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红豆生南国 (中)(限)

楼主: goldenink (没有画面)   2020-10-08 03:09:03
  日升月落,转瞬五年。
  “爹爹!你瞧!”
  刚满四岁的罗锦浑身肉嘟嘟地,像个用糯米团子捏出来的男娃娃,眉目可爱白胖讨
喜,正扯著纸鸢在后花园奔跑。
  牡丹花前,身着云纹锦袍的罗砚闻声淡望一眼,没作声,倒是旁边的韶华公主开口叮
咛:“锦儿慢些,别摔了。”
  听若罔闻的罗锦迈著小短腿继续往前跑,奶娘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就怕小主子摔
坏了。
  一阵强风袭来,风筝在空中打转几圈,摇摇晃晃地坠下。
  罗锦扯了扯线,精致华美的七彩纸鸢在地上拖行,发出沙沙声,再也不飞了。
  笑容灿烂的小脸垮下来。
  “呜……”
  公主府的侍从连忙上前,想帮小主人捡起风筝重新起飞,被驸马爷阻止。
  “别惯着他。”
  罗砚一记眼刀扫过,侍从只好按原路退回,继续在一旁候着。
  “惯着又怎么著?他是我亲生儿子!”韶华公主吼了驸马两句,弯腰抱起孩子又亲又
哄,才让小罗锦破涕为笑。
  “难道不是我的?”或许是天气好心情佳,罗砚难得跟夫人贫了一句。
  把孩子交给奶娘去擦脸更衣,顺道打发闲杂人等,公主望着跟前的花团锦簇,面无表
情低声道:“你看着就不像亲爹。”
  罗砚人如其名,像一方砚台,周正冰冷黑黝黝的臭石头,任凭她再怎么把那张闭月羞
花的娇颜往上贴,也贴不暖蹭不热。
  帝王家的女子本就不该对婚姻大事有期盼,那些心心相印地久天长的才子佳人终究只
是杜撰,韶华自认清醒得还算早。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们很快有了孩子。既然夫君不可靠,韶华公主便将全副心神摆
在儿子身上。只是,随着孩子日渐懂事,爹亲太明显的冷遇就更伤人。
  公主不只一回跟罗砚吵过这问题,但对着一块冷冰冰的石头,怎样的滔天怒火也无
用。
  罗砚望着千娇百媚的花丛,不知想起什么,扯了扯嘴角,“我打小就没爹,不能怪
我。”
  关于罗砚的身世,韶华也知道。父不详,母难产,将他带大的舅舅莫名失踪,找了几
年也没消息,只怕凶多吉少。
  韶华抬手掐了罗砚的腰一把,见他如遭重创闪得老远,才满意地笑了。
  怕痒,算是这冷漠不近人情的驸马爷难得还像人的地方。
  韶华轻声道:“我没揭你疮疤的意思,只想你对锦儿好些,日后好好待他。”
  揉着腰站在一步之遥小心戒备的罗砚这才变了脸色,“公主何出此言?”
  韶华叫人取来花剪,挑了一朵开得最盛的洛阳红,对她的驸马问:“这花美吗?”
  不明所以的罗砚只能点头。
  公主巧笑倩兮,“花开堪折直须折。”
  不管罗砚听懂没有,她命人找了个青花瓷瓶,将花送去驸马的书斋。
  三日后,那枝洛阳红突然一夕谢尽,艳血般的花瓣落满案前。
  罗砚后知后觉地想起,洛阳红别名“焦骨牡丹”,哪怕火焚枝焦,来年怒放更盛,百
折不挠。
  那日早朝,北蛮大军已破雁门关,不日直指京师的战报传来,震惊满朝文武。圣上在
左右丞相建议下,接受北蛮的条件,派出最受宠的七公主韶华前去和亲。
  直到那时,罗砚才明白成婚五年从未对他有过要求的韶华,为何刻意挑在上朝日要他
腾出半天陪伴她们母子,甚至在言谈间透出近乎托孤之意。
  原来她早知情。
  他这个成天在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间打转的状元驸马还没收到消息,人在公主府的韶华
却能抢先收到前线战报,看来成婚数年,他竟未熟识枕边人。
  同样被错看的还有罗砚。
  五年寒暑朝夕相处,他并非公主以为的铁石心肠,三番两次上书陈情,盼望今上收回
成命。可惜那些奏折不是中途被与他交好的官吏拦下,避免他触怒龙颜,就是被皇帝一个
眼神示意,让总管太监扔进火盆取暖。
  在罗砚打算亲自进宫时,韶华阻止了他。
  那日的公主穿着一袭极美的银绣赤地锦袍,端著酒盏道:“身为天家女,这是命。”
  “公主可是认命之人?”
