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咒术五夏] 我想像你成为那样的大人01微限

楼主: cangwei (苍微)   2021-04-18 22:26:10
※配对:五条悟X夏油杰
※骨科医师X调酒师AU
※原作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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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弥漫着羶腥与迷幻的酒精气味,五条悟刚醒过来,伸手不见五指,他抬手将浏
海往后梳,手背与指缘摩擦过滑顺的被单,缎面的,他不记得他买过这样的被单,连带背
脊与屁股都能感受到绸缎独特织法所带来的微凉与柔软包覆。
  他抚向腹部,果不其然摸到一片光裸的傲人腹肌,再往下,连内裤都没穿。
  太阳穴突突地疼,内里轰隆作响,好似有人挥舞迅速旋转的电锯疯狂劈砍他的脑壳,
于是他短路,记忆如收讯不良的老电视,跳动花白的噪声。
  啪擦!
  黑暗中响起打火机的菱状齿轮摩擦声,火花照亮在他身侧半张形状姣好的下颚,他仰
头,火光即熄灭,五条悟仅看到半空中一点红色微光,依照呼吸的频率闪烁。
  五条悟一向不喜欢菸酒,他过于敏感的五官在此等刺激物下异常容易起反应,他曾经
对家入硝子──他高中兼大学的同学,半自嘲地说过,他大概是对菸酒过敏,但此时飘散
在空气中的淡薄凉菸气味,却提不起丝毫厌恶。
  他无法像硝子一般可以敏锐分辨出香菸的牌子,只能概括形容,它闻起来没有香菸惯
常的臭味,反而有种奇异的甘甜。
  五条悟闷咳两声,将脸埋进被窝,想着,这个梦也太好,太真实了。
  他曾经以为他是个平凡的人,若是硬要在他的生命中找出一点不平凡,那必然是他帅
得出奇或他是个天才,直到他即将成年的前一年。
  正确来说,是过了十七岁生日以后。
  五条家是百年名门,每年他的生日,便有远近或知名或不知名的亲戚前来道贺,双亲
会摆起宴席,他必须坐得端正,以恰到好处的笑容和那些人胡言乱语,他在小的时候曾经
以为过他们是真心前来祝贺,后来只觉得那些人的笑容都蒙着试探与讨好,如同一张做工
良好的面具。
  于是十七岁生日那天,他跷掉宴席,从家里溜去找硝子、七海与一干学弟妹们开简易
派对,外面买的炸鸡桶并不比家里厨师做的好吃,鸡肉肉质松散,炸的火侯也有些过头,
肉汁仅剩一些,触手油腻,但他还是搭配可乐吃得很开心,几个人悄悄买了啤酒,旋转喝
完的可乐罐玩游戏,他不慎中招喝下一罐啤酒,接着不省人事。
  那天深夜,他睡在七海学弟租来的套房地板上,梦见了一个男人的脸──清秀的,安
宁的,带血的,发丝散乱的脸。
  他在梦中叫不出男人的名字,甚至喊不出自己的声音,醒来时虚幻的血腥味遍布鼻腔
,他用力搓揉鼻子,没有发现异状,内心波荡满溢。
  是宿醉,让他莫名鼻酸,好似除了悲伤,他便一无所有。
  同时,他发现他梦遗了。
  窗外微弱的天光洒落,他环顾四周,硝子将脸埋在她的褐色长外套里占据了沙发,冥
冥与歌姬头碰头地睡在床上,灰原及伊地知横竖躺在他不远处,一人紧抱七海的手臂,一
人巴著七海的大腿,硬是把七海睡出一副恶鬼缠身的表情。
  他掀开不知是谁盖在他肚腹上的薄毛毯,跨过横陈于地面的肢体与饮料罐,关在洗手
间里先是呕吐,再来于洗手槽中将内裤搓出泡沫,水龙头倾泻而下的水柱冰凉,他低声咒
骂着,以为这是最后一次不可言说的窘迫。
  没想到,这是第一次。
  梦境就此蛰伏在他身侧,时不时便粗重喘息,扑上来舔舐、撕咬,将他拆吃入腹。
  宛如老式三十五厘米电影跳转的梦境无声,但能感受到那个男人微凉的体温,看似纤
细却触感粗糙的指腹,带着嫌恶抗拒却意外好看的笑脸,猛然凑过来的嘴唇呢喃,双眸有
止不住的关心,几乎收不住手的打闹,在他贫瘠而课业匆忙的年岁四舍五入,便有了另一
个男人的影子。
  梦中的挚友,五条悟想,是多么让人不可言说的话题,说出去会被当成精神病患吧?
