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 [HP/犬狼] 鞋盒子 二十一B (1)

楼主: menghsinchen (小走走学姐)   2020-09-10 22:43:32
第二十一部 B:1977,三月
余波,海湾,悲剧降临
“兽足,”隔天早上,詹姆嘘声说道,当他们在早餐后漫步到海滩上时抓住天狼星的手肘
。“我得跟你聊聊。”
“聊吧,我的朋友,”天狼星说,一手慷慨地环住詹姆的肩膀。他吃了太多的马芬蛋糕,
心情实在太好,而詹姆憔悴苍白的脸色,还有总的来说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的神态,在对
比之下让他感觉甚至更加愉快。“你的红发酥皮爱人去哪了?”
“我不知道,”詹姆咕哝道。“我想她是睡在浴缸里了。听着,我需要你答应我你不会表
现得太白目。”
“我办不到,”天狼星愉快地说。“这是我的魅力之一。”再仔细看一眼,詹姆的确看起
来不太健康:整个人干瘪又善感,完全不像平常那个神气活现的他。要是天狼星有那个天
性的话,他就会关心一下他的朋友;但是他并没有这个天性,可喜可贺。“你想要来根香
蕉什么的吗?你看起来好像一颗枯萎的包心菜。我们是在度假啊,看在老天的份上,拜托
,试着振作一点。我要你保持你今天最好的状态,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玩一场‘金沙下
体’了。”
“说到我的下体,”詹姆说。“可是天狼星,你得先答应我。”他拽住天狼星的手臂,把
他拉往迈向遗弃还有溺水的方向,一个布满岩石、令人不快的海湾,此时没有任何游客会
试图攻占此处。“你得答应我你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秘密,如果你说出
去的话——”
天狼星举起一只手,突然严肃了起来。“詹姆,”他说。“真的事态严重的时候,我会尽
量不要当个白目。”
“你最好是做得比尽量再更好一点,”詹姆告诉他。“你要做得比成功还要成功。你不能
告诉任何人。不能告诉彼得,不能告诉雷木思——”
“也不能告诉酥皮爱人?”
詹姆露出一个阴沉的表情。“尤其是酥皮爱人。酥皮爱人不能知道你知道。听懂了吗?”
天狼星点点头。“我在此郑重发誓,”他说,但他不是在开玩笑。詹姆放松地叹了口气,
滑进一个幽暗的角落,看了看四周之后才开口。
“我们有点,”他悄声说。“我们有点。你知道。”
理解的表情非常缓慢地出现在天狼星脸上,像一道阴影一样绽放开来。他转过去,别开了
视线,他的脚在沙子还有一些晒干的海草上蹭著。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
用脚趾搔著海草。他花了一段接近永恒的时光,不过最后,他咧嘴笑了起来。“嗯,你知
道,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不是吗?真爱的过程最终都是会来到卧室里的。做得好,伙伴,
做得好。”他用一只手拍拍詹姆的肩头。詹姆感到很惊艳。他的表现令人激赏。突然之间
,詹姆对于天狼星.布莱克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这件事感到又高兴又快乐又感激
,而且他也永远都会是,而且,在真的事态严重的时候,他不白目。突然之间他就挂在天
狼星的手臂上,超乎想像地放松下来,但还是像只水母一样不停发著抖。
“那太可怕了,”他说。“那真的糟透了。我烂透了。她烂透了。我们都烂透了。那是我
基于自由意志所做的事里面最糟糕的一件。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次,烤面包机的那一次?就
好像是那样只是又更烂了一百倍,久了一百倍,然后少了一点燃烧的部分又多了一点压缩
的部分。天狼星,那真的是烂得非常壮观。”
“喔,”天狼星说道,感到相当震撼。“呃。好吧。”要去描绘一场糟糕的性爱能有多糟
实在是有点困难。在天狼星的想像里,有点可以又有点不行,要是你可以的话,那么那其
实就还算不错,而要是你不行,那么其实真的不太算数,不是吗?“我是说,那是不是只
是——你知道,我是说,她身上应该没有鳞片之类的吧,对吧?”
“不!”詹姆大叫道。“不。老天。”他把一只手深深埋进头发里,仿佛是要试图扯掉他
自己的头皮。“天啊,我不——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好像——我太努力了,
但那就好像——然后我就,就像,看着我自己,然那就像是,我是说,喔天啊。我发出声
音了,兽足。像是小——喔,天啊,小沙鼠的声音。而且我只是有点以为会有什么事发生
在她身上,可是那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天狼星说,试着不要看起来像他实际上那么困扰。“我的意思是,呃。对吧?