  韶华公主啜了一口酒,扬起促狭笑容,“本宫当年嫁你,便是认命。”
  驸马的心情有些复杂,想起那枝谢尽的焦骨牡丹,又问:“当年认命,有了孩子后还
认?”
  罗砚也清楚,比起这个形同虚设的驸马,公主爱逾性命的是她的宝贝儿子。
  “不认命即是抗旨欺君的死罪,认命或许还有一条活路。换做是你,认也不认?”韶
华昂首饮尽杯中酒,突地凑近压低声道:“偷偷告诉你,北蛮的达哈与我是童年旧识。”
  这事罗砚知道。达哈当年被当质子送进宫两年,回去继位为王,如今挥军南下想一雪
当年耻辱,再合理不过。
  “旧识又如何?妳一人远嫁千里,路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罗砚越想越不放心,夺
过酒壶也为自己斟满一杯灌下。酒气上头的他桌子一拍,“我有个主意──”
  “不,想都别想。”韶华抬手又把酒壶抢回去,“驸马酒后失言,来,罚三杯!”
  私奔出逃的念头太荒谬。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一个口齿不清的奶娃娃,加上他
这个四体不勤的驸马爷……或许还没逃出城门就被逮回来了。
  夫妻俩尚且罪有应得,但罗锦才四岁,难道要他十里红尘还没看遍就直赴九泉?
  生为人父那点稀薄温情终于在此时冒头,罗砚望着明显在藉酒浇愁的夫人,“没别的
办法?”
  韶华似乎有些醉,偏头盯着罗砚看,末了慢腾腾地一手指天,细声道:“那位,可是
我亲爹呢。”
  最是无情帝王家。
  罗砚垮下双肩,不再言语。
  韶华像发现什么新鲜事,眼神发亮地盯着他,口齿不清道:“其实……你还不坏嘛
……”
  罗砚莫名其妙,只见韶华从衣袋里掏出一封书信,“来,本宫有赏。愣著干嘛?下跪
谢恩啊。”
  没理会公主的醉话,罗砚接过那封书信当场拆阅,脸色一变。
  “妳是什么时候……”
  韶华偏头想了想,笑道:“上个月吧。你我在书斋大吵那日。”
  知道驸马肯定满头雾水,不胜酒力的韶华晃晃脑袋,摇得头上的翠玉珠、金步摇叮当
乱响,抓紧剩余清明解释:“本想等你年底生辰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可惜等不到了
……”
  “这种事能等吗!”罗砚捏著写有谢润行踪的书信,手背青筋爆突。
  “我瞧你也没多认真找,只派人盯着个乡下老妇,盯了这些年也没盯出朵花。我猜
……你不敢见他?”
  韶华的人虽然醉,那颗心却还剔透玲珑得很。
  “笑话!他是我唯一的血亲,我找他都来不及,怎会不敢见他?”
  韶华点头,“是啊是啊,锦儿是我偷汉子生的,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殷、飞、露!”
  “呀,平白无故喊本宫闺名做什么?多害臊啊。”韶华公主双手抚颊,像是戏弄驸马
上了瘾,续道:“你也在夜里喊过他吗?喊他什么?”
  罗砚脸上的血色一瞬褪尽牙关死咬,手中密信被紧捏成团。
  电光石火间,他起了杀心。
  “别慌,我不会讲。”她拍拍驸马爷的手背安抚,耸肩道:“这不是什么前无古人的
事,甭大惊小怪。”
  “……妳要什么?”
