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巨多
“没有什么小三。你以为我学长是渣男?”夏逢霖站起身来,眼神冰冷而锐利,他见不得
别人说纪云深不好,哪怕一点点也不行。
洪恬恬抖了一下,几乎立刻想花式夸赞纪云深一千句,“我没有。”
夏逢霖一手拿着抹布,另一手接过她手上的蛋和零食,用手肘将门推开,“进去。”
洪恬恬看着那阴郁的男人早不见了,纪云深又回到他自己的专属座位了,还在困惑。
“学长约人来谈事情。”夏逢霖简单说明。
“那老大你为什么都不让那个人点甜点?”洪恬恬心想若不是你这种态度,我也不会误会
啊。
“我讨厌他。”夏逢霖言简意赅。
“因为他长得好看所以讨厌?”洪恬恬感到非常合理。
夏逢霖毫不客气,“他长得让我想吐。”
好吧。这话还是聊不下去,洪恬恬最终还是认为夏逢霖不让那人点甜点,是因为那人长得
太罪恶,没弄清夏逢霖真不给那人点餐的原因,是那人真的太脏。
“但甜点卖不完的话怎么办?”洪恬恬紧张。
夏逢霖淡回:“妳看过店里甜点没卖完过吗?”
洪恬恬愣了下,“呃,没有。”
“那就是了,就算没卖完,不还有苍苍吗?”夏逢霖回道。
“对喔,有苍苍,两三天没看到他了,不知道他怎么了。”洪恬恬也很关心那孩子。
他们说的苍苍是附近一个家暴儿,小孩今年才上一年级,却成熟地令人心疼,父亲长期酗
酒,想到就打他,收入不稳定,总让孩子有一餐没一餐的,他却都装得没事。
夏逢霖最早认识那孩子是因为那孩子有天饿昏在不知处前面,他报警把孩子送医,才发觉
这孩子早就因为家暴,是社会局列管儿。
苍苍已不是年龄太小的家暴儿,他对父亲又怕又爱,已经会帮父亲掩饰罪行,所以走不到
庇护安置那一段。
夏逢霖为了那孩子也通报过家暴专线几回,却因为苍苍本身太会掩饰隐瞒,情况始终没办
法改变。
因此他们只有在见到苍苍在附近徘徊的时候,拿一些甜点给孩子,让他开心片刻也好。
“就算卖完,也还是有苍苍的份。”夏逢霖为了那孩子,总是再多做一些能放的常温蛋糕
和小饼干,就等着他过来,把东西给他。
夏逢霖某种层面能懂苍苍的心思,毕竟他长期被母亲的精神状态困扰,小的时候没办法理
解,只想帮她掩饰,以为是自己什么事没做好,所以才会被那样的眼神和话语对待。
幼时,如果有人跟他说,你妈妈有病,快点离开她,他也是不信的。
夏逢霖直接把抹布扔了,洗好手,正想把蛋收好,手机里学长的讯息跳了出来。
学长:沧沧是谁?
夏逢霖立刻吩咐洪恬恬,“妳收吧,我有事。”
洪恬恬没多想,接手将蛋收好。
夏逢霖闪到一旁传讯息。
小风铃:学长耳朵那么好?
学长:是专心看你唇型。
小风铃:学长不是在忙工作?
学长:想吻你,就多看了你的唇几眼。
夏逢霖看到那则讯息,手颤了一下,险些没把手机丢出去。
小风铃:晚上随便学长亲。
学长:还有那只傻鸟在,只能亲不能干真的憋死人。
夏逢霖耳廓很快泛红。
洪恬恬收好蛋,看着夏逢霖站在工作台边戳,毛衣袖口露出一节皓白的手腕,细长的手指
戳着手机,视线又往上看到夏逢霖清俊的侧脸,不禁微微叹一口气,她家老大实在是长得
太犯规,全身上下都惹人犯罪,就是这气质,太冷淡……咦,老大的耳朵怎么红红的?
