥,连自己现在在干啥都不知道的老
人;那个他一直都想杀,如今却又舍不得杀的,这一生与他的千连最深的男人。
  他知道那个人总是操控他、看不起他、说话诋毁他、贬损他、摧毁他的自信心、企图
否定他的价值;而他最大的人生价值,甚至是从企图杀他的男人,葛斯塔夫.福林那里得
到的。
  “你已经是一名独当一面的毒师了,杰斯。
  “怀特可以做他任何想做的;他可以退休,他可以共享天伦之乐,他可以治愈他的癌
症,他可以留着他的钱,做一切他想做的事。”
  从墨西哥的黑帮家族成功逃难,甚至仅靠三名匹夫之力,毒死了里头所有的壮士之时
,葛斯塔夫拍了杰斯的肩膀一下。
  “但是,福林先生,倘若怀特先生,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治愈癌症的话,那该怎么办
?我们该怎么满足他永无止尽的野心?”
  杰斯如此反问道,然而,不待能言善道的福林有所反应,他便因着毒药的药效,随即
晕倒过去,而那甚至能要了他的命。
  ──那还是第一次。
  杰斯觉得自己脱离了怀特先生,依然可以独挑大梁,干件大事。
  在那之前,他都确实地以为自己是怀特口中无可救药的可悲毒虫;总有一天,会因为
用药过量,死在家中无人发现,就好比“珍”的结局,他从女朋友的结局上,看见了自己
未来的结局,这令他心痛,就算后来认识了安德莉亚,也无法抚平他心中的伤痕以及疼痛

  ──蓝色的冰毒虽然是“海森堡”的名号,但是那又如何呢?
  自己是海森堡以后,绝无仅有的第二号人物,那就已经很足够了,不是吗?
  “嘿,杰斯,过来!”那个杀人不眨眼、对任何人事物都不留任何情面的海森堡,不
,怀特命令道。
  “Shut up!Bitch!”杰斯大叫道。他心乱,他害怕,他颤抖。
  他拿着枪口,对准了怀特的额头;他早已打开保险。他很确信,自己能在不到一秒之
内就射杀怀特;然而直到怀特满身酒味,像一名恶灵古堡里的僵尸一样,摇摇晃晃地走上
前来,然后一把搂住他,将他紧紧地、深深地、好似这辈子都不愿意再放开似的搂他入怀
之时,他都没有开抢。
  杰斯知道,直到怀特死前,为了保护他自军用自动格林机关枪的扫射中脱离险境时,
他也是那么抱着自己的。
  杰斯的手在颤抖。他在努力使自己手中的枪不至于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响,
引起史凯勒的怀疑;而怀特先生只是一如既往地,令他安心地、稳当地控制着他。
  他抱着杰斯,摔倒在仅容一人的行军床上。两人紧紧地挤在一起,这甚至让杰斯觉得
,直接躺在地板上都会比较舒服。怀特先生那包标志性的,从他们第一次开始制毒,他就
已经看了无数次的白内裤,里头那活生生的器官,此时正火热地、隔着他的牛仔裤,摩擦
、研磨着他未经人事的臀缝。
  “……!”尽管杰斯很恐惧,他却动不了,甚至是一句“Bitch!”都吐不出来;就
像陶德有礼貌而温和地要求他把枪交出来的时候一样。他被制约了,他无法对‘这样’的
人开枪。
  一个深深地望着他,将他的身影映入骨子里,而眼里有爱的人。
  除此之外,他可以对任何人开枪,甚至是美国总统都可以。
  “嘿、怀特先生……”
  怀特明明是在醉中,却能运用一股柔劲,将他手中的枪,巧妙地摔到墙角边,一个干
净俐落而漂亮的回旋,没有声响。
  杰斯.平克曼就这样被华特.怀特制服了;看上去甚至像是杰斯还没反抗过,就已先
行举了双手投降。
  “怎么了?杰斯?”听见他的学生颤抖而又无助的求助,怀特柔声回道。
  此时的怀特,正用他的脸、口与鼻,摩擦著杰斯已然发红而敏感的耳根,对着他随时
都会兵败溃散的耳孔,喷吐出带有威士忌麦子香味的吐息。
  “你──…”
  杰斯最终什么都没问。
  当然,他内心里其实有很多的疑问,包括华特他本是个已经成家立业的异性恋,怎会
在发酒疯时针对起他来?他究竟只是将他当作玩具来“把玩”,就如陶德对他那样,还是
真如他所说的,他是将自己视作“亲生儿子”来看待呢……
  尽管这些问题,对杰斯.平克曼而言异常地重要,然而尽管如此,直到最后,杰斯依
然没有将这些尖锐的问题问出来;相较于怀特,他可没醉,他心里清楚得很,“没有人会
想以这样的方式亲手搂儿子入睡的”,倘若这可以,华特的对象便不会是他了,而是他那
早在另一间房里熟睡的残废儿子。
  他只是消极而乐观地问了句:“嘿,Bitch,你身上有没有你的产品?”
  自从杰斯开始因为自己身上背负的多条人命而良心不安起讫,他就不再使用自己制造
的产品;即使他需要,他也只向别人购买,他不要“蓝色”的,只要白色的。
  “嗯?”
  怀特说道:“摸摸床底,你会找到你想要的。”
  杰斯因图索骥,竟自行军床的床垫底下,摸索出一小袋用透明小塑胶袋装着的,蓝色
的晶状物。
  “天杀的,怀特先生,你敢在家里藏这种东……”
  没待杰斯问完,怀特就回答道:“那是准备给你的。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没有准备,也
无法接受。
  “Just take it.
  “如果这能使你舒服一点的话。”怀特说道。这竟使得杰斯哑口无言。
  事实上,那一晚上,如此地漫长,然而,他们并没有做些什么,尽管其中一方可能试
图做了些什么,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因为没有抱过男人的经验。
  怀特在确认杰斯并没有朝自己开枪、让自己陈尸在妻儿面前的意图之后,向来阻止杰
斯吸毒的他,便只是一边抽菸(那还是跟自己学的),一边看着自己,急于脱离现实地拿
著某张不知名银行的信用卡,刮了蓝色的它,拿鼻子凑近它,吸了它,甚至都不需要美元
纸钞卷成的纸吸管。
  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杰斯到处搜寻着可供吸食毒品所使用的盘子或CD,此时的他,
只想汲取更多,好确保自己能忘记接下来发生的所有的事情;而华特.怀特,则什么都不
在乎。他只是想抱着一个人的体温入睡,就像他曾经能安稳地抱着史凯勒一样,哪怕在葛
斯塔夫死亡的新闻被播出以后,他与史凯勒总是各自背对背地入睡,早已同床异梦。

