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食物语] 迷途知返 III (玉屠)

楼主: SALLUNE (若为管九愿为陆伍)   2020-11-03 12:45:44
前言
日版配音好香
还要开VPN心累 Q.Q
配对
玉麟香腰 x 屠苏酒
注意
1.男少主(吐槽担当)
2.基本时间线是先过去再现代相对照
3.一样喜欢时间点跳来跳去增加读者阅读困难
4.有肉渣
《迷途知返-回首来时》
于是一切回到正轨,又是那个客客气气温馨和乐的空桑境地。
──才怪,怎么可能!
屠苏酒自己也明白,从那天起玉麟香腰看他的眼神便完全不同,有些深情,但更多的埋怨

这人依然绅士,若不是少主要求,还是跟着其他食魂一同来寻,绝不会轻易造访冒犯。
玉麟香腰就是站得远远的,默默地望着,脸上仍是挂著那似笑非笑的完美笑容,这人平日
的温润公子面具,在这时候倒是派上了极大的用场。
然任何时刻只要屠苏酒瞧他一眼,总是能与他的视线对上,见那人无依的目光瞬间绽放出
光芒,满是莫名的期待。
这让立志作负心汉的某人感到非常的为难又心虚。
不晓得空桑少主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只要这人来拜访空桑,总是小题大作地找了各种事端
让他来寻自己,有时还配上了一队可爱的小食魂们作为要胁。
玉麟香腰还是很客气,一样是那种讨人厌的相敬如冰的态度,只是他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演技真差……”屠苏酒与他对上眼,淡淡地对着那人无声地说道。
“师父,您说了什么吗?”
一旁的小徒弟见这人隔着自己对一旁的贵公子眉目传情似的,想是自己这几日的努力终于
有了些成效。
发现自己失态了,屠苏酒忍不住干咳了两声,作势转移话题,他问:“没啊,你刚说要增
高转骨的药方是吗?”
年轻人还是好打发,不费吹灰之力便转移了这名少年的注意。
三月梅雨淅沥淅沥,浸湿了整个空桑,薄薄的水雾如一层薄膜覆蓋整个天空。
也是在那天屠苏酒终究是败下阵作了第一次的退让。
他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主动招了玉麟香腰进屋,还亲近地帮他擦干了湿透的发。
明知道这样不应该,到底还是心软动摇。
这名狡猾的公子得到了首诺,更是有意在雨天来访。
“玉相遥……”
在玉麟香腰不晓得第几次冒雨造访,连那只象征祥瑞的雪麒麟也淋地像只落水狗一样打着
喷嚏。
“你别老是故意犯病过来,我这治风寒的药草全浪费在你身上了。”
玉麟香腰装地天真,客套说道:“玉某长年在雪山生活,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罢了?”
听你在装,就说你演技差还找这什么烂借口。
屠苏酒在心底把这人怼了一圈,想到一切的起因全是自己。
他叹了口气说:“我是说,往后你没生病一样可以过来。”
一旁闻言的重感冒雪麒麟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溅了满地的雪花。
“特别是你的小毛马,下次再有,我要通报你虐待动物了。”
“好。”玉麟香腰牵着屠苏酒的手说。
屠苏酒没有挣开他的手。
人一旦退让,现出了真正的底牌,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胜算。
玉麟香腰开始隔三岔五就出现在屠苏酒的医馆,这人宣示的意味是既明白又张扬,空桑众
人本来不把吉利虾妄想放在心上,难不成这次真让他说中了?
──真可怕。
大人们还装着无知,只是默默地看戏,小家伙们那懂得什么暧昧心思,整个就是要作个好
助攻的好事态度。
屠苏酒一向喜欢孩童,嘴上虽毒,实际是特别地宠,正好落了套。
转眼间也是六月端午时节,给众人构陷去了昆仑山回礼,还忘了轮椅整个受制于人。
大厅的案台上,除了说好的雪山药草,背后还放著三坛酒,酒坛上束著与屠苏酒发上相似
的红流苏带。
“端午喝雄黄避邪吗?我看你这长年积雪,那些变温动物也没本事在你这昆仑山之主的麾
下造乱吧~”
“神医果真明白人,当日我在神医那饮了三坛,今日特别准备回礼一番。”
???