我觉得那是需要练习的。”
“我觉得这是一场天大的笑话,”詹姆阴沉地说。“而且没有人在讨论那有多糟糕,因为
每个人都太烂了,丢脸到不敢承认。”他斜眼瞪了天狼星一眼。“但你没有,对吧?我是
说,你跟苏菲。因为你跟我讲过了。你没办法不讲这件事情超过三秒钟。”
“我没有,”天狼星说道,没有在看着他。你真是个笨蛋,他坚定地告诉自己。你必须停
止当笨蛋。可是如果他不知道那从何而来的话,他就没办法阻止自己,而且他只想要闭嘴
还有帮上忙,但他脑袋里的所有东西全都那么幼稚又好胜,而且难以置信的愚蠢。“你看
,也许她不知道那有多烂。”
“她跑去睡在浴缸里面,”詹姆阴沉地说。
“嗯,好吧,也许她知道那很烂。但她可能不知道有多烂。”
“如果有差别的话,”詹姆说,“她才是那个知道那有多烂的人,然后我是那个被蒙在鼓
里的人。我才应该要去睡在浴室里。”
“这的确是相当绅士的作风,”天狼星同意地说,但他听起来十分亲切。“你看,詹姆。
或许你是对的。或许每个人的技巧都很烂。或许她会厌烦然后明白这点,然后在她发现真
相之后就会回到你身边,然后一切最后都会没问题的。”
“但人们讨论起来的样子,”詹姆呻吟著说。“不可能每一个人都那么擅长说谎啊。”他
的双眼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有可能吗?”
“呃,”天狼星说。“听着,我真的有在努力。但你知道,”他补充道,感觉格外的宽宏
大量,“有可能不管怎样都不会有问题。你有这样想过吗?或许她也没有那么糟糕,而且
知道你第二次就会做得很棒。你一直都是这样,你知道。这样是最快的。”
“有些人第一次就做得很棒,”詹姆咕哝著,一边陷进沙子里。他把额头放在膝盖上,对
着他羞窘的灵魂中那阴暗而隐密的深处说话。“我是说,你知道。我实际上是有在期待的
。”
“那一定很难受。”天狼星坐在他身旁,一只手臂友善地环住他的肩膀,然后好好地晃了
他一下。“好啦。那么,你有跟她谈过了吗?”
“还没有。”詹姆哀号著说。“我根本不敢看她。她也不敢看我。她可能已经搬到非洲去
了。你知道的,她的动作比我快。”
“或许,”天狼星说,“或许,这听起来似乎有点疯狂,但这是有可能的,詹姆,她会愿
意再试一次,因为她对你有这些黏糊糊的爱情酥皮内馅的感觉。如果不是,而且她人又在
非洲的话,那么她肯定不会在那里发生什么更棒的性爱,所以你就可以开心一点了。不是
吗?”詹姆又呻吟了一声。“好吧。听着。要嘛你就振作起来,要嘛我们就得一起去跳海
自杀了。但我知道你不是真的那么喜欢把自己弄得湿答答的那么久,而且我把你压在浴缸
底下的那次你是真的满生气的,所以我想你会没事的,还有——你知道。不用自杀。你怎
么说呢,老家伙詹姆?早餐?早午餐?来点椰子汁?一顿庆祝性爱的大餐?”
“一顿庆祝糟糕性爱的大餐,”詹姆咕哝了一声。“又溼又黏又怪又令人不满。”
“好吧,”天狼星提醒他,“至少不会再更惨了!”其实可能会,但他想詹姆可能不想去
听各种更惨的可能性。“听着,你就…先不要回旅馆。先暂时远离一下你的耻辱之地。在
海边徘徊。思考一下,我不知道,大自然的壮丽。然后带一只水母回去,让她知道你很重
视。”
“水母可能会有点太针对了,”詹姆忧郁地说道。
“嗯,我不知道,”天狼星说。他发现自己正奇怪地、令人惊讶地在跟他的情绪挣扎。他
又没有什么理由好烦躁的。花整个晚上致力于令人不快的水母性爱的人又不是他。“那你
想要怎样?一直闷闷不乐下去吗?”