  韶华眨眨眼,想把开始重影的驸马爷看个仔细,片刻才低声道:“这不是威胁,也不
是条件。不过一时兴起举手之劳,别用官场那套揣测我。”
  罗砚悄悄松开手掌,镇定后想了想,确实如此。若韶华真想对他不利,自己怕是已死
过十个轮回。
  他抹了抹脸,放柔语气,“我会努力扶养锦儿成人,妳就放心……”
  话没说完,细细的呼噜声传来。最受圣宠的七公主殿下已经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
事。
  罗砚晃晃还半满的酒壶,嗤了声,“就这点酒量。”
  夏末入秋时分,百余人的陪嫁队伍从京城沿官道北上,准备与占领雁门关的北蛮王会
合。
  罗砚不知韶华口中的童年旧识在多年后还剩多少情分或是另有私情,只能派出亲卫暗
中保护,希望她一路平安,最好无灾无病终老。
  他猜韶华还有其他保命的准备,但这已是他能力所及,所能为她做的全部。
  送别公主,罗砚谎称哀痛欲绝,闭门谢客数日。待京城贵冑再有消息时,他已带着幼
子,辞官还乡。
  今上内心有愧,又感念他这几年为朝廷鞠躬尽瘁,加封厚赏,足够三辈子不愁吃穿。
  罗砚在御书房内自是跪旨谢恩,感激涕零,一出宫门就换了张脸,私下将十几大车的
赏赐全分给朝臣亲友。
  风光无两的状元驸马爷这下两袖清风回老家,几个知交七嘴八舌问起罗砚,怎舍得这
些年的苦心经营?
  罗砚不改淡漠,回了一句:“卖妻的钱,花不起。”
  挚友们讶异罗砚的转变还要追问,他不欲多说,潇洒转身而去。
  罗砚确实变了。
  十五岁跟亲舅开荤后,一夜成人。随后通过乡试,十七中举,十八岁抡元,蹉跎五年
周旋于庙堂与禁宫间,为了活命勾心斗角机关算尽……最后沦为一场空。
  二十三岁正是年轻气盛大有可为的年纪,罗砚却想,要不是儿子才四岁,偶尔还会夜
惊尿床,他差不多想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
  人还没老,心先老了。
  被一道圣旨摘了驸马,顺水推舟辞官的罗砚揣著那颗老心,携著睡沉跟他娘一样打呼
噜的罗锦,轻车简从离开那座繁华噬人的京城。
  依照密信所示,罗砚寻到一处南方县城。派人打听后,确认城内真有个名唤谢润,靠
卖豆腐和字画维生的男子。
  一路上那颗飘荡惴栗的老心,此时终能落定。
  既然人找著了,万事不急。他先在城北寻了处干净清幽的宅邸安顿罗锦,将家中大小
事安排好,才踏着黄昏暮色前往谢润的住处。
  板车的毂辘声由远至近,五年不见的谢润音容未改,身着靛青布衫,揹着装满字画卷
轴的书箱走向家门口。
  让罗砚意外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黑衣汉子。
  那汉子人高马大,帮谢润推著做生意的板车,有说有笑,亲密得很。两人行至门前,
谢润突然拉下对方要他低头,抬手摘去飘落发顶的柳絮,对他笑得温柔。
  站在大榕树后亲眼见证的罗砚只觉得眼前一黑,脑中一白。
  再回神,罗砚已回到自宅。
  蒙眼堵嘴的黑布被扯下,谢润盯着久别重逢的那张脸半晌,不由自主地用被綑在身
前的手掐那人的腰,看他被雷劈似地蹦开,才敢肯定来者何人。
  “砚儿?你、你怎么……”
  身穿黑缎滚银边锦袍的罗砚揉揉腰间,屈膝爬上床,看着谢润那身洗薄发黄的亵衣,
突兀地笑了。
  “看来他待你不好,不如跟了我?”