夏逢霖还没回纪云深,先注意到洪恬恬的视线:“妳很闲?先去把刚刚那位子擦干净,客
人刚走没多久,再练练甜点吧。”
现在店里是近乎满座,餐点也都上好的状态,还没人离开之前,除非有人加点,或再有人
进来,否则真没什么特别要忙的事。
“我不想浪费食材。”洪恬恬的手跟甜点有点相克,明明连咖啡拉花都能拉得漂亮,甜点
却只能做最简单的几款,难一点的很容易失败。
“那就认真一点做。”夏逢霖丢下话,又去戳手机。
小风铃:苍苍是附近一个单亲家暴儿,我会帮他多做一点甜点,有空的时候就会教他功课
。
学长:明白了。以后那孩子再来,用不着你教。
夏逢霖还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四只精怪刚好回来,一边冲进门,熊熊一边着急地跟夏逢霖
说:“苍苍在附近晃,我看他不敢进来。”
“他手里还拿着课本,感觉就是有什么不会的。”石虎虽然还是伏在熊熊肩上,但难得的
并没有睡觉,看起来也很关心那个孩子。
“霖霖你去帮他。”白白也说道。
“对啊帮他帮他。”小鹿很着急。
“等我一下。”夏逢霖很快地戳手机。
小风铃:苍苍那孩子在附近,我去找进来。
非常巧合地,有组客人在夏逢霖出门后结帐离开,随后马昱翔跟另外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
正在line上想召唤学生进不知处的纪云深心想,这学生真是来得及时。
虽然这是他的爱店,然而看到纪云深在店里,还是很想转身说对不起、我来错地方、我先
走一步的马昱翔,被纪云深的视线逼迫道:“……老师,这么巧你也在啊。”
纪云深低声说道,“是啊,等一下有个加学期分数的机会,要不要争取一下?”
马昱翔今天纯粹就是来这里跟朋友聚会聊天的,没有想理那些永远搞不清楚的法条,但纪
云深这样说,他又很心动。
“什么机会?”马昱翔是那种什么都想试上一试的人,有机会他当然会想知道是什么。
纪云深大放送,“帮你师丈一把,学期分数加一分。”
一分?听起来虽然不多,却是从不及格到及格的关键分数,“要帮师丈什么忙?”马昱翔
心想这一分如此珍贵,怎么可能随便就能得到,深怕这是陷阱。
“去当家教吧,这餐我付了。”纪云深非常大方。
马昱翔还在状况外,“我当师丈的家教?这搞错了吧,一个师丈可抵十个我,我能教师丈
什么?”
“二十个你。”纪云深笑道。
“啊?”马昱翔呆掉。
纪云深对学生毫不留情,“你师丈当年还在学校的时候,一个人就能抵二十个你,说十个
是太高估你自己。”
马昱翔:“……”好像没办法反驳,他彻底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这时候,夏逢霖刚好把苍苍带了进来,苍苍长得不算矮,却比一般同龄孩子瘦,纪云深有
些讶异,这男孩他原以为会看起来脏兮兮的,没想到却是干干净净的一个小孩。
他并不知道,苍苍刚被夏逢霖在路边发现的时候,衣服鞋子都是太小的,现在身上穿的,
都是夏逢霖特意去买,偷偷给孩子的,反正孩子的爸并不关心,从未发现过。
“你坐这边。”夏逢霖把孩子领到风水先生方才坐过的那个空桌,“我准备一杯热牛奶过
来,等等哪里不会……”
纪云深笑笑地将马昱翔推过来,“问这个大哥哥就好了。”
还没点头却被当成家教使用的马昱翔:“???”对上小男孩有些害羞的眼神,他温和友
善地笑了笑,为了那一分,拼了:“对,你功课有哪里不懂,都可以问我。”
本来被马昱翔邀来聊天的两个朋友:......好吧,他们先聊吧。
洪恬恬忙着出马昱翔和朋友们的餐,马昱翔忙着教一年级的孩子球拍和拍球虽然顺序是相
反的,但意思上并不是相反词,夏逢霖则被纪云深拉过去。
纪云深直接把人按在他面前的座位,“你坐一下。”
“啊?”夏逢霖有些发怔,还是坐了下来。
“看你站那么久、还又蹲又跪的,不累?”
