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食物语] 永世-岁暮手扎 (玉屠)

楼主: SALLUNE (若为管九愿为陆伍)   2020-09-10 14:50:46
前言
半周年通讯一定是师父在吃醋
不管!我说了算(脑)
配对
玉麟香腰 x 屠苏酒
注意
1.少主娶妻生子
2.陆版进度剧情爆雷
3.消亡?警报
4.中间歪掉救不回来 orz
《永世-岁暮手扎》
屠苏酒半撑著头,看着自己的傻徒儿说著近日去蓬莱观光游览的经历,这空桑少主不好好
待在空桑主持,倒是一天到晚往外跑惹事生非。
听着腻了,屠苏酒用着空下的手捂著嘴,毫不修饰地打着哈欠。
这说故事的人也不介意这失礼的举动,想是美人如玉,就是翻着白眼连声哈欠还是迷人,
继续自顾自地说个不停。
身旁的玉麟香腰陪着笑,给两人都倒了杯昆仑山特有的雪莲清茶,雪莲花开在杯盏之中,
香溢满室,入口甘甜。
屠苏酒掀开茶盏看了一眼,碎了一句,“浪费。”便置于一旁不理。
眼前的徒弟见他态度,不敢造次,接过了,也不好轻易动口。
听到蓬莱国主快挨老子的事蹟,怀疑自家傻徒弟是在偷偷炫耀后宫又添一名新男人,真是
日常造孽,迟早有一天现世报。
屠苏酒出言打断,他说:“行行行,怎么每次你出门就是招惹一些大人物,上回不是给什
么西上卿软禁了,怎么这回被国主给监禁,你们姓伊的是有什么欠债体质了吗?”
屠苏酒才听到一半便耐不住性子唠叨了起来,就差没把它编成rap歌词嘲讽一番,歌诵一
下他优美的中国话。
一旁的玉麟香腰见他念念叨叨便出声打了圆场。
他说:“这茶是屠苏特别留着要分你尝尝,别客气。”
屠苏酒白了旁人一眼,端起茶来浅尝一口,“玉相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叫你尝尝怎么还不快喝,怕我在里边下了药吗?你这到处招惹的毛病我看是无药可救了
。”
“弟子不敢。”闻言,急急忙忙地尝了一口,雪莲花栩栩如生地盛开在杯中,纯论样式也
是极上等的。
“啊!不是,师父,重点是,夙音国主他,他是消亡过再重生的食魂。”
屠苏酒与玉麟香腰两人同时脸色一暗,玉麟香腰伸出手,搭在屠苏酒落在轮椅把手的手背
上,暗暗地十指交叠,对方并没挣开,反过手十指交扣。
两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但也因为彼此的温度而归于稳定。
“啧,下回讲话先讲重点。”屠苏酒强装着平静说。
傻徒弟开始讲述素蒸音声部,是如何地失传消亡,却又因蓬莱重现的一场宴席再次重生。
夙音国主他说,他还保有前世所有的记忆,只是……
“就算拥有全部记忆,也不再是当时失传的素蒸音声部了,是吧?”屠苏酒直接反问,说
是疑问,更像是确认。
意识到这是个怎样的结论,弟子艰难地回应,“是。”
屠苏酒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玉麟香腰的双眼,在他眼中仿佛瞧见了岁月、永恒。
回过头,是淡淡的三个字,“明白了。”
***
那夜,两人坐在穿堂廊上,月光洒落在庭院中的红梅树下,衬著雪花闪闪发光。
底下一滩浅浅积雪与周边鲜嫩草地形成明显的季节对比,明眼人都明白这是出自昆仑山之
主的手笔。
夜风卷著飘散的雪花抚过屠苏酒的面颊无声消亡,只留下些许的水渍。
屠苏酒还没动作,身后人伸手替他拭了。
“失礼了。”那人说,却是将坐在自己怀中的人儿搂地更紧。
被当作宝贝似的人儿也没挣扎,往后一靠,赖地理是所当然。
玉麟香腰亲吻那人的发丝耳稍,占尽各种便宜。
“别闹,我在看书。”觉得痒又臊地慌,这人虚张声势地晃了晃手中的医书。
玉麟香腰笑笑,毕竟那人的书从方才便一页都没翻过。
叮叮当当的空桑通讯通报声响,两人顿时忘了方才的勾心斗角,不约而同地掏出通讯平板

上头焦医师又是为了药材在叨扰。
本是随处可见的小事,屠苏酒本不放在心上,想着明日再差人给他送去。
但姜还是老的辣,药还是饺子的苦。
全体空桑都能浏览的大群组,大剌剌地写着‘要是你们小俩口正在忙,别管我老人家,慢
慢来啊~’
屠苏酒恼地只能回上他那一千零一句,也就是无言的点点点。
身后的人倒是勤快,即刻温和有礼地表示,‘玉某马上给您送过去。’
屠苏酒一见这回应,气地往那人腿上狠狠地捏上一把。
‘玉相遥,少多事!’