但是,睡眠占据一个人少至四分之一,多至三分之一的人生,整整十年,五条悟三分之一
的人生里都有另一个人存在,那这个人该有多重要?
  他想,他确实是疯了,在开了一台长达十二小时的股骨复杂性骨折合并膝盖韧带重建
术以后,在数不清第几个女孩子擅自对他告白,又擅自吼他对待感情不认真而离开他以后
,在每只放进他手中的手掌都因太过柔软而被他不适地甩开以后,五条悟终于梦见了他压
住那个男人狠狠干了一炮,或好几炮,他从没有跟人真枪实弹地干过,不知道该怎么计数
,总之,他干到裸睡,干到连床单材质都会摸错,他抓向身侧男人的大腿,发出一声哀号

  被五条悟所抓的那条紧实但不粗壮的大腿直接将他踹得身体一歪,堪称温柔的男音有
些沙哑,语气冷淡道:“被干屁股的又不是你,哭什么哭?”
  “惨了!我幻听了!我一定会被硝子笑死!”
  五条悟抱头在棉被里翻滚,不断发出咿咿唔唔的怪声,将身边人不耐的吐息都压了下
去,于是他连人带棉被整团被踹下床,摔到厚实的地毯上,心想,果然不痛,一定都是梦
吧?他动也不动,在阒黑的空间中等待清醒。
  突然,眼前的空间亮起来,一张熟悉大于陌生的脸孔自床铺边缘探出,表情慵懒带些
探究,依旧冷淡的语气染上一丝几不可见的关心:“死了?”
  五条悟闭起湛蓝的双眼微笑道:“没有,我在作梦。”
  “作梦?你是什么意思?”五条悟感受到他被连人带棉被自地板扯起身,浓重袭来的
现实感让他迷惑,顺着也并不是那么陌生的手指望过去,男人披散著乌黑的长发,露出像
是气极了才会显现的扭曲微笑,全裸的紧实躯体犹有汗液,再往下便有浊白疑似精斑的痕
迹,颈脖与胸膛更是遍布深浅不一的红点,像是啜出来的。
  环顾四周,成组的深褐色缎面被套与床单,其下是柔软的双人弹簧床与淡色原木床架
,黑白相间的几何地毯铺于白桦木地板,室内的光源来自床头矮柜上的台灯,棉布制的灯
罩营造出绝妙的舒适感,一头是足有一人高的书架与衣柜,另一头则是偏高的展示柜将客
厅与寝室分割成两个半开放的空间,内里盛载为数不多但品质不错的红酒,更上面是两枚
相框与随意摆放的奖牌奖杯,视线翻越展示柜,客厅装设的小型水晶灯炫目得令他视线模
糊。
  太清楚的细节终于让他开始回想,后来他发现,这并不是梦,是货真价实的现实。
  昨夜他下了刀,由于饥饿,便去超商想随意买个食物充饥,他在陈列架前伫立许久,
犹豫要买甜面包、布丁抑或葡萄口味的能量饮料,没有新口味的陈列架使他提不起兴趣,
此时,有人自他身侧走过取走一盒荞麦面,他先是注意到来人的手,握面盒的姿态有些眼
熟,朝来人的脸望去,熟悉的怪异浏海与丸子头,清秀而干净的侧脸,以及耳垂上独特的
耳饰,他几乎惊呼出声,但仅是呆立原地,用力搓揉双眼,看男人结帐走出店外。
  他在玻璃门即将合拢前快步走出超商,眼前深蓝色麻质衬衫与黑色宽裤跟随晚风鼓动
,空气中隐约飘散细微清凉玫瑰勾织长满湿润青苔的乌木香气,仔细嗅闻,香气便藏匿进
夜色,街灯昏黄,影影绰绰。五条悟不知道,他该拍男人的肩膀道,你好眼熟,我是不是
在哪里看过你?询问男人是否有做类似的梦?抑或假装问路,说过几句话便天各一方?