纪云深把茶杯添满,将茶杯递给夏逢霖,“你喝喝茶。”
夏逢霖接过来,明明连吻都接过好多次,过往也不是没有共喝过茶水,但在店里还是有点
不一样,尤其是他要喝茶的时候身边还有四只精怪盯着他看。
夏逢霖:“……去看苍苍。”
小鹿:“他们现在在算数学,我数学听不懂。”
熊熊:“我们总要确定这男人疼你。”
白白眼神发亮:“而且霖霖你这里好看很多,这是间接接吻耶,四舍五入就是上床了。”
石虎翻了个白眼:“白白,能不能不要那么缺心眼?想想韭菜蛋糕。”
夏逢霖又羞又气又好笑。
纪云深微挑唇角,他内心倒是对这四只精怪颇具好感,因为他们是真心对小风铃好,只不
过他很纳闷韭菜蛋糕究竟是什么哏,但碍于还在装麻瓜,还是先搁著。
“怎么不喝?”纪云深还是要逗人的。
“要喝的。”夏逢霖一口干掉大半杯茶,“学长,我这里有几只动物……人肉眼看不见的
那种。”夏逢霖轻声说实话,“他们正在打趣我。”
纪云深勾唇笑,“说了什么?”
夏逢霖心想您不是能看见,但又想到要尊重学长,不想勉强学长脱掉马甲,只好低头戳手
机。
小风铃:有只白色的台湾土狗说,我喝你的茶水是间接接吻,四舍五入是上床。
“你说呢?你觉得那就是上床吗?”纪云深视线由夏逢霖的眼、鼻、唇,缓缓下滑。
夏逢霖有种纪云深用视线在剥他衣服的感觉,他脸涨红:“不是。学长……您刚刚给那个
先生的珠子是您从哪里拿来的?”
纪云深笑出来,“小风铃,你这话题转得很硬啊。”
“这是店里。”夏逢霖忍住捂脸的冲动。
“我知道。”纪云深不再闹他,让店里这些人和精怪看到他一些脸红的样子也就够了,其
他又乖又软的模样,他回去自己看就好,“所以我们现在要讨论那颗珠子吗?”
纪云深算是对这几只精怪有些了解,这几只精怪八卦又护主,因为关心夏逢霖,就算只给
一点料,都能聊到天边去。
喜欢玩球的白白:“珠子?什么珠子?”
熊熊很纠结:“纪云深给别人东西?太瘦弱的男人可靠度还是不高。”
小鹿新学了个词,立刻派上用场,“霖霖现在在灵魂拷问?”
石虎凉凉地道:“……你们看霖霖这样,最好是灵魂拷问。说是爱的追问还差不多。”
夏逢霖淡淡扫过那些精怪一眼,但这回因为纪云深就在面前,他那种眼神怎么样都冷不起
来,白白和小鹿甚至还很不怕死地更往前一步看着他。
“真的要聊珠子吗?我怕你又被精怪拿来说笑。”纪云深适时添上一句。
“已经被说笑了,瞪他们都没有用。”夏逢霖手指摩弄著自己精致的骨节,“等等我得找
他们打一架。”
小白和小鹿一听,咻一下地跑得老远,石虎干脆地趴在熊熊肩上装睡,熊熊没跟夏逢霖打
过,他武力值倒是高,但面对自己儿子似的存在,谁能打得下手,他慢吞吞地带着石虎也
走远了。
纪云深笑笑地把茶杯里剩余的茶水喝完,说道:“别人不能笑你?那我笑你,你怎么从不
跟我打架?”
“您可以,别人不行。”夏逢霖皮肤是真白,白到能去拍广告,因此一点点脸红都会非常
明显。
从纪云深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脸色如今就像漂亮的日本苹果红颜姬,红得让人想啃上一口
。
“但我也想跟你打架。”纪云深轻声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他头靠对面的
夏逢霖靠得很近,眼光发亮,唇角微微上扬,“打赢你,绑起来干。”
“学长我先去忙了。”夏逢霖在大庭广众下真没法回答,落荒而逃。
但不过几秒,纪云深就看到夏逢霖的讯息。
小风铃:不用打,随便您干。
纪云深秒撩,在手机上飞快地戳:那给不给绑?
小风铃:给的。
纪云深又回:哪里都给?我可不是只想绑手。
小风铃:……我全身都是学长的,您想绑哪里就绑哪里。
纪云深秒回:好,让你欠著。等那只傻鸟滚蛋后,让我好好绑绑?