“我想要找个地方坐着,”詹姆说。“嘿,呃。”他一只手掠过眼前,有一点点颤巍巍地
吸了口气。“谢了,伙伴。抱歉。我只是需要——不管怎样。你是个很好的朋友,是个英
国绅士。”
“别担心,”天狼星说。詹姆看起来一点也不成熟了。他也不是变形时的或是什么别的样
子,他看起来就像以前的詹姆,但隐约地对自己更不确定。“你想要我在后面跑跳碰吗?
你可以拿棍子丢我。”
“感谢你的提议。你这样的行为非常的高贵。但我想我最好是先跟自己独处一阵子。还有
,你知道。大自然的壮丽。求一个神蹟。燃烧的荆棘[1]。摩西分红海[2]。提醒自己我有
多讨厌淹水的这个概念。稀松平常。你知道。而我知道,”詹姆补上一句,“我知道你不
会告诉任何人。只是——别告诉任何人。就这样。谢了。”他动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
仿佛他准备要拥抱天狼星,接着某种难为情又荒唐的感觉在他的全身蔓延,他向后惊跳一
步,耸了耸肩。“我不想碰到别人。任何人。再也不想了。至少一个星期。抱歉。谢了。
”他心烦意乱地缓慢后退。“真的,天狼星。你——你知道。谢谢你。谢了。”
在他消失之后,天狼星数了数詹姆在考虑把他自己淹死之前感谢他的次数。到了最后,他
出自于跟詹姆完全相同的理由劝自己想开一点。那样会很不舒服,尽管这会完全匹配他潮
溼沉闷的情绪。
这,天狼星意识到,这是一个最糟糕的假期。一开始的时候都很好,只是后来莉莉也一起
来了,而现在詹姆和莉莉真的发生关系了,这在天狼星的口腔里永恒地留下了令人恐惧的
气味。也不是说他很老古板。也不是说他认为他们会跑出去然后结婚然后一起制造出一大
堆对性事感到难为情的小宝宝。而是现在詹姆和他之间有了深邃的鸿沟,就算詹姆还是想
到要第一个来找他——在纯粹的悲剧和屈辱之中起不了什么安慰的作用——就连这份信任
也没办法让那鸿沟弥合。他们会分道扬镳。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他们,说得更简单一点
,是可以被分开的。
天狼星想要找个人来揍。
然而,整个海滩空无一人。他只是把双手塞进口袋,然后开始愁眉苦脸地沿着海岸线走着
。这是个温暖而黯淡的早晨,一旦太阳真的升起,整片风景将会被那热度给漂白的那种,
而天狼星除了躺着以外将会对任何事都无能为力,只能感觉他的大脑从他的耳朵里一滴一
滴流淌出来。就这样,他猜想,趁他还有能力可以召唤出移动的意志力时,将这些东西—
—不管这些是什么东西——从他的系统中驱逐出境,这很重要。
试试看朝着海里扔石头吧,他的脑中有个热心的声音这么提议。你可以假装那是某个人的
脑袋。但他并不想要朝任何人的脑袋扔石头,并不真的那么想;他并不想要伤害人,或是
兜圈子,或是放东西在彼得的裤子里,或是跟詹姆一起布置屎炸弹,或是任何当他生气得
无助时通常会做的事情。他不晓得该做什么才好,该做什么才能让他好过一点,该做什么
才能让他脑中酝酿着的那些阴暗、混乱、毫无重点的愚蠢想法停下来,就只要停下来,然
后,最后,他无助地大叫一声,“干!”然后做出一个白痴且令人沮丧的往水中跳入的动
作。
接着,“怎么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温暖而兴味盎然。“下体卡到沙子啦
,我猜?”
天狼星转过身。雷木思看起来非常荒谬。他鼻子上有一层锌的氧化物,让他的鼻子看起来
比平常还要更大,并且他拿着一本仿佛像是百科全书的东西。
“你看起来像一个弱智,”天狼星提醒他。
“你看起来像一个疯子,”雷木思反驳道。
“大概吧。那你想怎样?弱智我吗?”天狼星朝着雷木思皱了皱眉,直到他的视线变得太
过模糊而荒谬,天狼星不得不眨眨眼睛。简直毁了。天狼星发出了一声挫败的叹息,在他
身旁泄了气。他用手臂环住双腿,把膝盖朝着自己的胸口拉近。“当你,没来由地生气的
时候,你会怎么做?不是真的那种生气,这个形容不对。心情不好。就是这样——心情不
好。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看起来像个弱智吧,我猜,”雷木思说,但他把他的大部头书本放下来,擦拭着他鼻子
上的那层白色锌氧化物,然后倾身向前,看起来关心得恰到好处。至少,天狼星心想,雷
木思.路平永远都会在,不管他是不是一个弱智,当他需要被严肃看待的时候,他会严肃
地看待他。雷木思会有答案的,天狼星这样告诉自己,而如果他没有的话,天狼星会用一
艘小桨船把他带到遥远的外海然后把他丢包在那里。
“你看起来一直都像个弱智。”天狼星凝视著水面。他盯得太过用力,被海面上闪闪发亮
的阳光刺痛了眼睛。
“我不知道,”雷木思诚实地回答。“取决于我是哪一种坏心情。我是哪一种坏心情,天
狼星?”