一时火上心头,屠苏酒直接将火发在群组上。
玉麟香腰回了一个可爱小动物哭哭的表情。
‘神医,痛啊~’
原本还想插话几句调戏的空桑众人,顿时停下他们的指尖,看着某对空桑情侣把公频当私
频使用。
虽然他们两人之事空桑境内早已人尽皆知,但这两人一向人前人后皆是自重有礼,屠苏酒
脸皮薄,玉麟香腰又总惯着他,平日就只是见他守在一旁陪着笑,偶尔打个下手,说个几
句软话,缓和气氛,便无更多逾矩。
‘谁叫你在我身后放肆!’
全空桑皆瞬间抽了口冷气。
然屠苏酒只是想表示这人迳自回了讯息的事。
又是一张可爱动物哭哭图。
‘我只是想帮屠苏你的忙嘛~既然你不方便。’
玉相遥发完讯息,又将这人紧紧抱在怀中,囔囔著:“苏苏,别生气了~”
‘玉相遥,不要那么紧。’
??????
这莫大的群组终于有人忍不住。
‘原来屠医师是在上面的吗?’
唯恐天下不乱的鱼香肉丝彷若挖掘到了什么宝藏。
‘啧,余湘,你干嘛多嘴!’
空桑狗仔腊八粥马上跳了出来。
‘原来相遥兄您是师娘啊~’
空桑少主找死忍不住还添上一句。
‘玉公子,老人家我这有一些治腰痛的药,你可能会需要。’
始作俑者饺子爷爷凉凉地回道。
被身后人揩油到忘乎所以的屠苏酒被此起彼落的通讯声吵地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空桑通讯
的对话内容,顿时脸色发白。
“玉相遥,你!”
“乖。”玉麟香腰抓住屠苏酒的手,阻止他把那贫困少主忍痛买的高级平板砸在地上。
他微微笑,是当初那个掀裙子也一派绅士公子哥的笑容。
“我都不介意被误会了,夫君?”
当事者直接弃械投降。
那天屠苏酒羞地直接退了群,片刻后还傻愣愣留在群里被刨根掘底地逼问的玉麟香腰也被
逼着退了。
隔日一早,正打算给空桑日报来篇深入报导的腊八粥,只见门前大大的看板狂暴地写着
‘永久停业’四字。
角落边小小的端正字体写着‘昆仑山渡蜜月’。
饺子爷爷事后表示:“说好的药草呢?”
***
昆仑山的雪是白的,生活在这里的生物,也受到环境影响是白的。
眼前这个人,也是白的,他那头淡芋色的长发,总是给人与背景融为一体的错觉。
──屠苏酒不喜欢昆仑山。
他不喜欢这种融为一体的感觉,仿佛对方转瞬就如早春的雪花一般在空气中无声无息地化
了去。
该消亡的是我,不是他。
──屠苏酒讨厌昆仑山。
因为在这里他只有玉麟香腰,但对方却有着自己的王国。
他习惯在空桑甚至在青丘,他拥有自己的医馆,拥有整个世界,而那人只有他。
打从他们从空桑移动过来,是的,基于食物语契约的基本礼貌,这作师父的还意思意思给
自己徒弟留了个纸条,虽然内容随便写着,‘每日五禽戏三套,蟹酿橙会替我盯着你!’
这种摸不着边,满满威胁意味的玩意。
今天来到昆仑也算是第七天,一周了,屠苏酒觉得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啪,屠苏酒一掌拍在桌上大骂。
“玉麟香腰,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玉麟香腰坐在地板上,他的腿上,肩上,全都是昆仑山上的小动物,这人正忙着摸著那一
团又一团的毛绒绒。
小动物听到这突发的巨响,吓得全往玉麟香腰的怀里身后缩。
屠苏酒看到这幕,更是不愉快。
玉麟香腰先是柔声安抚了小动物几句,将怀中的小兔子小狐狸放归大地。
“怎么了呢?”玉麟香腰走近,他轻抚著屠苏酒的脸,有点烫,该不是受寒病了吧?