  一把扯开襟口,薄衣滑下肩头,露出半裸的胸膛。冰冷的指尖从锁骨往下滑,捏住颤
栗的乳珠。
  “啊!你在说、唔──”
  谢润满脑子糨糊,没想通那个“他”究竟指谁,就被狠狠掐住乳首,另一边被一口含
住、吸吮。
  比起寒凉的手掌,罗砚的唇舌太热。冷热交错的抚弄让谢润顿时酥了腰。
  许久不经人事的身子极其敏感,禁不起撩拨。不用几下,腿间的玉茎就颤颤巍巍地立
起,在同样单薄轻透的白绵亵裤下,溼得透出肉色。
  罗砚没漏看这变化。他压上身形依旧消瘦的谢润,一边亵玩乳尖,一边抚上谢润泛
红的脸,低声道:“听说京里有些训练有素的小倌,光靠揉胸就能射好几回,你想试
试吗?舅、舅。”
  谢润瞪大眼,气得双唇颤抖,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混帐!还不快放──”
  就算是当初大逆不道,说希望舅舅给他生个胖娃娃,得到的也只是一句荒唐和一巴
掌。就连那巴掌,原本也是做做样子吓唬他,没想真打。
  不过是分别数年心里有人,这声混帐倒像一记火辣辣的巴掌,直接煽飞所有痴心妄
想。
  不愿再听到更过分的唾骂,更怕被拿来和另一人相提并论,罗砚将塞口布重新堵回谢
润嘴里。
  “既然舅舅不反对,砚儿就开始了。”
  自称砚儿的人早不是当年那名一口一个舅舅,跟前跟后的乖巧少年。哪怕自称没变,
分离的岁月与不再相知的两颗心,就像一块放上五年的豆腐,早已酸臭走味。
  手脚受缚的谢润拚死挣扎,麻绳擦破手腕,磨出血痕。撕心裂肺的求救变成吚咿呜
呜的碎语传出,无人闻问。
  罗砚揉捏谢润被掐到沁红的乳珠,另一手拿来蒙眼的布条,用粗布有一下没一下地刷
弄娇嫩的红果。
  左边是痒右边是疼,雪上加霜的是罗砚还在乳晕处又舔又咬,双手揉面似地搓揉前
胸,以为那两团软肉能膨发涨大,分泌甘美的乳汁。
  浑身气血集中到胸前两端,乳尖肿胀充血殷红如豆,另一方被粗布刷到渗血,再让溼
热软舌舔去血珠,猛力一吸!
  “呃、嗯──”
  罗砚一把扯下他的亵裤,查探情形。
  谢润那根挺直翘立的家伙正对着他,柱顶泌出的白浊将玉茎淋得水亮惑人,好似方才
那用力一吸,没吸出乳汁,却将肉棒里蕴藏的精华吮了出来。
  但距离精关失守喷薄欲出还得费一番工夫。
  耐心用罄的罗砚叹道:“算了,先把正事办了,改日再试。”
  将谢润翻过身,压住他的背又勾腰上提,逼他把臀高高翘起。罗砚扳开嫩肉,伸进一
指试探。浅粉色的后庭干涩紧缩,不像惯常承欢的模样。
  谢润发出难受的呜咽,罗砚把手指抽回,半是疑惑半嘲讽地道:“莫非那男的有隐
疾?不然怎么没碰你?”
  谢润的呜咽转调,带上泣音,继续徒劳无功地扭动。
  罗砚索性啪啪几掌拍上谢润的臀,清亮的巴掌声响在夜里,像直接甩上谢润的脸。
  他不再挣扎了。
  仓促间没准备桂花香膏,罗砚把路上没吃完,随手搁衣袋里的一颗芝麻豆沙球掏出
来。点心已凉透,渗油的芝麻饼皮包裹着添进猪板油的豆沙馅,罗砚直接捏碎,在谢润不
敢置信的目光中涂进股间。
  芝麻加上猪油的润滑功效肯定没有专门调制的香膏好。但罗砚这么做,也不是怜香惜
玉。
  他只想让谢润往后看到与红豆有关的一切,都摆脱不了他的阴影。
  溼软的豆沙馅混著芝麻粒裹着一根指头缓缓前进,罗砚凭著印象,在敏感脆弱的甬道
里戳弄按压,加深颗粒的触感。谢润一想到那些细小的突起是什么,身子抖个不停,越挣
动越被罗砚的指头用力欺负放大刺激。突地,他狠狠一颤!
  找对地方的罗砚满意地低笑。
  甜馅里的油脂渐渐被体温融开,助长恶行。当指头进到三根时,谢润难耐地在床上胡
乱磨蹭,硬挺的孽根将锦被缎面浸出一团深色痕迹。
  仿佛想起什么,罗砚抽出那三根溼黏的手指,随手一抹,凑到谢润耳边轻声道:“听
说舅舅现在还在卖豆腐,砚儿帮忙磨豆浆可好?”