天狼星想了一下。“现在我就要听起来像个弱智了,”他最后喃喃地说。“我不知道。可
能是,难过的那种?我不知道。”
“我可能是难过的那种坏心情。”雷木思边想边说了出来。“嗯。这可能是最困难的那一
种,说真的。如果我是难过的那种坏心情,看书又没办法解决的话,而且我肯定不能跟我
的朋友说,因为他们会说我是一个弱智然后叫我写在我的少女日记里直到我最后长出个阴
道来。”雷木思微笑着,试着想要帮上忙。他的确是帮上忙了。只是,天狼星明白,他不
完全是出于正确的原因帮上忙的。他是不小心帮上忙的。如果詹姆.波特是个对于性事彻
底笨拙的人的话,天狼星想要说,那么,雷木思.路平,你就完蛋了。他没有说出口。那
样会破坏他承诺过的信任,而他绝不会这么做。当秘密很严重的时候,天狼星会守住它。
“好吧,如果你想要的是一个诚实的答案,”雷木思说。
“诚实的答案。而且我绝对不会提到什么阴道。相信我。对我而言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
阴道的存在了。我已经洗手不干了。”
雷木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他活该。“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答案,”雷木思开始说。“但
通常我会就这样等它过去。再怎么说,大部份的时候我身边都有一群人,他们会转移我的
注意力。他们可以帮上忙。他们很烦。”
“烦我,”天狼星干涩地说。他朝雷木思瞄了一眼,现在,白色的锌氧化物已经整个抹在
他一边的脸颊还有鼻子的一侧,他整张脸于是都看起来歪斜而滑稽。甚至还有一些白色的
锌氧化物在一条不平均的疤痕的棱线上。你完蛋了,雷木思.路平,他试着这么想,但他
甚至无法集中这个概念。在他们所有人里面,雷木思似乎是最不会完蛋的。他有可能会比
他们所有人活得都还要更久,在最后的最后,对着自己睿智地咯咯笑着,怀抱着他所有神
秘的狼人智慧。
“我可以唸书给你听,”雷木思提议。“我可以唸这本超大的书给你听,我去哪里都带着
它,因为我是个弱智。”
雷木思这个人的问题,天狼星心想——或者至少是其中一个问题——就是他觉得要让别人
开心最好的方式就是贬低他自己。这有时候会有用——它现在就起了作用,如果没有其他
原因的话,这表示天狼星没有在想詹姆以及性以及家庭以及其他种种的蠢事——但有时候
这样有点悲哀且恼人,但缺乏任何不只会让问题加剧得更严重的方法,可以让他停止这么
做。“你觉得那本书里平均的音节数量有多少?”
“没办法告诉你,”雷木思说。“我不会讲德文。我只会读。”
“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要把你丢进一个大桶子里,”天狼星说,但他不知怎地好了一些了
。他用拇指拨了拨雷木思的脸。“你脸上有东西。”
“嗯,你知道,是这个鼻子的关系。它实在很——”雷木思比了一个模糊的、不太自在的
手势“——出来。就好像赤道一样;它比较容易照到太阳。我想要谨慎一点。”
“那假如你的坏心情没消失的话,”天狼星说,小心翼翼地看着雷木思的头顶,“那你又
会怎么做?比方说好了,如果已经好几个月了呢?而且如果你已经试过了要,假设,要疏
远所有你最好的朋友,差点被开除,跟秾纤合度的法国女生周旋,还有所有那些通常会让
你好过一点的事——假如——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雷木思在一阵短暂的停顿后承认道。“去度个假吧,我猜。”
“万一它在度假的时候变得更坏呢?”天狼星皱起眉头,把脸埋进他的膝盖。“万一它在
度假的时候变得非常非常坏,你会考虑去当一个海盗,航向大海,然后永远不回来吗?”