夏逢霖还没回,纪云深下意识地往工作台看过去,那边,正好传来洪恬恬的谜之问句,虽
然小声,但依纪云深眼力,看唇型就看得一清二楚。
“老大,你怎么热成这样?今天虽然天气好,但也不应该啊。”
“……闭嘴。”夏逢霖冷冷喝道。
不懂自己只是关心夏逢霖,为什么会被凶的洪恬恬:“……?”
夏逢霖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然而看到洪恬恬已经把要给苍苍的小点心打包好,神情倒
是和缓些,又多拿一些饼干往纸袋里头塞。
小一生的课业是能有多难,马昱翔教了一会儿,苍苍就准备离开。
“谢谢你们。”苍苍是个非常有礼貌的孩子,浅浅笑着,份外可爱。
“下次别紧张,直接进来好吗?”夏逢霖对孩子倒是特别有耐心。
“对,只要我在,都教你。”马昱翔也拍胸脯保证。
“你不在,也得有人教他。”纪云深等孩子走了,才对马昱翔说道:“就发个消息进到系
上,谁遇到这孩子时教得好,为你们师丈分担解忧,我就加学期分数一分。”
马昱翔点头说好,立刻发系上去,纪云深又回他专属座位忙他的。
夏逢霖心里既酸又甜,撑了半晌,还是忍不住传了讯息传给纪云深。
小风铃:我以前都没有遇到像您这么大方的老师。
学长:那是他们好骗。他们又不知道我本来打算给他们几分。
学长:不过你的话……如果再来当我学生,主动骑乘一次加二十分。
小风铃:我想满分,做什么能一次拿满分呢?
学长:一次满分?我是那么容易随便放水的老师?话说回来,小风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人,竟然想用身体色诱老师?
小风铃:……不能吗?
“开冷气会不会比较好?老大,你的脸这也太红了,热坏了吧?”洪恬恬莫名奇妙。
夏逢霖这回连闭嘴都懒得说,一个眼神射过去给洪恬恬,后者立刻躲到角落瑟瑟发抖。
熊熊叹了一口气,“恬恬这孩子真傻。”
小鹿跟着点头,“恬恬不懂,霖霖就是害羞了。”
白白记取教训,觉得应该不能说太明,“不,不能说是害羞,要说是因为情绪波动导致脸
部的微血管扩张。”
石虎微睁开眼,“……白白,你以为你这样说,霖霖就不会揍你?”
“没要揍。”夏逢霖淡淡对精怪说道,掏了一张红色钞票给洪恬恬。
洪恬恬泫然欲泣:“老大,这是我的安葬费吗?”
夏逢霖也不否认,“是,出去买个韭菜好上路吧。”
*
台湾蓝鹊没有闲著,牠是只活生生的鸟,太难隐匿踪影,不被允许进不知处,平时纪云深
进不知处,牠大多在T大校园栖息,但今天牠却跟在不知处附近盘旋。
夏逢霖和纪云深聊有关牠们的事都没有避开牠,牠知道夏逢霖和纪云深今天会约那风水先
生见面,牠也记得那人名字,叫邵子杰。
邵子杰离开不知处,牠尾随而上,牠跟得小心翼翼,也还好邵子杰搭的是出租车,一路上
大多遇上红灯,牠才能跟上,若是邵子杰搭的是捷运,牠恐怕就只能弃追了。
牠跟着邵子杰一路飞到他工作室,躲在窗户旁,偷看偷听里头的动静。
邵子杰并没有注意有一只台湾蓝鹊停在他工作室窗户旁边。
他不可能所有的案子都是富贵人士的案子,还是有很多普通人,在生活遇上困难时,愿意
花上一大笔钱,想为自己去除遗憾、买个希望。
邵子杰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眼前的这位女子。
他确实有阴阳眼,亦有几分灵通,他能看到这女人的身旁跟着非常小的小孩,是还未出生
的那种。
女人正在哭泣,她的孩子二十周照高层次超音波时,发现孩子头骨未发育,只能忍痛引产
。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再来当我的小孩。老师,你一定有办法,让他再来当我的小孩,
对吗?”