  想起当年罗砚是怎么帮忙“磨豆浆”,谢润猛力摇头。
  谢润的拒绝燃起罗砚心中的恶火。他一手握住谢润被冷落彻夜的玩意儿,熟练地套
弄。不久,罗砚又刻意用带着笔茧的指头去拨弄柱顶敏感的嫩肉,逼得谢润不断粗喘。
  嘴被堵得死紧,光靠鼻间吸气根本应付不来如此强烈的刺激,偏偏罗砚有意折辱,看
他不断扭动用力抽气,难受的泪花在眼眶打转,颇有闲情地问:“唉,看起来真可怜,谁
欺负你了?”
  “呜!呜呜呜……呜!呜!”
  “算了,我也听不懂。”
  三两下打发谢润的家伙,被他射了满手后,罗砚望着掌心的浓稠精水,特意呈到他面
前用指头翻搅,让浊液缓缓滴落在他脸上。
  “积了这么多、这么浓……多久没做过了?”
  罗砚舔了一口,被腥羶气呛得皱眉,捏过谢润的下颔,让他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无处可逃的谢润心中升起一股悲意。
  这是今夜罗砚头一回亲他。
  掬著半掌白浊,罗砚物尽其用地抹进谢润身下,再用指头抽插片刻,将它拓匀。
  甜腻的芝麻豆沙馅和温热精水在后庭糊成一滩泥,罗砚却毫不在意,只解开裤头扯下
亵裤,掏出早就硬挺溼亮的粗长肉棒,握住谢润的腰,一插到底。
  “呜、呜──”
  应该拔高的尖吟因为被布团塞嘴,怎么听都像差不多的泣音。撕裂身体的痛楚由下而
上,劈开谢润的脑袋。雪花纷飞的视野中,他仿佛回到从前,那时的罗砚也同样横冲直
撞,在他身上泄欲。不同的是,那时的他能感受到怜爱与珍惜。
  煎熬太久的罗砚终于得逞,揉着谢润的臀,一次又一次地捅进、撤出。疼痛让谢润蜷
缩身躯,绞紧肉壁,耽溺其中的罗砚却浑然不觉疼痛,放肆地抽插、撞击,享受着被软肉
挤压、拒绝,再粗暴辗压一切的绝顶畅快。
  总算重新拥有这个人。
  “温玉……温玉……”
  情到浓时,言语失义。罗砚搂着心上人反反复复地喊,喊那最亲密的称呼。
  半昏半醒的谢润咬著牙,恨自己不争气,忍耐大半夜的眼泪在听到罗砚的呼唤后,流
了下来。
  谢润绝望地闭眼,听罗润又喊了他几声,以为他已经昏迷,轻手轻脚地把人抱进怀
里,一口一口舔掉脸上的泪。
  塞得下颔生疼的塞口布被除去,綑绑手脚的麻绳也被解开。谢润想过要逃,但已全身
酸软无力。他感觉罗砚下了床,很快又回来。温热的溼布像在擦拭某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轻柔仔细。
  全身的汗水脏污都被拭净,手脚的擦伤也涂上膏药。他以为接下来能睡个好觉,结果
是新一轮折磨的开始。
  像早看透他在装睡,罗砚没开口拆穿,也没再呼唤,只管埋头苦干。那身沾染汗水与
浊精的里衣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谢润身上,衬得他瓷白泛红的肌肤若隐若现,底裤倒是被干
脆扯下,方便他双腿大张,露出被肏到松软红肿的嫩穴。
  这回不再需要外物润滑,翕动张合的肉穴直接吞进筋脉怒扬的肉棒。
  深浅变化的节奏触动谢润未燃尽的欲望。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孽根渐渐有了反应。
  罗砚抓近他的腰,将他的双腿盘在向来敏感的腰侧,一边肏他,一边玩弄他半硬的那
话儿。
  有好几次,顶到极乐处的侵犯让谢润舒服得差点叫出声。
  罗砚像是自言自语道:“做梦尚且会梦呓,昏过去的人呻吟几声不为过罢?”
  谢润不知这是罗砚坏心想听他浪叫,还是好心找台阶给他。他只知道,身下的二两肉
在罗砚手中被伺候得太爽快,抢先一步吐了精。
  “呃、嗯……”
  哄得谢润叫出声,愉悦的笑意漫上罗砚的脸。他更加卖力,直接将谢润的双腿架上
肩,更加肆无忌惮地进出。
  那夜的罗砚很克制,只做了三回,在鸡鸣前停了手。
  他捡起沾满唾液的塞口布,熟练地撕成适当大小,团成一块塞进被灌饱阳精的肉洞。
  确定塞得满满当当,一滴不漏后,罗砚望着被操到穴口胀红一圈的股间愣了愣。
  “……呵,难道真能怀上吗?”