这人也太小心眼了,都说好了按规矩入室者皆需饮三坛,怎么现在在跟我算旧帐。
这名老中医依旧把对方想的是阴险又狡猾。
啧,壮士断腕,欠债还钱,当日的为难今日偿还就是。
“酒拿来,我喝。”
“咦?这只是当初的一点回礼。”
其实玉麟香腰是想跟屠苏酒炫耀,他教会了底下人酿屠苏酒一事,顺道讨对方欢心,但这
人似乎把他想黑了,也难怪,前面各种操作揩油,也难怪会想歪了。
“少囉嗦,拿来我喝就是。”
这人总是喜欢在奇怪的地方较真闹脾气。
玉麟香腰有些犹豫,这人自从上元节那夜失态后便是滴酒不沾,至少在自己眼前是,怎么
今日就……
“玉相遥,你不拿来,我就自己取。”
这人勉强撑起上身,意图用虚浮的双脚行走。
玉麟香腰吓得迎了过去,他双手搀扶著对方连忙说道:“好好好,我拿我拿。”
玉麟香腰帮他倒了一杯。
“怎么不是一坛?”
屠苏酒扫了他一眼,见这人笑得殷勤狗腿,便不跟他计较。
轻尝一口,是了,配方制法倒是掌握了八九成,没想到这小浑蛋如此有心。
想必背后定是那个下任食神空桑少主混帐徒弟在下指导棋。
玉麟香腰见他高兴,自己也开心地倒了杯来尝,药酒补身,倒是适合昆仑山这寒冷之地。
觥筹交错之间,三坛酒早已饮尽,两人皆有了点醉意。
屠苏酒眼角飞红,眼神迷茫。
“你……是不是故意……”
屠苏酒指着他的鼻头说,这次倒是直接趴着桌睡去。
对着这既视感强烈的画面玉麟香腰没动静,思索了片刻,摇摇头,叹了口气,将这人打横
抱起。
昆仑山一向无人烟,只有玉麟香腰自己的住处,与接待迷途旅人用的客房。
这人想了想,还是自己的住处安妥些。
将屠苏酒安置妥当后,他坐在床头轻抚他的脸,那人睡脸的眉眼温柔,眼角的泪痣勾人。
察觉到他人的碰触,屠苏酒睫毛轻颤,卷著被褥嗯哼了一声往里面缩成一团,避开了对方
的碰触,也躲开了屋内的烛光,床榻角落小小的一团有点可爱。
“大傻瓜……”
良久,闷闷的声音从被褥中传来。
“是……?”某个大傻瓜自己对号入座应声。
“我在勾引你,你没注意吗……”
说完这人又往里边再卷了一团。
玉麟香腰意会了过来,转过身伏在那人的身上。
“屠苏……”
玉麟香出手像拨葱似的将被褥拨开,里边的人的脸早已像只虾一般红透。
屠苏酒撇开头不敢看他,抬手想遮脸却是被这人单手压制住。
“可以吗?”玉麟香腰问。
他的脸很近,温热的呼吸洒在对方的脸上。
屠苏酒叹了口气,他说:“这只是一个醉汉的胡言乱语,你又何必当真呢……”
“神医,你很残忍……”
玉麟香腰明白这人还是不想认帐。
他低头吻他,对方闭上眼接受,仿佛一直以来就是在等待这一瞬间。
屋内只闻衣物磨娑声与细微的水波声,两人的衣衫佩饰散落一地,几不可闻的喘息声暗暗
响起。
他想要他,屠苏酒想要玉麟香腰。
在他看到那三坛屠苏酒的时候就明白,这一切早已无转圜的余地。
玉相遥爱他,但又如何,这是一场没有未来的赌局,这场赛局只有输家。
但他还是想要他,就像这人明明知道,今晚过后自己还是会装作普通朋友与他来往,最终
还是选择拥抱了自己。
隔日一早,这次倒不是那三个问句,而是妈的,腰疼屁股疼,伤残人士没人权这念头。
虽说一切的源头都是自己勾引对方,自己作死活该。
屠苏酒忍不住神经质般的咬著自己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身后那人醒了过来,抓过手,轻轻地在咬痕处吻著。
“别伤害自己。”他说。