“万一它变得更坏的话,你的坏心情,”雷木思说,“那么,当你去当一个海盗航向大海
的时候,你真的应该带上你的大鼻子朋友一起,因为你完全不了解海盗的行为,而且他没
办法跟任何人决斗,只有同心协力,你们才能统治整个公海。”
“如果那个大鼻子朋友的鼻子上有那些黏糊糊的东西,他就不能帮忙统治整个公海了,”
天狼星说。“他得接受一个晒伤的鼻子,不然他不能来。”
“那个大鼻子朋友也是这么想的。他同时也认为他可以戴上那种帽簷非常大的帽子,这样
就可以解决他的问题了。”
“他看起来还是会像个超级大弱智,”天狼星说。他咧嘴一笑,然而,他感觉安慰多了。
雷木思揉揉鼻子,有一点别扭,但做得相当不错,考虑到一切事情。事实上,考虑到一切
事情,雷木思是天狼星所知道的最好的消遣——或许甚至比詹姆还要好,因为没有人能嘲
弄詹姆到那种程度,詹姆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男生。这一切都让人非常困惑。“而且我的
心情还是会是超级的坏。”
“即使是沉溺在放荡的海盗行为里也还是会吗?”雷木思看起来十分同情。“好吧,也许
吧。这可能是为什么最好是把它说出来,而不是跑去烧杀掳掠强奸杀人等等等等的原因。

“很难说明,”天狼星咕哝道。“有一些是我不能说的。你知道。最高机密,嘘,嘘,其
实不是那么重要。”
“真的有那么久了吗?”如果雷木思有因为被隔绝在秘密之外而失落的话,他也没有表现
出来。他依然是那样全心全意地在聆听,靠得很近,然后把他的鼻子凑得到处都是。他闻
起来有点古怪,像是海水,还有某种为了避免晒伤而涂满全身的东西。“你应该要先说点
什么的。我是说。我就不会这么——”
“不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如果说真要有谁的话,那就是詹姆的错,但其实我觉得是我
的错,所以我打算要把一切都怪在我该死的爸妈身上,然后就这样算了。你想不想要去探
个险?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去。去转移注意力,你刚刚说的。转移吧!我将以此名加封你,
雷木思。注意力的转移家。”
“我并不太能算是一个探险家,”雷木思试图说,“你应该要找詹姆去的,”但天狼星的
脸上有什么东西稍微扭向一旁,而雷木思敏锐地、懊悔地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的提议。“
我想我可以试试看。”
“那里有几个海湾,”天狼星告诉他。“隐密的宝藏,之类的。我不知道。”他苦笑一声
,把手腕内侧埋进眼睛。“宝藏!月影——我是不是永远都只有八岁?”
“从各方面来说,这是很重要没错,”雷木思向他保证,试着帮忙。“听着,来吧。我们
去找一些有趣的贝类。我可以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关于软件动物的知识。”
“你一定懂很多,我猜,”天狼星说。
“裸鳃类目是其中最鲜艳的一种,”雷木思说。“牠是海蛞蝓家族的成员。”
“你在开玩笑吧,”天狼星说。雷木思可以看到在他嘴角抽动的微笑。他没有天狼星那种
一看到别人开始崭露笑颜时就将它引导出来的天份;他只能及时地去注意,去赞赏,在他
自己的脑中去消除可能性。“裸鳃类?”
“还有一种东西叫做火焰鸟舌螺。我们应该要进到那里面去,”雷木思果决地说,指着手
边的一个海湾,那阴暗的大嘴。他并不太能算是一个探险家,但显然天狼星需要他尝试看
看。何况,可不是每天手边都会有一个张著阴暗大嘴的海湾在附近。这个海湾将不得不将
他给吞噬。“就这个。它阴暗得很美妙。它看起来精采绝伦。我们一定会踩到很多恶心的
东西,我一点都不怀疑。重点就是这个,不是吗?”
“我要叫你火焰鸟舌螺,”天狼星说。“火焰鸟舌螺特务。然后我就会是螺赛特务。”
“裸鳃类,”雷木思试着纠正他,不抱太大期待。
“前进!”天狼星宣告。“朝向幸福的、转移注意力的黑暗前进!”
(海贼巫师的冒险,待续)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