  笑自己痴人说梦,却也不愿再把布取出,罗砚把谢润身上那件沾满各式脏污的里衣褪
下,而后盯着横亘在小腹的狰狞伤疤,皱起眉头。
  那条蜈蚣似的丑疤就像有人拿刀剖开谢润的肚子,再歪歪扭扭地缝合。
  是谁胆敢伤害谢润?
  罗砚瞪着那处恰好被衣物遮掩,隐蔽整晚如今才现形的痕迹许久,才出声叫人抬水进
屋,准备帮谢润清洗。
  谢润一觉睡过晌午。
  睁开眼,入目所及皆是熟悉的摆设,确实是他住了五年的屋子。
  抬起手,腕间毫无綑绑伤痕,再伸手探进亵裤,密处也没被异物蹂躏过的疼痛,除了
前方有些遗精……但身为男子,也算正常。
  万幸那个暴虐无情的罗砚只活在噩梦中。
  房门在此时被推开,高大的黑衣汉子走进来。
  “醒了?”
  看见来人,谢润这才想起要紧事,急忙往旁边的小床一看。
  “澄儿呢?他在哪儿?”
  “小心。”
  急着下床差点摔跤的谢润在汉子的搀扶下站好,接过他递来的外衣,不管衣带系妥
没,急得想出门找人。
  “别慌,他在医馆,杏娘在照顾。”那人拉着谢润到桌边坐下,“我看你早上没摆
摊,找来发现你梦呓连连,大概是魇著了,给你点了些杏娘给的安神香。”
  谢润顺着对方的手指,看见摆在床头的香炉后,轻声道:“阿商,多谢你们……我实
在欠你们太多。”
  魏商摇头,“当年要不是有艳红姊姊和你帮忙,我早死在万春院了。”
  “除了那包首饰,我没能帮你什么。倒是你,当年我流浪至此倒在山路边,幸亏有你
和杏娘相救──”
  “那叫缘分。是老天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
  不想再提这些伤心往事,谢润岔开话头问:“杏娘一人要照顾澄儿,又要看病抓药,
忙得过来吗?”
  “我去也是添乱,被她嫌傻大个碍手碍脚,不如回来做饭。”魏商笑道,“我中午做
了豆腐丸子,澄儿上回吃过很喜欢。”
  谢润叹息,“你们太宠他了。”
  “澄儿乖巧懂事,不宠他宠谁?”魏商接着说:“你饿了吧?灶上有鸡汤,我给你端
来?”
  谢润连忙起身,“又不是坐月子吹不得风,我到外屋吃。”
  魏商取笑,“你还说,明明坐月子时也不安份。一会儿说想散步,一会儿嚷着要洗
头。”
  谢润一窘,逞强道:“我是男子,不像妇人那般娇弱。”
  “正因你是男子,更需要调养。”两人迈出内室,往厨下走,“虽然杏娘到现在还没
查出原因,但我想,一定是你和那人的情意感动上天,才会把澄儿这样的宝贝赐给你
们。”
  想起魏商口中那人,昨夜梦中的暴行仍让他心有余悸。谢润只能苦笑,随口接话,
“若喜欢孩子,你们也生一个?”
  魏商脸上的笑容淡下,“杏娘她以前受过伤……这辈子怕是不能生育了。”
  没想到他们夫妻结缡数载没子嗣是这原因,谢润赶紧道:“我、我不是有意……”
  魏商倒是看得开,反过来安慰谢润,“像我这种出身,能碰上你们姊弟帮忙,还能遇
见杏娘这样圣手仁心的好姑娘,上辈子不知烧了多少好香,该知足了。”
  谢润灵光一闪,喜道:“若你和杏娘不嫌弃,就收澄儿当义子,一同孝顺你们可
好?”