这是一个过度伤痛的母亲,却因为她太过伤心,而有了弱点。
她无法通灵,看不到她的孩子正焦急地在跟她说:“妈妈,我们离开这里好吗?等我三个
月,这次我会健健康康地来找你啊。”
“放心,我可以帮妳。”邵子杰笑了笑。
台湾蓝鹊却看到他身后那群婴灵正在嘻嘻笑,“太好了,我们又快有新玩伴了。”
“我会让你的孩子很快回到你身边。”邵子杰温和地笑笑,拿着符纸写着咒。
女人身旁的孩子表情却愈来愈着急,孩子不停地喊著:“妈妈,这里好危险;那个人想杀
我,我们快点离开;妈妈,别听他的,他说谎,妈妈!”
那孩子后来的喊话愈来愈凌乱,但就是这些不断地反复喊。
台湾蓝鹊没发出声音,灵魂却跟着发出悲鸣,他身上有夏逢霖的血液,夏逢霖直觉感到不
对劲。
夏逢霖飞快地感应了一下,发现台湾蓝鹊和邵子杰的位置竟然就在同处,他准备离魂前去
看看,此时纪云深已回办公室,但他想一想,还是发了讯息给纪云深。
小风铃:那只台湾蓝鹊好像有状况,他似乎跟邵子杰在一起,我得去看看。我会进厕所离
魂,学长别担心。
纪云深哪可能让夏逢霖自己一个人去?他明白夏逢霖是用香灰定邵子杰的位置,而他送出
去的那颗水晶正巧也能知道邵子杰在哪,他们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台湾蓝鹊身边,只不过夏
逢霖是人魂,纪云深则化成一条小金蛇,盘在窗边死角。
夏逢霖过于专注邵子杰那边的状况,没留意到小金蛇的存在。
夏逢霖和纪云深看不到几秒钟,就知道邵子杰要做的是什么事,也懂台湾蓝鹊为何有如此
悲痛的情绪。
夏逢霖飞快对台湾蓝鹊示意:“我去搬救兵,你去咬断电线,不管哪根,尽量试。”
夏逢霖所谓的搬救兵,是跟大地之母求助。
他闭起眼,眼前就浮现那个美丽至极的赤足女子,带着土地的美好、森森的芬芳、动物的
欢笑……
“母亲,帮帮我。让这里动一动。但别有任何人伤亡,也别有建筑物倒塌。”他诚心祈求
。
“孩子,依你所言。”大地之母露出温柔的微笑。
土地带着巨大的能量摇晃起来,台湾蓝鹊急着去咬破电线,但牠还在嘶咬的同时,有个变
电箱直接烧坏了,附近的住宅全都一片漆黑。
邵子杰的符咒自然也没办法再写下去。
金色小蛇从变电箱离开,下一秒已盘在那位伤心欲绝的母亲的发饰上。
那位妈妈听到一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却又非常清楚,那声音庄重而空灵,让
人不由自主地想落泪,内心深处某个堕落宛若被它洗涤过,轻盈而柔软,那声音告诉她的
是:“离开这里,妳的孩子会留下来的,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心,那感觉很难解释,但就是整颗心都宁定
了。她早就付清的费用也不打算要了,很快地对邵子杰说:“抱歉,我下次再来。”
说完她就迅速离开,而那尚未能出生的孩子,紧紧地抓着他妈妈的手,跟着走了。
不方便进去暗示女人,怕因此被发现的夏逢霖,发现女人离开,大松一口气,因为蛇藏得
太好,青年一路凝神屏气,并没有发现小蛇的存在。
负责咬电线的台湾蓝鹊却很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停的电,牠清楚看到小蛇尾巴轻轻一甩,变
电箱就发出了焦味。
牠知道这小蛇是谁。
这天牠受到剧烈的冲击,牠本以为人都是坏的,如邵子杰那样。在认识夏逢霖之后,牠明
白并非如此,然而纪云深让牠更詑异,那样像流氓、总是想烧死牠的人,原来如此温柔。
牠以后再也不会那么讨厌人类了。
—
对不起台电QAQ 没关系纪云深有钱叫他赔(喂)
是说这就故事而已,事态紧急,不要生霖霖和纪的气喔。
叫邵子杰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