“我没病,犯病的是你的脑子。”
屠苏酒没好气地说道,倒也没别开对方的触碰。
他叹了口气,开口说:“这几日来,我都作了什么来着。”
“我知道昆仑山有些难得的药草,你喜欢,又总是亲力亲为,就让寒英陪你去采。”
“是,昆仑山雪莲,还是雪见草、忍冬花,甚至百年人参都挖了,这山都要秃了。”
屠苏酒指著屋内角落处,堆著是半屋高的药材,他怀疑,可能他人都消亡了,这药草还没
用完。
“你之前专程来昆仑山不是为了这些药草吗?”玉麟香腰说地轻柔。
屠苏酒现在真想用一套优美的中国话教训眼前这人跟过去的自己。
“我们那时候的关系,跟现在又不一样……”
他意识到,跟这个温柔到有时天然呆的家伙说话,最终结果就是逼地自己得掏心掏肺、落
地无地自容。
关系不一样了,能说的话也不一样了,他叹了口气,老实地说道:“那时的我,只是想来
看看你生活的地方……”
说完,这人红著脸撇过头,不愿再说。
一旁听了快一周份唠叨跟情侣碎念的工具雪麒麟,暗暗地用角顶了顶他那迟钝的挚友。
“抱歉,这几天冷落你了。”玉麟香腰半蹲在他跟前,牵着他的手说。
“……再重说一次。”声音很小,但却又确实入了对方的耳中。
屠苏酒没看他,但反手抓过对方的手,十指交扣。
玉麟香腰虽然虽然呆,但还不到某位孔府大师兄的憨憨程度,要不然怎么搞得定这傲娇老
中医。
他说:“这几天忙,我想你了,往后可以多陪陪我吗?”
──正确解答
“好。”
他伏在对方的腿上,甜腻腻地说:“那等等陪我去看梅林好吗?晚点再去山脚下的村庄逛
逛,看缺了什么我们一起添一些。”
“嗯。”
“现在不缺了。”
屠苏酒低下头,与玉麟香腰额头相抵。
他们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昆仑多以产美玉,织布为业,傍晚街道人声鼎沸,各色玉饰的小贩排开一旁。
“玉公子来看看吧,这是新采的昆仑玉,这对玉镯送给姑娘家正合适。”
“玉公子,这是新出的布匹,金丝绣纹,恰好是您座驾的图样,要不要看看?”
众人皆识得这位玉公子是山上庄稼的大人物,招呼声此起彼落。
“玉公子好高调啊,活地如此张扬,倒不怕被发现我们都是老妖怪了~?”
千年老妖对着眼前百来年经历的食魂后辈消遣著说,明明他自己也是个名扬四方活死人肉
白骨的神仙怪医来着。
看这人老是口是心非,玉麟香腰忍不住,心底的话随着笑声溜了出来。
“别醋了,那只是商贩行销的说词。”玉麟香腰伏身在跟前的人耳边说。
对方瞬间红了耳稍,哼的一声不说话。
“我们再买对玉饰怎样啊?”玉麟香腰继续推著轮椅,随口说著。
“免了,一件就够碍事了。”
玉麟香腰笑笑没应。
两人逛了也有些路程,途中还买了些常见的点心尝尝。
屠苏酒看着手中的冰糖葫芦倒有些挂念空桑的众人了。
“等等。”屠苏酒出声喊住。
没等身后推轮椅的人作反应,他迳自控著轮椅往一间书坊直驱,咻咻如风,一会儿就膝上
堆满了书册滑了出来。
还是一样飙起轮椅来比风还快。
“好了,走吧。”
明摆着就是要身后人推行的态度。
“好。”
玉麟香腰看了看,书封无字,还没开口询问,那人便主动开口说。
“我想写日记。”
玉麟香腰想起自己偷看这人私密日记的亏心事,心虚地干咳了一声。
“我想留点什么下来,我跟你,跟大家之间的回忆。”
玉麟香腰愣了一下,他勉强自己开口应声,“好。”
“那……?”
看这人忽然支吾其词,屠苏酒回头看他,见是一脸忧虑的神情,“嗯?”
“我能偷看吗?”他试图缓和气氛地说。
“啧,说不行你会听吗?”话虽说地嫌弃,但脸上的神情满是纵容。
两人还算陌生时这人就不客气地侵门踏户深入对方的隐私,更何况现在是一起盖被子聊天
的关系了。
“不会。”玉麟香腰赖皮地应道,这句不会倒是说地义正词严。
见这人赖皮,屠苏酒大大地叹了口气说:“其他人都说你性子软,任凭我欺负,那些人根
本都瞎了眼,脑袋退化返祖现象。”
玉麟香腰弯下身,小声地在对方耳边柔声说道:“我只对你流氓。”
立春,微凉,玉相遥,我知道你这家伙一定又偷看,焦医生又在催药草,明天一早记得帮
我送过去,叫小毛马别老是一早就撞门。
医馆今日算是正式歇业了,我把最后的时间拿来过自己的日子,师傅您会原谅我的自私吗

傻徒弟前些日子娶了亲,说是要让他孩子世世代代喝屠苏酒,真是傻。
空桑众食魂倒是都失了魂,心碎的病无药可医,真是造孽啊,这到处招惹的混帐徒弟。
屠苏,药草帮你送上了,晚上别熬著写日记,答应我好吗?