  魏商惊讶著,“你当初怀澄儿吃那么多苦,半夜脚抽筋痛到哭醒,眼睛肿得像核桃都
忘了?这么宝贝的孩子,真要给我们这对平凡夫妻当义子?再说,澄儿另一个爹……”
  谢润把手一挥,作了主,“澄儿就我一个爹,我说了算。”
  这么大的事,魏商一时还不敢答应,迟疑道:“这……”
  说话间,两人来到灶边。谢润揭开小火温著的陶锅,顿时香气扑鼻。
  谢润刻意问道:“这味药材是什么?以前没见过。”
  被轻易引走注意的魏商回道:“是玉竹。杏娘说可以补气润燥,主治虚劳发热、心烦
体虚,要你多喝两碗。你先喝半碗暖暖胃,我去给你多煎个蛋,一会儿就好啊。”
  目的达成,谢润拿出自己的碗,满意地笑:“那就麻烦你啦。”
  那日当午,罗砚在自宅床下惊醒。
  门外候着的奴仆听见动静轻敲门板询问,被他用沙哑的嗓音斥退。
  伸手探入亵裤,满手溼黏。他已许久不曾如此。
  梦中一切历历在目,恍若亲历。
  那个残暴嗜血的畜生是他吗?原来他满脑子只想把人擒来,压在床上为所欲为,甚至
希望那人真怀上自己的种?
  罗砚将那些画面细细回味一遍,缓缓睁眼。
  是,他想。他想得几乎发疯。
  罗砚深叹一口气,草草收拾后,叫人把这些年谢润的所作所为调查清楚。
  昨天他满心欢喜地出门,却撞见谢润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一把妒火几乎要烧光他,
待他缓过神来,已把自己关进房内,将下人刚整理好的屋子砸毁。他还不准人收拾,窝在
那堆破烂残骸里借酒浇怒,在冷硬的青石砖地上睡了一夜。
  万幸那个惨遭蹂躏的谢润只活在噩梦中。
  被罗砚带离京城的几人都是堪称心腹的得力助手。没多久,消息陆续传回,谢润在此
数年的行踪钜细靡遗地变成白纸黑字,呈到案前。
  原本心疼谢润怪病缠身,又听到他要娶公主才会远走他乡,没想到后来凭空蹦出一个
儿子!
  罗砚继续往后翻,却没看到关于那狐狸精的任何记载。
  “稳婆呢?把当年接生的稳婆找来!”
  这一回,常景没让自家主子失望,依令将人带到。
  三日后,清风徐来的午后。
  当地有座沿岸植满水柳的白石桥。传说牵手走上此桥,并肩同行再同时下桥的有情人
都能成为神仙眷侣,恩爱一世。拜传说所赐,这一带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谢润便选在桥边摆摊,早上卖豆腐,下午帮人代笔写字、卖点字帖字画贴补家用。生
意不算太好,但能把孩子带在身边,时时照看。
  那天谢润运气不错,来了个出手大方的富商,不仅买走好几幅字画,又要他代笔,写
家书回乡。财大气粗的客人指定要用被拿来当封皮或书笺的昂贵洒金纸,还不准他先在别
处拟稿,三两下就把仅存的五张纸全写坏了。
  无可奈何的谢润只好要他另请高明。没想到这怪客赖上他,嚷嚷着非他不可,催他回
去取纸。
  虽然怀疑是特意找碴,但一来他身无长物,二来看到那碇约莫十两的银元宝,他还是
就范了。
  澄儿长得很快,他想帮孩子多做几套合身的新衣裳。
  客人自告奋勇要帮他顾摊,他推托无用后只能答应。将那天所赚的一小角碎银和几枚
铜板揣进怀里,谢润想想摊上没有其他值钱货,打算去跟谢澄说一声就走。
  “就几步路而已,我看着呢。快去快回,老爷我都在这里耗半天了!”
  眼看贵客要发怒,谢润远远瞧了一眼,看孩子低头玩得起劲不想吵他,只好跟临摊卖
糖葫芦的小贩打声招呼,匆匆赶回家。
  即将五岁的谢澄穿着鹅黄半袖,在附近的水柳树下玩耍。不像同龄孩子活泼好动的谢
澄没大人看管也没乱跑,继续在他爹练笔写坏的废纸上涂涂抹抹,直到被一只从天而降的
七彩纸鸢吸引。
  “喂!那是我的!”
  脆生生的童音自桥上传来,那是个扎著两条小辫子的锦衣男童。
  谢澄看看跟前的风筝,再看看那个摆动小短腿往这里奔来的陌生人,最后决定什么也
不做,继续画他的图。
  气喘吁吁的小孩儿跑到谢澄跟前,叉起腰喊道:“喂!叫你呢!这是我的纸鸢!”