  沿途半举起的手,指头缓慢蜷缩,在身侧握成拳。无论如何都显得格外可笑吧?他无
奈地叹口气,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尽管如此,却怎么也停不下跟随的脚步,走过数条繁
华小巷,暗红灯笼在喧嚣中摇晃,映得眼前景象更不真实,男人的背影穿越一席麻质的,
上书“盘星”的门帘,进入地下空间。
  盘星是一间夜店。
  五条悟发现这件事之后,反而不似先前手足无措,他以手指稍微拢了拢头发,拉平上
衣的皱褶,购买门票,被震耳欲聋的乐曲包围是推开门后的第一个感想,明灭的七彩灯球
与霓虹灯让整个空间充满迷幻感,许多男女在舞池中央高举双手热舞,不远的DJ台操作者
卖力让气氛更加热络,弥漫在空气中浓重的菸酒气味使他轻咳,他落坐在不远处的吧台角
落。
  环顾整个舞池,打量所有犄角旮旯,有人在池中慢舞,有人在暗处拥吻,有人捂著嘴
冲进洗手间,而他失去了男人的行踪。
  五条悟低头,手掌紧靠额头,忍不住发出一声懊恼的叹息。
  “怎么了吗?”略带温柔的男嗓在耳边响起,同时夹带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他方才
在夜风中闻见的复杂香气。
  他倏地坐直,眼前的男人微笑,怪异的浏海与丸子头不变,衣着却变了,雪白衬衫外
套黑色马甲背心,胸前铜制名牌上镌刻着一个黑色的“杰”字。
  “杰。”五条悟喃喃念著,突然笑了起来,接着又念了一次,清晰肯定,“杰。”
  杰挑眉,表情满是探询。
  五条悟忍不住笑,便边笑边说:“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点不知所措。”
  他微笑的脸宛如旷野中的炉火,纯净而炫目,杰瞇起双眼打量,轻声问他:“是想尝
试看看传说中的夜店风景吗?”
  五条悟眼神飘移,窘迫得有些可疑,但他并没有迟疑太久,直接回应:“也不是,我
是追着一个在意的人到这里,只是不知道后来要怎么做。”
  “是吗?那要先喝一杯吗?边喝边想。”
  “但我对调酒不是很熟悉,有除了调酒以外的饮料吗?”
  “别这么急着否决调酒啊!喜欢什么口味,可以告诉我吗?”
  “嗯……真的要说的话,就,小杯一点的,甜的,如果可以的话,颜色缤纷特别一点
。”
  “要求真多啊!不过,刚好有符合你条件的喔!”杰俐落在酒架上抽出不同颜色的酒
瓶,看似细瘦的手臂在倒酒时浮现线条优美的肌肉,褐色白色橘红在利口酒杯中明显分层

  杰将吸管递给五条悟的同时在酒上点火,幽蓝的火焰像五条悟的瞳色,杰俯身瞇起眼
睛笑,轻声说:“B52,要一口气喝完喔!”
  五条悟一面想着不知道吸管会不会烧掉?一面听从杰的话将B52一口气喝干,舌尖滚
动着柑橘与奶油咖啡混和的甜味,吞咽后在胃里爆出暖热感,好似有燃烧弹在体内爆开。
  “如何?”杰问。
  五条悟笑道:“好甜!我喜欢。”
  杯底的火焰由于尚残留些许酒精,仍燃烧着,他用吸管戳了戳,抬头时只觉得脸颊发
热,全身发热,有火自胃袋烧起来,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看到眼前的杰被那把火烧熔分裂,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
  “想到怎么做了吗?”杰笑盈盈的,聊有兴味的嗓音带些软甜。
  五条悟突然手拍吧台站起,发出巨大的碰声,他将上身前探,几乎与杰脸贴脸,神情
已不见笑,面色认真,嗓音深沉。
  “杰,要来一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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