啧,我的日记为什么变成我们俩的留言本了,玉相遥,有话直接说。
我爱你,屠苏。
我明白。
于我岁暮苍凉的人生末路,谨以此记,望来生再与君忆当年。
***
转瞬之间,已过数十甲子,第25代食神今日正要迎接新生的屠苏酒。
万象阵五彩变化散出紫光,一名留着及肩黑发的少年细眉傲眼,踏入这空桑境地。
“师公,不师父,久等了。”
少年扫过他一眼,与记忆中的孩童模样已大相迳庭。
“你长大了。”
记忆中的7~8岁孩童如今已是20有5的青年。
“师父您倒是小了。”
“呵,别叫我师父,那是上一代的事情了。”
“是。”
第25代食神引领着屠苏酒来到一间熟悉的建筑,他明白这是哪里,在他的记忆中,他与某
人在此相守千年,远超他们未曾相识的时光。
“师公交代,有些东西务必让你看过。”贵为食神,这名青年态度却是无比恭敬。
少年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忍不住皱了眉头,虽说搞这花样的是自己,但还是觉得烦人。
青年领着他来到建筑后方,树丛中里藏着一间小仓库。
屠苏酒的不安的情绪是越来越高,他心跳地有点快,仿佛,不,确定着里头藏着他上千年
份的黑历史。
青年试图推开仓库门,未果,无形的阵法隔绝了外人的侵入。
屠苏酒想了想,走近门轻轻一推,这门便毫不费力的自动打开,好吧,至少这黑历史只有
当事者能见,行。
仓库里的桌上摆了一封信,还有一支沾著雪不凋的红梅。
少年屠苏酒拿起着花,忍不住笑了说:“浮夸。”
那是深藏他记忆中,蚀刻于灵魂的情感。
他拿起那封信,很薄,文字不多,却是压在心口般地沉。
从他化形重生脑海中那些记忆便夜夜骚扰着他,我自己还真是一个自私的人,还是该说菜
还是魂来着,随便。
爱了一辈子上千年老妖怪了还不够,连下辈子也不放过。
这恋爱上脑了,智商都低了,理智也没了,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跟人厮混了上千年。
“所以,这就是你那师父还是师公什么的想逼我看完这一仓库狗粮日记吗?”
25代食神站在外头,不敢造次,只是陪着笑,他说:“师父说,你的人生由你抉择,要烧
,要看,随你决定。”
屠苏酒明白,这信的内容也说地清楚。
那人明白,要是这样说了,自己断不可能随便一把火烧掉,真不愧是我自己。
少年屠苏酒看着高过自己半个头的书柜,勾起了脑中记忆,虽然那记忆并不属于他,那时
的他坐在轮椅上腿上放满了札记,书柜的高度是按那个人的身高制作,他坐着指示,那人
按著自己说明依著时序摆放,偶尔看到在意的时节,便停下动作,翻起记录来取笑回忆一
番。
“你说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是几百年的份量啊~”他感叹地说。
师父那人可是您自己啊,这位25代食神心底想,但话可不敢乱说。
“您决定要怎么处置了吗?”
“这说不定都能列入文化遗产了~”少年轻浮地说著,但想到作者就是上辈子的自己,还
是别了,黑历史什么的,就不能一起消亡吗?
“先收著吧。”他叹了口气,反正有这阵法在,一时片刻也没人能偷溜进去。
两人方离开小仓库,回转来到昔日的医馆门前,斑驳的看版上仍写着‘永久停业’四字,
字体端正,下笔苍劲,书写者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也该复工了啊……”少年抚著这看板囔囔。
“院内都有定期请人洒扫,您随时都能开业。”
少年呵呵笑了两声,没回应。
一阵凉风带着梅香而来,片片雪花随着一匹硕大的雪麒麟降临大地。
“哇啊,寒英你怎么忽然跑到别人的院落了,我们不是要去找空桑少主吗?”
一名芋发少年紧紧地抱着雪麒麟的脖子不放,好似仍不习惯这样的移动方式。
25代食神见到来着,开心地打着招呼说:“哈,尊座许久不见了。”
寒英点点头,伏下身让身上的少年下来,少年慌慌张张地爬了下来,还脚步不稳地跳了两
下。
他拍拍自己的衣物,还来不及看清来客的面貌,便是伸出手低下头有礼地说:“您好,我
是玉麟香腰,我从昆仑山而来,你们可以叫我……”
对面的人见状,开口便喊。
“玉相遥。”
然这一眼这一唤,即是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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