  翌日清晨,天亮了,杰斯甚至都还没意识到这件事;他和他五五分成的“伙伴”,竟
这么近似Tinder约砲般地cuddle了一整晚。
  而这时间,则是史凯勒起床的时间,“华特?”史凯勒搜寻着丈夫的身影,直到她打
开书房的房门。
  她看见自己的丈夫,只穿着一条单薄的棉质内裤,抱着全身穿着整齐的杰斯.平克曼
,显然两人是紧紧地相拥入睡,除此之外,无事发生。
  史凯勒看着地板上的光盘片还有盘子,以及盘子中可疑的粉末,不理解丈夫怎会允许
这种事的发生;然而一想到她的丈夫,甚至亲手策画,并炸死了一个墨西哥毒贩家族的头
头以及葛斯塔夫.福林,她竟无可奈何地忽然释怀了。
  她观察著那些蓝色的毒品,她丈夫称霸了全世界的“杰作”。很显然,在昨晚,杰斯
烧了它,并且依靠着这仿佛蓝色冰糖的东西,获得了世界上所有不吸毒的人,都无法获得
的天堂至福。
  ‘他是使用汤匙去烧,还是用针筒来注射呢?’史凯勒猜想道。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她尽量试着让自己不去在乎这一切本来与自己的生活八竿
子打不著关系的破事。
  她摇了头,终于开始意识到空气中弥漫着毒品,以及某种在隔夜之后,过量饮酒的人
尚未去洗澡所产生的酒臭味。
  直到她瞥见墙角的枪,便立刻带上了门,试图不去想像昨晚,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
了怎么样的一些事;平克曼的挣扎,她在睡梦中依稀听见的争执声与碰撞声;她以为丈夫
外遇的那些日子里,丈夫藏在马桶水箱里的,任凭丈夫再怎么聪明,最终还是被她发现的
,联络人栏目之中,只有“杰斯.平克曼”一个人的折叠式手机。
  这迫使她立刻开车出去,甚至连她儿子喊她做早餐,她都来不及听到。

  杰斯回忆至此,才想起,与他至今都无法忘怀的怀特先生之间,这甚至都不能称作“
做爱”。
  她与珍做爱,也与安卓莉亚做爱。
  而陶德性虐他;怀特先生则是从他的身上,获取他本需要,也本该获得的家庭安慰。
  ──这很可悲。
  自己竟成了“某个人”所需要的“替代品”。
  那或许是怀特所需要的史凯勒,又或是什么?他不知道。
  然而,转念一想,这其实也很好,至少,自己还有那样的价值,不是吗?除了制毒,
被当成宠物、性奴以外的价值……能给他所看重、并在乎,纠缠了一辈子,且企图要控制
他的人,一个精神与情感上的慰藉。
  杰斯望向永不日落的太阳,他又想拾起一根菸,却发现自己的菸盒已经空了,他才终
于收起钓竿,提起空无一物的鱼箱,准备返回自己的小木屋。
  或许自己的余生,将会如此无聊地,在这永昼的阿拉斯加渡过;但是老麦克说得对:
对一个重新开始的人而言,阿拉斯加比任何地方都好。更何况,还有这些热铁烙肤的回忆
,将永世陪伴自己渡日。
  太阳永不西沉,而他虽然已经退休了,人生的旅程却仍未止息,哪怕他响想,但是直
到他死为止,他都将不允许被停止一分一秒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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