“嗯……”他往后靠,更贴近那人的怀抱一些。
“还好吗……?”那人小心翼翼地问,将下巴抵在对方的肩上更加亲暱地拥着他。
不好,超级不好,情事过后问这种废问根本白目,全身酸痛屁股疼又腰疼,加上昨天晚上
的东西还留在体内,这下肯定回去发烧闹肚子了。
脑子里碎念了一圈,开口却是毫无信服力的三个字。
“我没事……”屠苏酒拍拍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安抚。
“玉相遥……”
“嗯。”
“昨晚的事别放在心上,忘了吧。”
玉麟香腰沉默不语,他思索许久,再次抱紧怀中人。
他哑着声音说:“好。”
这次屠苏酒没有拒绝他的亲近,甚至还配合著温存回应着他的吻。
也许从他第一次退让的瞬间开始,两人的关系便再无回头路。
那次从昆仑山回来,屠苏酒也如他预言一般发著高烧病了好几天。
也还好他平日就是个怪异别扭的人物,躲著养了几天身子,其他人也只当这位老中医又在
闹脾气耍个性。
那之后玉麟香腰便再没来到空桑,更是坐实了小俩口冷战的猜测,对于这人前些天自闭的
怪异作为更没放在心上。
想是这人对自己的无赖彻底失望了。
屠苏酒细细数着日子,内心有些空空荡荡。
也好,就到此为止吧……
屠苏酒如今也没自信再能平静面对他。
二个月的时光过去,转眼间便是乞巧节。
空桑少主办得热闹,连久未见的那个人也来到现场,看玉麟香腰仍是一派客客气气的态度
,屠苏酒算是松了口气。
果然大人物的气度就是不一样。
──大错特错。
当玉麟香腰抱着他告白的时候,屠苏酒脑中率先浮现这四个字。
就说了,这人死心眼,更何况两人已经发生关系,这人肯定是想负责。
屠苏酒也想拥抱他,想回应他。
也许那天那人就算用强,自己还是会接受他吧?
但他不行,真的不行,就是因为喜欢他,所以不可以。
***
北方的冬日来地早,雪花飘零落地,眼前是一片白色世界,屠苏酒倚著门板向外望,伸出
手,雪花融于指尖了无痕迹。
见着像那人的雪花在自己的体温下渐渐迈向消亡,初冬的雪花早已看透,这人早早便得了
第一片雪花,倒是什么时候自己是这种矫情的脚色了。
“小苏,今天是冬至,快来吃点汤圆暖暖身子。”
屋内一名老妇人轻声叫唤。
这人是屠苏酒在路上遇到的老妇人,身子无恙,就是上了年纪,腿脚不灵活了些。
那天在山路上,老妇人失足摔断了腿,恰好遇上了屠苏酒经过。
也不知是动了什么念头,这个一向到处奔走不久留的老中医,就这样在老妇人山上的住处
打扰了下来。
也许是喜欢这山头的景色,也许是喜欢屋后栽植的梅花,也许……也许只是不想再逃了。
屋内的人见外头没反应,端著一碗还冒着烟的汤圆小心谨慎地走了出来。
“来尝尝,山下城市正流行的桂花酒酿汤圆。”
屠苏酒闻名不由皱眉,真是不吉利,怎么青丘的流行也传到这偏远人家了。
说起那时,自己好像呕气猛喝酒,汤圆什么的,倒是放任它糊在一旁,倒是对不起那辛苦
操持的小徒弟了。
“怎么了,怕烫吗?”老妇体贴地问。
“没事,谢谢。”
怕是多问,屠苏酒接过了那碗汤圆。
他舀了一口品尝,是芝麻口味,白白净净的汤圆,里头填的是黑黑的芝麻馅。
就像某人,外表白白净净像个素净的馒头一般,其实是个切开黑的芝麻汤圆,想到这,屠
苏酒不免笑了。
“怎么了,那么高兴?”
发现自己失态,这人收敛态度,小心地回答。
“是想起了一个朋友。”
说完又这人又懊悔自己解释那么多干嘛,不会随便一句很好吃就得了吗?