  谢澄这才放下笔,赏了来人一眼:“喔。”
  “你!”难得被人如此敷衍的罗锦像被踩到痛脚,火大地指著谢澄的鼻子,“你这
个、这个……”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他挤出下文,为了清静,谢澄只好继续开口:“拿走。”
  对方明明什么都没递过来,罗锦愣问:“拿走什么?”
  这家伙看来聪明,怎么傻兮兮,连话都听不懂?异常早熟的谢澄腹诽完,捺著性子边
讲边比划,“你、这个、拿走。”
  “什么这个!这是纸鸢!能在天上飞很高、很高!”解释完,罗锦突然灵光一现,坏
笑道:“嘿嘿,你该不会连纸鸢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能在天上飞很高的东西。”
  “没错!就是能──”罗锦话说到一半,盯着谢澄平静无波的表情,“这、这是我刚
才告诉你的!”
  谢澄点头,“嗯。”
  “嗯什么嗯!”罗锦气炸,“你把话说清楚!”
  谢澄掏掏耳朵,觉得里头嗡嗡作响,像有一千只蜜蜂飞来飞去,只想快把这吵闹的家
伙赶走。
  “你好吵,走开。”
  “走开?你居然叫我走开?”罗锦胖胖短短的指头往前戳向谢澄的脸,学着大人叫
骂:“大胆狂徒!”
  一把抓住差点要戳到眼睛的手指,谢澄突然问:“你爹娘呢?”
  “我爹爹他──唔、好冰!”被低温惊到的罗锦急忙甩脱谢澄的手,怪叫:“你是
鬼吗?手那么冰!”
  由于是男子怀胎所诞的异常,谢澄先天不良,气虚血冷常常生病。他早就习惯自己跟
冰块差不多的体温,却不知道会被人如此嫌弃。
  本来看小胖子吵归吵,还算傻得可爱,这下谢澄不高兴了。
  他将纸笔收进随身的小布袋,拍拍衣裤起身。
  “喂!你去哪里?”毫无自觉的罗锦只得抓起纸鸢在后头追,“等等!为什么不理
我了?说话啊!要不要玩纸鸢?喂!”
  谢澄埋头往前走,不想再理讨厌的小胖子。他现在只想去找他爹,一把抱住。
  书画摊就在举目所及不远处,但当谢澄来到摊前,摊上只有那个奇怪的客人。
  “这位伯伯,请问摊主去哪里了?”
  字正腔圆有条有理的询问让人眼睛一亮。常景捻了捻易容黏上的胡子,笑咪咪地弯
身,朝谢澄道:“你爹有事先走,今天怕是没法回家了。”
  谢澄皱起秀气的眉毛,心底的委屈漫开,“他什么时候回来?”
  常景把手一摊,“不清楚呢。不然,你先跟伯伯回家?伯伯家有好多好吃、好玩的东
西喔。”
  “……谢谢伯伯,我知道了。”
  五岁小孩知道个毛线!要讲起那两位的恩怨情仇……欸?人呢?
  不过走神一会儿,小男童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居然是自家小主人。常景暗自做了
几个手势,示意附近的同僚帮忙找人,自个儿留在原处应付罗锦。
  一路跟在谢澄身后的罗锦抱着纸鸢,不客气地问:“常景,我爹爹呢?”
  常景勉强笑道:“小娃娃你喊谁呀?”
  罗锦撇撇嘴,“又不是没见过你黏胡子,想骗我!”
  常景叹了一口气,撕下假胡子。看来该精进易容术了。
  “主子交代我把你和谢少爷送回家,其他什么都没说。”
  罗锦现学现卖应了声:“……喔。”
  在他爹爹心里,他永远不是最要紧那个。就算他答应帮爹爹忙,努力跟一个陌生小孩
搭话,忍痛分享他最心爱的纸鸢也一样。
  几条巷子外,谢润加紧脚步往家里赶。
  放心不下落单的谢澄,谢润特地抄近路沿途小跑。一开门,就看见昨夜噩梦里的人站
在面前。
  这回是真真切切的大活人。
  谢润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他本就瘦弱,加上生过孩子元气大伤,赶几步路就气喘吁吁,才跨过门槛就被罗砚大
步追上。
  罗砚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拎回去,直接关门落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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