老妇人没多问,只是候在一旁陪着他看着细雪纷飞。
冬至刚过,再二个月就是新年,算算自己离开空桑也四五个月了,这几日见老妇受寒日夜
咳嗽,屠苏酒从屋后摘新鲜的梅花花蕾准备入药,医书上说是能开胃散郁,生津化痰。
等到他回转屋内时,里头却已坐着一位不速之客,那名客人一旁还有两名护卫贴身跟着。
见这人穿着大红棉袄雪白滚毛外挂一派新年气息,屠苏酒翻白了眼,没好气地开口招呼。
“怎么今日空桑少主有这闲情逸致了。”
少主接过旁人送上的茶,说了句,“麻麻~谢了。”
被唤作母亲的人笑了笑,又退至一旁。
排场跟花样还真多,屠苏酒又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来张扬的我可没兴趣,平常空桑也不见你摆这架子,怎么今天是来针对我的吗?

“师父,别急,您这一慌就喜欢唱rap的习惯倒一点都没变。”
“屠苏酒,你知道我们是签订过契约的吧?”
这平日天真甚至有点蠢的傻徒弟忽然不用敬语地质问。
见他眼神真挚,一时之间,屠苏酒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少年从手中化出一本写着食物语的书册影像,书页翻转停在屠苏酒的页面。
“其实,我们一直知道师父您在哪,只是他说要给师父您一点时间跟空间好好想想,我就
暂且放任了。”
“既然如此,你现在大张旗鼓地过来是有什么目的,要拜年可还早地很。”
“师父,别急嘛~”少年将书册的影像收回。
“您应该也发现了吧,看来是恢复地差不多了呢~”
少年眼神往那人身下略过,以往在空桑皆需仰赖轮椅方能行动的这人,从方才开始这人便
是好好地用双腿站在自己眼前。
“这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了。”少年调皮地说。
屠苏酒干哼一声,拉了张椅子坐下,动作看来还是有些不俐落,甚至有点跛。
“还是这样比较习惯呢,屠医生。”另一名恶魔管家嘴角微扬笑着说。
“你们一家三口特地过来是想怎样?”
“师父您别抓狂,总之,先静下心听我说。”
于是空桑少主开始说明,在屠苏酒不告而别后,空桑两大爱情辩手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纠
葛进行了一番讨论,甚至还开了个食魂爱情研讨会。
屠苏酒瞬间脸色发白。
吉利虾坚持,这两人一定是真心相爱,只是因为一方是迈入消亡的食魂,不愿耽搁对方才
会一直拒绝他。
“不管啦,他们一定是真的!”那只虾跳着坚持说。
桃花粥觉得,那只是碍于人情接受的表征,就是因为不爱对方,所以才要逃跑,才会拒绝
,这是一场无缘的单恋。
“哼!都把人逼得要逃离空桑了,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不信情爱的桃花大侠不屑
道。
于是这两人还订下了赌局,如果是吉利虾说对了,那桃花粥必须跟吉利虾交往,反之,若
桃花粥说中了,此后空桑境内,吉利虾再也不准发花痴地讨论众食魂间那不存在的爱情妄
想。
“师父啊,我家虾虾的幸福就靠你了啊~”
空桑少主狡猾地说道。
“我倒是希望桃花粥能赢,这样往后境内倒能清净一些。”管家大人托著下巴如是说,看
来空桑乱源还是造成了不少麻烦。
“屠苏先生,你是个温柔的人,我相信你不是那种无情之人。”
说穿了就是不想要吉利虾作媳妇的鹄羹妈妈选了另一边站。
“师父啊,您说,究竟是谁说对了呢~?”
屠苏酒没有回答。
“还是我该问另一位当事者呢?”
屠苏酒冷哼一声。
“他还没回来。”
空桑少主闻言吃惊了一下,故作惊讶地说:“哎,你发现了啊~”
那人不甘愿地咬牙啧了一声,“是最近才……”
“也是,师父您最近才恢复了大半的魂力,之前没察觉也是理所当然。”
说人人到,房门打开,老妇人探身入内道:“啊,小苏你有客人啊,不好意思打扰了。”
老妇人正要带上门退开的当下,管家大人拦住了他。
空桑少主没回头,清楚明白地说:“玉公子,不用装啦,都穿帮了~”
妇人停下动作,叹了口气,屋内白雪纷飞,将此人的身影遮掩,再现身,已是不一样的身
形。
“焦医生说抑制魂力的药快没了,要我顺道帮你带些过来,没想到你早就穿帮了啊~”
少年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玉麟香腰窝在门边,有些心虚地不敢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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